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在腦子裏確定不認識眼前此周姓女子後,陳曉木馬上堆起笑臉,躬身拱手道:“周女俠救命之恩,本官日後定當厚報!”


    沒想到這個周歡歡一點都不認生,調皮地眨巴眨巴她那雙好看的杏仁眼,嬌笑道:“通判大人,小女子一向不喜欠人人情,也不喜歡別人欠小女子的人情。”


    “啥意思?”陳曉木聽得一愣。


    周歡歡嫣然一笑:“通判大人,你沒聽明白嗎?小女子的救命之恩並不想讓你欠著。”


    “哦!那你想讓本官現時如何報答呢?”陳曉木一聽頓時來了興趣,笑眯眯看著周歡歡。


    周歡歡也不忸怩,直接道:“小女子想要通判大人收留。”


    “啊!”陳曉木原以為她不過想多要些錢財罷了,實在沒想到她能提這種要求,“啊”了一聲後,都不知道怎麽應答了。


    眼見陳曉本沉吟不語,周歡歡不滿道:“怎麽?通判大人是怕小女子白吃飯?”


    陳曉木聞言笑道:“周女俠說得是那裏話,單憑周女俠的救命之恩,那怕是吃本官一輩子的白飯,也不過分。”


    “那你到底是何意嘛?”周歡歡盯著他追問道。


    很難想象,這個擁有絕頂功夫在身的高手,說話完全是直抒胸臆,這不禁讓陳曉木心裏起疑。


    當下,陳曉木略微沉吟道:“周女俠可否將家世身份相告,以便本官在府衙裏為女俠安排一個合適的官職。”


    周歡歡噗嗤一聲,笑道:“通判大人,小女子並不想進衙門裏做官,而隻是想追隨在你左右。”


    “把話說得如此大膽露骨,要不是不諳世事,就是大偽似真!”陳曉木疑心越來越重,他不相信眼前這個身懷絕技,戴著麵紗的女子會和那些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一樣,能說不能說,張嘴就來。


    “這個……!”陳曉木尬笑著婉拒道:“周女俠,下官實在不知自己有何德何能,敢讓女俠追隨在左右。


    周歡歡脫口道:“那是因你有趣呀!”


    “我還有趣?”陳曉木聞言頓時啞然失笑,他感覺這個周歡歡似乎在侮辱人智商,心道:“你這個理由也編的太假了吧!老子自己都沒覺得自己有趣,怎的?今天和你一照麵倒讓你給看出來了?至此陳曉木心裏已基本確定,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來路不明的女子八成有問題。


    不過話又說迴來,人家確實是救了自己一命,不然自己腦袋真讓那怪物利爪抓一下,恐怕不死也得變成白癡!


    無奈之下,陳曉木隻好再次問道:“周女俠,你我素昧平生,不知你是聽何人說起過本官的趣事?”


    周歡歡盈盈笑道:“通判大人,你昨天升堂,小女子帶著弟弟去告狀了,看你不偏不倚,三言兩語就把一件案子問得清清楚楚,覺著你這個人挺有正義感,是個好官,在臨下山時,師父她老人家也囑咐過我,說當今天下老百姓正在受苦,她要我下山後一定要行俠仗義,萬不可做壞事,不然將來讓她知道,她不會饒了我。”


    聽聞此言,陳曉木疑惑道:“周女俠說昨天帶弟弟去大堂告狀,可在我印象裏昨天在大堂上並沒見到過你,莫非你當時沒有出麵?”


    周歡歡點點頭:“通判大人所言不差,我弟弟叫周冶,昨天因他不願意出麵告狀,被我在他屁股上揣了一腳,這才跌跌撞撞衝到大堂上。”周歡歡說著,想到周冶當時的狼狽相,自己先忍不住笑起來。”


    “哦,原來你是周冶的姐姐!”陳曉木想起昨天周冶慌慌張張衝到大堂上驚惶的模樣,跟著笑道:“怎麽樣,她們夫妻兩個和好了嗎?”


    周歡歡白了陳曉木一眼,悻悻道:“她倆倒是和好了,可我那弟媳卻埋怨是我挑動弟弟找她鬧事,還領頭打了她那恩人刁老頭,如今十分不待見我,連我弟弟周冶都勸我,讓我到外麵暫避兩天風頭,等他那婆娘氣頭過去了再迴去!”


    陳曉木忍住笑,問道:“那你打算怎麽辦?”


    “這事是因為你而起的,所以你得收留我。”周歡歡瞪著眼睛道。


    “怎麽賴到我頭上了?”陳曉木氣惱道:“你剛剛還誇我斷案不偏不倚,是個好官,現在卻又倒打一耙,再說我撮合你弟弟和弟媳和好,難道還撮合錯了?”


    “這……。”周歡歡被懟得沒詞了,隻好可憐巴巴道:“小女子雙親過世的早,前些日子還有弟弟在身邊相依為命,如今弟弟一家和好如初,小女子又不願寄人籬下,遭人白眼,思來想去,現下能想到隻有投奔通判大人,才方能做一番事業!”


    陳曉木不由心一軟,歎道:“行了,周女俠以後就隨著本官做事吧,隻是你身負這麽高的武功,怕是要委屈你了!”


    周歡歡粲然一笑:“通判大人,以後別再叫小女子什麽周女俠了,聽著怪別扭的。”


    “那我叫你什麽?”陳曉木笑吟吟地問。


    周歡歡沉吟道:“要不你就叫我周姑娘好了!”


