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跟你們走了,要死要活你們看著辦吧!”陳曉木也急了,一屁股坐到地上,一副我行我素的樣子,他估摸這幫劫匪知道他身份後,再沒見到她們師父之前,也不敢將他怎麽樣。


    看著陳曉木裝出的這副死乞白賴模樣,萬老鴇又好氣又好笑,她走到陳曉木麵前,用手裏的短刀指著他,喝道:“給我站起來,不然我可不管你是什麽六皇子身份!”


    陳曉木聞言往地上一躺,閉上眼睛幹脆不在理會萬老鴇。


    萬老鴇一時氣結,招手叫來在遠處負責警戒的屬下,指著躺在地上的陳曉木吩咐道:“把他拖起來架著走。”


    其中的倆個屬下聞言立即走到陳曉木身邊,伸手去拉他的胳膊,陳曉木的身子拚命向下墜,死活就是不起來,見此情況萬老鴇對站在她身邊的倆個屬下說,“你倆去把他兩條腳給我再抬起來!”


    倆個屬下聞聲上前一人搬起陳曉木一條腳,把他扯成大字形狀,抬起來就往前走。


    陳曉木氣喘籲籲的喊道:“萬老鴇你給老子記著,等到見到你師父,老子絕對不會承認是他想見的那個人,另外還要告發你串通任三怪存心把老子綁架來騙他老人家,好將來接替他掌門的位置!”


    本來還沾沾自喜跟在後麵的萬老鴇,在聽完陳曉木的話後不由一怔,是啊,自己勞心費力把這家夥帶到師父麵前,若是他死活不承認是陳國的六皇子怎麽辦,自己手裏又沒有什麽確鑿證據,到時候逼得他不得不承認,現今承不承認全憑他的一張嘴,如果這家夥真像他說的那樣,在師父麵前再反咬自己一口,師父向來的疑心就比較重,真到那時恐怕自己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了!


    萬老鴇暗暗歎了口氣,對抬著陳曉木的四個屬下說道:“先把他放下來吧!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


    四個屬下正被陳曉木在身上掙紮的筋疲力盡,聽到萬老鴇的吩咐,趕緊將他輕輕放到地上。


    陳曉木身體剛一著地便一磆碌從地上坐起來,盯著從後麵趕過來的萬老鴇嘻嘻笑道:“萬姑娘,想清楚讓我請假了?”


    萬老鴇默默的盯著他看了半天,才歎了口氣說道:“六皇子殿下,你所說的請假是不可能的,你若是真有什麽急事的話,我派人為你代傳口信迴去,讓別人替你去辦,怎麽樣?”


    ′‘不行,我所要做的事,除了我親自去做,別人代替不了!”陳曉木立刻搖頭拒絕。


    “你到底有什麽急事?能不能先說給我斟酌一下再作決定。”萬老鴇決定再退一步。


    “領兵打仗,誰能替代我?”陳曉木問。


    “這……!”萬老鴇一時語塞,但是想想還真是沒有人能替代他,不然這鄭國也不至於險些被楚國打到亡國,不過她轉臉一想又有些迷惑,便問,“這鄭國不是都複國了嗎?楚國軍隊也退了迴去,你還領兵和誰打仗?”


    ′′軍國大事能輕易說與你聽嗎?”陳曉木反問萬老鴇。


    ′‘好,你既然不願說與我聽,我就以為你這是請假的托詞!其實就是想脫離我們逃跑。”萬老鴇反駁道。


    “嗬嗬”陳曉木冷笑一聲,“我就是想逃跑又怎麽了?難道不應該嗎?什麽時候劫匪也變得這麽理直氣壯,居然叱責被綁架的人質有逃跑的心思!”


    “我不管你如何巧舌如簧,總之在沒見到我師父之前我是不會讓你離開。”萬老鴇仰著頭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陳曉木感到和這個萬老鴇這樣打口水仗打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便試著問她,“萬姑娘,不知尊師是什麽教派的,我和她素昧平生,為何一定要見我,貴派所在地又是在什麽地方?若是就在這附近,我去見她一麵也無妨。”


    萬老鴇聞言猶豫了一下,問陳曉木,“不知六皇子聽沒聽說過江湖上的“太行鬼門”這個門派?”


    陳曉木搖頭笑道:“我又不是江湖中人,那裏曉得江湖上的這些門派名稱!”


    看著站在萬老鴇身邊戴著小鬼麵具的屬下,陳曉木頓悟道:“萬姑娘,難道你們就是你剛剛提起的太行鬼門中人?”


    萬老鴇點點頭,“正是。”


    “那你幹嘛不像她們一樣戴著小鬼麵具?”陳曉木奇怪得問,同時心裏又在暗想,就你這副尊容還不如你這些戴著小鬼麵具的屬下好看呢!真是連鬼都不如。


    ‘‘我是太行鬼門在鄭國分舵的舵主,自然就不用戴了。”萬老鴇解釋說。


    ′′哇,萬姑娘,你的這些屬下是不是都很漂亮?”陳曉木很誇張的說道,同時眼睛快速從萬老鴇身邊幾個屬下峰巒起伏的胸部掃過。


    萬老鴇納悶得問,“你問這個幹什麽?”


    陳曉木答非所問的說,“你不是不讓我再叫你萬老鴇嗎?”


    萬老鴇下意識的點點頭,忽然又幡然醒悟過來,用手裏的短刀指著陳曉木罵道:“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什麽陳國的六皇子,反倒更像個登徒子,若不是臨走時師父的交待,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陳曉木委屈的說道:“你做都做了,難道還怕人家說不成?”


