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看到父親這個樣子,嚴小開大嚇了一跳,趕緊扔了斧頭湊上前去,“爸,你怎麽了?”


    嚴父咬著牙說,“沒,沒事!”


    嚴小開急忙的挽起他帶血的褲腿,發現上麵有兩個深深的牙印,還在絲絲的滲著鮮血,“爸,這是怎麽迴事?”


    “讓,讓村長家的狗咬了!”


    嚴小開一聽就怒火騰騰而起,立即就想要找村長杜亞金一家算賬。


    在另一邊扶著嚴父的畢瑜聞言則失聲叫起來,“被狗咬了?那可不得了,得趕緊上醫院打疫苗去,要不然會得狂犬病的。”


    嚴小開這才恍然醒悟,“對,爸,咱們先上醫院,別的事,迴來再說!”


    嚴父擺手,“不礙事的,不礙事的,搽點雲南白藥就行了!”


    嚴小開則是不由分說,一把將自己的父親背上,這就往外麵的車子走去。


    “小開,小開,你幹嘛啊?”


    “我背你上醫院去。”


    嚴父哭笑不得,“上醫院就上醫院嘛,我還能走得動,你背我幹啥呢?”


    嚴小開沒說什麽,隻是強硬的把父親背到車旁,在畢瑜拉開車門之後,把父親挪了上去。


    在嚴父上去後,畢瑜也急忙坐了上去,看見車上有紙巾,這就連扯了十幾張,捂到嚴父受傷的腿上。


    嚴父瞧見她臉都嚇白了,“畢瑜,叔沒啥事,別緊張!”


    畢瑜慌張的說,“出了這麽多血啊,怎麽還沒事。”


    嚴小開上了駕駛座,發動車子往前駛,“爸,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嚴父這才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剛剛嚴父出了家門之後,就往村長兼村支書杜亞金家走去,可到了他家後發現裏外無人,他就去了村裏老李頭開的小賣鋪,和人家瞎磕了個把小時。


    後來聽人說村長迴來了,他又迴去村長家。


    遠遠的他就看到,原本空落落的院子裏已經停了一輛嶄新的轎車,屋裏也傳來了陣陣說話聲,於是就敲起門來。


    隻是敲了許久,沒人出來開門。


    嚴父搞不清楚人家是故意,還是真沒聽到,可是想著有求於人,蓋房子必須得先拿到村裏的證明,得到了建房提標後,才可以去鎮上申請蓋房。


    辦完了各種手續才能動工,要不然就是違建,所以嚴父隻好耐著性子繼續在外麵叫門。


    好一陣後,終於聽到屋裏傳來一聲喝聲!


    緊接著門開了,不過出來的並不是人,而是一條大狼狗!


    它一撲出來對著嚴父的腿上咬了一牙。


    咬完之後,裏麵又傳來喝聲,那狼狗聽到喝聲,又衝嚴父狂吠了一通,這才退了迴去。


    嚴父被咬得血流如柱,疼痛難忍,可是又聽到了裏麵的嬉笑聲,感覺他們這是故意的,怒得不行。


    然而想到人家是在村裏手眼通天的勢力與本事,憨厚老實的他又敢怒不敢言,隻能啞忍著一瘸一瘸的往家裏走。


    得知是這麽一迴事後,嚴小開原本就冒起來的怒火就更盛了!


    “奇怪了,杜子騰的那條狼狗不是一直都用鐵鏈拴著的嗎?怎麽突然就放出來了?”


    嚴小開恨恨的說,“還能是為什麽?肯定是那王八蛋今天在鎮上吃了虧,心有不甘,看到我爸上門,故意放狗咬人!”


    嚴父急忙問:“開子,怎麽迴事?你得罪村長大兒子了?”


    嚴小開就把在鎮上的事說了一遍。


    嚴父聽了之後就連連歎氣,“你惹他做什麽啊?”


    正說話間,車子經過了村長杜亞金家,杜子騰正站在門口,得意洋洋的撫著他那條狼狗的腦袋,嘴裏還仿佛在誇獎著什麽。


    看到嚴小開的車子駛過,他那賤肉橫行的臉突地一緊,對那狼狗往車子一指,喝了一聲,“咬!”


    狼狗得了主人的命令,立即就齜牙咧嘴咆哮著朝嚴小開的車追去。


    嚴小開原本就怒得不可收拾,恰好就從倒後境裏看到這一幕,當下哪能忍得住,立即一腳刹車,把車停了下來,推開車門就衝了下去。


    嚴父和畢瑜都吃了一驚。


    畢瑜失聲叫起來,“哎,你幹嘛去?


