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立受命讚理東征軍務,備兵防海,“節製兩鎮,凡一應兵馬錢糧、征收調遣、防剿功罪盡歸經理”。


    他運籌帷幄,指揮大將沈有容和張盤飛船往來攻襲於遼海各島間,戰線綿延至千餘裏,多次挫敗後金對明朝沿海一帶的侵擾。


    天啟二年(1622年)十二月,袁可立利用地震的“示警”作用再次向朝廷奏報,要求撥付足夠的費用“修戰艦,備器械,製炮設墩,旌旗相望。”然後用登、萊兵圖四衛之南。無事則更番防守,有事則合並策應。又設南遊、北遊兩營,各分訊地,偵邏於廣鹿諸島之間,時東時西,忽遠忽近,使敵望之不知所攻,亦不知所守。


    如遇運艘經過,便當撥兵防護,期保無虞,從此琉球、朝鮮海運得通,開創了中國軍隊國際護航的先河曆史。


    明天啟三年、後金天命八年(1623年)春夏間,努爾哈赤下令大肆屠戮旅順一帶的百姓,袁可立令登萊水師大兵出海,“聯絡諸島,收複旅順”,以圖解救淪陷區內的離散百姓。三年三月,他親自挑選精兵三千六百人,命總兵沈有容領之先發,出海於旅順、皇城、廣鹿、平山等島。三月十二日,又命副將李性忠率數千遼左健士相繼進止以固榆關,此時袁可立的目的就是大兵壓境震懾南四衛,即海州衛、蓋州衛、複州衛、金州衛。


    天啟三年、後金天命八年六月初四,袁可立令兩鎮兵馬奇兵出襲,“督兵過海,乘虛搗之”。沈有容起兵“自皇城島掩襲旅順南四衛”策應於南,毛文龍“自皮島掩襲鎮江九連城”抄襲於北。袁可立命沈有容以舟師赴島上,與毛文龍連兵應之,朱家龍從千家莊出擊,王輔從鳳凰城進軍,曲承恩出兵昌城,易承恩直搗滿浦,收複岫岩、蓋州、湯站、鳳凰城、鎮江一帶共計千餘裏。”


    袁可立又設計策反努爾哈赤的女婿劉愛塔,命張盤率領軍隊和登萊招撫的遼民混編的隊伍夜襲金州,乘勝收複要塞旅順、連克金、複、蓋三衛及紅嘴、望海、永寧等要地,收複遼南海島疆土千餘裏,後金“四衛已空其三,使遼南土地重新收歸於明朝。


    金州、旅順和複州、永寧等地的收複,在遼海開辟了遼東戰場的新局麵,使登萊、旅順、皮島、石城、寬靉等地連為一條弧線,對努爾哈赤形成了一道大大向前延伸的屏障和包圍圈,不但解除了後金對山東半島的軍事威脅,也令明朝千裏海疆重新得到整固,形成了對後金的海上軍事封鎖,加重了後金占領區內戰略物資的緊張狀況。


    當年九月秋收,李永芳部後金軍再次大肆侵略旅順和金、複等地,四麵出擊掠奪百姓秋糧,袁可立乘風縱火,“焚其積聚,舉兩月之捆載為之一空“。


    十月,憤怒的努爾哈赤調集更多軍隊對明軍進行反撲。袁可立利用遼民對後金的痛恨,令明軍於複州、永寧和金州、旅順一帶兩路設伏,乘夜以火把襲城,以火箭射焚敵營,徹夜透明,殺聲震天,後金大敗而去。十月初五,大將張盤在登鎮沈有容的策應下,複於城外設伏,夜三更火攻大敗後金軍,並乘勢收複與複州及永寧相鄰的數堡。明廷朝野相慶,以為“設鎮以來自未有此捷也。”


    天啟四年(1624年)正月初三,後金利用海水結凍之機,以萬餘騎繞襲旅順,以報袁可立火攻夜戰的慘敗之仇。袁可立待敵而動,他對登萊和東江兩鎮的水師進行了新的布局,令明軍在旅順城外險關設伏,而沈有容則率水師遊離於沿海各島間奇襲策應,明軍在張盤的帶領下死守城池,直到火藥用盡,猶堅守不降,後金又一次無計可施。


    袁可用遼南的一盤棋,下活了整個遼東,由原來的節節敗退喪地失城轉為以攻代守收複遼南。


    努爾哈赤連吃敗仗,退出南三衛大片沃土,“三年不敢窺遼西”,這是努爾哈赤對明興兵以來最低潮的三年。”


    1623年,就在努爾哈赤連吃敗仗的之際,佟佳·扈爾漢也隨著額亦都、安費揚古的腳步永遠的離開了努爾哈赤。


    佟佳·扈爾漢,清初開國五大臣之一,滿洲正白旗人,世居雅爾古寨,從其父歸順建州,努爾哈赤收為養子,賜號覺羅氏。每戰必為前鋒,從滅烏喇,多有戰功。後金開國後,執掌鑲白旗,賜號達爾漢。天命四年,參加薩爾滸之戰,敗明軍撫順、開原二路。旋又設伏,與諸貝勒盡殲明將劉綎所部五萬人。五年,在沈陽敗明總兵賀世賢,天命八年,去世,終年四十八。


    天命十年(1625年)三月,努爾哈赤遷都沈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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