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迴頭看了一眼,被白雪籠罩的榆次縣城。踏上了前往晉陽縣城的官道。


    這次張謙主動要求乘坐馬車,一行人匆匆趕路,戰馬在官道上疾馳著。


    路過前麵一個峽穀的山口,地上的積雪都被寒風吹到了一旁,露出黝黑的土地。


    馬車一個急停,戰馬揚起前腿,發出一陣嘶鳴。


    王剛掀開車簾,跳下馬車,來到前麵問道。


    “發生何事了”


    “將軍,前麵有人劫道”一個士兵稟告道。


    “劫道?”王剛有些納悶。自己這麽多士卒跟在後麵,還有人搶劫。


    “將軍,對方人很多,還有弓箭手”士卒說到。


    “走,看看去”張遼說完走到前麵。


    前麵張遼和楚羽爬俯在山石的後麵,看著前麵山坡下的山匪。


    山匪大約有一兩百人,有幾個手持長弓的站在山坡上,俯視著山下的一群百姓,還有幾個商人。


    領頭的山匪,一個尖尖的鷹嘴鼻子,鼻尖快要觸到上嘴唇,臉上有一個刀疤顯得猙獰。


    下嘴巴蓄著一撮四寸多長的山羊胡子,穿一身寬寬大大的貂皮襖。


    “各位鄉親父老,在下是盤龍山三當家。臨近年關,山中沒了吃食,勞煩大家將錢財糧食拿出來,我們隻謀財不害命”


    說著幾個小嘍囉上前,就開始翻行人的行禮。


    一個商人上前爭搶,被一刀削去了半個手臂,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著。


    幾個嘍囉來到一個青年文士的身邊。青年人身穿黑色麻布長衫,頭戴綸巾,背上背著一個竹簍,裏麵有幾捆書籍。看上去像一個遊曆的學子,隻是年齡大了一點,可能常年在外的緣故,身材偏瘦,身高七尺有餘。


    青年文士在和那些山賊說著什麽,那幾個山賊嘍囉停下來,迴頭看向山坡上的三當家。


    王剛有些好奇,不知道文士說了什麽,能引起山坡上大當家的注意,伸手按著想要出手的張遼。


    青年文士道“我是段公(段熲)的外孫,你們別傷害我,我家一定用重金來贖”


    太尉段熲,因為久為邊將,威震西土。


    小嘍囉一時沒了主意,隻好將事情迴稟給三當家。三當家走到文士的麵前,直視著文士。


    “你說你是段熲的外孫,可有憑證”三當家如鷹隼一樣的眼睛,不停的上下打量。


    青年文士卻淡定自若,不見絲毫慌張。


    隻是誰都沒有發現青年文士眼睛裏的那道寒光。


    “如若三當家不信,可以派人跟我去段家取銀子,是不是一看便知”青年文士說道。


    “去取銀子倒不必了,正好山寨還缺一位賬房先生,你等下跟我一起上山吧”說著就要拉著中間文士向後走去。


    青年文士聽了心中一驚,倒也沒表露太多。


    王剛看弓箭手和藤甲兵已經過來,也不再看戲。


    “張遼,你想辦法去救那個文士,楚羽帶弓箭手射殺,那些山匪的弓箭手”王剛低聲吩咐兩人。


    數十名士卒衝出來,山匪們被嚇了一跳,當看清來人隻有幾十人的時候,又露出一臉不屑。


    正要讓弓箭手放箭,卻見對方的弓箭手在三十步外就射出了箭矢。


    三當家正想開口大笑幾聲,卻見利箭穿過了山賊弓箭兵的喉嚨。隻是一輪齊射,山匪弓箭兵全部倒地,無一幸免。


    “這,,這不可能”還沒等他迴過神來。一員年輕的武將,就殺了過來,前去抵擋的幾個山匪,都被他一一斬殺。


    “三當家,我們撤吧,擋不住”一個小嘍囉過來匯報道。


    三當家看了遠處黑黝黝的士卒,如砍瓜切菜一樣的屠戮了山匪嘍囉。


    “撤”說著拉著文士就向山上跑去。


    張遼也急忙衝了上前,攻勢比之以前更淩厲了幾分。張遼衝開山匪,一個跳躍,伸刀擋在了三當家的麵前。


    “留下狗命”張遼說到。不過他有些投鼠忌器,畢竟三當家手裏還拉著一個文士。


    三當家看去路被擋,將手中文士向張遼這邊猛推過來,手裏的大刀也刺向文士的後心。


    張遼想出手相救,依然來不及。眼看大刀就要將瘦弱的文士,刺個對穿。


    正在這時,一支利箭飛來,正中文士的大刀,隻聽當啷一聲,三當家的大刀脫手飛出,斷成兩截。三當家也被巨大的力道掀翻在地。


    張遼一個跨步上前,手起刀落,斬下三當家的頭顱。


    其他山匪看到三當家被殺,慌忙逃入山野,不見了蹤跡。


    張遼將青年文士帶到了王剛麵前。


    “感謝將軍活命之恩”說完向王剛行了一禮。


    “先生不必客氣,這是本將分內之事,不知先生去往何處,可是前往段公家中”王剛問了一下,感覺這個文士沒那麽簡單。


    “將軍勿怪,我並非段公之外孫,剛才不過便宜行事”青年文士有些尷尬。


    “哦,不知先生尊姓大名”王剛隨口問了一下,準備前往馬車,繼續趕路。


    “在下賈詡”青年文士揖手說道。


    正準備轉身的王剛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到地上。


    旁邊楚羽和張遼急忙上前扶起,一旁的賈詡也莫名其妙。


    “你是賈詡,賈文和”王剛看向年輕的文士,脫口問道。


    “正是在下,不知將軍如何得知在下的表字”就算賈詡智謀過人,也猜不出一個年輕的將軍知道自己。


    王剛總不能說,我是穿越過來的,你的大名到兩千年後,還為人所知吧。


    “那個,聽家師提起“王剛扯了一個謊。


    賈詡雖然還是有些懷疑,但也不好繼續追問。他總不能問別人師傅的事情吧,那樣子顯得很沒禮貌。


    “那個先生前往晉陽,一起同行,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家師正在後麵。”王剛說道。


    這可是賈詡,一定不能放跑,至於賈詡為什麽不在涼州來了並州,他就不清楚了。


    “那就打擾了”說著跟著王剛來到了後麵的馬車上。他也想見見這位將軍口中的家師。


    賈詡看著站再馬車旁邊的一個老者,兩眼睿智的打量著自己。


    王剛急忙開口說道。


    “先生,這位就是你給我講的那位,賈詡,賈文和”說完還不忘記向張謙使眼色。


    “學生賈詡,見過先生”賈詡行了一個弟子禮。


    “文和,我們先上車”說著拉著賈詡的手上了馬車。好像多年未見的老友,親切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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