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固懷恩一聽這話,就望著仆固瑒,“瑒兒,可別亂說話。這麽多將領,都對唐軍毫無辦法。你一個年輕人,還能有好的主意?”


    大帳中,各首領、可汗也都齊刷刷的,把目光移到仆固瑒身上。這顧頭就顧不了尾的打法,實在讓這些草原上的騎兵,有些惱火。


    仆固瑒並不怯場,雙手一抱拳,大聲說道,“我軍離唐軍太近,這就給了唐軍出城偷襲的機會。咱們不如退軍五十裏。暗中,伏精兵等待唐軍上鉤。再大軍出的,吃掉唐軍機動兵力。然後,才能困住蘭州、河州。到時,是勸降還是圍困,主動權,就全在我方手中。”


    仆固懷恩眼前一亮,“不錯,這倒是個好法子。可以,在蘭州方向試上一試!”


    其餘帳內眾將,也都齊聲說好。


    仆固懷恩一揮手,大聲說道,“傳令下去,大軍後撤五十裏。留仆固瑒、範誌誠兩將,各領五千精兵,潛伏在蘭州城兩側。哪個辛冷,隻要敢出城追擊,嘿嘿,咱涼州兵馬,必定殺他個片甲不留。”


    “遵命!”,帳內眾將,齊齊抱拳施禮。


    河州、蘭州城外的叛軍,就在一夜之間,撤退得幹幹淨淨。


    辛冷,這個原鄯州城守將。自從突圍後,就來到蘭州。跟在蘭州太守手下,鎮守蘭州。


    本來,辛冷還以為,仆固懷恩再怎麽反叛。但終歸曾是大唐將領,是萬萬不可能屠殺手無寸鐵的百姓。


    自己麾下,也還有幾千鄯州子弟。當聽聞叛軍屠城後,辛冷才帶著麾下,不顧生死,幾次偷襲叛軍。


    這天,聞聽叛軍撤走。一眾蘭州文武,齊齊站在城牆上。望著城外,散落滿地的旗幟、破爛甲衣、棍棒等。


    “大人,”,辛冷一抱拳說道,“隻需派出斥侯,出外偵查一番即可。這些叛軍,斷無撤軍的可能。恐怕,又是誘我唐軍出城,好聚而殲之。”


    蘭州太守是個胖官員,聞言,點點頭。“這個仆固懷恩,可不是善茬。久經沙場,詭計多端,咱可不得不防啊。由辛大人,派人前去查探明白!”


    “遵命!”,辛冷,可是鄯州守將。同蘭州太守,也算是一個品階。隻是,為了報仇,哪裏還顧得了什麽上下級的尊卑。


    當下,就派出了麾下兵士,前去查探。


    與此同時,郭昕一行人,也來到了喝盤陀。


    陀,就是不平的山地,本身,也有圓錐形的含義在裏麵。何況,還是層層山地中的盤陀呢。


    在一片山地中間,南來北往的幾條山徑交匯處,有一排排低矮的房屋。不知什麽時候,就有山民在此開酒館、飯館、客棧。逐漸,在此形成了一個繁華的小鎮。


    在最大白客棧中,早就擠滿了客人。無非就是勉強能遮風雨的茅草屋上,多放了哪麽幾十張桌子而已。


    郭昕等人到來時,客棧下麵,已經沒有幾張空位了。


    風月使一瞧,就看了出來,這個客棧中坐著的,至少有三個巡月使。


    來自大食邊境的霧月使,來自天竺的雷月使,以及盤踞在安西疏勒的電月使。


    這些,要是在剛到中土時。這幾個巡月使,見到了風月使和雪月使,說不定,還得客客氣氣,打聲招唿。原因嘛,十二巡月使要排在前麵,哪都是武藝過人的存在。


    不過,自從規定要每年到魔教總壇匯報後。所有的巡月使,都在暗中修煉。以望在總壇匯報使,一較高下,爭取排到前麵。


    所以,客棧中的所有人,隻是抬頭警惕地看了風月使,雪月使一眼。既沒有說話,也沒有讓座。


    雪月使本就排在第三,隻是微哼了一聲,就朝客棧的走去。而風月使,就有些尷尬了。曾經的排名第一,今朝,卻無人理會。


    “瑪得,翅膀都硬了。難道,都學會令牌上的武藝不成?”


    風月使也隻有罵罵咧咧,來到郭昕麵前。一抱拳說道,


    “郡,”,剛要全部說出來,立馬,就在郭昕凜冽目光的注視下,改了口。


    “花月使,這裏,坐不下我們幾百人,咱們,還是走吧!”


    郭昕點點頭,“也行,咱們買些吃的、喝的,到山邊,蹲著也能行的!”


    說完,轉身,就欲朝向走去。


    “喲,這不是風月使和雪月使嗎?啥時候,給人當起看家護院的了。還陪著小主人,到這苦寒之地遊蕩?”


    一個陰陽怪氣地聲音,從郭昕身後,傳了過來。


    郭昕幾個人,轉過身子。風月使忙對郭昕說道,“勿要動怒,這是從疏勒,到此集合的十二巡月使之一的電月使。此人,性子急,善操控電傷人,著實不敢小覷。”


    郭昕本不欲節外生枝,畢竟,混入總壇,摸清魔教實力,才是正事。這些小魚小蝦,可犯不著理會。


    風月使踏前一步,一聲叱喝,“電月使,你閉上你哪張臭嘴。這是花月使當麵,小心,你吃不完,也兜不住。”


    風月使不說還好,剛一說完,另兩個巡月使,也站了起來。


    略一施禮,雷月使就開口說道,“花月使,本使,咋不認識呢?什麽人,快說!”


    客棧內休息的幾百弟子,齊刷刷站起來,緊盯著郭昕一行人。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


    郭昕聽不懂波斯語,但從麵色上,也看得出來不對。聽了雪月使的解說,才明白,問題出在哪裏了!


    當即對雪月使嘀咕了幾句,說道,“去,告訴這幾個不知死活的玩意兒!”


    於是,雪月使一聲冷笑,叱道,“花月使在吐蕃收的教徒,花月使功夫不敵。已經落敗身亡,現在,由這個年輕小哥,接替了花月使。爾等,以後還得共同為教主效力,不得拍互猜疑。”


    霧月使幾人一聽,哈哈大笑了起來。“武藝,居然能打敗十二巡月使中,排第二位的花月使。了不得啊,了不得。但我們,咋就不信呢?”


    此話的言外之意,不外乎就是,要伸量伸量郭昕,這個花月使的武功!


    聽完翻譯,郭昕冷冷一笑,“怎麽的,來,劃下道來。本使,就教訓下你們幾隻井?之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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