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楚兩人和昂熱很快再次見麵。


    這次,是在校長室。


    昂熱貼心的為兩人準備了椅子,就放在他的對麵


    “校董會給我發來了郵件,他們對我的教育方式有些不同的見解。”


    他微笑著說道。


    事實上,校董會的言辭比這激烈得多。


    “如果你老糊塗了不知道怎麽培養人才,就把他直接送進執行部。死在任務裏也比變成一個沒腦子的狂信徒強。”


    考慮到校董會的話有些偏激,昂熱做了稍稍的潤色。


    “然後呢?”


    路明非淡定地說道。


    “你們的戰爭實踐課提前了。”


    “執行部在墨西哥的行動受到了阻礙,執行專員向總部提交了增援申請,而我打算派你和楚子航去。出發時間是三天後。”


    昂熱識趣地省掉了很多鋪墊的話。


    “這是命令嗎?”


    他說道。


    “不,是交換。你展現你的能力,我向校董會為你爭取更多的自由。”


    昂熱溫和地說道。


    對聰明人就要用聰明人的說話方式,他顯然不會覺得路明非好糊弄。


    “不夠。”


    路明非搖搖頭。


    校董會對他的約束沒有多少意義,沒有卡塞爾的幫助,他一樣會以自己的方式淨化異形。


    到時候,校董會會求著他接受他們的幫助。


    “伱需要什麽?”


    昂熱直接問道。


    “我要學校開放奧丁和尼伯龍根的資料。”


    路明非說道。


    “奧丁?”


    昂熱愣住了,他覺得路明非說的應該不是那個神話傳說。


    “你不知道?”


    “如果你說的是那個北歐神王奧丁,我可以給你上一整堂神話課。但如果你說的是龍族奧丁、混血種奧丁或者其他什麽奧丁,那我確實不知道。”


    昂熱攤了攤手。


    路明非毫不客氣地盯著他麵部表情,沒有發現說謊的跡象。


    這反而讓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和楚子航通過各種方式查找了奧丁相關的信息,但基本沒有收獲。


    本來以為是卡塞爾學校列為了絕密,沒想到是他們自己也不了解。


    “那就開放尼伯龍根的資料,還有要求裝備部配合我們。”


    路明非換了個條件。


    盡管他的鑄造水平很高,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個世界沒有精金也沒有鉕素,最好的材料就是混血種手裏的煉金材料。


    而且,他也不可能花太多的時間在打造裝備上。


    “開放資料沒有問題。至於裝備部...”


    昂熱苦惱地撓了撓頭發。


    “我的話對他們並不好使。除了副所長卡爾,他們都很難溝通。”


    “有多難溝通?”


    “具體你可以問芬格爾。我可以授權你和裝備部溝通,並使用他們提供的裝備。但怎麽溝通就要靠你自己了。”


    昂熱一副不想多提的表情。


    “好吧。”


    對這個結果,路明非談不上滿意,也談不上不滿意。


    他感覺昂熱就像一個審判官,永遠隻告訴你他覺得你需要知道的東西,不管你想不想知道。


    希望這個年輕人不要觸碰到他的底線,否則他就隻能倚老賣老掀桌子了。


    “如果卡塞爾都不知道奧丁是誰,那麽祂到底是什麽?”


    迴諾頓館的路上,楚子航問道。


    “改名換姓的龍王、超s級的混血種、或者是黑王,也就那麽幾種可能性。”


    路明非說道。


    “黑王不太可能。”


    楚子航搖了搖頭。


    雖然說奧丁確實很強大,但還沒有到強到那種程度。


    四大君主已經能夠毀滅世界,淩駕於它們之上的黑王又怎麽可能被兩個凡人重傷。


    哪怕一個擁有言靈時間·零,一個是銀河戰場來的千年老兵。


    “不管祂是什麽,我們都會再次闖進祂的尼伯龍根,把祂的麵具撕下來塞進祂的喉嚨裏。”


    路明非殺氣騰騰地說道。


    他對奧丁的惦記也不比楚子航少,他已經把追殺奧丁寫進筆記本,列入了退休計劃的附錄。


    “在此之前,我們先要積蓄力量。你的身體還是不夠強壯,要多吃多練,兄弟。”


    路明非看著楚子航的胳膊搖了搖頭。


    盡管已經比普通人大了一兩圈,但比起他依然還是發育不良。


    楚子航默默地點了點頭,並決定晚上再多吃兩塊牛排。


    迴到諾頓館,芬格爾還在論壇上和人激情對線,而阪井明菜則在練習劍術。


    諾頓館的大廳堪比室內體育館,拿來練劍也是訓練也是綽綽有餘。


    “早上好,團長桑。”


    “早上好,副團長桑。”


    看見他們進來,阪井明菜做完了最後一個動作,然後趕緊過來打招唿。


    路明非滿意地點點頭,一開始這個女生過於拘謹,他隨便說點什麽,她就會停下來道歉或是道謝,導致訓練過程經常中斷。


    在他用真劍格鬥教育了好幾次後,她才學會了收起不必要的客套。


    “你揮劍的姿勢僵硬得像一個機仆。”


    路明非搖了搖頭。


    如果之前聽到了這種評價,阪井明菜一定會一個90度鞠躬,再連說三聲“紅豆泥斯米馬賽”。


    但現在,首席歌姬隻會嚴肅地問道。


    “那要怎麽改進呢?”


    “也不全是你的問題,等我去裝備部正好讓他們給你打一把合適的武器。”


    路明非說道。


    星際戰士的劍術不太適合阪井明菜,他教她的是寂靜修女的劍術。


    寂靜修女常用的近戰武器是行刑大劍,這種武器說是大劍,其實非常細長,是一種非常利於小規模戰鬥的武器。


    這也與她們的職責有關,她們的作戰目標就是靈能者,最多加上他們的貼身保鏢。


    “裝備部?”


    正在化身鍵盤俠的芬格爾抬起了頭。


    “對,校長不太願意和他打交道,讓我問問你。”


    路明非說道。


    “哈哈哈。”


    芬格爾瞬間爆笑出聲,捶得桌子砰砰響,完全不顧三人看神經病的眼神。


    等他笑了一分鍾還沒停下來後,楚子航猶豫著說道。


    “要給他舉行淨化儀式嗎?”


    首席歌姬的眼睛亮了起來。


    “可以,我親自當他的淨化人。”


    路明非點點頭。


    “咳咳咳。”


    芬格爾立刻止住了笑聲,因為用力過猛還差點岔了氣。


    “趁阪井明菜還沒打開麥克風,你最好快點說。”


    他淡淡地威脅道。


    “校長當然不願意和裝備打交道,因為他們每次和他開會都要穿生化防護服。”


    芬格爾沒有再賣關子。


    “為什麽?校長身上有什麽致命的病原體嗎?”


    楚子航疑惑地問道。


    以校長的血統等級,大多數的病毒應該都無法在他體內存活。


    這大概也是他能活一百多年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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