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往,怕是蕨姬的緞帶一拍,他就要交待,但是現在,他僅僅覺得背部有點麻,除此之外,並沒有受傷。


    ‘我確實已經變得很強了!’炭治郎握緊了手裏的日輪刀,感覺到身體裏的力量正在迅速的迴歸,如百川歸海!


    屋簷上,蕨姬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還活著嗎?哼嗯,比我預料的有出息。”


    炭治郎寸步不讓的和她對視,蕨姬的眼睛眯成一條縫,身後的緞帶飛揚:“長得奇醜無比,讓人倒胃口,眼睛卻出奇的漂亮。”


    蕨姬伸出猩紅的舌頭:“那就隻把你的眼睛挖出來吃掉好了,其他的部分可以用來喂狗。”


    蕨姬猛然躍下,如蒼鷹飛撲,炭治郎早有防備,一個後跳,用出水之唿吸的擊打潮。


    再落地時,雙手微微發抖,蕨姬的緞帶中蘊含的力量著實不小,日輪刀的刀尖上竟然出現了好幾個小的缺口。


    如果無限列車後他沒有進行訓練,恐怕現在日輪刀早就脫手而飛。


    “蠻可愛的嘛,就是長得醜,不免讓人有些憐愛呢,你這垂死掙紮的小老鼠。”蕨姬儼然是貓戲老鼠的姿態。


    又戲謔著發問:“你們來了幾個人?四個?五個?”


    炭治郎怒視蕨姬:“我不說!”


    “你要老實交代,說不定還能留一條小命哦。”蕨姬勝券在握,指著炭治郎:“才過兩招,你的刀就有缺口。”


    炭治郎咬緊牙關,握住刀柄的手背經脈隱現,蕨姬不急不緩的接近過來:“小老鼠,下一擊,我就會殺了你!”


    話音一落,四條緞帶齊發,比刀鋒還要銳利的緞帶,切割空氣,發出嗚嗚的低嘯聲,像是要把耳膜都割破。


    炭治郎裂目圓睜,青筋畢露,一輪如陽光般耀眼的刀光刺破了深邃的夜幕,正是火之神神樂·烈日紅境!


    赤色的刀光映入眼簾,蕨姬莫名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變成鬼之後,陽光是最大的克星,她也曾經遠遠的遙望太陽,為那強盛的光輝而讚歎,那無疑是天底下最美的事物,可惜她注定不可能擁有,甚至不能觸及。


    此刻炭治郎的刀光,竟然給她一種日光之威,心驚之餘,立馬後退。


    赤色的刀光斬斷一條緞帶,切口流出鬼血,炭治郎唿唿喘氣,火之神神樂的招式對他來說,消耗極其誇張,這也是他第一次在戰鬥中使用,對手還是上弦的惡鬼,用出這一式之後,頓時感覺到體力不濟,唿唿喘氣。


    蕨姬愣了一下,感覺到非常好笑,剛才竟然有一刹那覺得心怯,現在看來,這小子方方麵麵,都差得太遠了。


    要不是被那日光一般的刀光所震懾,出現了眨眼的失神,炭治郎壓根斬不斷她的緞帶,或許已經被她的緞帶刺穿,不過這樣也不錯,好不容易找到一隻小老鼠,當然是要慢慢的玩耍,小老鼠那絕望的表情,向來非常有趣。


    蕨姬抱著這樣一種心態,戲耍起炭治郎來,而炭治郎明知這是蕨姬的惡趣味,也沒有半點灰心的跡象。


    他接連用出了火之神神樂的火車、炎舞等招式,在蕨姬輕描淡寫的攻勢下驚險連連,每每又能化險為夷。


    炭治郎喘氣如牛,握著刀柄的手也微微發抖,目光卻一如既往的堅定,死死盯著蕨姬的一舉一動。


    蕨姬有些厭煩了,略微仰著頭:“比預想的要頑強嘛,真有意思。”


    唇角勾起,露出兩顆尖利的鬼牙:“不過醜八怪再怎麽努力,也還是醜八怪啦!”


    說到最後,聲音儼然惡鬼的尖嘯,腰後的四條緞帶快若閃電。


    炭治郎持刀橫擋,但日輪刀在輪番的戰鬥中,刀刃的破損漸漸擴大,這次蕨姬沒了耐心,全力出手,日輪刀最大的一條豁口發出一聲金鐵的呻吟,豁口迅速擴大,日輪刀直接崩斷,緞帶轟在炭治郎的胸口,將他抽飛了出去。


    感覺到炭治郎還沒有死,蕨姬倒是有些驚訝,正打算一鼓作氣將炭治郎殺死,一股氣息迅速接近。


    “是柱啊,從屋頂過來了嗎?”


