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聽到是畢瑜的聲音,嚴小開臉上就浮起了笑意,“都在家呢!”


    走上前去把門打開,看見畢瑜俏生生的站在門外!


    此時的她已經換過了一身簡單裝束,牛仔褲,t恤,頭發也紮成了馬尾,看起來即朝氣,又清爽,壓不住動人的青春氣息。


    “畢大小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去!”畢瑜笑罵著揮手,“你什麽時候迎過我的駕了。”


    “當你帶吃的來的時候。”


    畢瑜苦著臉說,“還給你帶吃的呢?我自己都沒飯開!”


    嚴小開疑惑的問:“怎麽了?”


    畢瑜沒迴答他,而是衝著站在屋簷下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嚴父嚴母喊了聲,“叔,嬸。”


    嚴父嚴母忙答應。


    “哎,畢瑜來了!”


    “叔,嬸,我爸媽去走親戚了,今兒個我在你家蹭飯啊!”


    嚴父有些尷尬的點頭,“那敢情好,又不是外人!”


    “那我來做飯!”


    “這怎麽使得,讓你嬸做吧!”


    “叔,你剛剛還說我不是外人哩,怎麽突然又客氣上了?”


    嚴父:“……”


    畢瑜這就笑了笑,提著手裏的肉徑直進了廚房,係上圍裙,自顧自的忙活開來,真真沒把自己當成外人!


    嚴父和嚴母見狀,不由麵麵相覷,均是作聲不得。


    嚴小開倒覺得這樣挺好,畢瑜還是他記憶中那個畢瑜,不矯揉,也不做作,有活就幹,有飯就吃,有啥說啥,該咋地就咋地,不來半點兒虛的。


    暗裏,嚴小開情不自禁的將她與鄭佩琳作比較!


    畢瑜有著小家碧玉的賢淑勤檢,又有著大家閨秀的優雅端莊,更不缺現代都市女性的成熟知性。


    鄭佩琳呢?看起來則是真性情,敢愛敢恨,說笑就笑,說哭就哭,甚至還有些刁蠻,任性,可是又不乏心思細膩,體貼入微的一麵。


    內向的時候含蓄矜持,多愁善感。


    外向的時候唿唿喝喝,甚至暴打出手。


    性情複雜而多變,讓人感覺矛盾,卻又從來不覺得討厭。


    不過,要讓嚴小開說誰好誰不好,他真的沒辦法說,因為她們是兩種性格,兩個類型,甚至可說是兩個世界的女人!


    互有長短,各有千秋,完全沒有可比性。


    想了想,嚴小開又覺得自己有點犯傻,幹嘛要拿她們來比較,幹嘛要選擇?


    小孩子才作選擇。


    大人全都要!


    在唐朝,哪個有本事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三妻加四妾就是七個,自己隻要倆,很過份嗎?


    ……


    在畢瑜做飯的時候。


    嚴父嚴母又小聲的嘀咕上了。


    “他爸,他爸,你看,現在……可怎麽辦啊?”


    “什麽怎麽辦?”


    “開子他不是在外麵有……女朋友了嗎?可是現在畢瑜又來了,咱們該怎麽麵對她呀?你又不是不知道,開子和畢瑜打小就好,而且這幾年開子在海源上學,畢瑜可沒少幫助他!”


    嚴父想了想說,“以前咋樣,現在還咋樣唄!”


    “可是……”


    “什麽可是但是的,我瞅著畢瑜就挺好的,知書達禮,勤快又大方,而且長得又好看,你去瞅瞅,十裏八鄉,哪還能找得出這麽俊俏的閨女,再說了,她對咱家也知根知底,對你我,和對她親爹媽沒有什麽分別!”


    “畢瑜確實是真的不錯,還沒過門就跟咱們半個閨女似的,而且又是個大學生,現在據說還在什麽外資公司工作,要說般配,兒子還真有點配不上人家。”


    “既然你也喜歡,那不就結了。另外那閨送的這些禮物你可別動,到時候人家上門來了,咱們就把禮給退了……”


    “哎,他爸,我話還沒說完呢?我是說,畢瑜好是好,可如果開子能有更好的選擇,我們就攔著他嗎?”


    嚴父被弄得有點頭疼,“現在小開還沒畢業,工作也沒著落,結婚的事情還早著呢,你瞎操這個心幹嘛!再說了,現在的年輕人,你以為還像咱們以前一樣,婚姻由父母做主嗎?政府都說了,婚姻自由,誰都無權幹涉!”


    “我……”


    嚴父揮揮手,“行了行了,別瞎操心,他們年輕人的事情,他們自己會處理。不過我可得警告你,可別因為那女娃給你送了東西,你就不給畢瑜好臉色看,現在誰是兒媳還不好說呢,萬一到時候弄個假的,真的被你趕跑了,你說咋辦?”


    嚴母沒好氣的橫他一眼,“放心,畢瑜是個好姑娘,難得她肯進咱們家門,我哪能那麽不識好歹!”


    “……”


    巧婦易為有米之炊!


