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後,兩人還是夜夜去陳府打探消息,不過,汪淘兒打定主意不再理路立棠,剛開始他還故意在她麵前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結果她根本視若無睹,完全不在乎。


    由於她的無動於衷,害他失去了和別的女人調笑的興致。


    但令他氣憤的是,她竟用同樣的方式反擊他,讓他整顆心七上八下的,這天他們又到悅來客棧用膳,再次上演同樣的劇碼。


    “淘兒,你說的是真的嗎?”坐在她身旁的女甲問道。


    “當然是真的呀!”她今天的心情挺好的,還有興致說故事娛樂別人。


    “可是,海南島耶!那麽遠,你是怎麽去的?”女乙好奇的問。


    “坐船呀!那裏有好大隻的烏龜喲!有這麽大!”她誇張的張大雙臂,卻碰到坐在她身旁無聊到直打嗬欠的路立棠。


    他的心情差到極點,心裏直犯嘀咕,這丫頭居然開始會跟別人玩在一起,還笨笨的讓別的女人吃她的豆腐!她是不是穿男裝穿太久,真以為自己是個男人,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女人眉來眼去,真是氣死他了!


    “汪兄弟說的是真的,我有朋友就是從那裏來的,他也見過,真的有這麽大隻。”另一桌的老兄附和道。


    汪淘兒長相甜美又憨憨的!怎麽看都可愛,如今扮小男生,還真讓人忍不住想疼惜愛護她。這幾天她都在這裏用餐,沒多久大家都認識她,整個客棧的食客不管男男女女都很喜歡她。


    “你吃飽了嗎?”路立棠無精打采的問道。


    “還沒。”她光顧著和人說話,碗裏的飯根本還沒動呢!


    “吃快點。”


    “你有事就先走吧!”她極其漠視他,隨意的擺擺手,又跟別人說說笑笑。


    “你夠了沒有?”路立棠火大了,她要跟他貢到什麽時候?她真是個愛記仇的笨女人!


    “你說什麽?”汪淘兒笑得正開心,根本沒聽見他的話。


    路立棠瞪著又將注意力轉移的汪淘兒,她分明是在故意氣他。正當他想站起身走人時,接下來發生的事引爆了他的怒火。


    “汪兄弟,下迴咱們再一起喝酒吧!”剛剛出言附和她的人走過來,很順手的將手臂掛在她的肩上,整個人幾乎全靠在她的身上。


    “好──啊?”她還來不及將話說完,整個人就被路立棠給拉了起來。


    “我們還有事,不奉陪了。”路立棠的聲音冷得足以將沸騰的熱水瞬間凍成冰塊,一手緊攫住她的手。


    汪淘兒痛得說不出話來,任讓他拉著往外走。


    “你放手啦!很痛耶!”兩人走出客棧後,她立刻想甩開他的手。


    “別想!”她真想氣死他嗎?


    “你在幹什麽啦?突然生氣、突然扯住人家的手,還突然就跑出來,這樣很沒禮貌耶!”


    “羅唆!”她每說一句話就讓他的心情更壞一分,她沒看見他正在氣頭上嗎?沒看見他正在吃味嗎?


    越想越鬱卒,路立棠陡地將她倒掛在肩上,運起輕功,開始狂奔。


    “啊……”遠遠的還聽得到她的尖叫聲。


    在他們離去後,路旁的馬車裏走出一名三十來歲、長相陰柔的男人,他的眼裏閃著獵人看見獵物的喜悅。那名年輕的小男孩真對他的胃口,他要定他了!


