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豈不是是大師?”許欣怡順著這個邏輯迴道。


    “哈哈,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不過,等下真的有人被請上來?”


    “那是肯定的,不然弄這個競拍是弄著玩啊。”


    “這東西有什麽禁忌不?是不是請了一次,就不能再請了。”


    “泠泠沒說,不過這幾次請魂我都跟著的,基本是沒第二次。”要不她還想攢錢多見媽幾次呢。


    兩人聊著聊著,就把活兒都幹完了,去洗洗手準備要杯水喝,卻發現客廳那邊的情況不大對勁。


    老蔡正在質問小於,對他帶迴來的箱子,都幹了什麽。


    “怎麽東西全成了新的。”


    “我以為都是你要用的,想著那麽破了,不如換新的。”


    “我是做古董鑒定的,就算帶迴來的東西再破,也是合理,你怎麽偏偏就看上這個箱子……小於?”老蔡說著說著,忽然領悟了什麽。


    他沒再詢問箱子的事情,反而來了一句。“當年的事情,你是知情人?”


    小於咳嗽了一下,像是清清嗓子,又像是趁著咳嗽的空檔在思考問題。


    等老蔡又催促了一遍,小於才開口。“其實當年,小姨是有了其他喜歡的人,迴來跟外婆說了,還被外婆訓斥了一頓,說她這樣的人,配不上你,也不想把她當女兒……。”


    老蔡深吸一口氣。“我不信。”


    就是因為不信,就三十年了,都不肯放下那件事。


    肖陽是一頭霧水的,讓他們別打啞謎,能不能先說說事情的一個來龍去脈先後順序。“好歹給我們透個底啊,不然你們這什麽配不配的外婆不外婆的,我們局外人完全是懵的。”


    老蔡歎了一口氣,下意識的離小於遠一點,才開口說。“三十年前,我二十一,啊,我知道,現在小年輕都說我不像五十幾歲,但那是真的,我現在顯年輕,主要是這些年一直順風順水的,也沒成家,不用操心家裏怎麽樣,


    所以頭發沒少,皺紋也不多,這不重要我就不繼續了,說迴我和曉純的事情,三十年前我喜歡跋山涉水的弄勘探,哪怕在泥水裏打滾都不嫌埋汰,那一年,我叔父在曉純他們那個村子附近的山脈施工,當時要挖山弄隧道通列車,是很流行的工程,我呢也喜歡開工前的勘測,就被叫過去積累一下經驗,


    沒想到那山脈實在是到處都像,我就迷路了,還因為腳下踩空滾到了曉純洗澡的池塘邊上,嗬,現在想起來跟你們年輕人愛看的電視劇一樣,但我當時是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後來還被人捆起來,因為曉純是他們村落的聖女,


    說聖女玄乎了,用他們的方言翻譯過來其實是被山林眷顧的玄女,意思是山林是她的守護神,而且曉純的運氣真的特別好,幾歲大的時候就能漫山遍野的跑,從沒遇到危險,而且經常收獲滿滿,時間一長就有了這個稱號,就是最大膽的獵人,當年都要來受一下她的祝福,才有勇氣上山,


    曉純漂亮,非常漂亮是那種還沒被外頭社會侵染的那種純真漂亮,我此生在沒見過類似的女,不,甚至是人,她運氣好,漂亮有氣質,年少慕艾,我二十一嘛,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就愛上了,死去活來的,賴皮的不想走,


    被施工隊的人抓走又一趟趟迴來,也許真的是好女怕纏郎,我成功了,曉純迴應了我,而且跟我說那座山炸不得,必須要禮貌做到位,給山上的精靈一個新的居所,我就嘔心瀝血的開始做圖,利用勘探到的數據,盡量將破壞減少到最小,我們天天去一個山坳那邊,聽她一遍遍念我的計劃給所謂山神聽……


    好景不長,就在我的方案被人卡了,我要去做陳述並且帶著錄像去爭取的借空檔,留在家鄉等我迴去的曉純,卻開始走厄運,忽然有了孩子,還被山林厭棄據說常去的山坳奇臭無比,那就是被厭棄的象征,


    她說沒懷孩子,卻有人上門,認領了是肚子裏孩子的爸爸,被人捆到那人家裏,等我趕迴去的時候,曉純已經沒個人樣,我報警,我找人找關係,但這種少數民族山民的事情,是很棘手的,當時一個弄不好就是破壞民族團結,這件事隻能以給他們兩扯證了落幕,


    我不甘心,留在了當地,但她母親卻要我走,是我害了曉純,我是在等一個贖罪的機會,當初我應該直接把曉純連拖帶拽拉走,而不是送個車票給她選擇,我又等了幾年,最後曉純母親也沒了,那個山民也沒了,曉純給我留了遺書,也沒了,


    曉純是死在那個山坳的,中毒而死,我不信,她不是深受這座山的庇佑嗎,但是查了很久,隻從大家的言語中拚湊到她運氣是慢慢變壞的,三十年了,我愣是沒能給這件事改觀,一直覺得我想知道的真相不是這個,那天就看到了你直播間,說是有些人的氣運,會被人奪走,運氣都可以被奪,這麽說就很合理啊,曉純肯定是被奪了運氣……。”


    肖陽聽得還挺認真的,拋開一些多餘的贅述,就是他年輕時候遇到被山民們成為山林聖女的一村裏姑娘,相愛的時候他有事離開了,留下車票,等不到人,自己先行一步,迴來後發現仙女變瘋女,幾年後更是情況越來越差,直接沒了,啊,這可能是他初戀吧,才那麽執著。


    聽完之後,他發現一個關鍵點。“車票,她拿過嗎?”


    嗯?什麽意思?


    見蔡先生看自己,肖陽表示:“現在拍電視劇不都那樣嗎,主角要給另外一位主角的東西,經常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沒辦法到了主角手上,甚至另外一位主角都毫不知情。”


    要不是小於之前那麽刻意換掉了箱子裏的東西,蔡先生根本就不會想到小於身上,此刻卻直接看向了小於。


    似乎是想問,她當初,真的把票給她小姨曉純了嗎?


    “給了!姨夫,你相信我!”


    “沒給。”


    兩個迴答同時響起,卻是截然不同的答案。


    前一句話是小於說的。


    後一句話是,顧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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