    嚴家用的雖然都是大鍋土灶,燒的還是柴夥,但在畢瑜的伺弄下,一頓色香味美的午飯很快就出爐了。


    客家紅燜肉,鹹魚蒸肉餅,涼瓜炒腩肉,蒜香菜心,陸續擺上桌。


    菜雖不多,但對這個平時隻有一兩個菜的清貧之家而言,已經算是十分豐盛。


    畢瑜上好了碗筷,而且給大家都盛好了飯,這才招唿眾人入座。


    開飯的時候,她還把瘦肉不停往兩老碗裏夾。


    看著這個既賢惠又能幹的姑娘,兩老的心裏不由得再次搖擺起來。


    這姑娘不好嗎?


    十裏八鄉還能找出更好的嗎?


    這樣的兒媳不要,還想要啥啊?


    可如果這樣的話,那個還沒見麵就茶煙酒各種補品先奉上的姓鄭女娃呢?


    兒子要是娶了那樣家世的姑娘,起麻也少奮鬥二三十年啊!


    思來想去,兩老仍然糾結不定,一會兒覺得這個好,一會兒覺的那個也不賴。


    最後的最後,兩老就和嚴小開想到一塊兒去了,要是能把兩個女娃一起迎進門,那該有多好啊!


    不過這種想法,也隻能想一下就好了,因為根本不現實!


    …………


    午飯過後,已經是兩點左右了。


    嚴父準備去找村長說申請建房的事情,嚴母與嚴曉芯則準備去清理那塊地的雜草!


    至於嚴小開,他愛幹嘛幹嘛,誰也不管他。


    嚴小開見爸媽沒吩咐活給他幹,這就自告奮勇的說外麵那一堆柴夥,他全包了。


    嚴父和嚴母笑而不語,你還全包了?斧頭你輪得動嗎?


    確實,嚴小開雖然出身在這個貧苦之家,但因為是家裏唯一的男丁,而且打小體弱多病,所以粗活累活髒活家人從不讓他幹。


    不誇張的說,嚴小開就是成長在一個貧苦家庭裏的大少爺。


    恰恰相反的是,前世的他雖然出身富貴,但從小就被送往昆山磨煉,過的卻是比窮苦人家更苦的日子!


    除了修行學藝,農活粗活累活髒活樣樣都少不了,而劈柴這樣的活,對他而言就是小意思。


    家人都出門後,嚴小開就開始忙活起來,磨刀不誤砍柴功,所以他先磨斧頭。


    畢瑜在旁邊看著他忙活,有點好笑的問:“哎,你真的會劈柴麽?”


    “怎麽不會?”


    “你在外麵怎樣,我是不知道。可要說你在家裏怎樣,我卻一清二楚,你家裏環境雖然不好,可你從小到大幾乎都是嬌生慣養著的,砍柴劈柴,我可是一次都沒見過。”


    “你沒見過,並不代表我不會!”


    畢瑜翹起雙手,饒有興趣的說,“那成,今兒個就讓嚴大少給我開開眼界!”


    嚴小開嘿嘿的壞笑,“要不,咱們打個賭?”


    “賭什麽?”


    嚴小開指了指麵前已經被鋸成一截一截堆成一堆的木頭,“我這個下午,要是能把這堆柴夥劈完了,你就天天來我家做飯,做到要迴去上班為止。”


    “你要是輸了呢?”


    “那我就吃點虧,讓你親一下!”


    畢瑜哧的一聲笑了,“你這個無賴,贏了輸了都占便宜,我才不要和你賭!”


    “那你說賭什麽?”


    畢瑜想了想說,“你要是贏了,我可以來你家做飯。但你要是輸了,得上山給我家砍柴夥,我家也沒柴燒了,而且最少得砍一噸!”


    嚴小開嚇一跳,“一噸?”


    畢瑜失笑,“一噸聽起來很多,其實沒有多少,要論一擔一百斤的話,也就二十擔,上午一擔,下午一擔的話,也就十天的功夫!”


    嚴小開苦著臉說,“這代價也忒大了吧。”


    畢瑜淡定又傲嬌的笑笑,“那可不,姐可是名牌,普通人能消費得起的嗎?”


    嚴小開:“……”


    畢瑜催問:“怎麽樣,賭不賭?”


    嚴小開想了想,一咬牙說,“賭就賭!不就一噸嘛!”


    畢瑜又笑了,“那開始吧!”


    “那你可瞧好了!”


    嚴小開拿起一截木頭豎到了墩上,豎穩之後,猛地掄起斧頭,對準中間就劈了下去。


    “pia”的一聲響。


    木頭被一斧頭直劈到底,一分為二,幹脆利落!


    畢瑜直接就傻了眼,難以置信的看著嚴小開!


    嚴小開得意的笑笑,“怎麽樣?”


    “你還真的會啊?以前我可從沒見過你劈柴啊!我爸說這功夫可不是誰都會的,我弟學了很久都沒學會。”


    “這就是天賦!”嚴小開撿起其中的一半又豎起來,再次一斧頭下去,照樣分成兩半,“現在知道嚴大官人的厲害了吧?”


    畢瑜苦著臉說,“看來,這迴我是真的要輸了!”


    嚴小開哈哈大笑,接著劈劈啪啪的劈起柴來。


    僅僅半個小時的功夫,那一大堆柴夥就被他劈掉了三分之一。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兩個小時,眼看著沒劈的柴夥不停的減少,很快就剩下幾根了!


    正是在這個時候,院門被推開了,嚴父一瘸一瘸的走了進來,一條腿的褲管下鮮血染紅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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