    陳曉木馬上點頭答應下來:“好,那我以後就叫你周姑娘了。”


    陳曉木接著又問道:“周姑娘,你是怎麽找到我們這裏的?”


    周歡歡莞爾一笑:“通判大人,其實在昨天看你斷完那幾件案子後,小女子便打定主意,想要追隨你做一番事業!因而在今天早上從客棧裏出來,本想打算直接到衙門裏找你,可又一想,這樣無人引見,冒冒失失上門,恐將會引起你猜疑或誤會,於是又改變主意,決定先暗中悄悄跟隨著你,然後再想法尋找機會出頭露麵,不成想,恰好在這裏遇到仇有德這個大惡人欲對你下死手,便斷然出手解決了他。”


    “周姑娘,老夫沒聽錯吧?你說那老道叫仇有德?”周歡歡這邊話音剛落,這邊慶奎倒先激動接起話來。


    周歡歡微微點頭道:“老伯,雖說我本人並沒見過仇有德,可是師父在我下山前向我描述過他的模樣,況且他還有一個癖好,喜歡篆養一種由西域傳過來,專吃蟒蛇類的猛禽黑飛鴕!”周歡歡說著用手指指地麵上的怪物屍體,介紹道:‘′你們看,這些怪鳥便是仇有德所篆養的黑飛鴕。”


    “不對吧?”陳曉木這時忍不住插話道:“周姑娘,方才我明明聽那老道把這幾隻怪物叫做“黑龍”你怎的又稱它們為黑飛鴕呢?”


    周歡歡聞言笑道:“這種叫黑飛鴕的怪鳥,因極其聰明兇猛,又能聽得懂人話,即便是在西域那邊也是十分搶手的貨,隻不過,真正能抓住它們的人卻是少之又少,原因就是這種鳥太聰明了,凡是有人跡的地方,它們根本就不去,平時都是躲在渺無人煙的深山裏,當地很多獵戶甚至在山裏打了一輩子的獵,到頭來都沒有捕住過一隻。所以呢!我猜那仇有德是欺負你們沒見過這種怪鳥,存心起個唬人的名字來恐嚇你們!”


    “是嗎?”陳曉木奇道:“這些個怪鳥居然都長著兩個頭,是不是被斬下一個頭,靠著剩下的一個頭還能活著?”


    周歡歡聞言,橫了陳曉木一眼,嬌嗔道:“黑飛鴕這種怪鳥本是雌雄同體,雙頭分別是雌體和雄體,如今你斬下它的一個頭,剩下的一個頭自然是活不了!”


    陳曉木連連點頭表示認同,接著又問:“周姑娘,在下很是好奇,想那西域到我們這裏至少有幾千裏的路途吧?你怎的會知道那邊這麽多事情?”


    周歡歡歎了口氣,幽幽道:“通判大人,不瞞你說,小女子隨著師父在那邊天山裏,一個叫冰穀的地方,住了八年時間,一直到去年年底才奉師命下山迴家!”


    這時慶奎突然朝周歡歡拱手道:“周姑娘,老夫想冒昧問一句,老夫聽聞江湖中人傳說,多年前,被江湖上各大門派掌門人,推崇為武道尊者雪神婆就是隱居在天山寒冰穀裏,不知周姑娘可否見過?”


    周歡歡點點頭,淡然道:“老伯,雪神婆她老人家正是小女子的師父。”


    “哦喲!”慶奎聞言,大聲感慨一聲後,嘴巴就張得足以填得下一顆雞蛋,目瞪口呆望著周歡歡,滿臉是難以置信的神色,陳曉木對穿越過來的這個世界裏的武功沒啥概念,以前念書的時候,別人看武俠小說看得廢寢忘食,可他認為那上麵吹牛都吹的沒邊了,從來連邊都不沾,因為他內心隻相信科學的力量。


    眼見到慶奎這副合不攏嘴的尊容,禁不住好奇問道:“慶老爺子,這位雪神婆是不是個特厲害一個高人?”


    慶奎倒吸一口涼氣,睜大眼睛道:“通判大人,你不是武道中人,自然不了解這雪神婆是何等厲害,據聽說她已修煉成半人半仙之軀,雖說實際年齡已經超過一百二十歲,可她駐顏有術,看起來卻像個年方二八的妙齡美少女,她在武功方麵更是厲害,五十步之內可同時駑禦起八支飛劍殺敵!”


    “真的假的?”陳曉木半信半疑問周歡歡道:“周姑娘,你是雪神婆的徒弟,這慶老爺子說得到底是真是假,你應該最清楚了!”


    周歡歡鎮定點頭道:“這位老伯說的也對,也不對。”


    “哦!這怎麽說?”陳曉木一下來了興趣。


    周歡歡道:“老伯說我師父的年齡容貌是對的,不對的是,現今我師傅已可在百步之類一次駑禦十二支飛劍飛行。”


    “我的天!”陳曉木心裏暗叫一聲,不由得看看自己手裏握著的手槍,心裏陡然間起了比較,暗道:“不知老太婆的飛劍,比我這提前一千多年出現的手槍怎樣?”


    接著他好奇道:“周姑娘,在下剛才看你用飛劍斬了黑飛鴕,不知周姑娘現今一次能駑禦多少支飛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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