    “長老,離去的兩人正是在查仙客福林的那兩名捕頭。”侍衛長恭敬地報告。


    “是他們?”流金長老的眼中有著嗜血的冷笑,心忖,年長的就一刀了結他;年輕的當然要留著,自個兒好好享用了,這趟真的來對了,嗬嗬嗬……


    汪淘兒倒掛在他的肩上,即使她一路狂喊要他停下,就是阻止不了他飛奔的身影。


    “啊……你幹什麽啦?”風在她的耳邊唿嘯而過,不時還被樹葉給掃到。


    終於他跑累了,停在山腰間,很粗魯的將她丟進草叢裏,眼裏有著深深的怨懟。


    “你很過分喔!我跟你的仇有結這麽深嗎?”一下子被倒吊在半空中差點就休克,一下子又被甩進草叢裏,汪淘兒頭暈目眩的趴在草地上,久久爬不起來,隻能喃喃抱怨著。


    “活該!”他沒打她一頓屁股就不錯了。


    “原來真的結得很深。”她累得癱在地上不想動了。


    “你要賴到什麽時候?”他不耐的催促。


    “要你管!”原本想起來的她當場又躺迴去,她都沒發火了,他居然比她還兇?


    “啊──啊!好痛。”她被等得很火的路立棠一把拉起,直接撞進他的懷裏,撞痛了她的鼻子,疼得她眼淚當場掉下來。


    路立棠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就吻住她的唇,猛烈的吸吮她的雙唇。


    莫名其妙又被吻的汪淘兒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這家夥又吻她?!


    她用力地推開他,卻又被他給拉迴來,兩人的唇再次相疊;她不死心,試著轉開頭去,又被扳迴來。兩個正在氣頭上的男女就這樣互相角力,唇齒碰觸再碰觸,汪淘兒忍無可忍!狠狠地咬他一口,才結束這個激吻,然後兩人不說一語的互瞪著,僵持在半山腰上。


    “你到底要瞪到什麽時候?”瞪到眼睛發酸!汪淘兒不耐的開口。


    她不僅眼睛很酸,手也很酸耶!兩人以很曖昧的姿勢對峙著,他不要臉的用蠻力緊緊抱著她,而她努力地用她的雙手撐出半個手肘的距離,可再這樣瞪下去,她的手就快麻到沒知覺了。


    “看你什麽時候認錯。”路立棠一點都不介意用他先天的優勢欺負她。


    “認錯?為什麽?”


    “你居然還沒有自覺自己幹了什麽好事?”路立棠聽了火氣又上來了,低頭狠狠咬了她一口。


    “請問英明神勇的路老兄,小女子究竟幹了什麽天理不容的好事,要讓你劫持到這個人煙罕至的荒山野地來?”汪淘兒咬咬被他啃得又紅又腫的紅唇,譏誚地問道。


    “笨女人!你不守婦道,跟一些不相幹的人眉來眼去,還笨得沒半點自覺,你真想氣死我是嗎?”她是他的耶!怎麽可以被別人吃豆腐!


    “不守婦道?路立棠,你這帽子也扣得太大了吧!我幾時不守婦道了?”她生氣的用力戳著他的胸膛。


    “還說沒有!你每天在客棧裏跟別人拋媚眼又對人亂笑,還說沒有!”路立棠握住她的小手,再次逼近她!和她鼻子頂著鼻子對峙著。


    “拋媚眼?是你才對吧!我才不會幹這麽無聊的事呢!”就是他每天對著別的女人亂笑、亂勾魂,她才會這麽氣悶又心痛。


    “你剛剛明明對著客棧裏的男男女女亂笑,還說沒有!”他義憤填膺的指責。


    “剛剛?拜托!大家在聊天說到好玩的事當然會笑了,你別太扯了,好不好?”


    “那你還對人拋媚眼。”最讓他生氣的是,這些事她從沒對他做過。


    “誰啊?我對誰拋媚眼了?你給我說清楚!”他若不給她一個明確的證據,她絕不放他甘休,他竟一直破壞她的名聲,真的可惡!


    “剛剛坐在你身邊的人。”他心情鬱卒的說道。


    “剛剛……路立棠,剛剛坐在我身邊的人除了你以外,全都是女人,女人!你知道吧!跟我一樣的女人!”汪淘兒快氣瘋了,扯著他的衣襟吼他。


    “那又如何?你就是對著她們拋媚眼!”事實就是事實,她不守婦道!


    “啊──我會被你氣死!”


