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和尼姑,雖然同為修行之人,但是屬於不同宗派。


    相伴而行,這多少有些詭異少見。


    “景玉在皇宮中時,遭遇了一道一尼,以致死於剝皮之苦。”


    想到這,楚河心中一震,但是他不動聲色。


    母黃皮子這時候接住話頭:


    “那道士和尼姑訓練我們,每日鞭笞,我哥哥首先受不得,趁著尼姑和道士快活的時候,偷偷的逃走。”


    “見我哥哥逃走,那尼道二人懲罰我們變本加厲。我雖然不願意學那些吐血、自殘的法術,但是畏懼他二人的鞭笞,硬著頭皮學了。“


    “我老妹子,因為聲音好聽,挨打的輕一些。有一天那尼道二人弄迴了一張人皮,把老妹子的一身黃皮換了,就變成了如此的樣子。他們又讓我老妹子到青樓接客……這時候我哥哥從北方請了薩滿迴來,三人鬥法,最終鬥成平手。“


    “我們姐妹,才算逃脫毒手,此時此刻冤仇已經了結,我們打算迴北方。”


    ……


    楚河心驚:


    “果然就是那剝皮的尼道,這二人用這剝皮的邪術,不知坑害了多少人。“


    旁邊的戎裝少女聽的吃驚不已。


    “那孩子是怎麽迴事,還有這些小黃皮子呢,它們是怎麽來的。”


    那產婦麵有羞赧。


    母黃皮子替她說道:“誒,我們姐妹二人都遇到了負心人。”


    這話說的模棱兩可,但是仔細一想,還都迴答了。


    至於黃皮子姐妹到底是遇到了哪一個負心人,或者是哪一個負心的黃皮子,結果都是大同小異。


    人生自古多磨難,其中情關最為難過。


    何必再提人家痛處,惹得大家傷心。


    戎裝少女還想追問,楚河趕緊打斷她:“來,咱們痛飲這碗酒,慶祝今日孩兒降生。”


    一連飲了六七碗,楚河感覺:“可以了。”


    於是佯裝大醉,告別黃皮子姐妹,戎裝少女雖然意猶未盡,但是也跟著出來。


    二人一鳥,來到山口處分別。


    戎裝少女道:“沒想到世界上有這麽多奇奇怪怪的事,我的心大受震撼,仿佛是在做夢一樣。”


    楚河道:“何必在意,或許此時你就是在夢中。”


    戎裝少女點點頭:“是啊,若非在夢中,我們了不起的瘸腿帥,怎麽會被吊在房梁上呢?嗬嗬。”


    “得,此事休要再提了。”


    “迴家了。”


    鸚鵡阿飛提醒道。


    “好吧,瘸腿帥大人,棋陣中見。”


    “嗯,棋陣中見。”


    眼看著戎裝少女,帶著鸚鵡離開,楚河忽然想到:“方才說是她父親讓她來這找我,那麽她父親是誰?她父親為什麽會了解我的行蹤呢?嘿,我怎麽連她的真實名字都沒有問?”


    楚河撓撓頭。


    但是後悔已晚,少女走的不見蹤跡。


    楚河也沒有立刻下山,而是向北麵的一個林間小道走過去。


    才走了八九步,就看到兩個黑大漢在樹下打盹休息。


    楚河一眼就看出來,方才被黃皮子抬上山的時候,這兩個黑大漢還攔了隊伍。


    那時候,迷迷糊糊,看不清楚。


    這時候才看得真切,這哪是什麽黑大漢,是兩個兩米多高的雄壯黑猩猩。


    “咳咳。”


    楚河咳了兩聲。


    大猩猩抬起朦朧的睡眼,詫異的看著楚河。


    楚河二話沒說,隻比劃一個端起酒碗喝酒的姿勢,然後把懷裏的銀子掏出來,一塊又一塊的放在樹樁上。


    大黑猩猩不住的搖頭,直到楚河把最後的一塊銀子放上去,它才點頭。


    轉身蹣跚的跑迴到山洞中,不一會,取出了一個破舊的壇子交給楚河。


    楚河輕輕震動泥封,果酒的香味撲鼻而來,險些把楚河衝倒。


    黃財主送的二十兩銀子剛到懷裏,還沒有焐熱,就換了一壇子酒。


    換做平時,楚河肯定心疼,但是這次絕對物超所值,這一壇子聞著倒,少說可以兌一千缸。


    楚河拎著酒壇往迴走。


    剛到街裏麵,就看見安郎中,拎著藥箱子,慌慌張張的跑的鞋子都丟了一隻。


    “慌什麽?”


    安郎中像是驚弓之鳥一樣,緊張的迴頭,看見的卻是楚河。


    “欸,宮中的娘娘得了癔病,可耽誤不得,耽誤不得。”


    說罷丟了魂似的跑了。


    “宮中的娘娘?”


    楚河第一感覺想起的就是那位假皇後。


    “她怎麽得了癔病?”


    出於好奇心,楚河拎著酒壇身不由己的來到了收屍點。


    本想聽聽眾收屍人們閑扯,打探一下假皇後的小道消息,誰知道收屍點裏麵氣氛異常嚴肅。


    處置班頭正在大發雷霆。


    他一轉頭看見楚河在門口探頭探腦,怒道:“楚河,看什麽進來聽著。”


    楚河蒙頭轉向的進了屋中,隻見所有收屍人,都站在處置班頭麵前,低垂著頭,一聲也不敢吭聲。


    但隻有老周一人,趴在地上不斷哀嚎。


    “楚河,你手裏拿的什麽?”


    “啊,那個……柳值夜讓我幫拿個壇子,他要迴家醃鹹菜。“


    這話處置班頭信了。


    “柳值夜撿了個破壇子,自己拿著怕丟臉,讓楚河幫他拿,的確沒毛病。”


    “但是你楚河這不是越級辦事,拿柳值夜壓我麽?”


    處置班頭的情緒更加的不愉快,他強壓怒火:


    “你才來,我再重複一遍,以後任何收屍人,不準拿屍體上的財物,今日的周伶就是個例子。”


    “周伶,你張開嘴,讓楚河看看。”


    老周頭抬起頭,張開嘴,嘴裏麵像是一個血葫蘆,滿口的牙齒都不見了。


    “知道怎麽迴事嗎?”


    “周伶前日收了一個屍體,見屍身的口中有一顆金牙,他便把金牙掰掉換了酒喝。”


    “結果可好,昨夜屍身還魂,把周伶的一嘴牙打掉。”


    “這都算輕的,我告訴你們報應從來不爽。”


    “你們這些收屍人手腳都踏馬給我利索點,見到屍身上的財物或者其他可疑的東西,一定要報告給我。否則丟了性命值夜司概不負責。”


    ……


    這時候,屋外傳來嘚嘚嘚的馬蹄聲。


    處置班的安撫騎著馬,火急火燎的來了。


    “你怎麽還騎馬?”


    那時候騎馬費草料,費糧食,沒有緊急的事情,不準騎馬。


    “班頭,高值夜要求,今日所有班頭以上職位,駐守皇宮,您也快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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