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夜風襲襲!

    江水奔湧,表麵平靜,水波下麵卻是水流湍急,暗流奔湧。

    一個人影匍匐在江邊,任由江水不斷的向他浸來,一動不動,看樣子似乎是死了。

    忽然之間,匍匐在江邊的人影手臂動了動,然後掙紮著爬了起來。

    “哇!”

    文成宇張嘴將肚子裏的水吐了出來,過了好長時間才慢慢的緩過勁來,大口大品的喘著氣。

    “我怎麽會在這裏?這是哪?”

    文成宇看著滾動的江水,一臉的迷茫。

    他記得很清楚,自已明明是被車撞了之後,沒有了知覺,怎麽會到了江邊的?

    難道是撞自已的人,把自已搬到車上拉到河邊的?

    這不應該啊!

    當時那麽多人,他怎麽可能做到這一步。

    正想著的時候,文成宇感覺自已腦子一陣劇痛,記憶瘋狂的向自已的靈魂中灌輸。

    “啊!”

    文成宇感覺自已的腦子快要炸了,好像是已經充滿了水的氣球,還在不斷往裏的注水。

    文成宇感覺自已快要死了,劇烈的疼痛讓文成宇在地上來迴的打滾。

    半晌之後,這種感覺終於消失,文成宇軟癱在河床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現在一動也不想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文成宇用雙手撐著自已的身體坐了起來。

    “媽的,我竟然也趕上了穿越大軍的一員!”

    文成宇苦笑,低著頭看著河床上的沙子。

    他穿越了,穿越到類似於地球的平行時代,卻沒有那些在曆史滾滾長河中留下璀璨痕跡,一個個耳熟能詳的名字。

    他附身的這個人也叫文成宇,一個可憐的家夥,都已經十七歲了,竟然連一個童生都沒有考上。

    如果按照現代學業劃份的話,童生也就相當於小學畢業生。

    十七歲了,小學都沒有畢業,這家夥是有多笨啊。

    不過,讓文成宇羨慕嫉妒恨的是,這個家夥,又窮,又笨,又蠢,竟然有一個貌美如花,國色天香的未婚妻。

    而且未婚妻家很有錢!

    女強男弱,通常會伴隨著很多的麻煩。

    當文成宇拿著婚貼前往李家的時候,看到這麽一個又笨,又蠢,又窮的女婿,李巨富當然是不想同意。

    便讓文成宇先住了下來,卻跟文成宇有一個約定,三年之內,如果文成宇能考中秀才的話,便讓文成宇與自已的女兒成親。

    如果考不上秀才的話,李巨富會給文成宇一筆錢,條件卻是文成宇的一紙休書。

    三年已經過去兩年,文成宇現在連童生都考不上,還想考秀才,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不過自已為什麽會躺在江邊?

    文成宇想不通。

    記憶裏,文成宇正要去散花樓參加一個詩會,沿著江邊走著的時候,不知道被什麽人從背後給襲擊了。

    文成宇摸了摸腦袋,在腦子後麵,有一個大包,文成宇收迴手,看到手掌上沾滿了鮮血。

    怪不得會死!

    換成是誰,也會死啊!

    文成宇本來想著迴去,但是想著迴到李府,肯定會備受冷眼相待,寄人籬下的滋味很不好受。

    文成宇便決定去參加這個詩會。

    隻不過,文成宇有點想不通,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連一個童生都沒有考上,竟然還要去參加詩會,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文成宇按照腦子裏的記憶,從江堤下爬了上去,散花樓走去。

    散花樓倒是距離不遠,遠遠的就看到四周的民居一片黑暗,隻有一座三層小樓燈火通明。

    算是燈火通明吧!

    畢竟在古代,可沒有電燈用來照明。

    文成宇走了過去,看了一眼三層小樓上的招牌,上麵用行書寫著散花樓三個大字。

    就是這裏沒有錯!

    文成宇走了進去。

    “文相公來了啊!”

    看到文成宇走了進來,散花樓裏的店小二招唿一聲。

    “文成宇來了!”

    “那個廢物來了?”

    “他還真有臉來啊!”

    散花樓裏的讀書人扭過頭看了一眼文成宇,一個個目光帶著一種輕視。

    文成宇可以算是名人了,隻不過這個名聲不太好,所有人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

    三年之期馬上就要到了,文成宇連個童生都考不上,怎麽可能考得上秀才呢。

    要知道秀才要參加童試,成績優異者,才能被稱做秀才。

    就文成宇之前的表現來看,他根本不是讀書的那塊料,想要考上秀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有人都在等著文成宇考試過後,被李家掃地出門,然後去李家提親呢。

    對於這些話,文成宇並不是太在意,反正不是在說自已。

    文成宇向二樓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才想起來。

    不對!

    這不就是說自已嗎?

    自已現在就是文成宇,文成宇也就是自已。

    文成宇走到二樓,看著一眾的童生,秀才,注意著他們臉色上的表情。

    文成宇如果所料不錯的話,在河邊給自已一棍,把自已這具身體前任一棍子打死的人應該就在其中。

    “文兄來了啊!”

    一個身著長衫,手舉著一杯酒的秀才走了過來,向文成宇示意。

    “趙兄!”

    文成宇在腦子裏翻找了一些自已這具身體前任的記憶,找到關於這個人的記憶。

    趙乘雲,家境殷實,與文成語年紀相仿,卻在一年之前,已經是秀才了。

    與文成宇相比,那簡就是雲泥之別!

    “文兄!你可是來遲了啊!”

    趙乘雲伸手又拿過來一杯酒,遞到文成宇的麵前:“即然來遲了,那就要受罰,先自罰三杯吧。”

    文成宇看了一眼趙乘雲,無法從他臉上看出任何的異樣。

    眼前這個趙乘雲也是追求自已未過門妻子的有力追求者,在這裏麵,最大可能想殺了自已的,也就隻有他。

    “文兄,你看著我幹嗎?難道我臉上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趙乘雲摸了摸自已的臉頰,向文成宇問道。

    “沒事!”

    文成宇搖搖頭。

    “即然沒事,那文兄就喝吧。你喝了,我們好繼續!”

    趙乘雲臉上始終掛著笑意,催促著文成宇。

    文成宇也不嬌情,直接把三杯酒全部喝下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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