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琳妮說:“放心,很好看,也很合身,咱們小寶特別像偶像劇裏的男主角。”林箏連忙說:“我都這麽大了,別再叫那個了。”周琳妮哈哈笑道:“好好好,大孩子了!”林金濤問:“袖子上那是什麽?”林箏:“袖箍。”林金濤看著點點頭:“就穿這身吧,帥。”周琳妮補充:“是啊,漂漂亮亮的,不愧是我生出來的。”林箏被誇得耳朵都燒起來。心裏的惡魔也跟著溜出來耀武揚威:不錯,等大狗狗迴來,就穿這身見他,讓他也感受一下我的硬漢之氣。次日一早,朱威廉的車就來了。姑父是比較寡言的性格,看林箏出來,也隻打了聲招唿。在家裏一起吃完早餐,林箏乖乖跟著姑父走了,車開到半路,忽然想起自己忘了帶件羽絨服,萬一在外麵冷了,沒東西披。歎了口氣。司機在開車,副駕駛的朱威廉迴頭問:“怎麽了?”林箏搖搖頭,說沒什麽,要是說了,姑父肯定會調頭迴去,那就可能遲到。酒會的規模比他想象中要大一些,裏麵不少商人對他而言都是生麵孔。姑父帶著他一個個打招唿,最後又帶他去見舉行酒會的房地產老板沈總。朱小城不想從事父輩行業,林藍和朱威廉都有意栽培這個親侄子。林箏自然也看得出來,哪怕以後不會進入這一行,他也領了親人的這份好意。可意外總是會出現。那位沈總同樣帶著一個小輩,穿著藍色西裝、頂著黃頭發在那罵罵咧咧,轉眼看到隨著朱威廉過來的林箏,嘴巴一顫,慢慢張大。林箏:“……”客套完,朱威廉笑著介紹:“這是我侄子林箏,帶他過來玩玩。”“真是一表人才!以後肯定大有所為!”沈總儀式化誇玩就立馬指著身邊的黃毛青年凡爾賽道,“唉,這就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沈駿,除了考上r大,簡直一無是處!”林箏:“……”朱威廉噎了下,隨即看向林箏故作驚訝:“這麽說,你們還是校友啊?”林箏點頭:“沈駿,你好,又見麵了。”朱威廉驚愕起來:“你們還認識?”哪止認識?沈駿擠出笑來,實在沒臉說自己因為嘴臭被人拒絕過,隻好故作隨意地整整發型道:“林同學,好久不見。”“是啊。”林箏一臉營業式微笑,麵不改色跟著自己姑父走了。“……”珠光寶氣的人流中,黃毛青年眼圈發紅,又開始罵罵咧咧,走得太快還把自己老爸腳踩了。沈總朝著他腦袋拍過去一巴掌:“不想來就別來,別給我丟人!”“丟人?你天天罵人把自己兒子帶的習慣性嘴臭,他媽的改都改不好,現在舔狗都沒得當,還有比這更丟人的嗎?”“……狗日的,你剛剛說什麽?!”“……對牛彈琴。”“彈琴,你會嗎你?今天是讓你來給老子表現的,彈個嘰霸!”“……”一個小時後,酒會的另一端。盡管林箏一直小聲提醒姑父少喝,可別的老板過來聊天幹杯,又很難不沾,果然,沒多久,朱威廉神色就不對勁了。發現姑父開始胡言亂語時,他趕忙先帶人去衛生間洗把臉冷靜。水池前,朱威廉一反常態地哭著說:“小箏,你姑媽呢?”“……”就知道,又來了……林箏說:“姑媽在外地出差,年前就迴來了。”姑父淚花閃爍:“小箏,你覺得你姑媽愛我有幾分?”“……”林箏握拳,嫻熟地背著姑媽教的台詞,“她愛,不是工具,救水裏最近的,沒有如果……”朱威廉果然平靜了些,他背過身,靠著牆揉揉眼睛,隨後又摸了幾下自己外套,似乎想找煙。林箏提醒:“姑父,你的煙好像在車上。”朱威廉醉酒後都會抽根煙冷靜冷靜,他聞聲撐著牆就要下去,林箏連忙扶住他:“我帶你下去找。”他怕把醉酒的朱威廉單獨放這兒會鬧出動靜。兩人很快到了下麵停車的地方,司機先走了,林箏進去拿煙,從車裏出來時,對麵路邊傳來一陣低低的笑語。其中幾道聲音有些熟悉,林箏還沒看過去,那邊倒是先意外地喊起來:“林箏?是你嗎?”他關上車門,拿著煙盒迴頭。男男女女,約莫十幾人,都是高中同班同學,剛剛喊他的,正是以前的班長簡卓,對方發現沒認錯,原本還有些尷尬,可看到他一旁的朱威廉後,神色一怔,慢慢便變得微妙起來。“林箏不是不來嗎?”“你傻呀,沒看到人家另有行程?”有幾個人推搡著小聲說:“喊什麽呀,趕緊走,可別打擾人家了。”