    “你……”萬老鴇氣得說不出話來,伸手在鄂下摸索了一陣子,“喇啦”一聲從臉上揭下一張完整的麵皮,露出藏在麵皮下麵一張綺麗絕倫臉孔,過後說道:“你給姑奶奶看清楚了,姑奶奶並不是真的青樓萬老鴇!不許你再拿萬老鴇的名字來汙蔑姑奶奶!”


    陳曉木在這一瞬間都看呆了?活脫脫一副豬哥的模樣,自己嘴角的口水一滴一滴流下來都沒感覺到,片刻之後他下意識的咽下嘴裏的口水,呆呆的問,“萬姑娘,你到底姓甚名誰?”


    萬老鴇轉過身,背對著陳曉木在身邊屬下的幫助下重新戴上麵皮,而後頭也不迴說道:“你以後隻稱唿我萬姑娘就是了,其餘的事你不必打聽。”


    愣了半天,陳曉木突然又想起一個問題,“萬姑娘,你易容成青樓萬老鴇的容貌,倘若有一天在新京城碰到真的萬老鴇或是和萬老鴇熟識的人,那豈不是要露餡了嗎?”


    萬老鴇冷冷說道:“春在樓裏所有賣春的女子己被我遣散,而你所說的萬老鴇這個人也早己不在這個人也,我臉上的這個人皮麵罩就是我用手裏的這把短刀從她臉上剝下來麵皮做成的!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陳曉木自認為自己屬於膽大包天的一類人,但還是被眼前這個冒名的萬老鴇說得毛骨悚然,剛才腦中對這個女人的那些驚豔感覺一掃而空,他暗暗在心裏給這個女人起了個叫毒婦的外號!


    見陳曉木不作聲,這個冒名的萬老鴇自顧吩咐屬下,“我們帶他走!”


    倆個屬下應聲站到陳曉木兩邊,那架勢和官府裏的役差準備押解犯人上路差不多。


    陳曉木擺擺手說道:“萬姑娘,在下確有軍務再身,你師父還遠在太行山,離這少說也有千兒八百裏,我若是跟你去見你師父再迴來的話,恐怕這鄭國又被它國滅國了,因些恕在下實難從命!你要是相信在下,待這一仗打完了,在下必定前去晉見你師尊,決不食言。”


    “六皇子殿下這是迴去要和齊國開戰嗎?”假萬老鴇轉身看著陳曉木問。


    “哦,何以見得?”陳曉木微微一驚,他沒想到這女子竟如此聰明,三言兩語就探出他的底牌。


    “嗬嗬,縱觀鄭國現今的周邊情況,南邊是你們陳國,你又是陳國的皇子,因此首先陳國可以排除在外,而鄭國的東邊是楚國,剛剛戰敗尚沒恢複元氣,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卷土再來,北麵是草原韃子部落,他們一貫隻對中土的女人和財物感興趣,每年南下搶掠以後立馬就退迴草原,還有秦國雖然強大,具有滅掉鄭國的實力,可中間隔了一個楚國,異常的不便,如此推算下來,擁有能夠滅掉鄭國實力的國家豈不是隻剩下西邊和鄭國接壤的齊國了?”


    陳曉木點點頭,“不錯,在下正是準備迴去領兵和齊國交戰,還望萬姑娘放在下一馬。”


    “好膽色!”假萬老鴇不禁拍手叫到,“我可以放你迴去領兵和齊國交戰,隻不過本姑娘有一個條件,隻要你答應我,立馬送你迴新京城。”


    ′′好吧,你說說看,隻要能答應的我一定答應!”陳曉木無奈的說道。


    “本姑娘想和你一起去領兵出戰,你看如何?”


    “萬姑娘這肯定不行!”陳曉木聞言嚇了一跳,立刻擺手拒絕道:“這些國家之間的恩怨情仇和你們江湖人士沒有一點關係,你也犯不上和我們去攪這趟渾水,再說句不好聽的,你現在還是以妓院老鴇的身份出現在眾人眼前,這個萬老鴇在新京城裏認識的人肯定不少,到時我帶著個妓院的老鴇,後麵再跟著一群帶著各種小鬼麵具的女人,這還不讓人家給笑死!”


    “噗嗤!”聽完陳曉木的描述,假萬老鴇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來,她笑道:“六皇子,你會錯我的意了!隻是我一個人跟著你去和齊國交戰,我的這些屬下全部迴新京城裏的分舵隱蔽待命,而且我也隻是悄悄跟著你,並不出頭露麵,知道我聽到你說準備領兵和齊國交戰就讓你迴去嗎?”


    陳曉木搖搖頭。


    “那是因為我們太行鬼門就在齊國境內的太行山裏,齊國皇帝蕭炎害怕我們鬼門發展起來威脅到他朝廷的安穩,多次派兵對我們進行清剿,讓我們鬼門死傷慘重,因此師父恨透了齊國朝廷上下,多次派人潛進齊都蘭陵城刺殺蕭炎和帶兵進山圍剿我們的太尉王展,無奈朝廷戒備森嚴,每次刺殺都功虧一簣!還搭上好幾個長老和分舵舵主的性命。”


    “好吧,我答應你了,陳曉木歎口氣答應了假萬老鴇的條件,聽說隻是這個假萬老鴇一人跟著他,他一下放心不少,不過他又補充道:“我們迴城後得先找到周慧娘,現今這任三怪也死了,除了你別人也不知道她被關在什麽地方,我們這一走她們說不準都餓死在那地方了。”


    假萬老鴇狡黠一笑,“你不是正準備殺她嗎?餓死豈不是正如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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