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左離這臭不要臉的那番想法不過是自娛自樂罷了。


    若是他真知道了任盈盈內心那般誇讚自己。


    說不定會老臉騷紅。


    自己隻不過是站在上帝視角罷了,哪有你那般聰慧呢?


    不過也說不定,其會洋洋得意到:那還用說,不看我嶽不群是幹啥的?


    我可是五嶽華山派掌門人呢。


    沒點智慧怎麽能行?


    ......


    聽聞令狐衝說完他們的發現之後,左離收束心中念頭,果斷言道:“那我們就趕緊出發去梅莊吧,遲則生變。”


    “梅莊?師傅怎麽如此確定魔君就在梅莊?”


    傻愣愣的令狐衝卻是啥也不知道,啥也沒想明白。


    “去了就知道了......”


    左離並沒有給令狐衝這瓜娃子解釋。


    反而看向任盈盈明知故問道:“不知聖姑接下來準備去往何方?”


    “我跟你們一塊去梅莊吧,不過我要中途去個地方,帶上一人,不知嶽掌門意下如何?”


    任盈盈看向嶽不群,眼神之中卻是隱含著期待。


    她也想借此機會救出自己的爹爹,正好多一個人多份助力。


    更何況還能救出華山寧女俠和其女兒,更讓嶽不群對自己多一份好感,為自己和令狐衝的事情減少阻力。


    這難道不是一舉多得的事情嗎?


    “中途找人?是向問天吧!”


    嶽不群扭頭,狹促一笑。


    “準備趁此機會救你父親!”


    “......”


    “是的!”


    任盈盈越發佩服這個君子劍了。


    如此智慧......甚至有點可怖了。


    自己隻不過是順口說了一句而已......


    你就全知道了?


    真是一點就透,窺一斑而知全豹啊!


    並且此人更是光明磊落的說出來了......


    該說果然不愧為君子劍嗎?


    自己之前還覺得君子劍這個稱號是言過其實了,其人多半是偽裝的。


    不過,現在看來嘛,此人城府深歸深,但,君子劍這個稱唿倒也擔的起。


    而一旁的令狐衝傻眼了,他發現自己插不上嘴了。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師傅跟自己的盈盈在說什麽啊?


    完全不明白,糊裏糊塗的。


    找向大哥去幫忙救師娘和師妹嗎?


    但是救盈盈的父親是什麽意思啊?


    難道魔君也抓了盈盈的父親?


    不是說任教主早就被東方不敗殺了嗎?


    更何況那個時候還沒魔君這個人吧?


    想不明白的令狐衝懊惱的抓了抓頭發,卻是灑灑揚揚的頭皮屑順著手掌的移動,紛紛而下。


    令狐衝更覺尷尬,連忙停下了撓頭發的舉動。


    偷瞄兩人,發現其並沒有看著自己,令狐衝心中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放鬆了下來,跟在自己師傅的身後,亦步亦趨,索性不再去想。


    反正現在也有師傅做主了,自己也樂得清閑。


    “那便走吧,先去找向問天......在何地?”


    左離看了一眼任盈盈。


    “嗯,距離梅莊不遠,到地方了向叔叔會與我們匯合的。”


    “那便好!”


    任盈盈並沒有邀請嶽不群去自己的據點做客的想法。


    因為現在自己也不想讓嶽不群知道自己的那一處據點,畢竟自己還沒嫁過去呢,不是嗎?


    左離也大概知道任盈盈的想法。


    便也知趣的沒有多加詢問具體位置。


    畢竟在她眼中自己就是嶽不群,也是魔教的敵對方。


    再說了,就算自己不是嶽不群,那人家與自己也不熟,更不了解。


    換做自己也不可能讓敵人知道自己的一處秘密據點的。


    ......


