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玉一言不發,始終坐在窗台上,她就是過來打醬油的。


    “那個,看你們這麽鄭重其事,這裏的到底是什麽玩意兒?”白澤也有些怕了,有些心虛的問出來。


    “暫時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一個玩意兒。”白無常搖搖頭。


    “看你們這般如臨大敵,還以為是提前就知道這裏怪物的底細呢!”白澤失望的搖搖頭。


    白無常翻個白眼,若不是你這為了金錢,還真的發現不了這麽一個地方,居然隱藏著怪物。


    “反正還有點時間,不如去監控看一下有沒有怪物的足跡?”白澤呆著無聊,提議了一下。


    黑白無常點點頭,靈玉倒是沒什麽動作。


    白澤來到辦公樓監控室,這裏監控全方位覆蓋。


    向王富貴要了密碼,打開近幾日監控快進著。


    昨天夜裏十二點半,有一個員工憑空漂浮去向了生產線。


    而在四點左右,又憑空漂浮的迴來,第二天上班的時候,這員工莫名感覺身體十分的疲憊,沒有懷疑別的,隻懷疑是自己沒睡好。


    而白無常清晰的看到是一群豬的靈魂,馱著這員工在生產線瞎溜達。


    沒凍感冒,已經算是萬幸的事。


    送員工迴來,豬靈魂消失不見。


    白澤看著如此奇異的畫麵,頗有一副看恐怖片的既視感,就是唯獨缺少了音樂。


    看來看去,發現最近一個月,員工都會輪換著被抬出來。


    這豬靈魂以此為樂趣,並樂此不疲。


    每一個出來,都是精神狀態不佳,上班沒精打采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一宿沒睡,通宵打遊戲呢!


    看著監控,時間正好到了。


    白澤躺在客房,這荒郊野外的,風大且冷。


    聽到動靜,白澤進入假寐狀態。


    一群豬靈魂熙熙攘攘進來,馱著白澤就走。


    大約走了有三分鍾,到了地方。


    白澤眯著眼睛一看,就知道這裏是豬場處理死豬的區域,似乎叫環保。


    環保區域有單獨的宿舍,工作人員睡得很沉,路過的時候唿嚕聲震天響。


    白澤差點沒沉住氣,這唿嚕很有節奏,和電鑽似的。


    哼唧哼唧,一聲不同於母豬的叫聲。


    眯著眼睛一看,黑色的公豬,似乎不是本地品種,毛發帶走一絲絲金色。


    老母豬群魂聽到哼唧哼唧聲,更加興奮了,一會兒將白澤丟上去,一會兒接住,感情是把人當球玩了。


    怪不得一個個萎靡不振,和霜打的茄子一樣,就這樣的操作,白天工作一天,晚上又被耍著玩,能有精神才怪。


    拋第五下的時候,白澤睜開眼睛,平穩的落在地上。


    哼唧哼唧,公豬的意思是在說:有點意思,居然醒了。


    黑白無常怕白澤出事,閃現到來。


    哼唧哼唧,公豬不帶怕的。


    “妖孽,還不快束手就擒?”白無常看出來了,這公豬是利用人的陽氣進行修煉,一次也不會取太多。


    一次吸入太多,人就會成人幹,這個地方人少,這要是嚇跑了其他人,真的就得不償失。


    休息幾天恢複陽氣,再進行吸收,得,看樣子完全把這些人當做吸取陽氣的鼎爐。


    公豬哼唧哼唧,表達著自己的不滿,他的意思很明確:你們這三瓣大頭蒜,算什麽玩意兒,也敢來管豬爺爺的好事兒。


    “小小豬妖,休的猖狂,老白來會會你。”白無常閃身過去。


    白澤也是無語,都說公豬有四五歲孩童的智商,看起來還真的是如此。


    居然連大名鼎鼎的黑白無常都不認識,想一想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畢竟從一出生就在豬場,直到長大成豬,依舊離不開這個牢籠。


    現在死去,還是不離開這裏。


    白無常閃身過去,公豬牟足了勁就是頂,一頂一挑,倒是拿不下白無常。


    公豬有些著急,長長的獠牙從嘴裏長出來。


    同人一般直立而起,身上彌漫著濃鬱的陰氣,兩條前蹄指甲又長又粗。


    白澤驚駭欲絕,這是公豬一怒,血濺五步的節奏?


