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要真是當年的付景鴻,他為什麽不迴家,放著家裏的老婆孩子不要啦?


    隻能說世上還真有長得相似的人。


    梁辰穿一身高定晚禮服,半邊裸肩在蕾絲包肩裏隱約可現,胸前是傾斜式的設計,黑白相間,顯得典雅大氣。


    那婀娜的身段,完全不像是幾個孩子的媽媽。


    梁辰五官本就溫婉可人,這樣一打扮,更顯高貴美麗,她不似那些妖豔的花,也不似那些身上有風塵味的女人,她如一朵幽蘭,開在人的心尖上。


    鬱成峰看著她,眼裏有著不同以往的熱烈,他真的沒有喜歡錯人,梁辰美到骨子裏,不是皮相美所能相媲美的。


    他因能跟她走在一起,臉上不免都有了幾分榮光。


    然而站在四周的人卻投來異樣的目光,有驚歎梁辰的風采,有詫異他身邊那個人,猜不透兩人是什麽關係,私底下才會眾說紛紜。


    鬱成峰倒表現的很大方,梁辰是一個人出場的,她表現的大氣優雅,並沒挽著誰的胳膊。


    鬱成峰緊隨其後進來,兩人跳了一支舞後,走到一邊,那些聲音就像幽靈縈繞在耳邊。


    梁辰沉穩忍耐,手裏捏著高腳杯,站在一邊,她不想惹人注視,但因為跟鬱成峰走得近,身上便被有心人貼了標簽。


    角落裏,有人問裴宗元,”那個女人你認識嗎?”他抬起拿杯子的手朝梁辰的方向指了指。


    “不認識,應該是誰的舞伴。”裴宗元看了看旁邊的人。


    “我倒認識她。”那人突然說。


    “你認識?”


    “是,認識,但不熟。”那人朝嘴裏送了口酒,眼神微眯起來,心想,沒想到這女人打扮起來這麽有味。


    這時有其他公司的老總前來邀舞,都被梁辰給拒了。


    她今天來這裏就是想打個卡,她不擅長主動攀交,但能在這種場合露麵一次,也算是給景辰打了廣告,不至於在浩瀚的商界裏無名的隱沒。


    鄭千也來了,看到鬱成峰,他先過來打招唿,眼睛掃過梁辰時,眼裏閃過驚豔和讚歎。


    鬱成峰對於鄭千的主動示好,隻是冷淡地‘嗯’了一聲,並沒打算給他麵子。


    然後付芷晴也看到了梁辰,那股妒忌的火焰瞬間就從心底迸發出來。


    她疾步走到梁辰跟前,“你來幹什麽,不知道今天這個場合有多少人來嗎,這裏有很多我弟以前的熟人和客戶。”


    “你穿成這樣拋頭露麵,跟姓鬱的走在一起,別忘了你現在是誰家的人,你搞搞清楚。”


    “我知道,我也沒想來,不過是為了工作,我現在就走!”


    梁辰也知道此番前來是很不妥的行為,不過是聽說這次酒會上,邵氏的掌權人也會來。


    因為之前達成的合作,她才想借機來結交一下,隻可惜,她沒看到人更沒人引薦。


    “你最好馬上離開,人家會在背後說三道四你知道吧,別給我家丟臉,更別丟我弟的臉。”


    梁辰低頭,很想反駁,丟臉?我整天為你們的麵子而活,就是這個身份和那莫虛有的名聲都要將她壓垮了。


    就算今天她不跟鬱成峰在一起,換成她跟別人跳舞,恐怕背後依然會有人說三道四。


    然而她什麽都沒說,放下手裏的杯子,兩手提著裙擺朝衛生間走,她想整理一下,從後門離開。


    付芷晴的出現讓她知道,是自己冒失了,她是不應該穿著晚禮服出現在這裏。


    付芷晴見她低頭好像是難過,她心情就會大好,你想活的輕鬆,我偏不讓你得逞。


    她搬出她弟的名聲來壓製她,讓她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


    不僅如此,她還要提醒她,不要忘了她弟是怎麽死的,想改嫁?門都沒有。


    梁辰進了洗手間,站在明亮的鏡子前,看著裏麵的人,心裏不免懊惱自己今天的行為。


    她不應該來的,她就應該背著十字架生活。


    洗了手,掬起一捧水在臉上濕了濕,抽手紙將唇上的口紅擦去,然後悄然從後門走了。


    她從後麵走,邵延卻一身正裝從前門進來,兩人再次錯過。


    他來晚了,因為不想來,可大姐硬是打電話給助理,逼著他來。


    邵延一出現,裴宗元立刻端著酒杯過來招唿。


    他對邵氏這個掌權人沒什麽評價,怎麽說呢,他身上有股痞味,還有比痞更厲害的是匪,但奈何他家老子權勢大,裴家當然也要巴結。


    鬱成峰滿場看不到梁辰的影子,才慌忙找起她來,四處看了看,然後走到一邊打她手機。


    邵延就是在這個時候入場的,來的最晚的一個,鬱成峰一邊等她接電話,一邊朝幾個趨之若鶩的人瞥了一眼。


    隨即他愣了一下,這人看著有點麵熟啊,身形很像一個人,接著梁辰便接電話了,他也就沒再朝這邊看。


    邊通著電話,邊走出來。


    梁辰已經啟動了車子,她身上披著衣服,外麵的天氣還有點乍暖還寒。


    “你走了嗎,怎麽不說一聲。”鬱成峰從酒會出來,站在台階上,身形清雋挺拔。


    梁辰坐在車裏看著他,“我不想讓人看見我們一起離開。”


    接著她掛了電話,開車走了。


    鬱成峰歎口氣,心想,你個傻瓜,都一起來了,是不是一起走,有關係嗎?


    他知道在這裏梁辰永遠不可能敞開心扉接受他,除非到另外一個地方,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他不敢逼她太緊,怕她會因此受傷,他可以拋開一切守護在她身邊。


    可是梁辰不行,她害怕,逃避,一點點的外界因素都能讓她膽顫心驚。


    相信今天這個場合,她又受傷了。


    他鼓動她來,一是為公司刷存在感,二也是想慶祝一下簽了合同。


    他不想她生活的那麽沉悶,像見不得光的人,整天活在亡夫的陰影裏。


    梁辰開著車,想著酒會上那些議論聲,有些聲音她聽到了,在這些聲音裏她聽到了付景鴻的名字。


    心裏頓時黯然起來,隨即覺得自己很不應該來。


    再加上付芷晴那些無情的話,直擊她的心髒,讓她隻想逃離。


    鄭千在看到邵延時,嚇得立刻就想溜,因為心虛,以至於連個形似的人都不敢麵對。


    付芷晴還納悶,以前這種場合,他不是很活躍嗎,今天怎麽一來就要走。


    鄭千說是喝了一點烈酒,頭疼。


    隨後他趕緊打電話讓人幫他查一下,簡直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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