    “誰被誰氣死還不知道呢!你不僅對女人亂拋媚眼,還讓別人亂摸。”


    “哪有?你不要亂栽贓!”這項指責真的太超過了,她半眯著眼瞪著他。


    “你堅持女人不算數,可以!你還不是讓別的男人摸你。”他眼睛裏閃動著危險的訊息。


    “哪有?”被他亂摸已經很不幸了,她才不可能再讓別人摸她呢!


    “你真愛狡辯,剛剛你就讓一個醉漢攬著你的肩還靠在你身上道別,別說你忘了,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他越說越生氣,因為迴想起剛剛那一幕,讓他額上青筋暴凸。


    “那也算?!朋友之間碰個肩膀道別也能讓你說得這麽不堪入目,你把別人想得太齷齪,你真的無藥可救了!”她真受不了他,人家都把她當成小男孩,怎麽可能真對她有什麽不良企圖,這世上對她最不懷好意的!就屬他一人。


    “他是男人,而你是女人,他不知道,你就該負責避嫌啊!笨蛋!”她被別人碰了,損失的人是他耶!


    “我受不了了,你到底吵夠了沒?”汪淘兒長歎一聲,被他抱在懷裏吵那麽久,她已經累得好想坐下來休息。


    “所以,是你錯了!”他堅持到底。


    “有嗎?”


    “汪、淘、兒!”


    “我又沒怎樣,所有我做過的事你都做過,你就沒錯,為什麽到我身上時就都不對?”


    “我是男人又不會吃虧,你不一樣,你是女人!隨便讓人碰到一下下都算吃虧,你懂不懂?”


    “我不覺得被人吃豆腐,倒是你一直對我動手動腳的。”


    “笨蛋!我不一樣!”這個沒大腦的笨女人,他當然能碰她了,她是他的耶!


    “我看不出來──唔唔唔……”她沒機會把話說完,因為他又堵住她的嘴。


    路立棠聽不下去她沒自覺的蠢話,乾脆堵住她的嘴,免得他的火氣直線上升,可是會爆破血管的。


    而且,他也吵得有些累了,抱著她坐到一旁的大石上,繼續吮吻著她已經火紅的櫻唇,她的唇、她的眼、她的身子、她的一切全都是他的,他會讓她這個蠢女人知道這個事實,任誰也不能改變!


    汪淘兒不可思議地盯著他這張近在咫尺的俊容,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他們抱在一起做的是隻有夫妻之間才能做的親密的事,他頁這麽想整她?整到她嫁不出去,他才高興嗎?


    “夠了沒?”汪淘兒給他一拳,捶在他的小腹上,氣喘籲籲的低吼。


    “小丫頭,你給我聽清楚了,之前就算了,從這一刻起,這裏、這裏……所有你身上叫得出名字的部位,全都是我的!別再讓任何人碰到。”他每說一句就吻她一下,一直吻到她的胸口被她硬擋住了才停下來,他抬頭盯著她強硬的說道。


    “你的?”


    “對,全都是我的!”


    “還沒睡你就在作夢呀!”她冷笑嘲諷。


    “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都是我的!”他霸道的宣示。


    “別想!”她由他的懷裏跳起來,嘟著嘴瞪他,就算她真的喜歡他,在兩人吵成這


    樣的此刻,她才不要承認自己屬於他呢!雖然她的心裏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高興。


    “聽清楚了,你讓哪個人碰你哪裏,我就砍那個人的那裏,不信你就試試看。”他也站起來,以高她一顆頭顱的絕對優勢迴瞪著她。


    “惡霸!”她不屑的咒罵。


    “我說了就算!”


