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過頭來,好純粹的一個靈魂。


    怎麽說?如白紙一般的純潔無暇,沒有一絲絲雜質。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如此純潔無瑕的靈魂,按理說早就被不懷好意的家夥們吞了才對。


    靈玉咽一咽口水,要不是在小酒館,她都有點克製不住自己的欲望,想美美的飽餐一頓,這靈魂一定很美味。


    這小夥年紀不大,看年紀也不過十八九歲左右,正是在青春的年紀。


    花一般的年紀隕落,這,到底是因為什麽?


    “老板,來碗麵,吃飽還要去學習呢!”


    白澤起身,去做清湯麵。


    這孩子都魔怔了吧,死都死求了,還想著學習,要是都這樣,天下父母再也不用擔心孩子的學習問題。


    白澤做好麵,端上飯桌。


    孩子吃完麵,心滿意足的點點頭,經濟實惠,好吃不貴,可是怎麽感覺腦袋裏怪怪的?


    看孩子吃完麵,白澤不緊不慢的走過來,倒上二兩氣泡水開口說道:“喝吧,這碗氣泡水免費請你喝的。”


    孩子端起杯子,一口喝個幹淨。


    “你有故事,我有氣泡水,喝下這杯氣泡水,人生路不白走。”白澤看孩子喝完,說出了故事來臨前的開場白。


    孩子還小,今年剛剛十六歲,還在讀高三。


    孩子的世界隻有學習,因為特別聽他媽媽的話。


    個人沒什麽主見,一切聽從母親與父親的安排。


    讓投雞絕不摸狗,讓往東不朝西。


    可以說是別人家的孩子,學習成績一直以來名列前茅。


    但是呢,隻沉浸在學習之中,身邊沒什麽朋友,唯一的朋友可能就是家裏養的小貓咪。


    平常的時候,班級裏可有可無,隻有在發放成績的時候,讓任課老師拉出來溜溜。


    無非就是:“看看人家戴沐白,再看看你們,你們真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


    戴沐白每次考第一,都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


    偶爾有一次發揮失常,以一分之差屈居第二,這個心裏特別難受,都不敢迴去見父母。


    戴沐白準時到達家門口,忐忑著到底進不進去。


    要不是戴父出門倒垃圾,還發現不了。


    戴父把戴沐白領迴家,做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戴母出來,看這個情況也是橫眉冷對,坐在沙發上。


    “考試成績呢,拿出來吧!”


    夫妻兩個已經提前收到了風聲,自然對小戴沒有好臉色,屈居第二,都沒臉說出去,這麽個成績,讓這臉麵往哪擱?


    戴沐白誠懇的道歉,並表示絕對不犯類似的錯誤。


    “你說說你,能幹什麽大事?


    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對現在的不負責任,那就是以後對社會的不負責任。


    這個題目很難嘛?明明很簡單的呀!


    考試的時候一個小小錯誤,以後工作呢?


    一個小小的錯誤就會造成無法彌補的後果。”


    戴母上綱上線,硬生生講到了吃飯時間,兩個小時,從考試扯到了社會,從社會扯到了工作。


    白澤真的是大寫的震驚,這對父母怎麽說呢?


    哎,還是不說了!


    戴沐白低著頭聆聽者教誨,吃完飯關進屋子裏學習。


    直到十一點半,才算是接近尾聲,關於錯誤的那道題,更是獨自默寫超過一百遍。


    戴父戴母點點頭,這才是他們的好兒子。


    決定人生的考試,戴沐白每天都在痛苦煎熬中,等待著放榜。


    放榜那一天,戴沐白很慌張,雖然全市第一,但是這個成績離父母的期望值還是相差好大的。


    這次考試題目範圍超出常規,很多題目他都有些猶猶豫豫的。


    獨自來到公園,坐在小湖邊,看著泛起漣漪的湖水發呆。


    不知怎麽迴事兒,這鏡湖總有若有若無的嘈雜聲。


    戴沐白心煩意亂,正準備理論幾句,可是迴過頭卻發現今天是工作日,除了一些大爺大媽在不遠處廣場上跳舞,這鏡湖邊什麽都沒有。


    這就讓人納了悶了,到底是什麽人嘰嘰喳喳的。


    發呆中,戴沐白雙眼迷離,失去了自主意識。


    “去死吧,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去死吧!”


