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他們。”勤子一聽點點頭。

    看著勤子點頭,我尋思尋思,這玩鬼事的人也真可怕,竟然能跟惡鬼做交易。

    就這樣一路跟隨勤子來到了山上,找到了那座城隍廟。

    推開緊閉的大紅朱門,廟堂裏黑漆漆的,沒有一點燈光。

    “你說那黃大仙會是在這裏?”看著廟堂裏黑漆漆的,勤子小聲的說道。

    “你在這等我,我到裏麵看看去。”聽著勤子說,我再看廟堂地中間不見當初裝著我的那口陰棺了,決定到廟堂後麵看看去。

    自己當初時候就跟做夢一樣的被黃婆給領走了,具體那黃仙的府邸在哪裏,我還真就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絕對不是一場夢,是真實的。

    應該是那黃婆把我給帶走,跟雯兒合房完事了以後,又把我給送迴到這裏來了。

    這樣子想的,我是直奔廟堂後麵而去。

    可等到了廟堂後麵一看,廟堂後是擺放著幾口滲人的棺材,但確不見當初裝我的那口陰棺。

    沒有了,是被人給抬出去了,還是已經被毀了?

    我疑惑惑的轉動身子,仔細查看了良久,也隻得迴身往外走了。

    等走出來一看,勤子正點著城隍爺供台上的兩根火燭,手拿香火跪倒在地,很虔誠的在給城隍爺磕頭呢。

    嘴裏叨咕著啥城隍爺保佑,保佑他師父快點好之類的話。

    我沒吱聲,等著勤子叨咕完,上了一炷香,我們兩這就往出走。

    “東山,找到啥了嗎?”隨著起身往出走,勤子問我道。

    “沒有。”我搖搖頭。

    正在我搖頭,尋思要咋找黃大仙的時候,廟堂裏突然陰風四起,供台上燃燒的燭火隨即就滅了,門外傳來陣陣鎖鏈的嘩啦聲。

    那聲音一頓一頓的,聽著就像是有人被鎖鏈捆住了雙腳,一步一步費力往前挪著走。

    “黑白雙煞帶人,快,先躲起來。”看著陰風把燭火給吹滅了,又聽到那嘩啦鎖鏈聲了,勤子扯拽了我一把,閃身躲到了供台底下。

    “黑白雙煞,你是指地府裏的黑白無常嗎?”隨著躲到那供台底下,看著渾身瑟瑟發抖的勤子,我驚疑的問道。

    “嗯嗯,噓,唄說話。”聽著我說,勤子滿臉驚懼的不讓我說話。

    就這樣躲在了那供台底下,我關閉了手電,凝神的向著那廟門口瞅去。

    啥也沒瞅到,反而那鎖鏈的抖動聲越來越近,耳聽得就進到廟堂裏來了。

    “這咋啥也看不到?”聽著那鎖鏈聲都進到廟堂裏了,而眼睛確啥也看不到,我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看到了就沒命了,這是黑白無常帶死鬼來拿去陰間的路引的。”聽著我小聲嘀咕,勤子渾身打著哆嗦說道。

    “去陰間的路引……你那意思就是所說的死人報廟?”我一聽問道。

    這在家的時候,誰家要是死了人,都會到土地爺那裏去報廟。

    親戚好友一大群,繞著土地廟轉圈,專門有陰陽先生到土地爺跟前點香火下跪,燒上不少的黃紙,另外把死者的生辰八字報給土地爺,據說這樣就能通達地府,死人就能走得順當了。

    “嗯嗯,是那意思,報廟就是知會土地爺一聲,誰誰死了,土地爺就會給發去往陰間的路引,你看,這應該就是來取路引的。”勤子一聽,哆嗦的喳喳道。

    “奧!”我一聽,也就不說話了。

    看來這陰間的規矩還挺多,得有路引,那沒有路引還去不成咋地?

    就這樣凝神看著,連大氣也不敢喘。

    正看著呢,突然就聽到一聲霹雷般的喝喊“大膽黃雯兒,還想跑!”

    也隨著這聲讓我跟勤子差點嚇破膽的喝喊聲,一點淡黃色的熒光突起,直奔那廟門外可就去了。

    “你給我迴來吧,你跑了,我咋向閻王交差!”隨著那點淡黃色熒光奔著廟門外去了,那聲雷霆般的斷喝聲又響了起來。

    響起來的同時,刺耳陰風肆孽,我看到一道銀白的東西,直奔那淡黃色熒光就去了……

    “不對了,勤子,雯兒,就是我們要找的黃皮子精!”被那震耳欲聾的斷喝聲給嚇了個半死,我隨即醒過腔來了。

    黃雯兒,不正是那跟我合房的女孩嗎。

    “快,快救她!”我是瞬間啥也不顧了,直接從供台底下就躥了出來。

    躥出來以後,我運行丹田裏匯集的陰氣,直接就奔著廟門外而去了。

    等到了廟門外一看,那淡黃色的熒光正被那道銀白給上下撲打,在不斷的撲打中,熒光變得越來越羸弱。

    “放開雯兒!”看著那淡黃色熒光越來越羸弱了,我是一聲大喊,奔著那道銀白就去了。

    “哭喪棒,張東山,那是哭喪棒,碰不得的!”正在我對著那道銀白去的時候,勤子在後麵跑出來嘶喊。

    “哭喪棒……”聽著勤子嘶喊,我稍微一愣神間,接著起身,又奔著那道銀白去了。

    我管它啥棒,我就知道救雯兒要緊。

    不光是因為我跟雯兒之間有了肌膚之親,大部分還是為了救彭一手。

    這很明顯是雯兒出事了,黑白無常來抓人。

    不把雯兒給救下來,那彭一手咋辦?