    蕨姬的舌頭舔舐嘴唇,隻見宇髄天元形如鬼魅,抱起了摔在地上的炭治郎。


    張天予帶著禰豆子也來到場中,伊之助沒有過來,他還在蕨姬的糧倉保護我妻善逸等人。


    蕨姬瞥了兩人一眼,在禰豆子身上停留片刻,冷笑一聲,移開了視線,直勾勾的盯著宇髄天元的背影:“我等你很久了。”


    炭治郎的傷勢嚴重,宇髄天元沒有功夫和蕨姬說閑話,毫不客氣嗬斥。“吵死了,我沒在跟你說話,給我滾。”


    炭治郎囁嚅著嘴唇:“宇髄先生,張先生,我還可以戰鬥……”


    張天予道:“好好休息,剩下的就交給天元。”


    而蕨姬看到宇髄天元旁若無人,臉上的笑容漸漸猙獰。


    將炭治郎交給張天予後,宇髄天元審視著蕨姬:“伱不是上弦的鬼吧,實在是太弱了,我花了這麽大功夫,不惜讓自己的妻子涉險,要找的可不是你這種弱者。”


    蕨姬的鬼牙暴漲三寸,一種莫大的侮辱感覺充斥心湖,然而還沒來得及開口,一縷清風吹過耳畔。


    蕨姬的腦袋掉了下來,她的手捧住自己的頭,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炭治郎也不禁看呆了,這就是柱級的實力嗎?


    “這……這就完事了……”炭治郎的嘴角流出幾縷血沫。


    音柱也十分無語,沒想到大費周章,到頭來隻是蕨姬這種層次的鬼,當然,蕨姬的實力不弱,隻看現在,三個老婆差點沒命,炭治郎也身受重傷,對於炭治郎三人,對於他的三個老婆,都是十分難纏的對手。


    可是對他來說,真的沒有什麽了不起的,蕨姬甚至扛不住他一刀,這樣的實力,相對於斬殺她的代價來說,實在是太不劃算了,音柱搖搖頭,扛起刀:“張先生,麻煩你先照看炭治郎,我去和嘴平還有我妻會和。”


    張天予指著抱著腦袋的蕨姬:“這個鬼怎麽還不死?”


    音柱腳步頓止,猛然迴神,蕨姬已經被斬首,怎麽還沒有一丁點風化的跡象?


    驚疑之時,蕨姬大叫:“站住,你想去哪兒!你把我的腦袋砍下來,就想這麽走了嗎?”


    音柱皺緊眉頭:“你還在嘰嘰歪歪幹嘛?這裏沒有你的事了,老實去死吧。”


    “可惡啊!我要讓你付出代價,我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而且你還敢說我不是上弦!氣死人了!”


    “……”音柱滿頭黑線,這個鬼怎麽莫名有點傻的可愛的味道。


    炭治郎也鬱悶了,剛才戰鬥也沒見蕨姬這麽胸大無腦來著,音柱搖搖頭:“你本來就不是。”又十分謹慎的環顧四周,確實沒有發現其他鬼的蹤跡。


    墮姬氣急敗壞的大吼:“我是上弦之陸,墮姬!你看我眼睛裏的數字難道是假的嗎!你是個瞎子嗎!”


    音柱麵無表情:“那為什麽會被砍掉腦袋,太弱了吧?腦子進水了嗎?”


    蕨姬尖聲嚷嚷:“我沒輸,我可是上弦!我是真的很強的啦,雖然現在還隻是陸,但今後肯定會變得更強……”


    炭治郎有點懷疑人生:“張先生,我不敢相信,剛才是在和這種家夥戰鬥。”


    張天予訝然發笑,而蕨姬搞笑的反應,讓他肩頭的禰豆子都跟著指指點點。


    音柱被這麽一鬧,也是無語到了極點:“我信了你的邪……”


    而炭治郎懷疑的聲音,張天予臉上的笑容,禰豆子的指點,音柱赤裸裸的忽視,讓蕨姬心裏飽受煎熬。


    下一秒,蕨姬竟然嚎啕大哭,邊哭邊叫:“我真的是上弦之陸,真的啦!我可是拿了數字的!我可是很強的!”


    ‘不是吧?這是什麽奇葩?’


    音柱心裏吐槽,又感覺事情的嚴重性,蕨姬被砍了頭,嘰嘰歪歪大半天還沒有半點去死的樣子,甚至現在的哭聲都中氣十足,就算是鬼舞辻無慘,所謂的鬼王也不可能做到這一步吧?


