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契閔打開木門,在門口處站定,眼神從頭到尾都停留在玄牌身上。


    而玄牌卻一直在躲避龍契閔的眼神,甚至還後退了一步,兩人之間的氛圍異常奇怪。


    就在王予晴和梁明中以為兩人會打起來的時候,龍契閔突然笑了,他這麽一笑,眉眼間的陰鷙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溫柔和情意。


    "好久不見,玄牌!"


    "別廢話了,找你有事。"


    龍契閔的眼睛暗淡了一下,"我知道,我們分開快兩年了,這兩年裏,我一直在等你主動找我,但你都沒有,現在突然來找我,肯定是有事情。"


    玄牌最受不了的就是龍契閔這樣,每次都是一副我愛你愛的不能自拔的樣子,但卻總是想控製她。


    "老子現在遇到了點麻煩,華國軍方和國安局的需要調查一個案子,需要你配合一下。"


    說完,玄牌指了指王予晴和梁明中,"這兩位就是軍方和國安局的人,你可以和他們聊。"


    梁明中主動伸出手和龍契閔問好,"你好,龍先生。"


    龍契閔朝著梁明中微微點頭,隨即目光又放到了玄牌身上,"你怎麽會和華國軍方摻和在一起?你不迴撾國了嗎?"


    "你管老子呢!就一句話,幫還是不幫?"


    龍契閔笑了笑,但笑意卻不達眼底,眉眼間的溫柔也消失殆盡,"你的事情我肯定是要幫忙的,但我不能是平白無故的幫忙吧?"


    梁明中眉頭緊皺,"幫助警察破案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


    "幫助警察破案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但....."


    說著龍契閔指了指玄牌,"但她可不是華國的公民。"


    玄牌本就煩躁,此時更是火大,"你怎麽那麽多事?幫不幫!"


    "幫!但我有個條件。"


    玄牌白了龍契閔一眼,不耐煩的說道:"什麽條件?"


    "你陪我一天。"


    "不行!"


    不等玄牌迴答,我那個要去ing和梁明中就率先拒絕了。


    龍契閔的語氣和表情很赤裸裸,在王予晴和梁明中的認知中,這種事情肯定是不能做的,哪怕是為了破案,也不能去犧牲一個女人的清白,這是他們的教養和三觀不允許的。


    但玄牌的臉上沒有任何的難看,相反,看向龍契閔的眼神越發的冷靜。


    龍契閔以為玄牌這是在迴心轉意,殊不知,玄牌是在自己的內心裏做對比,她在想,同樣的情況換到烈焰身上,那個傻乎乎的男孩迴做出什麽樣的反應?


    她想,烈焰應該會毫無條件的配合吧,應該也不會向她提出任何的要求。


    龍契閔沒有在意王予晴的迴答,反而是將目光放到了玄牌身上,等待著玄牌的迴答,"你覺得呢?"


    玄牌長出一口氣,不屑的說道:"沒問題呀,正好老子最近缺個消遣的人。"


    王予晴想說什麽,但被玄牌阻止了,玄牌指著龍契閔說道:"老子也有個條件。"


    龍契閔攤攤手,"你說。"


    "陪你一天可以,但不準對老子下蠱!"


    龍契閔啞然失笑,害怕玄牌反悔,點頭答應了玄牌的要求。


    玄牌嫌棄的看了一眼龍契閔,"那你迴去趕緊收拾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就出發,直升機等著呢。"


    等到龍契閔迴屋後,王予晴忍不住說道:"玄牌,你為什麽要答應他無理的要求?我們可以有別的辦法,不需要你這樣委屈求全。"


    玄牌自嘲的笑了笑,"沒事,老子又不是什麽貞潔烈女,再說了,陪他一天也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上床什麽的,你是軍人,思想應該幹淨一點!"


    王予晴被堵的啞口無言,默默的閉上了嘴,將這件事告訴了葉枳夏。


    葉枳夏十分心大的迴複道:"沒事,誰吃虧還不一定呢,你別太小看玄牌,她玩的比年景城都花。"


    王予晴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眼玄牌,玄牌今天穿的是簡單的運動褲,衝鋒衣和登山靴,頭發隨意的綁在腦後,五官靈動,看起來和自己年齡差不多。


    但玄牌身上帶著曆經世事的滄桑感,但又夾雜著看破一切的隨性和自由,就像是無拘無束的鳥兒,在哪裏落腳,隻受限於她累不累,而不受限於其他的人和事。


    龍契閔收拾的很快,四人踏上了返程的路途。


    飛機上,龍契閔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玄牌。


    王予晴覺得龍契閔這個人很奇怪,他能讓人明顯的感覺到他喜歡玄牌,但又能讓人感覺到他對玄牌的喜歡很變態。


    一時間,王予晴想不起來怎麽去形容龍契閔對玄牌的喜歡,直到梁明中手下的人跟他匯報說:"已經對井鴻山的控製升級,爭取早點發現線索。"


    王予晴恍然大悟,龍契閔對玄牌的喜歡不像是正常男人喜歡女人那樣,龍契閔的喜歡帶著控製的欲望,他想要將玄牌變成他的玄牌,而不是獨立的玄牌。


    頓時,王予晴覺得龍契閔看向玄牌的眼神很變態,默默的將玄牌和龍契閔的距離拉開。


    到達京城後,眾人沒有耽誤,直接讓龍契閔去看了沈漢博。


    五分鍾後,龍契閔出來了。


    梁明中:"怎麽樣?"


    龍契閔就近找了個水龍頭洗了洗手,然後在桌上抽了張紙巾擦擦手,說道:"就是被下蠱了,情蠱。"


    梁明中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還真有情蠱這種東西?"


    "我們苗疆世代相傳的東西,隻是現在不讓弄了罷了。"


    "那為什麽日國的人會這個?"


    龍契閔:"古代的時候,我們的很多東西都被日國的遣唐使學走了,其中約包含苗疆的蠱蟲,但日國的不精細,這情蠱養的,真是沒眼看。"


    玄牌翻了個白眼,"行了,知道你厲害,別吹了!能不能取出來才是正經事。"


    龍契閔貼近玄牌,將玄牌抵在牆邊,伸出手抬起玄牌的下巴,"我肯定能好取出來,我可是你玄牌的男人。"


    "前前前前前前前男人!"


    龍契閔低聲笑了笑,臉貼近玄牌,兩人的唇瓣幾乎快貼在一起了,聲音低沉的威脅道:"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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