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勢?”我一聽,突然想起來在第二本銅書上有一段話。

    說三界之理,無外乎天地陰陽,而天地陰陽,又無外乎縱橫八卦五行,也就是說,任何的陣勢,都脫離不了這五行布局。

    那麽要想脫離這五行,就要閉著眼往一個方位走。

    那麽這個石牆陣,會不會也是這樣呢?

    這樣子想的,我讓勤子拉著我的衣角,我閉目凝神,直直的就奔著西北方向而去了。

    按照書中所說,西北乾位是五行當中最重要的方位。

    因為乾位是八卦當中的老大,無論是靜態的風水,還是動態的相意落宮,後天的八卦中的西北方位,都是風水走位上的重中之重。

    所以我要閉上眼睛,直奔那個方位而去。

    因為人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往往都是通過看到的事物而做出判斷。

    我此時閉上眼睛,隻憑心中感覺而去,我倒是要看看,這樣一直走下去,能不能從這個石牆陣當中走出去。

    “張東山,要撞牆了,你這是瞎撞啥呢?”隨著往前走,耳邊響起勤子一聲聲的驚乍聲。

    我沒有說話,隻按照我的意念走,還真挺好,也就是向前走了能有幾十步吧,我聽到勤子驚喜的喊了“看到了,看到了,張東山真有你的,宅子,老宅子。”

    “老宅子……”我一聽,趕忙睜開眼睛一看,眼前可不是出現了那個掛著白燈籠的老宅子了咋地。

    還是那個樣子,白燈籠搖晃,漆黑的大門緊閉。

    “張東山,你是咋搞的,我眼看著你直直的往牆上撞,可到了跟前,那牆咋就不見了呢?”勤子似乎還沒從剛才的穿行中醒過腔來。

    “走吧,就是這裏了。”看著那所宅院,我大步的往門前走去。

    自己記得非常真出,就是這裏無疑了。

    就這樣走到了那扇漆黑門前,我試著伸手推動了一下大門,門應聲的開了。

    隨著門開,我看到了那間透著昏暗燭火的正房。

    “雯兒?”看到那間我來過的正房了,我是直接就奔著那裏去了。

    等著我跑到房門前,一腳踢踹開房門,就看見滿屋燭火通亮中,一個瘦瘦身形男人,正對著白色大床上做著什麽!

    “你是誰,你要對雯兒咋樣?”一眼看見屋子裏出現男人了,我驚詫的一聲喊。

    “叫喚啥啊,你咋闖這來了,我是在救她!”也隨著我這一聲喊,我聽到了一個讓我無比熟悉的聲音。

    “王九侖,你咋會來這裏?”聽著那不男不女的聲音了,我喊叫著就跑了過去。

    “好了,先別吵,等我給她迴魂了再說。”聽著我喊,王九侖皺了一下眉頭,似乎很不樂意我的出現。

    看著王九侖不樂意的神情,再看看床上躺著的雯兒。

    雯兒雙眼緊閉,臉色煞白,微微抖翹的睫毛上還掛著點點的淚花。

    胸口上放了一個白瓷碗,王九侖正在往那白瓷碗裏燒著一張張長條紙符。

    聽著王九侖說是在給雯兒迴魂,我也就拉著跟上來的勤子,閃身到了一邊。

    就這樣等了良久,床上麵的雯兒突然身子一動,嘴裏發出了“嗯嚶!”一聲。

    聽著雯兒發出嗯嚶聲音了,王九侖快速拿掉雯兒身上的白瓷碗,對著雯兒的頭頂上順時針繞了三圈,緊接著把那個白瓷碗給扣在雯兒頭頂上方的地上了。

    “他是誰,那顆內丹呢?”看著王九侖舞紮,勤子小聲的問我道。

    “張東山,你小子能耐了,竟然能闖過這門口的石牆陣,看來你是走過那千裏陰棺了。”這時候,王九侖迴身很有意味的看著我說了一句。

    “唄整那沒用的,這黃皮子精的內丹是不是還迴去了吧,她能開口說話嗎,我是來找她奶奶黃婆的。”看著王九侖那很有意味的話語,我心裏不禁產生了一絲絲的厭惡。

    陰陽怪氣那一出,確總能莫名其妙的出現,看著就讓人心煩。

    “能,馬上就能,張東山,黃婆已經死了,你找她幹啥?”看著我不屑他的神情,王九侖正色了一下說道。

    “啥,黃婆死了……對了,這雯兒的內丹還是我在黑白雙煞手裏給搶奪迴來的,王九侖,不會是你殺了她們祖孫兩吧?”我一聽,驚疑問道。

    “啥亂七八糟的,你沒看我在救她啊,原來是你小子把這小黃皮子精的內丹給搶迴來的,我還以為是她自己逃出來的呢!”王九侖一聽,又上下打量了我幾眼。

    “那一定是那兩個女人了。”我一聽,喃喃的說道。

    “死了,那我師父可咋辦啊,還在等著救命呢!”這時候,一旁的勤子聽說黃婆死了,他哭咧上了。

    “你師父……是誰?”聽著勤子哭咧,王九侖瞟了一眼勤子道。

    “彭一手散盡全身陰氣,就等著這黃婆用內丹救他命呢!”聽著王九侖問,我接過來話茬說道。

    “彭一手……陰氣散盡?”聽著我說,王九侖似乎很驚楞之間,突然抱起來床上的雯兒就要走。

    “你要幹啥,你想把雯兒給帶到哪去?”我一見,攔住王九侖道。

    “收了她,帶到我的棺材鋪裏去,張東山,你還是想著咋救彭一手吧,彭一手要是死了,你的銅書鐵卷可就沒指望了!”看著我攔他,王九侖突然發出陣陣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嬌笑聲,抱著雯兒大步的奔著門口走了。

