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泥臉色蒼白,“阿玄,我肚子不舒服。”


    封玄心急如焚,立刻下令:“快,速去宮中請李太醫前來!”


    “泥泥,很難受嗎?”


    雲泥手撫小腹,額間滲出細密的汗珠。


    “阿玄,我胸悶有些熱,把窗戶打開。”


    鈴鐺幾個趕緊把窗戶敞開,屋內的熱氣四散。


    封玄抱著雲泥,緊張的感覺自己手心都是汗。


    “阿玄,孩子會不會有事,我好害怕。”


    “不怕,太醫馬上就來了。”


    半個時辰後,李太醫趕來,為雲泥仔細診脈後,說道:“雲側妃因吸入麝香與零陵香之氣,致使子宮發生異常收縮,對胎兒極為不利,需即刻遠離此等香氣,並安心靜養。”


    又看窗戶開著,點頭道:“及時通風散去香氣是對的,微臣即刻去熬煮保胎湯藥給側妃服用。”


    封玄起身觀察屋內,自雲泥有孕後不曾用過香料,就連胭脂水粉都極少用。


    “麝香和零陵香?哪兒來的?”


    麵色一沉,心中暗自思量,嚴厲詢問:“今日可有何人前來探望側妃?”


    鈴鐺戰戰兢兢地迴答:“迴稟殿下,今日唯有太子妃來過,還與小主交談了片刻。”


    雲泥靠在榻上,迴想起嶽輕霧離開時那陣隱約的香氣,心中不禁生疑,虛弱道:


    “阿玄,我在太子妃身上聞到了一股特別的香氣,那香氣清新卻又帶著幾分不同尋常,莫非……就是太醫所說的麝香?”


    封玄聞言,目光如炬,果斷下令:“即刻派人去太子妃的住所仔細搜查,看看是否有麝香或零陵香之類的物品。”


    煙雲閣裏被翻得底朝天,嶽輕霧捂著嘴啜泣,幾個妃子在旁看笑話。


    “什麽親姐妹,裝裝而已。”


    然而,搜查的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煙雲閣並未發現任何與麝香相關的物品。


    侍衛離開後,嶽輕霧關起門哭的死去活來。


    顫抖著拿出抽屜裏桓王的玉佩,淚流滿麵道:“你什麽時候才能接我離開這個地方?”


    雪舞閣裏,雪鳶把和送嶽輕霧相同的那個香囊扔進炭爐裏,片刻就燒成了灰燼。


    婢女進來關上門,“小主,侍衛在煙雲閣沒搜到香囊。”


    雪鳶用濕錦帕擦手,“把窗戶打開。”


    狐疑道:“難道那個蠢貨太子妃知道香囊有問題?所以把香囊也處理掉了?”


    “這就不知道了,反正太子妃的顏麵算是沒有了。”


    雪鳶坐下,歎氣道:“原本我想著她多去幾次雲玄苑,雲側妃的胎必定不保,可沒想到這才第一次,就被覺察到了。”


    “想來是雲庶妃對香料敏感,才會一聞就不舒服,小主別擔心,咱們日後再尋機會便是。”


    雪鳶幽幽道:“我也不想幹傷人的事,可不想屈居人下,唯有心狠手辣,太子妃和皇後的位置隻有一個,我不得不在此一搏。”


    “小主,您有皇後娘娘和王府撐腰,必定可以在殿下登基時,一躍成為皇後。”


    雲玄苑裏。


    封玄喂雲泥喝了湯藥,又加之吸入的麝香量少,此時逐漸好轉過來。


    “泥泥,肚子還疼嗎?”


    “好多了,阿玄安心。”


    在煙雲閣沒查出麝香,雲泥心善的毛病又犯了,“阿玄,會不會是咱們誤會太子妃了?我也不確定那香氣是什麽。”


    封玄一聽,忍不住氣惱道:“泥泥,你醒醒,還沒有頓悟嗎?我自小見多了後宮的陰損招數,深知後宮的爭鬥和前朝一樣,為權勢富貴爭得你死我活,沒有什麽姐妹情。”


    “我若是心善心軟,早就被吃的骨頭都不剩,哪兒有今日?”


    “你擁有的是別人覬覦的,她們會甘心嗎?不會,會害死你,取而代之,明白嗎?”


    雲泥撫摸孕肚,一瞬間惶恐極了,也自責極了。


    她不爭不搶擁有的男人和孩子,是上天的眷顧,若是連這都守不好,那可真是把好運氣給糟蹋了。


    如今是母親,腹中孩子大於一切,應該打起十二分的警惕性。


    “阿玄,我明白了,日後不會再傻了,別著急了。”


    封玄摟她入懷,沉聲道:“泥泥,我有多珍愛你,珍愛咱們的孩子,就有多害怕你們有事。”


    雲泥手指撫平他的眉梢,寬慰道:“我都記下了,不擔心了。”


    一名侍衛匆匆來報,“殿下,我們在府中路上發現了一個精致的香囊,聞著很香。”


    “哦?拿去給李太醫看看是否裏麵有麝香和零陵香。”


    雲泥伸長脖子遠遠瞧了一眼,這個香囊果然是今日嶽輕霧腰間佩戴的香囊。


    心下一沉,她真的要害我?


    怏怏道:“阿玄.....”


    封玄抱她,“知道錯了嗎?怎麽那麽傻呢你。”


    經李太醫查驗,香囊裏除了有疏肝健脾的決明子、菊花、夏枯草、桑葉,還有兩味香料,正是麝香和零陵香。


    “大膽太子妃膽敢謀害皇嗣,即日起囚禁於煙雨閣,孤要請旨廢了她!”


    半夜,煙雲閣裏,哭天搶地,嶽輕霧要死要活的撞牆,被婢女拉住,“不是我,為何冤枉我!”


    翌日清早,封玄剛起來,煙雲閣的婢女就來求見。


    “殿下,那個香囊不是太子妃的,是雪側妃送給太子妃的,太子妃真的不知情,求殿下饒了她。”


    “雪側妃?即刻去搜雪舞閣。”


    不但什麽都沒找到,雪鳶還跑來一臉無辜。


    “殿下,嬪妾不知太子妃為何誣陷我,昨日她來雪舞閣說起雲側妃有孕,還說雲側妃若是生下皇孫,一定會威脅她的位置,嬪妾還勸她作為正妻要大度些。”


    “可太子妃的婢女親眼所見你送她香囊,是與不是?”


    雪鳶辯解道:“太子妃的婢女胡說,嬪妾並沒有送太子妃香囊。”


    封玄了然於心,以嶽輕霧的腦子,用戴香囊來讓雲泥滑胎牽強了些。


    “你先迴去,孤自會調查清楚。”


    “是,殿下。”


    又叫來管家詢問,“這幾日可有人來探望過雪側妃,亦或者她院裏的婢女誰出去過?”


    ”稟告殿下,奴才查了記錄,三日前,雪舞閣的婢女柳枝出去過一趟,說是給雪小主采買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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