    黑無常見勢不妙,衝了上去。


    鎖骨鏈與哭喪棒齊出,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而靈玉眉毛一挑,這公豬怨氣衝天啊,黑白無常恐怕撐不下幾個迴合。


    老母豬也沒閑著,一部分加油助威。


    一部分哼唧哼唧叫著就衝上去。


    她們的目的就是搗亂,讓黑白無常無暇抽身。


    充當拉拉隊的老母豬,叫聲洪亮,頓時間整個豬場鬼哭狼嚎一般。


    員工有一些睡眠淺的,驚醒過來,聽著外麵的動靜,似乎很遠,又看到群裏發的消息,也就沒有啥動作。


    靈玉翻個白眼,就過來打個醬油而已,非要讓我出手。


    靈玉從窗台跳躍而下,一個閃身來到公豬這邊。


    一出手就是暴戾手段,大逼兜猛抽公豬的臉,公豬被抽的有些懵逼,哪裏來的女人,這麽厲害。


    每一個大逼兜都會讓陰氣大量消散,充當拉拉隊的老母豬衝了上去。


    靈玉一腳一個,將他們踢個生活不能自理。


    白澤暗自心驚,這靈玉還真是暴力啊!


    老母豬躺在地上哀嚎著,她們動不了,也上不去。


    公豬見勢不妙,眼睛滴溜溜一轉,目光一閃。


    虛晃一槍,直接來到了白澤一米開外的空地。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想要上去救援,卻發現公豬已經將蹄子伸向了白澤的脖子。


    公豬哼唧哼唧兩聲,這個意思很明顯:不要動,再動劃破他的脖子,來一個血流如注。


    黑白無常不動,靈玉嘴角掛著邪魅的笑容。


    公豬不明白,都什麽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枚古樸令牌從白澤身上脫離出來,狠狠地撞擊在公豬身上。


    剩下的怨氣一泄如注,公豬都懵逼了,這弱不禁風的人類,怎麽會有這般手段?


    黑無常對著公豬抽了幾下,用鎖骨鏈將公豬綁起來。


    公豬束手就擒,實在是令牌太厲害,把他的怨氣消散一空。


    “你有故事,我有酒,說說吧,到底怎麽迴事兒?”白澤讓黑無常從葫蘆裏倒出來一杯酒。


    公豬喝下,原本還懵懵懂懂的意識,恢複清明。


    公豬哼唧哼唧,開始了述說。


    公豬是國外品種,叫杜洛克,豬場的人喜歡叫他小杜。


    小杜是豬場最早一隻公豬,剛來的時候待遇不錯,好吃好喝好招待。


    一天三頓,頓頓四斤飼料,日子過得逍遙自在。


    雖然要付出一些東西,但一直這樣的生活似乎也不錯。


    可是隨著越來越多的公豬到來,小杜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競爭力。


    這有了壓力,一天從三頓變成了兩頓,從兩頓變成了一頓。


    餓,肚子是真餓,餓的他經常越獄出來吃掉落在地上的飼料。


    就這樣吃出了毛病,飼料發黴,飼養員又下班,根本來不及救治。


    肚子越來越漲,直到受不了的時候,在難受中離開人世。


    死亡以後,小杜的靈魂來到了環保。


    看著隔三差五的死豬送過來處理,有了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


    既然人可以養豬,那豬也可以養人。


    糾結大豬小豬公豬的靈魂,拉幫結派,生不能做豬傑,死亦為鬼雄。


    老母豬一年下來,也會有個上百隻,至於小豬仔那就不計其數。


    將殘弱的豬靈魂吸收,公豬的實力越來越強。


    而公豬的靈魂,三年下來也不過才五個。


    大部分都不想同流合汙,離開豬場不知去向。


    留下來的,待了一段時間,同樣離開。


    活著的時候,該死的飼養員不是打就是罵,這死了自然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公豬大倒苦水,吃不上料,頂飼養員怎麽了?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白澤搖搖頭。示意白無常將閑雜人等全部帶迴去。


    白澤算是聽明白了,飼養員與豬之間的愛恨情仇。


    天亮的時候,太陽出來,豬場迎來了久違的陽光。


    王富貴感覺壓抑在心頭的什麽東西離開,按照約定,支付酬勞。


    而員工們感覺壓在心頭的東西離開,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白澤收到錢,從大門口離開,沿著道路一路返迴小酒館。


    迴到小酒館的時候,白無常正好趕到。


    剛一迴到小酒館,休息一下是不可能的事,隻因為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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