    可也就在王九侖抱著雯兒要走出房門口的時候,一聲很微弱的聲音傳來“夫君,救我,他們是奔著我肚子裏的孩子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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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這一聲微弱喊,讓我想起來彭一手警告過我的,等著將來這雯兒帶著孩子來認爹,我可千萬不能答應。

    想到彭一手這話,我稍微的一遲疑,再邁步攆出門的時候,院子裏哪還有王九侖的影子了。

    “咋整,黃婆死了,我們還要咋救師父?”看著王九侖帶著雯兒沒影了,勤子哭喪的臉問我道。

    “走,先迴去再說。”看著勤子哭喪,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咋辦好了。

    看來自己還是來晚了,黃婆死了,不過好歹的算是從黑白雙煞手裏,救下來了雯兒。

    可王九侖帶走雯兒是為了啥,難道真如雯兒最後說的那句話那樣,是為了雯兒肚子裏的孩子?

    孩子,王九侖要那個孩子幹啥?

    想起來孩子,我又想起來那個叫湘湘的女人所說的,牛勝男肚子裏也懷上了我的種。

    亂,自己啥時候在牛勝男肚子裏下種了。

    自己一共就真正那個了兩個女人,一個就是這黃皮子精雯兒,再一個就是素素。

    要說素素懷了我的孩子,還真差不多,因為我跟素素那個的時候,還真沒做啥防禦措施。

    可咋就變成牛勝男了呢。

    叫湘湘女人想要鏟除雯兒的原因,無非就是因為雯兒的肚子裏懷了我的孩子。

    可這又是為啥,為啥要害懷我孩子的女人?

    “留種……”我喃喃叨咕著,突然又想起來大哥強迫我跟嫂子留種的事了。

    這咋都跟留種有關係,難道我張東山的孩子,會有啥特別的?

    疑惑惑的想著,我跟勤子走出那間屋子,在各個房間裏大致搜尋了一下,最後在東廂房子裏,找到了黃婆的屍體。

    一條長長的,都有點要紅毛了的黃皮子屍體。

    黃皮子死相很慘,整個的肚皮被刨開,血汙滿地。

    “這是有人強取內丹,張東山,在這樣一個老毛了的黃皮子精身上強取內丹,這得是啥人啊?”看著滿地血汙,勤子驚懼的說道。

    我沒有吱聲,是紅湘湘,一直都是以神一樣的姿態存在的紅湘湘,有一天我會找到她的。

    心塞塞的看了幾眼,我也就帶著勤子退出屋,走出大門口,奔著原路返迴了。

    無功而返,並且還添了一個心結。

    我咋感覺自己都應該從王九侖的手裏把雯兒給搶迴來,不應該眼看著讓王九侖把雯兒給帶走。

    是妖也好,是怪也好,畢竟這雯兒是懷了我的骨肉。

    就這樣一路心塞塞的迴到了彭一手的家裏,彭一手還是那沒大氣的樣子,並且不管咋喊,也是沒動靜。

    脖子上的那些黑紫瘤子也都幹癟了,成了折疊滿脖子的老皮囊。

    “師父啊師父,這可要咋整,咋整啊?”看著咋召喚那彭一手都不醒,勤子狼嚎一般的喊。

    正喊著呢,突然一陣大門響,一個滿臉塗粉的女人,神情呆滯的就進來了。

    “她咋來了?”看著滿臉呆滯神情進院的女人,我一聲驚疑的喊。

    進院的女人是誰啊,正是那個喪主家的,被勤子罵不是正裝的女人

    也隨著我這聲驚疑的喊,在女人的身後,就閃出來一個身材肥碩的男人來。

    “胖子?”看見女人身後閃現出來的肥碩男人,我立時的一聲驚叫,眼珠子差點沒掉到地上。

    是胖子,那肥碩的身形,圓圓的大臉盤子,還有那牛一樣的眼珠子,那不是胖子是誰。

    “胖子,你沒死?”驚楞了好久,一直瞅著胖子推搡著那個女人走進屋裏,我才迴過神來。

    “哈哈……東山,沒死沒死,我胖子咋可能會死呢,我還要保護你呢!”聽著我驚楞的喊,胖子把女人給推搡到彭一手的床頭前,張開臂膀就把我給抱住了。

    “胖子,真的是你,你個渾人,你上哪去了,這麽久了才來找我!”我是抱住胖子就是一頓亂捶。

    心裏的激動就不用說了,那就跟走失的孩子,突然見到了親人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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