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趙乘雲大叫一聲,看著文成宇:“文兄好酒量啊!”

    文成宇隻是笑著,也不說話,把酒杯放到旁邊的桌子。

    他附身到文成宇的身上,雖然也接受了文成宇的記憶,但是總歸有所出入的,盡量少說話。

    因為多說多錯!

    說得多了,很有可能被別人察覺到什麽。

    散花樓裏的秀才與童生,看到文成宇這麽爽快的把三杯酒喝下肚子裏,都是一臉詫異地看著他。

    以前的文成宇絕對沒有這樣的酒量,更沒有這麽豪爽。

    “我怎麽感覺才一日不見,這文成宇與之前有點不一樣呢?”

    這其中有對文成宇比較相熟的童生疑惑地看著文成宇,納納地說道。

    “他不就是文成宇嗎?有那裏不一樣的!”

    其他的童生笑著說道,對於他的懷疑並不以為意:“難道他還能是妖怪變得不成。”

    聽到這些話,文成宇心裏一驚!

    他已經很少說話,卻還是在生活的習性上露出一點馬腳。

    “這沒有什麽不好解釋的。”一名秀才輕蔑地看了一眼文成宇,嘴角掛著不屑地笑意:“他與李家小姐的婚約馬上就要做廢了,隻是借酒澆愁罷了。”

    “怎麽會呢,這離鄉試還有一段時間呢!隻要文成宇稍微努努力,想要考取個童生不難吧。”

    有人持不同意見。

    “考取個童生不難,但是秀才可就難了!”之前說話的人,微微輕哼一聲,搖了搖手中的酒杯:“就文成宇那塊料,這輩子就別想了。”

    “這倒也是!”之前說話的眾人輕笑一聲。

    對於文成宇能否考中秀才,所有人都不看好。

    說句不好聽的 ,如果文成宇能考上秀才,那他們就會相信母豬也可以上樹了。

    李家以這個為條件,無非就想讓文成宇知難而退。

    “話說李家小姐長得可是國色天香,美豔不可方物,不知道有多少人魂牽夢繞,現在就等文成宇寫下休書。”

    最開始說話的那個秀才喝了一口酒,嗬嗬笑了一聲,把目光在這裏的童生與秀才身上劃了過去。

    文成宇望了過去,說話的這個人他認識。

    紀正青!

    是和新鎮為數的不多的秀才之一,年紀也不大,在和新鎮算是知名人物。

    “紀兄,怕你也是其中之一吧!”

    李萬鶴看著紀正青,語帶調侃地說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自然也不能免俗!”

    紀正青笑著說道,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看著坐在遠處的文成宇。

    文成宇自已一個人在喝酒,一杯接一杯。

    似乎是因為別人對他的議論而不開心,沒有人知道他是因為自已無緣無故的穿越到這裏而鬱悶呢。

    這裏的童生,秀才還以為文成宇因為三年之期將至而苦惱呢。

    古代酒的度數是不高,喝慣了現代酒的文成宇,對於這點度數根本不在意。

    然而他卻忽視了一件事。

    他現在是借屍還魂,前世的酒量做不得數。

    而古代的人喝慣了低度數酒,對酒精的抵抗力根本不如他的前世。

    現在的文成宇根本不能與前世相比,喝著,喝著,文成宇眼神變得迷離,他有點醉了。

    紀正青一直觀察著文成宇,看到文成宇喝得有點多了,站了起來,手裏拿著一杯酒,走到文成宇的麵前。

    眼前忽然一黑,文成宇抬頭看了一眼紀正青。

    “文兄!”紀正青看著文成宇,眼中閃過一絲戲虐:“你可是來晚了,今天可是詩會。文兄即然來晚了,別的我也不要求你了,但是你賦詩一首。”

    “賦詩?!”

    文成員醉眼朦朧地抬起眼皮看了紀正青一眼,嗬嗬笑了一聲。

    他雖然喝的有點醉,卻知道紀正青沒有安好心,是要讓他故意出醜。

    如果說是之前的文成宇,還真會出醜。

    但是現在的文成宇是接受了現代教育,有著上下五千年曆史記憶的文成宇。

    別的不敢說吧。

    若是說賦詩寫詞,文成宇誰也不虛。

    “對!”紀正青並不知道文成宇已經不是以前的文成宇,他現在隻想讓文成宇出醜:“我們大家都已經賦過詩,就差你一個人了。”

    “紀兄,你這是在為難文兄!”

    趙乘雲微微皺眉,替文成宇開口。

    “是啊!”

    “是人都知道文兄現在連童生都不是,你竟然讓他現場賦詩,豈不是在為難他嗎?”

    李萬鶴雖然看似替文成宇說話,但是字裏行間把文成宇貶低的一無是處。

    “不就是作詩嗎?”

    文成宇笑了,醉得有點糊塗。

    即然來到這個世界,又不知道怎麽迴去,文成宇便即來之,則安之。

    你們欺負以前的文成宇可以,但是欺負我就不行了。

    “好大的口氣,還不就是作詩嗎!”文成宇的語氣讓人很不爽,杜長春走了過來,看著文成宇:“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出什麽好詩出來。”

    “今天是中秋,正是賞月之時。你就有月為題吧,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的大才。”

    紀正青看到有人出題了,心裏暗喜,自已不用做這個惡人了。

    也怪文成宇太狂了,也不看看什麽貨色,也敢如此的口出狂言,這牛皮吹得簡直沒邊了。

    “嗬嗬,月...”文成宇醉眼抬頭看了一眼掛在天空的圓月,嘴裏發出不屑地笑聲。

    杜長春要是挑一個別的,對文成宇可能還有點困難,但是好死不死的,偏偏挑以月為題。

    別的不敢說,賦月的詩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文成宇隻要隨意從腦子裏拿出來點,就能夠把這些人給嚇住。

    “你笑什麽?”

    杜長春看著文成宇,眉頭一挑。

    “你聽好了!”

    文成宇長身而起,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這一首詩仙李白的靜夜思一出,整個散花樓轟然一靜,落針可聞,隻有眾人粗重的喘息聲。

    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著文成宇,無法想像這樣絕美的詩句會是從文成宇嘴裏說出來的。

    他們都是童生,秀才,自然能品得出來這首詩的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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