簡卓上次在邵京一直憋著一口氣,總覺得林箏因為那件事瞧不起他,此時看到這種場麵,怎麽可能就就這麽著了:“林箏,這位是……都是老同學,不介紹介紹?”裏麵那個先前在群裏說人壞話反被懟的男生也在,像是終於以此發現找迴麵子,趁機附和:“是啊,還以為甩了韓能找個多麽好的,結果真是饑不擇食,這都多大年紀了……”“年紀算什麽,這車值多少錢你們懂嗎?人各有誌,咱們想攀還攀不上呢!看看他這身派頭,剛從那家酒店出來的吧?”林箏好整以暇地把煙抽出一根,目不斜視地遞給姑父。此時的朱威廉幾乎是神誌不清的。惡魔箏再次飄了出來,舉著小黑旗喊道:多好的機會啊!沒人看到!快!不要讓他們跑了!!!有幾個老同學隻覺得氣氛尷尬,催促著趕緊走,定的酒樓時間都到了。顯然是那個約好的同學聚會。林箏淡淡掃過去,也抽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忍著沒嗆出來,看到簡卓眼裏的詫異,他說:“沒見過人抽煙?”對方幸災樂禍的神色一下凝固,他覺得眼前的林箏很陌生,若不是那張臉,他都要以為自己認錯了。林箏夾著煙,步伐很快地走過去。簡卓不清楚他要做什麽,下意識往後退。剛越過馬路,後方突兀地傳來一句高喊:“林箏,你怎麽把你姑父帶到外麵了?他是喝多了嗎?怎麽趴車上了?我爸還想跟叔叔聊一會兒呢!”……是沈駿。林箏沒搭理,他看著那幾張精彩變幻的臉,驚愕、意外、難看以及鮮少的愧疚……他走到簡卓跟前,手往下一垂,毫無預兆地將煙頭用力摁在對方手背上。“操!”簡卓痛叫著退開,“你、你幹嘛?!”“上次沒打你,是沒來得及,現在不打,以後還會亂叫。你這種渾身賤肉的狗,總要長長記性。”簡卓憤怒不已:“你罵誰呢!”林箏聲音很低:“你啊,不值錢的賤狗。”“……”後麵的人眼球都快掉出來了,大多數完全不敢動彈,隻接頭交耳小聲詢問,隻有一兩個平時和簡卓關係好的人上前勸和:“林箏,對不起啊,他們也是誤會了,真不知道那是你姑父,誰也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親戚,都是誤會,是我們不好,老同學一場,別弄得……”“離我遠點兒,你這條又髒又爛的狗。”“……操,罵人幹嘛?!想打架是吧?”那人臉一下子紅了,撥開人群就要衝過來動手。快來吧!惡魔箏立馬搖旗呐喊:機會來了!防衛!開始防衛!林箏迴想著之前在韓那裏練成的踢丁神功,正準備一試,那邊的沈駿卻見勢不對罵罵咧咧衝過來:“喂你們是什麽人?要幹嘛?敢動手我草你們八輩祖……”悲壯的叫罵聲在一聲急刹車中戛然而止。林箏還以為出了車禍,思緒猛地迴籠,嚇得手中煙都掉了,急忙迴過頭,卻看到一輛黑色賓利停靠在不遠處,而沈駿則在放狠話後在附近著急尋覓趁手武器,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終於撿了個可以一用的棍子。高喊了句“林箏別怕我來了”,下一秒,便被對麵的情景震得直接石化。片刻後,沈駿手裏的棍子和頭頂的枯葉一樣,緩緩掉了下去。馬路的那頭。那個他爸口中目中無人的韓家長子,此時屈著身子,竟像老媽子那樣先給林箏裹上厚實的羽絨服外套,接著拿走他手中的煙頭,用指腹掐滅收攏在掌心,再用手帕將對方沾了煙灰的手心手背……甚至下麵的皮鞋全都分別仔細擦拭一道,最後才重新站直,寒涼的目光掃向被幾個保鏢圍住的陌生人……在看到韓霽山第一眼,就等著林箏被這位前任大哥給下馬威的簡卓等人:“……”今天的雩城,忽然間就冷了幾分。……迴到酒會後,韓霽山找了個房間把醉倒的朱威廉送進去。林箏神色如常,然而腦子卻在不停迴放著那群人不久前彼此推卸責任、互相甩鍋、責怪謾罵……然後挑起一切的簡卓很快成了眾矢之的,最後全部不歡而散的難看畫麵。惡魔箏在耳邊低語:毀掉別人和和美美的聚會,實在是太美妙了!嘻嘻嘻!安排好朱威廉的韓霽山側首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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