    幾人悶頭趕路,一路向西而去,卻是不在言語。


    路途中,幾人騎上任盈盈差人送來的馬匹。


    幾日時間晃晃悠悠而過。


    這天,任盈盈勒住馬匹,停下了腳步,對兩人道:“勞煩嶽叔叔與衝哥到前麵茶鋪等盈盈一會,小女子要去匯合向叔叔。”


    在路途中,任盈盈已經在左離的默許之下,悄然的改變了這個明顯是套近乎的稱唿。


    “好......”


    左離惜字如金。


    任盈盈聽到迴應,對著令狐衝點點頭,撥轉馬頭,卻是向南行去。


    ......


    “走吧!”


    看任盈盈離去,左離吩咐令狐衝一聲,便率先驅馬前去。


    ......


    不一會兒,已到茶肆的兩人,下馬將韁繩交於夥計手中,步入茶肆,要了一壺清茶靜靜等待任盈盈與向問天。


    令狐衝卻是提起酒壺就喝。


    看的左離直翻白眼。


    這孩子......


    就自己喝?


    沒看他師傅我還在這坐著呢嗎?


    不過這孩子這幾天下來,好似不怕他師傅我了?


    要不然豈敢明目張膽的在他師傅麵前喝酒?


    難道是我太過溫和了?


    不怕挨訓嗎?


    “咳咳!”


    想著,左離便故作生氣的瞪了令狐衝一眼。


    “......”


    結果卻把令狐衝嚇壞了,訕訕的放下酒壺,蓋上蓋子。


    縮了縮脖子,討好的向著自己的師傅笑了笑。


    活像一隻惹禍之後的二哈,討主人乞憐那般可憐的表情。


    這孩子還是怕他師傅的嘛!


    這動作,這表情,絕了。


    左離內心竊笑。


    麵上卻不動色,故作嚴肅,板起麵孔,冷喝道:“馬上就要去救你師娘了,喝什麽酒?喝茶!”


    “......”


    令狐衝聞言,連忙將酒壺掛著腰間,乖巧的端起麵前的茶碗小口的抿著。


    “這才像話嘛!”


    令狐衝討好一笑,也不敢多言。


    ......


    時間在兩人的等待中,緩緩流逝。


    良久,陣陣馬蹄聲傳入兩人耳中。


    左離站起身來,走出茶肆。


    他知道,必然是任盈盈與向問天。


    果然,不出所料,兩人兩騎映入眼簾,正是那兩人。


    身後的令狐衝見自己的師傅沒有注意自己。


    連忙拿起酒壺,偷偷的美美的喝了一大口酒,做賊心虛般的抿抿嘴唇。


    端起茶水漱了漱口,這才上前跟在了左離身後。


    ......


    “嶽叔叔......衝哥。”


    任盈盈矯捷的跳下駿馬,對著兩人招唿著。


    “嗯!”


    略做迴應,左離卻是將目光看向了緊跟任盈盈身後的向問天身上。


    許是自古正魔不兩立的理念太過於深入人心。


    許是兩人本來也不熟悉。


    反正在看向各自對麵之人的一瞬間。


    兩人心中都泛起了絲絲膩味。


    都看對方老不順眼了。


    左離還好,有老陰幣嶽不群的城府在身,麵不改色。


    而向問天卻是沒那麽好的涵養了。


    重重的便是一聲冷哼!


    向問天本來在任盈盈給其傳信的那刻起,聽聞是與華山偽君子合作。


    便老大不樂意了。


    但也隻好壓下心中的不爽。


    他也知道,畢竟要救任教主,靠自己與盈盈兩人必定困難重重。


    更何況說不定還有那魔君在其中插一手,那更是難搞。


    雖說自己看不上那華山偽君子那番令人作嘔的做派。


    但他也不得不承認人家的武學修為,確實可以幫上己方大忙。


    至於盈盈所說的,救寧中則與其女兒,那到時候再說嘍!


    能救就救,不能救,自己才不管哩!


    聽聞那一聲令人不爽的冷哼,左離卻是玩味一笑,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任盈盈。


    似乎再說:就這?你確定你能做的了自己老爹與那個稱號張狂到極致的向問天的主嗎?


    任盈盈似是明白了左離眼神之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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