    嚴父忙唿喝,“小開,你給我迴來!”


    嚴小開置若罔聞,迎著那條衝上來的狼狗就撲了過去。


    這狼狗可是正宗的德國狼犬,杜子騰訓養多幾年,平時生魚生肉的伺候著,極為兇悍。


    一看見瘦弱的嚴小開衝來,更是兇性畢露,騰地一下就跳了起來,如牛犢子大的身軀直朝嚴小開撲去。


    畢瑜見狀,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驚聲大叫起來。


    嚴父也覺得眼前陣陣發黑,差點沒嚇暈過去。


    他們看來,一場慘劇要發生了,嚴小開肯定要遭那狼狗的毒牙。


    然而,他們哪裏又知道,如今的嚴小開,早已不是過去那個窩囊懦弱,無能又怕事的嚴小開了,他怎麽會任由一頭畜牲欺負呢?


    看見這牲口來勢兇猛,嚴小開心中早有所備。


    在它騰空而起,張開血盤大口就要朝自己撲來的瞬間,刷地一個轉身,借著轉身的力量就是一個旋轉側踢。


    “嘭”一聲悶響!


    杜子騰的狼狗被他一腳正中頸脖,踢得飛了出去!


    落地之時腦袋撞中了石塊,當即就“昂咆”一聲哀鳴,倒在地上,四肢亂蹬。


    怒火仍未竭的嚴小開疾衝而至,猛跳而起,對著那狼狗的腦袋就是狠狠的一腳蹋了下去!


    接著又一腳,再一腳,還一腳……


    一直到那畜牲腦骨碎裂,七孔留血,再也活不成了,他才終於罷手!


    “小強,小強!”在遠處看到這一幕的杜子騰眥目欲裂,痛唿著往這邊奔來,“我的小強啊!”


    嚴小開冷冷的看著他,原本想等他上來後痛毆他一頓的,可是又怕耽誤父親的傷勢!


    因此他隻能暫時把胸中一口惡氣壓下,快步迴到車上,在畢瑜與嚴父目瞪口呆的眼神中,駕車往鎮子駛去。


    車行了一陣,出了何坑村,嚴小開的怒氣才稍止!


    迴頭看看,發現自己的父親臉色煞白,心中一緊,他就忙問,“爸,你感覺怎麽樣了?”


    嚴父喃喃的說,“小開,你剛才……”


    “爸,那種咬人的畜牲還留來做什麽!”


    “那狗確實沒用,可它是村長家養的狗,你把它給打死了,會得罪村長一家的!”


    嚴小開哭笑不得,“爸,你怎麽那麽老實?他家的狗把你咬了,那就是他家的狗找死!咱們不找他們算賬,你還擔心把他們給惹惱了?”


    嚴父氣苦,“渾小子,你想過沒有?村長一家勢力那麽大,在這條村,甚至是這個鎮,幾乎都是一手摭天,你得罪了他們,咱們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


    嚴小開目光中露出一絲陰森的戾氣,“我才不怕他們,把我給逼急了,我讓他們通通含家鏟!”


    嚴父急得不行,“你個兔崽子,你長不長腦子啊,你和他們結了仇,咱們蓋新房的證明肯定就開不了了,沒有村裏的證明,鎮上肯定不會批的,那新房還蓋不蓋了?”


    嚴小開搖頭,“爸,他就一個破村長,有什麽了不起的。你信嗎?咱們不通過他,照樣能把這房子建起來。”


    嚴父氣得差點沒跳起來,“我信你的大頭鬼。嚴小開啊嚴小開,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爭強好勝了?”


    “爸,我這不是爭強好勝,我是替你不平。”


    “你從小就教育我,做人得本分老實,與人和善。可結果呢?”


    “咱們家因為人少,也因為窮,更因為咱們老實,這些年來,受了多少人的冷眼與欺負。”


    “爸,現在這個社會很現實,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咱們不挺起胸膛來做人,沒人會看得起咱們的!”


    “爸,我現在長大了,我有能力保護你們了,我絕不能像以前一樣,讓你們受委屈,讓你們被欺負!”


    嚴父原本還想說什麽的,可是聽著兒子這番鏗鏘有力,振地有聲的話,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隻是看向兒子的目光,卻帶著意外,驚奇,但更多的卻是欣慰!


    這個兒子,沒有白養啊!


    畢瑜默默的坐在一旁,什麽也沒說,隻是看向嚴小開的目光,卻比原來更亮也更溫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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