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夜晚睡在榻上,忽然有人來偷襲。


    把一間房子砸得牆倒屋塌。


    屋外的燈火,照進了屋中,雙方都看清了彼此。


    楚河對麵是鼠相,帶著十幾個牛頭馬麵人,因為身材過於高大,都被擠在門外。


    楚河道:


    “鼠相,半夜三更,帶著彪猛大漢來砸牆,很不禮貌哦。”


    鼠相冷笑一聲。


    “草民刁寇,也敢冒充皇帝,也不看你一副賤骨相。”


    楚河道:


    “你獐頭鼠目,也敢稱相;牛頭馬麵,也敢唿將。我有何不敢?”


    聽他這麽說,鼠相無言以對。


    “嗬嗬,姓楚的,你冒充先帝,讓驢頭太子叫爸爸,你已犯了不赦之罪。”


    楚河道:“跟我有什麽關係,是你們認錯人。再說驢頭太子管我叫父王,我卻不認他這個兒子,是他一廂情願。”


    鼠相道:“不要狡辯,事到如今,跪下來求本相,或許能饒你死有全屍。”


    楚河冷笑:“不然,又會怎樣?”


    鼠相胡須倒豎,小手一揮。


    十幾個牛頭馬麵人,破開門框,一擁而入,把一間狹小的房子擠得滿滿登登。


    楚河頓時感覺到一陣牛、馬糞便的臭味。


    “滾出去。”


    戰鬥一觸而發。


    牛頭、馬麵人們力大,勁猛,喘著粗氣,他們的目的就是把楚河蹂躪至死。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被逼迫在角落中的楚河,開始憤怒。


    相對瘦小的身軀中,爆發出超過身體的強悍力量。


    “轟,轟,轟。”


    拳頭打在身上,如同承受炮擊一樣。


    直到此時,他們才明白,所謂的皮糙肉厚,隻不過是相對而言。


    一個個癱軟在地。


    “嗬嗬。”


    鼠相不怒反笑。


    “楚河,你是不是以為你贏了,錯!你輸了。”


    鼠相的眼神中精光一閃,毛茸茸的小手中,飛出幾道毒煙。


    “噗。”


    “噗。”


    直向楚河飛去。


    此時屋子中幾乎被牛頭、和馬麵人堵住,楚河想要脫身,卻發現被幾個牛頭、馬麵人死死地抱住小腿。


    楚河來不及多想,毒煙已經開始擴散,不一會功夫屋子裏黃蒙蒙的一片。


    “啊!”


    “不好,我中毒了。”


    楚河委坐於地,被牛頭、馬麵的身體給包圍住。


    “好好享受一下本相的獨門秘藥,鼠之毒吧。”


    “砰。”


    鼠相把那張破爛的門,重新合上。


    雖然房屋已經破漏,但是那毒煙濃度非常高,而且密而不散。


    半晌之後,鼠相拉開門。


    “嘿嘿,沒有人能逃得過,本相之手。拉你的屍體,迴去領賞。”


    鼠相一邊自語,四下看了,卻不見楚河的屍體。


    竟然是被牛頭、馬麵等的屍體掩住。


    鼠相探出雙手,拉走上麵的牛頭和馬麵人的屍體,那些屍體各個都有二百多斤,鼠相也費了好一陣力量。


    他唿哧帶喘的,好不容易把這些中毒之後,鼻口流血的屍體拖走。


    終於看到楚河。


    “嘿嘿,你小子躲的倒是深,都說你是了不得的人物,誅殺了進京城的七煞,到頭來,還不是死在本相的手上。白癡,我這就拿你的人頭去領賞。”


    鼠相從腰裏掏出一把薄片小刀,刀刃一尺多長,但是閃著銀光,頗為鋒利。


    “啊?”


    他拿刀的手剛伸出一半,忽然間怔愣的停住手。


    “你小子怎麽沒流血。”


    別人中了毒,都鼻口流血,但是楚河竟然沒有流血。


    “這不對勁啊。”


    這家夥個頭不大,但反應的確十分敏銳,一眼發現異常。


    而與此同時,楚河也動作了,他不能再等,再等鼠相就跑了。


    猛然間睜開眼睛,一探手來抓鼠相的脖子。


    這一抓,十分驚人,如同看見詐屍一般。


    鼠相驚得目瞪口呆,呆若木雞,不知躲閃。


    楚河也一愣。


    這手都抓在脖子上了,這廝竟然不躲。


    就在這一瞬間。


    鼠相的身體突然一縮,禿嚕一聲,從楚河的手中逃脫。


    速度之快,讓人驚歎,而且身形縮小到極致。


    楚河歎道:


    “這或許就是縮骨法!”


    不過使用縮骨法隻不過能夠一時逃脫而已,楚河從人群中跳起來,來拿鼠相。


    鼠相腿短,深知跑不過楚河。


    “唰,唰。”


    瞬間扒開了屍體堆,往裏麵鑽進去。


    楚河暗道:“這是屬鴕鳥的吧,往這裏鑽,那不是死路一條嗎?”


    楚河束手等待,先讓他做一些無謂的掙紮。


    等他掙紮夠了,楚河一伸手把那些胖大的屍身扔出去,等著圖窮匕首見的時候。


    沒想到大驚失色。


    隻見原本是紅磚的地麵上出現了一個大洞。


    洞口大小,剛好能容下鼠相的身量,顯然他已經順著這個東口逃跑了。


    楚河料想此時已經抓不住他。


    “這家夥果然有些手段,不愧稱作鼠相。”


    再看看外麵這些屍體。


    口鼻帶血,鼠相根本不顧忌同伴的死活,不但有手段,而且心狠手辣。


    楚河打心中,不敢再小看他。


    這間殿混亂不堪,也不能住了,他出了門,躲到街邊的陰影處,但見滿街的侍衛帶領著牛頭、馬麵人,走街串巷,一抓畜生,二抓男丁。


    有幾個從大理寺監獄放出來的官吏,也是十分賣力的引領。


    楚河猜到他們要幹什麽。


    大概率的是要把這些人類進行改造,改造成牛頭、馬麵那樣半人半獸的生物,為其所用。


    楚河慨歎。


    “這造畜術果然沒有人道。”


    “不能任由驢頭太子這樣做下去。”


    “待我去宮中見見他。”


    他東躲xz,避開了沿街的牛頭、馬麵等人,來到了宮中,方一前進,便聽見犬吠聲聲。


    驢頭太子在皇宮中養狗,顯然是早有防備。


    楚河轉了幾圈,發現都是如此,幾乎無懈可擊。


    再上自己也是身心疲憊,隻得罷手。


    從宮中出來,到邸報和大理寺門前,晃了一陣,蹲到了沈幽聞和周伶。


    眾人躲在大理寺的機關屋中。


    沈幽聞驚恐未定,道:


    “常聽前輩講,亂世多邪祟,沒想到今日真出了妖魔鬼怪,這是天下百姓的不幸。”


    周伶道:“皇帝相信太師、老尼姑等人,屢出惡策,害了黎民百姓。世間怨念太多,聚積生妖,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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