    蕨姬越哭越是傷心,哭得身體趴在地上,腦袋就在一旁:“去死!去死!全都去死!哇啊啊啊!我的腦袋被砍下來了!哥哥啊啊啊!!”


    畫風莫名其妙的變了,瞧墮姬哭泣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這一夥是大壞蛋呢。


    音柱聽著聽著,卻是毛骨悚然。


    蕨姬趴在地上,光潔的後背肌膚蠕動,鼓起一個大包,轉眼分開,露出一蓬髒兮兮的黑發,那是個男人腦袋,很快是兩條強健的臂膀,窄小的腰身。


    音柱瞳孔猛縮,感覺到森然可怖的氣息,瞬間出手,兩把殺豬刀刀光燦亮如雪。


    下一秒,刀刃撲了個空,斬在牆上,細細看去,一個雙臂修長如同螳螂的前肢,胸口幹癟,腹部細得一隻手能握住,兩條腿也粗短幹瘦的男鬼抱著蕨姬轉移到了另外一個角落。


    音柱凝重無比。


    剛剛他要趁著男鬼沒有從蕨姬腹部鑽出來之前將其斬殺,已經是全力出手,但不僅毫無建樹,甚至男鬼抱著蕨姬在他刀刃下離開的時候,都隻能看到一條模糊的影子,這隻突然冒出來的鬼,很強!


    比他以往斬殺過的都強!


    “墮姬,你哭也沒有用啊,不過是掉了腦袋,忘了自己是鬼嗎?裝上去不就行了?你的腦瓜還真是不好使。”


    妓夫太郎一邊為墮姬安上腦袋,一邊溫柔的安慰著:“你看你,哭什麽,一張臉都花了,要愛護自己的臉啊,難得你的臉生得那麽可愛。”


    妓夫太郎輕輕拂去墮姬臉上的淚水。


    音柱眼裏冷光一閃,悍然發動攻擊。


    正在安慰墮姬的妓夫太郎迴頭,是一張長滿了麻子,皮膚焦黃層疊的醜陋臉龐。


    音柱心裏一驚,隻來得及將兩把神似殺豬刀的日輪刀往麵門一架,金鐵交戈聲後,音柱的腦頂出現三條血口,鑽石護額都出現裂紋,耷拉掛著。


    妓夫太郎和音柱錯身而過:“幹得不錯嘛,擋下了我的攻擊,我可是抱著必殺的心斬你的,真是不錯啊……”


    音柱緩緩迴頭,正看到妓夫太郎陰森的醜臉,以及手裏提著的淌血鐮刀。


    妓夫,是指在花街柳巷招攬客人,催收欠款的人,也就牛或者牛太郎的說法,直接照搬職業作為性命的人,可能也不止妓夫太郎一個,變成鬼之後殘留的零星的人類記憶,讓他至今使用著這個糟糕的名字。


    妹妹墮姬是一個很強力的鬼,但充其量也就是下弦的程度,妓夫太郎,才是真正的上弦之陸!


    妓夫太郎盯著腦頂流血,染紅了半張臉的音柱:“你可真好呢。”


    妓夫太郎的眼睛愈發陰鬱:“那張臉真不錯啊,皮膚也很好呢,沒有疤痕也沒有麻子,體格就更棒了,我就一點都強壯不起來,你的個子也很高,足足超過六尺,肯定很受女人的稱讚吧。”


    妓夫太郎也不知道怎麽想的,不急著動手,反而從上到下把音柱誇讚了一頓。


    音柱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這就是上弦嗎?’


    身體悄然間攔在重傷的炭治郎,和沒有戰鬥力的張天予前方。


    哭得梨花帶雨的墮姬伸長了脖子:“哥哥,這裏不止他,還有其他人,也要殺掉哦,全部要殺掉!我都那麽努力了,而且是你沒有幫我之前,他們倒好,合起夥來欺負我,妨礙我,太過分了!”


    “對啊,真是不可原諒,我可愛的妹妹,用她不太頂用的小腦瓜拚命努力了,欺負她的家夥都得死!”


    妓夫太郎的血鐮在眼前搖晃,音柱如臨大敵。


    而重傷的炭治郎掙紮著想要起身,他也感覺到了妓夫太郎的厲害,想要幫到音柱的忙,張天予卻按住他,炭治郎嘴唇張開:“張……張先生……”


    張天予搖了搖頭,忽然起身。


    張天予和音柱並排,音柱連忙低聲開口:“張先生,這個鬼非同小可,你帶著炭治郎先走。”


    說話的同時,眼睛卻不敢偏移半分,妓夫太郎不在他之下,甚至比他更強,單打獨鬥已經是莫大的壓力,何況還要保護重傷的炭治郎以及張天予,那簡直是帶著鐐銬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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