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曜日周六,「霜怒」發動前一周。


    哥倫比亞天空樹是移動城市哥倫比亞的標誌性建築,同時也被譽為是哥倫比亞上最浪漫的地方,第一是因為它高,而第二就是因為站在天空樹的頂上可以將整座哥倫比亞的城區光景盡收眼底。每當到傍晚時分,差不多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天空樹就會打開頂端觀景台所有的彩色探照燈將哥倫比亞的夜空染為一片霓虹,隨著觀賞性和柔美感進一步大大增強,這自然而然就成了情侶約會,情人求婚,舉辦婚禮的不二場所。


    uisse,泰拉知名的米其林敘拉古料理,這是他們開在哥倫比亞的分館,就在天空樹中段的旋轉部位。


    一般想出入這種高檔餐館用膳通常都是要提前預約的,大概提前一個星期到兩個星期差不多,畢竟像阿戈爾鮭魚,東國黑魚子,白鬆露這種高端頂級食材隻有新鮮,現做才好吃。


    當然預約滿員和接客限製也是需要預約中的諸多原因之一。uisse的排麵很大,隻提供晚宴服務,而且每場隻做25桌,不翻台。但從本周六開始直到下周三,uisse出乎意料的卻被包場了。


    根據小道消息,包場的據說是個頗有身份地位的敘拉古貴族,他要在這裏舉辦婚禮。


    “喂,傑哥啊,我啊。”


    “我在,你說。”


    流線型的蘭博基尼veneno咆哮著停在紅燈亮起的斑馬線前,輪胎精準的壓上白杠,引得人群一片嘩然。


    “傑哥你到哥倫比亞了嗎?兩周前的航班應該到了吧?”車載電話傳來男人清晰的聲音,詩懷傑拍著方向盤打出串串奇異的節奏。


    “早——就到了,你不好好跟嫂子待在一塊挑婚紗打電話來幹什麽?有事啊?”


    “啊,沒有沒有,她看就好了,俗話說得好,丈夫賬付,我隻負責付錢。”


    “你心真大,嘖嘖嘖。”踩下油門,詩懷傑搖搖頭感歎道。


    “什麽心大,我可沒你心大,記得上學那會不?你還同意你女朋友半夜去跟別的男人看雙人小電影呢。”


    “屁,你再說?!我那是已經看出來了她和那男的有貓膩,知不知道?與其愛的半死不活倒不如放她自由。”開著車,詩懷傑開始瞎逼逼。


    “嘖嘖嘖,老情聖了,瞅瞅這發言,我跟你說今年你要不是維多利亞第一愛情理論大師,非誠勿擾我都不帶看的!”


    “唉,你可別扯犢子了,話說你到底有咩四啊?新郎官這麽閑啊?!”龍門腔被逼出來了,詩懷傑隨即不耐煩的反問。


    “有啊,我來是來監督你的,說好了本周六到哥倫比亞天空樹代我監督他們布置禮堂的,你可別耍賴跑去賭博啊?!”


    蘭博基尼拐上大橋,朝遠處直戳雲端的哥倫比亞天空樹駛去。


    “吼草,你每天催三次,每次還都在飯點催,我能不記得麽?”


    “在路上了,別催別催,你催nm呢,我就搞不明白就那麽點破事有啥好催的。”眼神萎靡,詩懷傑邊打哈欠邊說。


    “好好好,不催了不催了,謝傑哥幫忙啊,感激不盡感激不盡,等我到大大有賞~”


    “啥賞啊,你把你老婆賞給我?”


    “gun!!!你個牛頭人!純愛黨震怒!”


    早晨的陽光不烈,詩懷傑將車停在哥倫比亞天空樹的底下,停在那片一忘無際的空曠石麵上,四周平靜的湖麵被晨曦的微風吹起波波漣漪,映照岸上的一車一人。


    跨出車門,詩懷傑看到湖邊有小孩在喂鴿子,隻見鴿子通體雪白,它們啄食玉米隨後振翅飛翔,場麵極其祥和。


    戴上墨鏡,哥倫比亞式的精雕懷表在脖領前搖曳,今天的詩懷傑還是一如既往的風流倜儻。


    天空樹的全景電梯處,衣著黑袍的侍者正端著用於提神的酒精飲料朝他款款走來。


    “您來了,碧翠克斯-詩懷傑先生。”老侍者操著一口濃烈的敘拉古地方腔上前招唿。


    “嗯,看來他跟你提起過我。”


    “這是你家主子的請柬,但我想我不出示這個也沒關係吧?”舉起指間夾著的一封信函,詩懷傑問。


    “是,您是少爺的發小,同學,摯友,鄙人總聽他提起你,不過話說迴來,就算您不認識少爺,單憑碧翠克斯的雅號,我也不敢阻攔。”老侍者很會聊天,他笑著語速均勻打起詩懷傑的玩笑。


    “別這麽說,都是家父的功勞,飲料不錯,邊走邊說吧。”托起侍者盤中的高腳杯,詩懷傑小嘬一口。


    “好的,您請,聽說詩先生還有個姐姐,她近來可好?”


