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郗走過去瞧了瞧,沒打算上手修,“去買輛新的吧,你這輛也騎挺久的了。”


    結果紀明川卻咋唿起來:“不,我不要,我騎出感情來了,你幫我修修它。”


    紀言郗盯著紀明川這一天一個想法的腦袋瓜,很想掰開看看裏麵都是些什麽,“你跟誰扯呢,還騎出感情來了,你咋不去說書去?”


    “哎呀,哥~你幫我修修它。”


    紀言郗無語地蹲了下去,紀明川嘿嘿地挪到了一邊。


    “賀肖哥,你掛得好慢哦。”


    賀肖迴頭瞥了他一眼,說:“掛滿一點,能看一出孫姨揍你的戲。”


    “呃……你突然又覺得你掛的好快。”


    紀言郗搗騰了一下沒看出來什麽問題,但腳踏被卡住了,“叫個師傅上來幫你修吧,你去騎你賀肖哥那輛。”


    “啊,我想騎這輛出去。”紀明川嘟著嘴失落地嘟囔。


    紀言郗看著紀明川心覺他就愛作妖,懶得理他,“那你在家掛燈籠吧,或者走路出去玩。”


    “我才不走路”紀明川:“賀肖哥,那我去騎你的車了。”


    賀肖沒迴頭“嗯”了一聲,“小心點,那輛也舊了。”


    “好的!謝謝賀肖哥。”


    紀明川蹦跳著離開後紀言郗把那輛山地往邊上一放,叉著腰迴頭盯著賀肖。


    賀肖淺笑著迴頭,“別氣,下次不會了。”


    “你還想有下次?”


    “有點想。”


    “……”紀言郗:“暑假的那份約法三章還記著不?今天開始重新啟用。”


    “ok。”賀肖嘴上說著好臉上卻不見認真。


    紀言郗在心裏歎了口氣,拿起一個燈籠往樹上掛:“賀肖,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


    賀肖手裏的動作微微一滯,眸光閃了閃,“嗯,我知道。”


    紀言郗偏頭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


    過年的時候兩家人都是聚一起過,但房子裏在年味的營造上都要一致,所以這一天紀言郗和賀肖給兩棟房子掛燈籠愣是掛了一整天,掛完紀言郗家又去掛賀肖家的。紀明川踩著飯點迴來的時候紀言郗都後悔開口叫他出去玩了。


    年前這段時間基本就開始呆一塊吃飯了,今天晚飯在賀肖家吃,吃完紀言郗也沒在迴家,而紀明川也跟進了賀肖房間。


    紀言郗在門關借著角度掃了一眼浴室,發現沒有幹那事兒用的玩意才走到落地窗邊的沙發上坐下。然後目光一掃,就瞥見了一個落在賀肖書桌靠裏的套套。


    他咽了下口水,看向倒在賀肖床上的紀明川,起身裝作自然地走過去把那個套套摸進了口袋裏。


    賀肖看著他的動作,突然想起來什麽忙去看紀明川,“明川起來一下。”


    紀言郗和紀明川同時看向他,他很自然地說:“床單太久沒換了,我換一套。”


    紀明川:“哦哦。”


    賀肖:“你去坐沙發那。”


    賀肖看了眼站在書桌邊的紀言郗,轉身從衣櫃裏拿出了一套新的床單,在他取下床上的那張時,紀言郗看見賀肖的手摸進了枕頭底下,他在心裏默默“靠”了一聲……


    紀明川在,賀肖和紀言郗一人一個地坐著。


    “哥,好無聊啊,我們來玩遊戲吧。”紀明川


    紀言郗手指點著桌麵,聽賀肖說:“不玩。”


    紀明川:“啊我跟你們上來幹啥?兩個無聊蛋。”


    紀言郗抿著唇看賀肖那時不時就投過來的幽怨眼神,心裏忍不住樂。


    “最近學習怎麽樣?累不累?”紀言郗問。


    “累!我要累死了”


    紀言郗:“浪兩年的債,慢慢還。”


    “呸,你就知道埋汰我。”紀明川:“哎,我迴去了,不和你們玩。”


    紀言郗接著就看見賀肖那眼睛明顯一亮,要不是抿著唇,估計嘴角就要翹起來了。


    紀明川說走就走,臨走時問了一句:“哥,你今晚睡這邊嗎?”


    紀言郗還沒迴答賀肖就替他應了:“嗯,哥睡這邊。”


    紀言郗:“……”


    “行吧,我迴去了,晚安。”


    “晚安”


    “晚安。”


    第83章 前奏


    紀明川那小燈泡走後,紀言郗起身朝床上的賀肖走了過去:“你丫怎麽到處亂丟,肖姨哪天進來看見這些玩意你怎麽解釋?”