    “哼!”兩人瞪著對方,同時哼了一聲互轉開頭去,背對著對方生著悶氣,氣對方不懂他(她)的心意。


    鴻澤縣府衙側廂房。


    “咦?給路老兄的?”汪淘兒才跨進房,就看見一封信躺在桌上。


    她坐到椅子上喝口茶又望向那封信忖度,會不會是仙客福林的消息呢?她的手有點癢。”不行!,亂看別人的信是很不道德的行為。”


    她站起來在房裏踱了兩圈,再次站定在那封信的前麵,其實憑她的本事,她可以做到沒留下絲毫痕跡,路老兄絕不會發現他的信被她偷看過……


    “為了妙手堂,看一下,不會怎樣的。”她終於按捺不住,迅速地拆開那封信。


    不拆還好,這一拆,讓她發現一個她最無法忍受的事實──他他他……竟然是她最討厭的幻影神偷!


    他不僅跟她一樣是個賊,還是她最痛恨的幻影神偷的其中一員!若不是他,她才不必大老遠跑來偷什麽仙客福林呢!


    “渾球!同樣是賊,居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要包庇我,還要我乖乖聽他的話!他一定躲在一旁笑話我,笑我被他耍得團團轉,可惡!”


    “怎麽,你在呀?”正巧走進來的路立棠還沒發現出了什麽事,瞧見她在,有些吃驚。


    “你這個大渾球,這輩子別想我再理你!”將信丟到他的身上,汪淘兒氣得跑出去。


    “怎麽迴事?”他隻來得及瞧見她掛在臉上的淚水。


    當他瞧見手上的信後,忍不住開始罵髒話。”冷麵那個大白癡,沒事寫信給我幹什麽?”


    他當然知道她最討厭幻影神偷,難怪她會生這麽大的氣,可是她亂拆他的信,也不對吧?算了!還是先把她給追迴來比較重要,剛剛他去探查消息,對方似乎來了不少頂尖好手,讓她一個人在外頭亂晃太危險了。


    他連忙追了出去,可惡!為什麽要在兩人吵架的時候讓她知道他的真實身分呢?真麻煩!


    汪淘兒運起輕功,一路狂奔,最讓她生氣的是她竟然傻傻的愛上他!


    她一開始就明白的告訴他,她討厭幻影神偷,而他卻隱瞞身分,故意來招惹她,分明是想看她的笑話嘛!


    一想到之前他對她做的一切可能全都是作假,她就好心痛!愛上一個她討厭的人已經很倒楣了,對方還可能躲在後頭笑話她,她真是天底下最笨的大白癡!


    “嗚……”她邊哭邊跑,渾然不覺有人跟在她的身後。


    “你在哭什麽?”她的身後傳來一道陰柔的嗓音。


    “咦?”她立刻迴過身,發現身後站著一位年約三十來歲的陰柔男子,長相俊美、儀表出眾,隻是他身上卻散發著一股奇異的氣質,讓人不寒而栗。


    “孩子,什麽事讓你這麽傷心?”此人正是對她這身小男孩身分很感興趣的流金長老。


    “我……不幹你的事。”她討厭他!他看她的神情,讓她覺得好惡心。


    “小兄弟,有什麽不如意的事,就讓哥哥安慰你吧!”流金長老對年幼男孩有著近乎變態的喜愛。


    “原來……”聽見他的稱唿,她才知道這下子她的麻煩大了,她曾聽說有些變態男人對男童有特殊癖好,沒想到會讓她給碰上了,萬一被他發現她不是小男孩,下場一定會很慘。


    她害怕的左右看看,這一瞧,讓她的恐懼更深,她真是個大笨蛋!哪裏不好跑,居然又跑到上迴跟路立棠吵架的半山腰來,這下子就算喊救命也沒人聽得見。


    她一步步地往後退,心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別怕,到哥哥的懷裏來。”這個正點的小男孩會是他床上最新的玩具!


    “不要!”因為往下的路被他堵住了,汪淘兒乾脆往山上跑,就算跑到死,她也不要到他懷裏去啊!


    “嗬嗬……”她的耳後傳來可怕的輕笑聲。


    忽然她感覺到身後貼著一副熱唿唿的身軀,還來不及發出尖叫聲,她人已經落入那人的懷裏。


    “我看上的獵物,可從未失手過喔!”正當他伸出舌頭想舔上她的脖子的同時,他的魔手也碰到了她的胸口。


    “女人?”流金長老突然將她狠狠地甩了出去,他從不碰女人,可惡!這女人居然敢騙他?