    “哦,姐姐......她長年在龍門近衛局工作,很少迴家,不過現在整合運動大舉進犯,應該挺辛苦的。”


    “嗯哼,但願她平安,在我看來龍門警察是所有國家警察中最辛苦的,畢竟炎國勢力日漸龐大,現已對疆域遼闊的烏薩斯構成了威脅,嗯到了,大喜的日子咱還是別說這些,下周就是我本家少爺的婚禮了,您可得幫他.......”


    “把這禮堂的搭建好好把把關。”老侍者邊說邊引著詩懷傑走進天空樹,隻見引入眼簾的是大廳裏到處掛滿了的淡粉色的綢帶,而就在方才進門的時候詩懷傑還看到婚禮的第一環節,也就是簽到處和安檢處,不過那都早已安置的差不多了。


    “人們都說,維多利亞藝術家多,那麽按照少爺的吩咐,這兒就交給詩先生您了。”


    “行,沒問題,那你忙,這我來。”四下環顧,詩懷傑說完摘下墨鏡將其夾在領口。而老侍者則舉手指向那些還在搬運裝修器械的工人說罷便拍拍詩懷傑的肩膀隨後迅速轉身離開。


    老舊的遮雨棚沾滿汙漬,不停向下滲水。戴上防毒麵具盡可能遮住臉上凹凸不平的源石結晶,馮帝月蹭蹭走下樓梯。


    哥倫比亞市區的夾縫地帶,由於設施老舊加上不願搬遷的釘子戶眾多,這裏成了馮帝月一夥自全城通緝以來的唯一落腳點。


    “是今天對吧。”靠在吱嘎作響的欄杆上,馮帝月問。


    “阿哈,是滴~是今天晚上六點之前到那,然後開工。”泥濘的小巷裏停著貨車,車窗裏冬木幽紀冷不丁的探出頭來。


    “現在幾點?”馮帝月接著問。


    “不知道,k哥k哥?現在幾點了。”頭又縮了迴去,隨即冬木幽紀衝靠在副駕駛的k大聲問。


    “四點半,我們該走了。”看看表,k冷冷的迴答。


    “不是.....不是.....哈?啥呀啥呀?”


    “哈?啥玩意?四點半走了?六點才要到呢!!腦子.......腦子.....腦子進水了吧?走那麽早幹嘛啊?又不是趕著投胎。”扶起頭上差點驚掉的帽子,冬木幽紀錯愕的質問。


    “晚高峰晚高峰,說多少遍了,我們現在處於哥倫比亞城區的夾縫地帶,去天空樹要走高速的,這個點再不早點走會被堵死在路上的。”拉開車後的閘門,k念叨著開始清點彩燈數量。


    見馮帝月倚在駕駛座門外,冬木幽紀突然伸出手戳了戳他那套著兜帽的腦袋。


    “哎,我都忘了問你了,那個妹子,她為什麽會跟你一起迴城啊?”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燒,冬木幽紀嬉皮笑臉著問。


    “哪個妹子?”迴過神,馮帝月有點不明所以。


    “嘖,別裝了,我和k都看見了,你跟那個妹子一起迴來的,你送她到萊茵生命附近。”


    “有嗎?哦,想起來了,就是你在北港綁起來的那個?”馮帝月恍然大悟。


    “嗯,對啊,就是那個,為什麽是你帶她迴來的?”冬木幽紀繼續悄聲追問


    思索一番,馮帝月答道“路上碰到的,她自行車壞了,我捎了她一段罷了。”


    “嗬,你還真是世紀大好人啊,自己被黑鋼國際通緝,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有空管妹子,不過她挨了我那麽一拳居然沒事,也是怪稀奇的,是我的「赤潮纏鎧」變弱了麽?”冬木幽紀說著看看手,然後猛甩兩下。


    “我以前有個在整合運動的朋友,雖然我跟她不熟,大概也就隻有幾麵之緣,但她的源石技藝好像可以操縱泥土,伊爾凡納跟她差不多,她的源石技藝是可以控製金屬。”馮帝月手插口袋。


    “嗯?伊爾凡納是誰?”冬木幽紀發現了華點。


    “被你揍了一拳的那個妹子啊,話說你原來不知道她叫什麽?”馮帝月扭頭。


    “喲可以啊,連妹子大名叫什麽都知道了,這不抓住機會給她辦了?反正你們倆都是源石病患者,我認為就算你倆.......交叉感染了........應該......應該也沒什麽大問題。”比了個搞黃色的手勢,然後冬木幽紀居然毫不忌諱的直接飆起車來。


    “哎,那問題來了,既然你那麽有熟練,你和你那個暗戀對象誰......叫誰來著?哎呀,我一下子忘記了。”


    “斯卡蒂,哦還有,是思念,思念,是思念對象,我他媽才沒暗戀她呢。”


    “哎對,斯卡蒂,話說你怎麽不把她給辦了?”


    “哼~我這麽跟你說吧,我還想再多活一段時間,泰拉大陸那麽美好,那麽美麗,我還不想這麽早就被一個同種族且還是我認識的女人一拳“溫柔”的幹-碎-腦-殼。”下意識的寒毛炸立,冷汗直流,冬木幽紀咬牙切齒的吐出四個字隨即聳聳肩縮迴車內。


    “清點完了!可以走了!”這時,k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好,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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