朝新假度村發生大事件。


    網上沒有一絲消息透露出來,就連江湖的傳聞都沒有。


    對於劉大強來說,他闖了大禍,周梅新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所以我想抓她,不是那麽容易。但棲霞就好對付多了。


    她的身份在江湖上叫土地公。


    專門盜取消息。


    很多消息散播出來都是這些人傳出來的,他們這行,也處於危險之中,不過,因為手裏掌握著致命的證據,一般人也不會輕易動他們。


    而我現在所做的就是要挖鼠洞,抓土地公。


    我向賀安紅借了一輛車,一心想報仇的我早就沒了怕的概念,素顏告訴我,棲霞原來是一個夜店女,因為人長得漂亮,認識的人也越來越多,經商的,當官的,混社會的……後來金盆洗手,不幹了,成立了一家小型公司,收集個人信息。


    再後來被官方調查,因為手裏有別人的把柄,最後沒有受到製裁,找了個替死鬼了事,現在替死鬼還在監獄裏蹲著。


    漸漸的,她掌握的信息越來越多。


    甚至連某個大公司的領導什麽時間在什麽地點吃飯都能搞清楚,成為風城有名的人。


    我把車停在她公司的對麵的胡同裏,橫七豎八地停著很多車輛,我坐在車裏抽著煙,靜靜的,像一隻耐心的貓盯著獵物。


    一天過去了。


    沒見到她的人。


    兩天過去了。


    還是沒見到她的人。


    我就不相信我她一直不會出現。


    終於到了第四天傍晚,一輛紅色跑車停在公司門口,從上車下來一個女人,我把車輛啟動,靠近,停在花店的門口,棲霞拿著什麽東西下來,開著車去了一家美容院。


    經過我一個多星期的努力,漸漸我摸清了她的規律。


    此時,我接到南程的電話,千手閻王來了。


    我本想再拖一拖,想到南程也為我付出不少,所以我點頭答應,這也正是我揚名江湖的大好時機。我暫時放過棲霞,迴到海瑞。


    為了迎接兩大千王的賭局。


    南程的場子在晚上進行了停業,撤走所有賭台,在中間的位置擺上一張賭桌,玻璃製作,上麵蓋著一層綠布,兩邊各有一把椅子。


    周圍一圈都是座位。


    凡是能來觀看的,都是內部請來的,外來人不讓進來,並進行嚴格的身份檢查。


    我倒不介意參加的人多,因為可以為南程打一次廣告。


    晚上八點,我在一群人的保護下從賓館裏出來,徑直到了海瑞酒店,到處都是安保。我們剛剛到,千手閻王的車隊也到了,兩方人的車停在門口,車頭幾乎撞到一起,誰也不肯讓路。


    我不想在這些細節上糾纏,先下了車。


    千手閻王的保鏢下來,拉開車門,有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下了車,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頭發已經花白,他拿起帽子戴上,看到我,耐人尋味地對我一笑。


    其實,在千門藍道上,千手閻王不過是滄海一粟,像他這樣的人很多。


    但對我來說,到目前為止,他名聲是最大的。


    對麵的保鏢氣勢洶洶,不讓我們先進,唐刀一直在我身邊站著,玉春樓安按捺不住,也想第一個走進去。


    千手閻王見狀,陰陰一笑,“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急著送死……”


    我也冷冷一笑,“前江後浪推前浪,先死的都是前浪……”


    我們不再說話。


    我又一次看到楚飛雪,她跟在千手閻王的身邊,地位應該不低,她盯著我,眼神已經殺了我無數次,此時我的仇恨都在劉大強的身上,完全不在賭局上,就憑著楚飛霜臨走時的那幾句話,我也會放過她。


    兩部電梯同時下來。


    我們進了電梯。


    到了七樓,電梯門又同時打開,椅子上幾乎坐滿了人,哪方麵的人都有,我們一進來,所有人都站起來鼓掌,千手閻王摘下帽子,朝著這些人還禮。


    我心想,還真有點兒解放前的味道。


    這時,有保安過來,讓我們身邊的保鏢都退到五米之外,千手閻王抬起胳膊,楚飛雪接過他的風衣,退到一邊。


    保安開始檢查,身上沒有任何的違禁品,才讓我們坐下。


    錢的問題我不擔心,南程會準備好的。


    但奇怪的是,直到此時,我們都沒有拿出賭注,甚至我連賭的是什麽都不知道。有個男荷官走上前來,道:“二位,你們每人有五百個籌碼,直到一方輸光賭局結束或在兩個小時之內,籌碼多的一方為勝。賭局開始後,任何一方都不準幹擾,一旦有人越界,後果自負!”


    我看看賭桌的周圍,是臨時搭建的高台。


    想要過來,必須要邁過台階,荷官的話剛說完,台階上裝著電眼,也就是紅外線掃描裝置。


    南程準備得非常充足,最大的限度地保證我的安全!


    荷官接著說:“賭局結束後,勝利的一方將得到一件珍貴的古董:十二生肖!


