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堅持住,梁辰,我在你身邊,永遠都在!”


    永遠?梁辰暈了過去……


    父母接到電話,趕到醫院時,梁辰已經蘇醒了,胃痙攣並發腹直肌痙攣,病情有點嚴重,需要住院觀察。


    鬱成峰忙裏忙外跟著照顧,做檢查,付款,拿藥……


    “怎麽會這樣呢?”王玲進到病房,看著女兒臉色蒼白,躺在病床上,她鼻子發酸。


    “媽,我沒什麽的,就一點小毛病,你跟我爸別這麽擔心。”梁辰虛弱道。


    梁正華一聲不吭,看著女兒因勞累以及各種壓力住進醫院,也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麽?


    王玲用手朝上攏著女兒的頭發,“辰辰,我跟你爸想了,不管以後你想怎麽做,我們都支持你,就算你想跟那個,那個姓鬱的小夥子走到一起,我們也不反對。”


    “媽……”梁辰打斷地喊了一聲,看到鬱成峰進來,她示意母親不要再說了。


    可是王玲此刻什麽都不想顧了,她叫住鬱成峰,“小夥子你過來。”


    “好的阿姨。”鬱成峰將幾張檢查的單子放到抽屜裏,“阿姨,您叫我成峰吧!”


    “好,成峰,我問你……”


    “媽,您幹什麽呀,您想問他什麽?”梁辰不顧自己還在打吊針的手,去拉母親的衣服,“媽,這是我自己的事,我知道怎麽處理。”


    鬱成峰看著梁辰,又看看她父母,“叔叔,阿姨,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麽。”他頓了一下,拳頭抵在下巴上,似是思考了一瞬間,“我對梁辰是認真的,如果你們同意,我想跟她結婚。”


    “結婚?”梁正華走過來,手拍在鬱成峰的背上,“你做得了父母的主嗎,你現在景辰上班,我有意見,你應該知道你給不起我女兒未來,又何必來招惹她。”


    “叔叔,我給的起梁辰未來,我跟她說過,即使沒有鬱氏做後盾,我也可以給她和孩子們無憂的生活。”


    “爸媽……”梁辰急道,“我跟他什麽關係都沒有,他在公司上班是因為……”梁辰打住了。


    梁正華有點不理解,他還以為女兒這是突然想通了,讓他到公司上班,是打算朝一塊發展了。


    本來他心裏還有些微詞,可看到女兒這樣,他心裏不好受,上次梁辰心悸昏厥他就很擔心,這次又住院,他跟老婆也就想通了。


    隻要女兒好,他們都會支持,誰的孩子誰不心疼?


    他想過,要是付家那邊不同意,他會親自去找付振懷說這件事,要是他為難女兒,哪怕跟他們家決裂,他也要為女兒爭取這份幸福。


    “鬱成峰,我爸媽在這,你先迴去吧!”梁辰轉過頭去。


    “梁辰,去景辰之前,我就做好了要跟你共同承擔的決心,別再拒絕我了好嗎?”他走到病床邊,想抓她的手,卻被梁辰躲開了。


    “鬱成峰,我們都有各自要走的路,希望你能認清這一點,你迴去吧。”


    王玲看女兒這個態度,也有點不解,你讓他到公司上班,難道不是想跟他發展下去才做的決定嗎?


    現在怎麽又拒絕人家了?


    鬱成峰見梁辰不再理他,又站了一會,最後隻得跟她父母點點頭,一個人鬱悶地離開了。


    等他走後,梁辰才定定地望著病房門口,好半天沒講話,父母都不知她在想什麽。


    ……


    梁辰住院的這兩天,鬱成峰擴大了業務範疇,再次啟用跟邵氏那邊的合作。


    雖然上次那個項目沒有競標成功,但還是有機會達成其他合作的。


    於是他拿著計劃書找到邵氏,負責洽談業務的部門審核過景辰的資料後,匯報給上一級。


    上一級拿著資料又交給了邵延,看著景辰的資料,記憶深處似乎又有一道光閃過,究竟是什麽呢?


    景辰?


    這時助理進來,“邵總。”他看老板發呆,眼睛瞥了一眼他麵前的資料,上麵有幾個黑色的大字。


    “邵總,上次你讓我幫你查的人,後來見你一直沒問,我也就一直沒匯報。”


    邵延從怔愣中迴過神來,看向助理,示意他說下去。


    “上次你讓我查肖小姐的男同學喜歡的那個女的,我查出來了,那女的四年前老公去世了,現在是個寡婦,帶著四個孩子。”


    “怎麽去世的?”


