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有那麽一瞬間,劉璋差一點就被鄭度的計策打動了,但是理智的一麵告訴他不能用這計策。


    ……


    劉璋聽完這個計策後沉默不語,鄭度就在一旁靜靜的候著。也不催促劉璋,好像這個計策不是他出的一樣。


    劉璋沉默不語不是因為這個計策,而是出計策的人,他真是小覷了天下人。


    一本薄薄的《三國誌》或《三國演義》是道不盡這曆史長河中的人物的。


    之前遇到的趙崇,還有今天給出計策的鄭度,才幹與能力未必會比曆史留名的人才差許多。


    或許能曆史留名的人確實有本事,有的也許也是恰逢其會,才能發揮其才能。


    像鄭度、趙崇這樣的,生不逢時、未遇明主,才會默默無聞。


    鄭度看劉璋愣神許久,捂著嘴,小聲的咳嗽了兩聲。


    “咳、咳!”


    聽見咳嗽聲,劉璋迴過神來,看著眼前麵帶微笑的鄭度,故意板起臉來說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想出如此下策,想陷本將軍於不義,來人,給我將他拉下去重打二十軍棍。”


    鄭度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本來還想等劉璋的迴複呢,這計策到底用還是不用給個反應啊,也好讓鄭度了解劉璋的性情,好在日後輔佐劉璋時,按照主公的性格出謀劃策。


    這就是鄭度這種謀士的可怕之處了,不是沒辦法,是得按照老板的性格想辦法。


    結果劉璋不按套路出牌,計策好不好的環節略過了,說這計策會陷劉璋於不義,直接要打他的板子。


    臉上雲淡風輕的笑容不見了,眼見士兵進來後,要動真格的,鄭度急切的喊了一句:“將軍且慢,請聽我一言。”


    其實劉璋也是嚇唬嚇唬他,這人應該有幾分本事,劉璋也想給他召到帳下效力,但看他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劉璋要殺殺鄭度的銳氣,這樣以後在手下做事時,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不會他想。


    鄭度雖有才,但缺乏對生命的敬畏,如果讓他單獨和大將出戰,沒有劉璋在身邊壓製,不知道會想出什麽可怕的計策來,所以劉璋要敲打敲打他。


    劉璋知道無論迴答用還是不用,鄭度都有話在後麵等著。


    劉璋偏偏不按套路出牌,直接要打他的板子,讓鄭度亂了陣腳。


    看鄭度臉上笑容消失了,還有話說,劉璋擺手讓兩邊的士兵出去,站起來走到鄭度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鄭度說道:“你且說,我聽著,不管你說的有沒有道理,我都會打你二十軍棍。”


    這下鄭度傻眼了,有種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再高覺的智慧也解決不了現在遇到的麻煩。


    鄭度被劉璋弄的哭笑不得,還是開口說道:“在下觀將軍書信內容,發現將軍用兵善於奇謀,山坡築寨時,主動引關內出兵,在出伏兵擊之。”


    “暗度米倉,半渡而擊來援黃巾,戰而勝之。”


    “這陽平關更是將軍施巧計奪之。”


    “在下擔心將軍不善攻堅而出此計策,將軍為何說在下要陷將軍於不義。”


    文人的嘴,不光損人,誇人也是一套一套的,這是想說好話讓劉璋放過他。


    見到這人改變了說話方式,開始服軟了,劉璋道:“本將不是不善攻堅,隻是不想做無謂的犧牲,陽平關易守難攻,賊軍固關死守,就算攻破了也隻是兩敗俱傷,何況……”


    劉璋指著眼前眼鄭度又說道:“黃巾多是無腦之輩,如果黃巾之中有鄭先生這般人才,我也不敢行如此奇謀。”