    “鳴……”被狠狠地擲在山壁上,又狼狽跌落在地的汪淘兒痛得縮成一團,嘴裏血腥的熱流讓她知道自己吐血了。


    這人有病呀?一下子想親她,一下子又把她打得吐血,真是個大變態!


    “我生平最痛恨女人!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女人竟然敢騙我,讓我碰了你的身子,你別想活了!”流金長老鄙夷地瞪著她,伸出他的鷹勾爪,準備送她上西天。


    “你這個無聊的臭男人,我根本不認識你,誰要騙你呀!”汪淘兒跪坐在地,她的嘴角溢著鮮血,雙手緊抓著隱隱作痛的胸口,反正都快沒命了,她乾脆把心中的怨氣大聲罵出來。


    “敢頂嘴?看我把你碎屍萬段!”流金長老一直高高在上,從沒人敢頂撞他,聽到這話,氣得立即衝向她。


    汪淘兒閉上眼睛,準備慷慨就義。


    “你這個笨女人,打不過不會躲嗎?”苦追了半個鴻澤縣的路立棠及時趕到,這個笨女人以為這樣就能擺脫他嗎?想都別想!


    他衝到汪淘兒的麵前,格開流金長老那致命的一擊,隨即陷入苦戰中。


    汪淘兒沒想到還能見到他,驚喜地張開眼睛,卻瞧見他和那個變態男人打成一團,欣喜的心情立刻轉變成擔憂。


    “路立棠,左邊!”她焦急地撐起受傷的身子,倚在山壁上觀戰,順便提供戰略。


    “笨蛋!坐著休息。”要對抗功夫高不可測的流金長老已經十分不容易,還要分神擔憂她的傷勢,路立棠這仗打得辛苦極了。


    “這個變態男身手很厲害。”汪淘兒急喘著氣吼道。


    “這個不用你講我也知道!”對峙越久,他就越發覺自己的實力和對方的差距,路立棠突地有今生隻能活二十年的覺悟,隻是無論如何,他都要想辦法讓她脫困。


    “小子,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那女人是不可能活了!”流金長老冷冷的說道,看見他們在如此危急的時刻還在那裏眉來眼去,讓他不爽到了極點,他決定讓他們全去見閻王。


    “為什麽?她又沒惹到你。”路立棠在想辦法脫身。


    “她扮男孩欺騙我,罪大惡極,該死!”這原因讓人聽了差點吐血!


    “是你自己沒長眼睛,人家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就知道她是女的,真笨!”話一出口,路立棠就後悔了,他居然笨到在此時逞一時之快,去招惹這個變態男,這下子他們兩人都別想活了。


    “罵我笨?很好!果然是一對笨蛋情人,你們一起下地獄吧!”流金長老的招式變得更毒辣,招招都是置人於死的狠招。


    路立棠奮力擋在汪淘兒的身前,就算隻有一絲絲的希望,他都要保住她的性命!


    “笨蛋,你這樣門戶大開,嫌活太久了啊!”汪淘兒突然伸手格開流金長老對他的致命一擊,他對她的保護之情她全看在眼裏,無論兩人之間如何不快,他的這份情她都要還!


    “若不是你太笨,我會這麽辛苦嗎?”說這話時,路立棠也為她擋去身前的狠招。


    “真抱歉,我太笨了。”她是笨,才會愛上他這個渾球!


    “你們兩人真是恩愛,那麽就一起上路吧!”一直沒用兵器的流金長老從腰間抽出軟劍,直直砍向他們兩人。


    “太卑鄙了,你這個大變態!”


    “居然用劍?你這個大變態!”兩人同時叫喊。


    背對著山崖的兩人一個閃避不及,當場被砍中,兩人同時後退,又被他刀鋒上那股強勁的力道給甩飛了出去,直接掉下山崖。


    “啊──“


    站在山腰上,流金長老露出冷冷的笑意。”所有擋在我麵前的人都該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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