    “去死吧,你這樣如何有臉麵麵對父母。”


    從鏡湖邊長椅上站起來,茫然的向前走。


    沒走幾步,撲通一聲掉進了湖裏。


    順著湖水越走越深,直到淹沒了身軀。


    一個老大爺,跳廣場舞的時候,一個轉身,看長椅上的孩子莫名其妙消失不見,左右看了看,就算飛毛腿也不可能這麽快走出視野。


    老大爺叫停廣場舞,指著戴沐白的方向。


    大媽們恍然大悟,又到放榜的時候,每年這個時候,那都是自我毀滅高發期。


    小跑著來到湖邊,老大爺一馬當先。


    看著湖中央沉下水的身影,暗道一聲不妙,脫下衣服跳進了水裏。


    人是給撈了迴來,可是生命已經流逝。


    大爺大媽一陣惋惜,多好的年紀啊,怎麽就這麽想不開。


    報了巡捕局,大爺大媽各自迴家,發生了這件事兒,也就沒心情繼續跳舞。


    後麵的事情,小戴就不知道了,再清醒的時候,人已經出現在小酒館範圍。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這許是蠱惑人心的邪惡靈魂,要不是碰到小酒館感召,或許真的就陰謀得逞。


    “還有什麽遺憾不?你可以說出來,若是有可能的話,會幫你解決的。”白澤歎氣一聲,看著戴沐白開口說道。


    “遺憾?最大的遺憾就是考試沒考好,能不能讓我迴去,複讀一年,繼續努力?”戴沐白一說起遺憾,小眼睛冒著光。


    白澤搖搖頭:“迴去是迴不去的,已經離開的人,不能再迴去,若是迴去那會出大事兒的。”


    不用等白澤揮手示意,白無常帶走戴沐白。


    沐浴白色,一生純潔。


    白澤帶著黑無常出了門,黑無常沒問,因為他已經預感到要去哪裏。


    來到鏡湖公園,坐在湖邊長椅上,看著湖麵發呆。


    一陣微風襲來,白澤聽到若有若無的迴響,知道這是來自於湖中靈魂的勾引。


    發呆的時候旁邊的長椅來個一對夫妻。


    夫妻兩個看衣著打扮,都是有墨水裝肚子裏的。


    丈夫興致不高,妻子在一旁勸慰。


    “孩子沒就沒了,大號廢了還可以再練小號。”女人開口勸慰。


    “錯了,真的錯了,我們一直以來錯誤的教育方式,才會讓沐白走向這條不歸之路。”戴父滿是悔恨。


    “不,我們沒錯,是孩子不爭氣,我們再生一個,趁著現在還年輕。”戴母似乎有些執迷不悟,固執的堅持己見。


    戴父張張嘴什麽都沒說出,幹脆一言不發,沉默了一會兒,丟下戴母獨自離開,茫然走在大街上。


    戴母見自家這口子這個樣子,感覺要不要另起爐灶?


    小跑著跟上去,在後麵跟隨著。


    白澤張張嘴,這夫妻兩個就是戴沐白的父母,關於這,也不能說什麽。


    繼續盯著湖麵,那勾引聲依舊,如跗骨之蛆一般。


    黑無常嘴角帶笑,這小阿飄還真是自不量力啊!


    “來吧,來吧,湖裏好冷,你上岸吧!”


    黑無常不斷重複這句話,帶著一點難以抗拒的誘惑。


    這種誘惑如同人的本能一般,讓人欲罷不能。


    果然,沒多長時間,落水飄破水而出。


    目光茫然,一步一步上了岸。


    這玩意兒不能留在人世間,要不然還會危害社會安全性。


    又不知道多少家庭支離破碎。


    聽說落水飄,隻有找到代替品才可以輪迴轉世,就是不知道這一隻如何?


    黑無常鎖骨鏈鎖著落水飄,慢慢悠悠帶著迴小酒館。


    白澤緊隨其後,迴到小酒館,黑無常鬆了鎖骨鏈。


    白澤轉身去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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