    淡黃色的熒光,應該就是雯兒的內丹。

    彭一手不是說過嗎,凡是修行的異類地仙,都會有內丹的。

    可也就在我手即將要觸碰到那哭喪棒上的時候,突然一陣清脆的搖鈴聲響起,緊接著簇簇藍光突現,藍光裏兩個張著大嘴的骷髏頭,直奔我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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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喪棒,攝魂鈴,張東山,沾上那玩意是會死人的!”這時候,身後又傳來的勤子嘶喊聲。

    “死人……”一聽勤子喊會死人的,我心裏一激靈的同時,伸手把爺爺的護身符給拿了出來。

    豁出去了,今個說啥都要救下雯兒。

    這樣子想的,我是手拿護身符奔著肩膀頭子上就要拍。

    可也就在我要往肩膀頭子上拍護身符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一聲尖利的喊“雙陰人,黑鬼,咱們走!”

    也隨著這一聲尖利的喊,清脆的鈴聲中斷,簇簇藍火掉落,緊接著眼前陷入到了一片漆黑當中。

    也隨著那漆黑,“叭!”的一聲,那抹已經幾乎要不發光了的淡黃,掉落在了地上。

    很小很小,小的就像一粒黃豆粒。

    “走了,走了,張東山你能啊,你竟然能把黑白雙煞給嚇走,厲害了我的哥!”這時候,勤子打著手電跑了上來。

    “管誰叫哥呢,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歲數!”聽著勤子喊,我知道黑白雙煞走了。

    心裏感到陣陣後怕的同時,彎腰撿起來地上的那一抹淡黃。

    “張東山,你比我師父都厲害,這有本事的人就應該稱大,我管你叫哥也是應該的。”聽著我說,勤子滿是驚羨的說道。

    我沒有理他,而是細細端詳手裏邊這顆黃豆粒般大小的珠子。

    圓圓的,看著很是瑩潤,放到手裏還有點溫熱。

    “這應該就是那黃皮子精的內丹,咱們走吧,迴去給師父救命去。”看著我手裏的淡黃色珠子,勤子說道。

    “不對,這是雯兒的內丹,勤子我問你,修煉的異類失去內丹是啥概念?”我一聽,轉頭問勤子道。

    “師父跟我說過,內丹就是修煉異類的命,也就是他們的精魂。”聽著我問,勤子說道。

    “那快,我們快救雯兒。”我一聽,是調轉頭就跑。

    可這一跑我想起來了,往哪跑啊,換句話說,那雯兒住哪?

    “我們不拿內丹救師父了,咋還救啥雯兒?”勤子一聽問道。

    “笨蛋,你師父說要讓咱們找黃婆,這雯兒是黃婆的孫女,咱們隻有找到雯兒了,才能找到黃婆在哪。”我一聽,四外掃麻了一圈說道。

    “那簡單啊,你撒開那內丹,它會領著我們找到本體的。”看著我四外的掃麻,勤子說道。

    “這樣能成?”我一聽,遲疑的把手裏的內丹給撒開了。

    也隨著我手撒開,那顆淡黃色內丹從我手裏飛出,瑩瑩的繞過小廟,直奔後山而去。

    看著內丹奔著小廟後山去了,我跟勤子兩個人抬腳就追。

    這一追就追出去了好遠,在轉過一道山梁以後,那顆瑩瑩的內丹奔著一處不大的斷崖底下可就去了。

    看著內丹奔著斷崖下邊去了,我跟勤子打著手電往下麵一看,還好,那斷崖不算太高,也就有三四米吧,下麵是亂石雜草。

    看著那斷崖不高,我跟勤子也就跟著跳下去了。

    等著跳下去了一看,眼前出現了幾麵高矮不等的石牆。

    是石牆,整體不規則分布,一塊塊的,一尺左右厚,寬下不等,交錯林立著,看著非常的亂。

    而那道淡黃色的熒光,確是消失不見了。

    “咋沒了,勤子,你看到往哪邊去了嗎?”看著那一麵麵交錯林立的石牆,我問勤子道。

    “沒有,不過這應該就是她的老窩,我們找找看吧!”聽著我問,勤子四外轉身說道。

    “老窩……不對啊,我來過她們老窩,是一處很古老的大宅院。”我一聽,疑惑的叨咕著,帶著勤子在一麵麵的石牆當中穿行。

    可是我跟勤子在那石牆當中穿行了好久,一直把我兩給累得直喘粗氣了,也是沒能找到啥老宅子。

    換句話說,到處都是這不規則的石牆,看哪都一樣,就跟我們兩被困住了一樣的。

    “不對了,這應該是一個石牆陣,咱們兩陷在這裏麵了。”實在是走不動了,勤子拉著我停下了。

    “石牆陣,啥意思,是鬼打牆嗎?”我一聽,遲疑的問勤子道。

    “不是,師父跟我說過,凡是修行的異類,都會在自家仙洞口設置一個陣勢,以保護自己的門戶,我想這個應該就是那黃皮子精為保護門戶而設置的。”勤子一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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