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分,玄牌來榭水軒找葉枳夏,剛好王予晴也在。


    葉枳夏簡單的為兩人做了介紹,然後對玄牌說道:"澳城的事情已經在調查了,這兩天應該就會有結果。"


    玄牌無精打采的應下,顯然心思沒有在這方麵。


    王予晴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經慢慢的暗了下來,但年景驍依舊沒有迴來,"你家年總今天晚上不迴來吃飯?"


    葉枳夏:"他今天晚上有個晚宴,必須得出席,不迴來吃晚飯了。"


    "怪不得。"


    以往,年景驍早早的就迴來了,迴來後就開始默默的用眼神攆人,簡直就是唯葉枳夏主義者。


    葉枳夏看了看玄牌,又看了看王予晴,"晚上在這吃飯吧?黃媽的廚藝很好。"


    王予晴舉雙手讚成,她之前在榭水軒吃過飯,黃媽的廚藝是沒有任何可挑剔的,現在這個時間點,她迴去後軍區食堂也沒飯了,正好在榭水軒吃了。


    而玄牌此時腦子亂亂的,從早上開始就沒吃飯,自然也是沒有意見。


    榭水軒裏男的這麽熱鬧,黃媽做了一大桌子飯菜。


    玄牌看著色香味俱全的飯菜,眼睛都直了。


    她和王予晴兩人悶頭吃了十分鍾後,才開始說話。


    "明天,老子就帶著,帶著...."


    帶著半天,玄牌也沒想起來剛才葉枳夏介紹的時候王予晴叫什麽,準確的說,她剛才的腦子裏都是烈焰的模樣。


    王予晴也沒生氣,"我叫王予晴,你可以叫我予晴。"


    玄牌:"哦,好,明天帶著你去找龍契閔!"


    葉枳夏的眼睛亮了亮,"我也想去。"


    此話一出,王予晴和玄牌的目光都停留在了她身上,臉上都帶著無語的神情。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你家那口子能同意?"


    葉枳夏不說話,默默的喝了口湯。


    年景驍自然是不同意的,自從她出事之後,年景驍恨不得將她掛在身上,每天按時上下班,除非不得已,絕對不會晚迴來,能推掉的應酬也都推掉了。


    倘若現在告訴年景驍,她要去苗疆,要去找一個會下蠱的男人,年景驍絕對不同意。


    即便是同意,也會要求一起去,葉枳夏自然是不會願意的。


    葉枳夏喝著湯歎了口氣,忍不住又開始想自己的腿什麽時候才能好起來,這樣她自己也方便,年景驍也能方便一些。


    王予晴看葉枳夏的情緒不高,安撫道:"你就安安心心的做我們背後的智囊團,我們做這些跑腿的活!"


    "現在也隻能是這樣了。"


    ..............


    第二天,玄牌就帶著王予晴和梁明中一行人出發前去苗疆。


    直升機的轟鳴聲響徹雲霄,玄牌看著軍綠色的直升機,忍不住感慨道:"老子之前總在想,會不會哪天被抓的時候就是坐這樣的直升機,沒想到現在麽酷被抓,居然也能坐上華國軍方的直升機了,可喜可賀呀!"


    說著,就要拿出手機拍照留念,卻被王予晴阻止了。


    "玄牌小姐,拍照不合適。"


    玄牌收起手機,"知道啦,不就是怕泄密嘛,老子才不會那麽無聊呢,老子還想再享受幾年呢,畢竟老子有那麽多錢。"


    說完後,還像個小孩子一樣,不服氣的對我那個要去ing說道:"老子也有直升機,隻是老子不會開罷了。"


    王予晴無奈的搖搖頭,心裏暗暗的說道:"果然,不能指望葉枳夏的朋友是什麽正常人。"


    直升機在苗疆的邊界處停下,一行人下了飛機。


    玄牌看了看眾人,說道:"龍契閔不喜歡人多,王主任和梁隊長,我們三個去,剩下的人在這等著吧。"


    王予晴和梁明中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的眼睛裏都有一些不確定。


    玄牌給自己的嘴巴裏塞了一個口香糖,漫不經心的吹了個泡泡,說道:"在你們華國自己的地盤上,你們有什麽不放心的?"


    梁明中點點頭,"好,我們答應。"


    三人開始朝著苗疆的一個村子出發,苗疆所處地區是山區,交通並不是很方便,三人基本都是靠著步行。


    玄牌看著衛星手機上的定位,帶著王予晴和梁明中翻越大山,趟過河流。


    看著還沒到的定位位置,玄牌忍不住爆了粗口:"奶奶的,住那麽偏僻幹什麽?躲債都沒有躲那麽遠的。"


    三人越走越遠,越走越偏僻,王予晴忍不住懷疑的看了一眼玄牌的背影,但發現玄牌比她還煩躁。


    終於,在玄牌的耐心快消失完的時候,三人到了目的地。


    眼前是一座依山傍水的簡單二層木質小別墅,院子裏種的鮮花和柳樹,院子用竹子籬笆圍了起來,籬笆上還爬滿了牽牛花。


    院子裏放著幾個木質的架子,架子上晾著一些籮筐,習慣了大城市的車水馬龍,猛的看到這樣的場景,還以為自己是穿越了。


    玄牌看著門上獨特的''龍''字標識,就知道龍契閔是住在這裏的。


    "就是這。"


    王予晴和梁明中準備進去,卻被玄牌拉住了。


    "怎麽了?"


    王予晴不明白的看著玄牌,不知道玄牌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玄牌:"你們不懂,那人就是個毒蟲,他的院子肯定是不能隨便進去。"


    說完,就站在門外大聲的喊:"龍契閔,滾出來!老子來了!"


    梁明中看著玄牌兇巴巴的樣子,忍不住小聲的和王予晴嘀咕道:"咱們是來找別人幫忙的吧?她這是求人的態度?"


    王予晴也不知道玄牌是怎麽想的,這種態度別人還能幫忙嗎?


    但出乎兩人預料的是,木屋的房門真的打開了,出來一個身穿藏青色傳統苗疆服飾的男人。


    男人長得濃眉大眼,但眉眼間又帶著些許的陰鷙,整個人看起來亦正亦邪,仿佛正邪隻在男人的一念之間。


    王予晴見男人的臉色不是很好,主動打圓場,說道:"你好,是龍契閔先生嗎?我們找您有點事。"


    龍契閔並沒有迴答王予晴的話,一步步的朝著門口走來,眼睛定定的看著玄牌,臉上滿是嚴肅,讓人猜不出他情緒的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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