    “不知道,原因不詳。”助理說。


    “不過巧的是,那個女的就是景辰建築公司的老板,這家公司是她老公創辦的,她是後來才接手的。”


    “還有一點,這女的就是上次你在酒店裏救的那個女的,挺複雜吧?”


    “簡單來說,就是肖小姐的同學喜歡了一個沒了老公的女人,這個女人還有四個孩子,就是這樣。”


    邵延聽著蹙眉道:“那女的也喜歡對方?”


    助理想了想說:“這個就不知道了,不過目前肖小姐的同學在景辰公司上班。”


    “對了肖小姐的這個同學可不簡單,他是本市鬱氏家居的太子爺,鬱氏企業唯一的繼承人。”


    邵延挑了挑眉,他感覺不出這跟他有什麽關係,唯一有點牽連的就是那女的老公是在四年前去世的。


    而他正好也在四年前出過車禍,然後沒了記憶的,這中間有什麽聯係嗎?


    想想似乎沒什麽聯係,應該是毫不相幹,隻是湊巧而已。


    你看,一個隻是覺得湊巧,一個是不想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兩人之間始終陰差陽錯!


    梁辰在醫院打了三天吊瓶,又觀察了一天,這幾天在醫院裏,鬱成峰每天都來。


    付家那邊沒通知,所以也沒人知道梁辰住院,到了第五天,她就嚷著要出院,父母拗不過她,隻好同意了。


    鬱成峰將達成合作的計劃書拿來讓梁辰簽字時,看著上麵有邵氏蓋章,她很吃驚。


    “你是怎麽搞定那邊的?”梁辰問。


    “你上次一定沒找對人。”鬱成峰說,“怎麽不在家多休息兩天,幹嘛急著來上班,怕我占了你的公司?”


    “我才不怕呢,要是真有人占了,我就輕鬆了。”梁辰說。


    “正好,明天是簽合同的日子,就算你不來,我也要去找你,我不能代簽這個合同。”


    鬱成峰眼睛望著她,唇邊帶笑,“除非你授權給我。”


    梁辰白了他一眼,知道這次能達成合作不容易,大姐夫之前活動了那麽久都沒成功。


    沒想到鬱成峰一談就成了。


    當然梁辰知道,他是因為有鬱氏太子爺的身份加持,人家一見他,總要賣幾分麵子的。


    先不管他怎麽會在景辰上班,光是他的身份就足以讓人給他行方便了。


    簽合同的時候,鬱成峰和梁辰一早就來到指定地點,在一間非常寬敞的會議室裏。


    梁辰見到了邵氏的副總,也就是賣人情給鬱成峰的人。


    合同簽的很順利,條件也沒讓景辰吃虧,看著這個合作意向書,梁辰笑了,到底還是有人好辦事。


    想想自己就知道一味的蠻幹,結果卻還不理想,也怪她沒有能力,以至於景辰一年不如一年。


    合作達成後,鬱成峰請邵氏的副總吃飯,梁辰沒有到場,鬱成峰不想讓她拋頭露麵,他私底下就給應酬了。


    但是在接下來的一場酒會上,梁辰盛裝出席,到場很多人,鬱成峰陪著梁辰。


    鬱氏在本市是名企,很多人都認識他,但現在看到他跟景辰建築的老板走得近。


    私底下不免傳來很多議論聲。


    那些聲音不堪入耳,說三道四的人有很多,邵延跟裴宗元也在,裴宗元先到,邵延遲到了。


    他戴著墨鏡,幾乎沒人看過他的全臉,當初有些競爭對手對這個邵氏新貴,也曾有詫異。


    說他像之前景辰建築的付總。


    認識付景鴻的人,也隻是猜測,卻沒人敢跑到他麵前去說,畢竟誰都知道付景鴻因意外去世了。


    這事還是聽他大姐夫說的,接著梁辰便頂替了位子。


    所以誰敢跑過去說他長得像一個死去的人,那不是忌諱嗎?


    何況這人始終帶著墨鏡,沒人看過他的全臉,也隻是身形很像罷了。


    如今過去四年了,之前跟付景鴻相識的人也都不怎麽再提這件事了。


    隻不過看到時,也就在背後議論幾聲,說說心裏的疑惑。


    畢竟,要真是當年的付景鴻,他為什麽不迴家,放著家裏的老婆孩子不要啦?


    隻能說世上還真有長得相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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