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昏暗中摸衣架上封玄的衣袍,沒有肚兜?又往床榻邊走。


    伊洛公主在床榻另一側輕手輕腳的上去。


    二人一左一右剛靠近封玄,忽然被男人一把抓住一個腦袋,狠狠的摔在一起!


    營帳內發出慘烈的叫聲,“啊!”


    “啊!痛死了!”


    外麵巡邏的將士趕緊跑進來,“殿下,您沒事吧?”


    封玄抓著兩個人下了床榻,冷鷙道:“孤沒事,有事的是這兩個蠢賊!來人,把他們吊起來!”


    將士們把蘇景軒和伊洛公主抬出營帳,倒掛著綁在了木柱子上。


    伊洛公主一隻腳被吊著,臉上掙得發紅,嬌滴滴道:“天朝太子,本公主可是尊貴的使者,你怎麽能這樣對待我?快放開我!”


    “太子親哥,快放我下來,這多傷兄弟感情啊!”蘇景軒大叫道。


    封玄手拿一條長鞭子,朝地上狠狠抽了一鞭,嚇得二人膽戰心驚,直打哆嗦。


    他朝著蘇景軒兇狠的接連幾鞭子,疼的蘇景軒嗷嗷叫。


    “我要告訴父皇,你是如何虐待我的!”蘇景軒的身上衣袍迅速裂開布條,露出紅色的殷紅長條。


    封玄眉頭緊鎖,仿佛兩座巍峨的山峰,中間夾雜著雷霆萬鈞的怒氣。


    駭人的眸光刺向他,嗬斥道:“你敢褻瀆雲泥,孤要殺了你!”


    他的腳步威嚴而有力,直直逼近蘇景軒,蘇景軒嚇的臉色煞白,顫聲道:“我沒有欺負雲泥,就是開了一個小玩笑......太子你殺了我,父皇不會饒了你!”


    “是嗎?”


    封玄從靴子裏抽出一把寶石匕首,直直刺蘇景軒的胸口,手臂轉圈間衣裳已經破了,還滲出了鮮紅的血。


    “孤的女人你也敢碰?蘇景軒,記住,再有下次,孤讓你死的很難看。”


    他鬆開匕首,蘇景軒才鬆了口氣,總算隻是傷了肉皮,沒有刺到心髒裏麵,順勢假裝暈了過去。


    伊洛公主笑說:“太子,你真不愧是我伊洛看上的男人,夠狠!快把我放開,咱們去營帳裏秉燭夜談。”


    封玄拿著刀口有鮮血的匕首靠近她,直戳伊洛公主的脖子。


    “公主,別對孤動什麽歪主意,否則孤讓你身首異處!”


    他轉身將匕首扔給高淩,“匕首髒了,扔掉!”


    封玄英姿驍勇的背影,伊洛公主更加傾心,她可不是個柔弱的女人,向來喜歡錚錚鐵骨的真男兒,鄙夷花拳繡腿的慫包男人。


    想到這,轉頭鄙夷的瞧了一眼蘇景軒,罵道:“飯桶!”


    蘇景軒睜開眼睛,迴嘴道:“小爺這是智慧!能屈能伸,女人頭發長見識短,什麽都不懂!”


    伊洛公主晃動繩子往他跟前靠了靠,問道:“你和太子喜歡同一個女人?那個叫雲泥的丫頭?她長的美嗎?“


    蘇景軒驕傲道:“我的雲泥猶如春日裏的桃花,嬌豔動人,又如冬日裏的冰雪,純潔無瑕。”


    “和本公主比呢?肯定差遠了!”


    蘇景軒撇嘴嫌棄道:“你就是個糙娘們兒,哪裏能和我家雲泥比?”


    伊洛公主吼道:“你說什麽?本公主可是我們羅月國最美的美人!”


    “自己封的吧?”蘇景軒嘔吐狀。


    伊洛公主也不管腳被吊著,衝過去就抓住蘇景軒打,二人像瘋狗一樣廝打在一起,很快都鼻青臉腫。


    這些日子,自從張氏來鬧過後,嶽百川更加不管不顧直接夜裏住在燕雲巷的客房裏,不迴嶽府。


    張氏成日裏在府裏咒罵,此時正往後院去找嶽澤辰,收拾屋子的下人說:“夫人,公子出去了。”


    出去了?張氏那日在宅院被打昏之前看到了嶽澤辰,迴來後追問他怎麽會在那裏?嶽澤辰隻是歎氣,勸她好些脾氣,不要口出惡言。


    “難道澤辰也跑去燕雲巷了?這父子倆都往那個宅子裏跑,席氏這對騷狐狸母女真是把他們的魂兒都勾跑了!”


    邊罵邊想到了嶽輕霧,要說太子妃的親媽,何等尊貴,她昨日已經給宮裏遞了拜帖,就等著來接她去宮裏看女兒告狀。


    心情不好,抓住一直折磨的那個丫鬟,“你個賤胚子,是不是前些日子打量著勾引老爺?”


    丫鬟名叫春芽,是府裏買來的小丫頭,因生的有幾分姿色,常常被張氏打罵,不讓她靠近嶽百川,更不讓去後院伺候嶽澤辰。


    “夫人息怒,奴婢沒有。”


    春芽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張氏甩她幾巴掌,罵道:“晚飯別吃了!吃了也是喂狗!”


    春芽哭的嗚咽,手攥緊拳頭,憤恨的瞪著張氏離開。


    而燕雲巷裏,雲泥上完夫子的課後,嶽澤辰給她講書上的內容,又聽她的一些見解,不住的點頭,眼神中藏不住的欣賞和愛意,隻是這愛意他正極力的轉化成兄妹之情,這轉化中帶著血肉揉搓的痛楚。


    嶽百川從宮裏迴來的路上去接席氏的豆腐車,二人推著,仿佛恩愛夫妻一樣。


    席氏戲謔道:“你都多少天沒迴去了,不想你那船娘?”


    嶽百川哼道:“她貪得無厭,我早就受夠了!不迴去也罷!”


    可席氏不是如此盤算,這麽多年受的苦怎麽可能就這樣了結?嶽府女主人的位置,她必然要奪迴來!哪怕張氏的女兒是太子妃又如何?太子真心喜歡的可是她的女兒雲泥。


    宅院裏,嶽百川跑前跑後的張羅飯菜,雲泥不願意原諒他,晚膳時都是在廂房裏單獨吃。


    她喜歡在房間裏關上門,邊吃飯,邊和封玄的畫像說話。


    “殿下,你都去打仗快兩個半月了,怎麽還沒迴來?雲泥好想你啊....”


    五日後,張氏終於接到了宮裏來的信兒,打扮的光鮮亮麗的坐著軟轎到了皇宮門口。


    脖子仰的高高的,進宮門說:“我可是太子妃的母親。”


    鍾萃宮的掌事大宮女接上她進了皇宮,雕梁畫棟,金碧輝煌,張氏驚得恍惚,宛若置身在仙境。


    一路走過來,她還要往太液池那邊去逛,掌事大宮女勸說道:“夫人,太子妃等著了,咱們還是趕緊過去吧。”


    張氏不管不顧,趾高氣昂道:“我可是太子妃的母親,怎麽不能去逛逛?”


    她摸著發髻往前走,撞到了一個提著食盒的宮婢。


    看對方是個宮婢打扮,厲聲厲色道:“長沒長眼睛?我可是太子妃的母親!”


    這個宮婢打量她一眼,掌事大宮女認出來,這是鳳儀宮伺候皇後的宮人,連忙賠罪道:“姐姐,真不好意思,沒事吧?要不要我讓人再去禦膳房取一份點心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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