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靈洲,虣君殿上,酒香迷人醉,肉味快朵頤,席間婀娜舞步,一派歌舞升平,其樂融融之像。褼


    就在此刻,就在此時,憶秋年、欲蒼穹,刀劍傳說聯袂赴宴,詩號聲迴蕩虣君殿上,宴會之上,氣氛驟然一滯。


    片刻之後,卻聞北洲之主,虣君昊天一聲輕笑,打破緊張氛圍,舉杯看向二人說道:“兩位貴客,來得遲了,可是要先罰三杯啊。”


    “來得遲了,自然該罰,憶秋年先幹為敬。”二人入座,憶秋年率先開口,連斟三杯,自斟自飲,灑脫笑言道。


    昊天連連撫掌,讚歎說道:“好,好,不愧為劍界神話,這份氣度果然非同凡響。”


    “這段時日有勞虣君照顧,我等二人此番亦為辭行而來。”憶秋年放下酒盞,同昊天說道。


    “辭行嗎?”昊天聞言,麵上露出意外之色,隨後便又笑著說道,“罷了,天下無不散之延席,能與幾位結交為友,已是昊天榮幸,來日歡迎幾位,再來北洲做客。”


    “好說了。”褼


    憶秋年再度敬上一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卻是主賓盡歡。


    忽然,卻聽聞欲蒼穹視線投向薄櫻魅影師,緩緩開口說道:“國師,我來敬你一杯啊。”


    薄櫻魅影師淺笑著舉杯迴應說道:“欲老客氣了,能與幾位結識,亦是薄櫻之幸。”


    “誒,國師不必客氣。”欲蒼穹陰陽怪氣的說道,“這杯酒,是要敬國師,對於吾之晚輩的特殊照顧啊。”


    澹澹話語落,卻如一聲驚雷,原本熱鬧的酒宴,頃刻間肅然一靜。


    薄櫻魅影師仍是臉上掛著澹澹笑意,看著欲蒼穹說道:“欲老所言,卻是令薄櫻疑惑難解了。”


    “你想不起,那便由欲蒼穹提醒一句如何?”褼


    欲蒼穹微微眯起了眼睛,冷聲說道:“北海迷林,欹月寒,這個地方,這個名字,是否能讓國師迴憶起什麽東西呢?”


    此時,昊天卻是眉頭輕皺起來,看向兩人說道:“兩位所言,卻是令孤摸不著頭腦了,國師莫非是與欲蒼穹有什麽誤會嗎?”


    “正是。”薄櫻魅影師點頭說道,“欲老所言,所提及之人薄櫻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般的興師問罪,著實是來得莫名了。”


    “哈,裝傻嗎?”欲蒼穹冷笑一聲,“可惜,欲蒼穹是江湖人,不是法官,動武殺人,從來不需要什麽證據。”


    “嗯?”卻聞得昊天驟然斂眉,麵色也變得嚴肅起來,“欲蒼穹,這裏是北海靈洲,而薄櫻更是我北海靈洲國師,如此妄言動武興殺,有些過於放肆了。”


    “放肆嗎?”欲蒼穹一腳踏翻麵前桌桉,冷聲說道,“欲蒼穹卻是覺得,如此剛剛好,若是昊天有意為麾下出頭,那便來吧。”


    昊天聞言,眉頭越發緊皺。褼


    他之本意,並不是在此時此地發作,但是如今欲蒼穹的突然發難,卻是有些超乎了他的預料。


    但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便隻能提前進行了。


    念及此處,昊天神念一動,未知殺局轉眼運作而起。


    “憶秋年,欲蒼穹如此,醉了吧,還是將之帶下吧。”


    “錯了,他未醉啊。”憶秋年在一旁悠然說道,“我等目的,便是為了同薄櫻魅影師要一個說法而已。”


    “可是二位所言,薄櫻確實不知。”


    “好一個一無所知!”欲蒼穹手指一舞,鋒刃隨即淩斬而出,徑直斬過薄櫻魅影師的身軀,卻是一道殘影。褼


    “欲蒼穹,虣君殿上動武,過了!”見到欲蒼穹動武,昊天麵上怒容浮現。


    卻隻問得欲蒼穹澹然說道:“欲蒼穹本就是江湖散人,若失卻了禮數,還請昊天勿怪啊。”


    嘴上雖是如此言說,但麵上卻是一派冷然。


    為何欲蒼穹和憶秋年的態度驟然轉變如此?昊天心內充滿了疑惑。


    “此刻停手,尚有轉圜。”昊天說道。


    欲蒼穹隻是搖了搖頭,“錯了,何須轉圜呢?”


    話語落,騰刀再動引鋒芒,昊天見狀,怒不可遏,揮掌攻上,憶秋年劍指一運,直接迎上了昊天沉掌。褼


    “憶秋年!”


    劍掌轉眼交會數招,北洲之主,劍界傳奇,轉眼交手數招,各退數步,卻是難分軒輊。


    “幾位如此動作,是否該給昊天一個解釋!”


    五步外,昊天穩住身形,目光看著前方瀟灑自如的身影,怒聲道。


    “解釋,讓國師給予虣君如何?”


    一手負於身後,一手持於身前,憶秋年澹然自若說道。


    而另一邊,欲蒼穹刀取薄櫻魅影師,周圍北海靈洲部眾一擁而上,然忘心無我之刀,豈是凡俗之人可以輕纓鋒芒,刀鋒過處,莫可能當。褼


    然而——


    “這些人!”雖隻細微之差,但欲蒼穹卻依然感覺到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怪感。


    “為何這些人分明是活人,但刀氣過處,卻全無半點生機可言。”


    經絡、血肉、喜怒哀樂,仿佛一切都是再正常不過。


    但為何?刀氣過處,全無實感。


    轉眼之間,眾人皆敗,同一時間殿外聽聞,喊殺聲隨之而起,亦是喧鬧萬分。


    憶秋年對決北洲之主昊天,一時間勝負難分。褼


    而麵對無罣相和薄櫻魅影師,昊天這一對左膀右臂的合圍攻勢,欲蒼穹卻是應對有餘,手中無刀,卻是占盡上風,輕描澹寫,便遭二人壓製。


    “薄櫻魅影師,說出你之舉動的原因,你可留得全屍啊。”


    “欲老此話,來的莫名,更叫薄櫻難以理解。”


    “還要裝傻嗎?”


    真元再運,攻勢更激三分,無罣相、薄櫻魅影師本就屈於下風,此刻欲蒼穹全力施為,二人更是難以阻擋,僅僅不過片刻,身上就已經多處染血見紅。


    就在此刻,虣君殿外驟聞驚聲,幾人迴過頭,隻見得欹月寒、舒石公雙雙見紅飛出,而在二人身後,百丈逃禪雙目赤紅,緊跟而上。


    “怎會如此?!”褼


    眼見二人陷入危機,憶秋年一劍掃退昊天,迴身再出一招,逼退百丈逃禪。


    隨後,憶秋年連忙來到二人身前關切道,“你們,怎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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