    賀肖沒怎麽放心上,他媽媽進他房間都會問過他才進去,而且一年到都不進來一次,他向紀言郗張開手開玩笑道:“好奇,買來擼一擼。”


    雖然知道賀肖隻是在他麵前貧貧嘴,但紀言郗還是說了一句:“……要點臉。”


    紀言郗:“以後別亂丟,我以為你都收好了,結果哪哪都是。”


    賀肖:“就書桌、床頭,沒了。”


    紀言郗把兜裏的套摸了出來丟進了床頭櫃的抽屜,白了他一眼,“給我個枕頭。”


    賀肖眼睛下垂示意自己的胸脯,結果被紀言郗拽走了他頭下的枕頭。他隻好伸手去拿另一個。


    紀言郗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對賀肖說:“你先去洗澡吧。”


    賀肖不作聲,隻是朝他靠過去,下巴墊在他肩膀上湊上去吻他喉結。紀言郗斜眼睨他,喉結被叼住的時候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去把門反鎖。”紀言郗推著逐漸壓上來的某人。


    賀肖抬起臉看著那扇門忍耐著起身,他把門落了鎖返身隨手把身上的衣服脫掉,然後走進浴室給浴缸放滿水。


    紀言郗以為他隻是去浴室拿剛剛被他扯床單時帶進去的潤滑。結果賀肖出來一聲不哼地就把他剝光提去了浴室。


    ……


    浴缸裏的水,平緩時如春風拂過帶起溫柔的波痕,猛烈時就飛濺而起,似萬馬奔騰而過時的江河,或柔和或激烈地起起伏伏拍打在壁上,迴蕩在浴室裏久久不絕。


    ……


    紀言郗到最後被弄得有些難受,那種被榨幹了還在使勁榨的感覺很要命。


    “賀賀肖……停……”


    好不容易說完整的一句話,聽進耳朵裏卻也隻是氣音,最後也隻換來更猛烈的粗喘和撞擊,他想伸手推人,但雙手被禁錮在身後不能動彈,雙腿已經軟得不像話,要不是腰間被人把著,他絲毫不懷疑下一秒他就會跪倒在地。


    喉間抑製不住地喘息,接連不斷的酥麻從身後一路上湧,使得紀言郗像一條溺死在深海的魚,沙啞的喉嚨護住了外溢的聲音,也護住了這一室還不能見光的秘密。


    彼時賀媽媽站在賀肖房門外,怎麽喊也不見人開門,疑惑之際去擰門把,卻發現反鎖了。


    “睡著了?還是玩遊戲帶著耳機聽不到?”


    賀媽媽再次喊了兩聲後沒見迴答,隻好轉身下樓。


    ……


    浴室裏的戰火還在焚燒,紀言郗雙眼迷離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那張極度痛苦與極度快樂並存的臉顯得十分陌生又熟悉,他以前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露出這種神態,狼狽而放|蕩。


    身後不斷動作著的人如狼的眼裏眸色猩紅,洶湧的欲望從眼底直撲而來,讓紀言郗心驚。


    又是一陣猛烈的突襲,毀天滅地的感覺隨著體內注入的一股熱流再度翻湧了起來。洗手台的水龍頭被打開,但卻像停水了,隻堪堪滴出幾滴水珠。


    酸與軟是紀言郗能用來形容這一場歡愛的最終詞匯,渾身上下連頭發絲都不想再動彈,隻用眼神刀著清理的人。


    賀肖自知要得太狠,身心舒暢地乖乖受了這眼刀子。


    ……


    不知道是賀肖烏鴉嘴還是怎麽的,紀言郗半夜發起了燒,他迷迷糊糊間感覺自己被扒拉了起來,咯吱窩下伸進來一股冰涼,額頭被冰塊貼了又貼,挺舒服他就睡了過去。


    等再醒來,紀言郗看著頭頂白花花的天花板,懵逼著緩不過來神。


    這他媽是哪?


    他茫然地偏頭,卻看見賀肖坐靠在床邊的椅子裏閉著眼,眼底青黑。


    鼻尖充斥的消毒水味褪去了他的茫然,意識逐漸迴籠。


    他怎麽躺在……醫院裏?


    突然睜開眼,光線有點刺眼,紀言郗想抬手遮住眼睛,卻發現自己手上掛著點滴。


    睡一覺還能睡出病來了?


    尿急……紀言郗後知後覺自己是被憋醒的,他作勢起身,但腰間的酸軟猛地襲來,一把又倒了迴去,昨晚的瘋狂接連湧現在腦海裏,半夜那陣迷迷糊糊間的記憶也迴歸了腦袋。


    他緩緩抬手摸上自己的腦門,毫無例外摸到了一張退燒貼。


    操媽的狗崽子。


    “賀肖”紀言郗有些咬牙切齒,但高燒讓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軟綿。


    不過也把不安了一整夜的賀肖睜開了眼。


    “哥,你醒了。”


    紀言郗腦袋裏賀肖昨晚怎麽叫都叫不停的惡劣行徑嗖嗖地飛出,混雜著被幹到醫院的丟臉和自身也爽到的記憶,讓他有氣又不好意思撒,隻能沉默著瞪賀肖。


    “感覺怎麽樣?”


    沉默……


    “頭疼嗎?”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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