    鄭度一聽劉璋這麽說便放心了,原來這是敲打他呢,鄭度心裏明鏡的,他不但不怒,反而很高興。


    不是說鄭度有多變態,而是鄭度知道劉璋是有自己主見的主公,不會輕易被人左右,頗有識人之能,劉璋用自己特有的人格魅力折服了鄭度。


    隻聽劉璋又道:“你這計策有傷天和,南鄭乃益州治下,城中百姓乃我治下之民,以水淹自己治下之民,豈不是陷我於不義,無論你如何狡辯,這二十大板是少不了的。”


    鄭度聽著這話,服氣了,咬著牙說道:“在下任憑將軍發落。”


    說完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


    就鄭度這小胳膊小腿的,劉璋也舍不得打他,叫來外麵的士兵後,當著他倆的麵說道:“去傳我的口信給巴西太守趙韙,鄭度所獻計策欲陷本將於不義,但念其是有才之人,本將留其在帳下戴罪立功。”


    鄭度剛才以為這倆人是拉他出去打板子的,已經有所準備,免不了受這皮肉之苦。


    結果劉璋隻是讓他們去傳口信,饒是以鄭度的城府,此時心中都難免生出感激之情。


    鄭度感激之餘看向麵帶笑意的劉璋,腦中更是一震,頭顱放低了一些,對劉璋生出敬畏之情。


    看到鄭度的動作和神情,劉璋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跟鄭度說道:“你也去給趙韙寫封書信言明來龍去脈即可。”


    “喏!”


    鄭度跟劉璋行了一禮,出了劉璋的大帳,越走越發覺得劉璋高深莫測,越發的期待自己能在其手下做事。


    鄭度離開後,劉璋也在反思,鄭度分析的很對,劉璋幾場仗打下來,雖然都是大獲全勝,那是對手沒有什麽厲害的人,而且確實沒有堂堂正正的打過一場攻堅戰。


    鄭度發現了劉璋這一問題,為什麽劉璋這幾次都是用的奇謀,就是因為對手是黃巾,如果對手是諸葛亮、曹操的話,劉璋可不敢出這樣的奇謀。


    劉璋覺得對方識破不了自己的奇謀,這才放心大膽的用,可是萬一能,在陽平關的時候,如果有人識破了他的計策,用兵埋伏起來,那時又該如何。


    鄭度的話給劉璋敲響了警鍾,所以這次南鄭的戰鬥要堂堂正正的打,不能給將士們養成用兵喜用奇險的壞習慣。


    奇謀妙計終究隻能勝一時,堂皇之道可勝於無窮。


    既然要堂堂正正的攻城,那就要做足準備,打有準備的仗,劉璋特意把攻城器械改進了一下。


    攻城器械有很多種,衝車、雲梯、井欄、投石機等工具,都有不同的作用。


    首先是雲梯的改進,雲梯底架用木作床,下麵曾設有六輪,梯身以固定角度定在底盤之上,並在主梯之外增加了一具可以活動的副梯,頂端裝有一對軲轆,攻城時,雲梯可以沿城牆自由的移動,不再需要人扛著跑。


    為了增加防禦力,又將雲梯底部設計為四麵有屏蔽的車型,用生牛皮加固外層,這樣裏麵推車的人員在在棚內推車接近城牆時,可以有效抵禦城牆上麵守軍的弓箭、滾木等守城器械。


    充分保障了推梯士兵的安全,減少被城牆上射出的箭矢傷到的可能,雲梯推到城牆下方的時候,有了一道外殼的緩衝,也能對滾木和巨石有較好的防護作用,雲梯裝上軲轆後更加方便靈活。


    改進後,雲梯可稱之為攻城利器,就是建造稍稍麻煩了一些,需要好多零件組合在一起,好在工藝不是太複雜,主要的原材料就是木材。


    劉璋找來張任,給了他一副圖,同時給他下達了命令:“你帶著士兵就地伐木取材,將木頭打磨成圖中模樣,再進行組裝加固。”


    “諾。”


    張任領命後離開了,過了五天,張任按照劉璋的圖紙製造出各種零件,組裝成一輛又一輛嶄新的雲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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