    頓時,我驚愕地合不上嘴!


    同時出現兩個十二生肖。


    有女荷官推著小車走過來,掀開上麵的紅布,兩個晶瑩剔透的碗映入我的眼睛,一個猴碗,一個羊碗。我忍不住地看向南程和南風。


    想必是從南旗航手裏盜出來的!


    他那麽看中十二生肖,早就想辦法收集,肯定有藏品


    荷官從車上拿起一副撲克,放到桌上,推到我們麵前,“二位,請驗牌!”我看看旁邊的車上,不下幾百副撲克,應該是每局一副,最大限度地防止人作弊。


    我擺擺手,“太麻煩,不用了。”


    千手閻王點著了一支雪茄,同樣道:“開始吧。”


    我們各扔了一塊底錢。


    不驗牌,不切牌。


    完全由荷官發牌。


    三張牌的詐金花。


    荷官沒作弊,也沒用牌楦,用手給我們發牌,他沒有任何出千的動作,發完三張後,剩餘的牌被扔進搗碎機。


    千手閻王一把抓起三張牌,沒有碾牌,隨意一看,直接把牌扔掉,“棄牌!”牌是扣著的。


    我連牌都沒看,既然贏了,沒必要看,直接推走,荷官把牌扔進機器裏,他又拿出新牌,洗牌,所以賭局進行得很慢。


    第二局,千手閻王還是隨意抓起牌就扣著扔到桌上,“棄牌!”


    我一樣沒有看牌。


    一時間,他把我給難住了,這叫什麽打法?


    直到第十局,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鍾頭,千手閻王一局都沒有下注,他臉上帶著得意的表情,而我的表情越發的凝重起來。


    眼瞅著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要過去,我連底牌都沒看過。


    我敢肯定,千手閻王沒有藏牌,也沒有任何小動作,從頭到尾他隻看手裏的三張牌,每次被搗碎的都是三張。


    我不由得擔心起來。


    在場的人也非常奇怪,從來沒見過這麽無聊的對局。


    直到一小時十五分鍾,我贏了幾十個籌碼,我就想,如果從現在開始,我每局看牌,故意拖延時間,無論多好的牌我和他一樣棄牌,那麽我就贏了。


    千手閻王的煙一支接著一支地抽,看著我凝重的表情,突然道:“小夥子,我看到你的內心在顫抖。不要擔心,我們又不輸手輸腳,破碗有什麽好的,輸就輸了,別給自己壓力那麽大。”


    我嗬嗬地笑了笑,“前輩,你想過我沒有,如果我耍賴,你是贏不了我的。”


    千手閻王大笑,“不到最後一分鍾,誰能說自己是贏家。”


    荷官把牌發了下來,這次我要看牌,我抓起牌放在手心,仔細的碾牌,因為我沒有電視裏的特異功能,碾開之後,居然是個235的雜牌,最小的牌。


    千手閻王看著我笑,他說:“小夥子,你的牌看上去很大,所以這局我必輸!”


    我忍不住地笑,“不見得。”


    他說:“這樣,這把我們不算,比一次牌,我肯定是輸,你信不信?不下注,不是私下局,這麽多人證明,你還不敢嗎?”


    我點頭,“好,那就比一次!”


    我慢慢把牌亮開,235的牌麵。


    千手閻王也把牌亮了出來,居然是豹子a。


    我猛地站了起來,簡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們都沒有作弊,難道他能透視牌?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撲克沒有問題!


    此時,我開始懷疑這個世上是不是有特異功能的存在!


    第一次比牌,就碰到冤家牌!


    可是,幾十把已經過去,難道千手閻王每一次的牌都比我小?


    我不禁地搖頭,驚恐地看著他。


    他麵帶微笑,對我說:“小夥子,你坐下,藍道老千不應該是你這個樣子……”


    我頹然地坐了下來,兩眼空洞,恐懼席卷而來,他真如傳說中的那樣,可以無限幻化,借假修真?


    荷官發牌,我的腦子一片混亂,我機械地拿起牌來,看看手裏的牌,是個j大的雜牌。


    千麵閻王緩緩道,“我的牌還是比你的小,所以我還是棄牌……”他把牌亮了出來,紅桃10的雜牌,“我說的沒錯吧……”他吐出一口煙,蔓延開來。


    幾局之後,我知道自己死定了,因為每次都是我贏,說明他能控製局麵,每次比牌,他都比我小一個點。


    時間還剩下最後十五分鍾。


    我要贏了!


    但是,我的心裏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我不能這麽贏,我在揚名藍道江湖,不能這麽無聲無息的贏,我要查出父母死亡的真相,我要去找我的師父。


    我要去尋找那個在夢中與我纏綿的靜水。


    此時的我,感覺靜水就在我的身邊……我要與他纏綿……


    還有最後十分鍾。


    荷官發牌,我抓起牌。


    千手閻王笑嗬嗬地問:“這把你比我小,你相信嗎?”


    我點頭,“我相信!”我低頭看自己的牌!


    “我希望你棄牌,你會輸的……”


    “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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