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看著那快速飄過的黑影,我是不由自主的喊了出來。

    可也隨著我喊,那道子黑影遠去了,轉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看著那道子快速消失的黑影,我心裏一驚,想起來在二嘎子棺材前,那按著我頭給二嘎子棺頭磕頭的鬼臉人了。

    難道是他,是那個厲鬼?

    他這是要幹啥,難不成也是奔著那河堤上去的?

    這樣子想的,我是原地驚楞了好一會兒,這才乍著膽子起身,奔著那河堤方向去了。

    我得去找胖子啊,寡婦沒找來,起碼得告訴胖子一聲。

    再說我還想弄明白胖子所說的,翟木匠用自己命來祭奠自己的牌位,又是咋迴事。

    就這樣膽出的跑到了河堤上,遠遠的就看見在那河堤上,模糊的站立著三個人。

    其中一個是胖子是一定的了,那麽另外兩個人又會是誰?

    看著河堤上對立站著三個人影了,我放慢了腳步,按捺住怦怦亂跳的心,影身向著河堤一角上湊去。

    也隨著我湊近,我是驚訝的大聲喊了出來。

    “爺爺……爺爺你咋會在這裏,你咋就不迴家啊?”看到其中一個人影是佝僂的爺爺了,我是直接就奔著河堤上跑了過去。

    那第三個人是誰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久違的爺爺。

    也隨著我大喊跑過去,爺爺身形一動,眼瞅著就奔著那滾滾的黃河水裏,跳了下去……

    “爺爺……你要幹啥,我是東山啊,你跳水幹啥啊?”看著爺爺轉身奔著那黃河水裏去了,我是飛身的跟上。

    這是要幹啥,我這一喊,爺爺咋還奔著那水裏去了。

    為啥不著我麵,又為啥的不迴家?

    也是在我狂喊追趕爺爺到河堤邊上的時候,一股子冷風帶到,緊接著那個血盆獠牙的鬼臉男人,就攔在了我的身前。

    也隨著攔在我身前,伸手奔著我當胸一抓,甩手間就把我給扔到胖子麵前了……

    “你是誰,不得傷害我東山老弟!”看著我被甩在地上,胖子身形一晃之間,就奔著那鬼臉人去了。

    看著胖子奔著他去了,鬼臉人也不搭話,迴轉身形間,也奔著那黃河水裏去了……

    “這……爺爺!”看著鬼臉人也奔著那黃河水裏去了,我是爬起來就往那黃河水裏跑。

    “東山,迴來!”看著我起身往那黃河水裏跑,胖子是一手拉住了我。

    “幹啥,別拉我,我要找爺爺,爺爺進水裏去了!”看著胖子拉我,我是死氣掰咧的大喊。

    “他們都是水鬼,你難道不想要命了嗎?”聽著我大喊,胖子把我給慫打在了地上說道。

    “水鬼……你胡說,那是我爺爺,我爺爺你知不知道,他還好好的活著呢,咋就成水鬼了?”被胖子給慫打在地上,我又急又惱的喊道。

    “我知道他還活著,張東山,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所說的水鬼,並不是鬼!”聽著我急惱的喊,胖子很無語的說道。

    “水鬼不是鬼……那是啥,我不管,我隻知道我要把爺爺給找迴來!”聽著胖子很無語的說,我起身還要往那水裏跳。

    可等我起身再往那滾滾河水中要跳的時候,眼前哪裏還有爺爺跟剛才跳進去的鬼男人的影了……

    “真是個狗屁不懂的杠頭,行了,那水鬼入水就沒影,就別說你了,就連滿身本事的肥爺我,也是拿他們沒辦法,那寡婦呢,我讓你找的寡婦你給我帶來了嗎?”看著我站在河堤邊發愣,胖子很無語的喊著我要寡婦。

    “你告訴我爺爺為啥是水鬼,還有這水鬼咋就一下水就沒影了?”聽著胖子喊我要寡婦,我哪裏還有閑心管啥寡婦的事。

    “哎呀,我叫你祖宗還不行嗎,啥是水鬼等迴去了我再跟你說,寡婦呢,現在我要寡婦。”聽著我喊啥是水鬼,胖子有些急眼了。

    “要寡婦自己找去,我沒找到!”聽著胖子喊寡婦,我沒好氣的說道。

    “你……真是屁大點事都辦不成,你就等著屯子裏再死人吧!”聽著我沒好氣的說,胖子氣惱的伸手提拎起來一直撲倒在地的翟木匠屍體,直接就給扔到那黃河水裏去了。

    “胖子,你把翟木匠屍體給扔到黃河裏幹嘛?”一看這胖子喊著村子裏還會死人,反手把翟木匠屍體給扔河裏了,我驚愣愣的喊道。

    “不扔留著禍害人啊,張東山我告訴你,用自己命祭奠自己的牌位,這是玩鬼事人設的絕命局,你聽說過布魂偶吧,這個絕命局比那個還厲害!”聽著我驚楞喊,胖子很無語的大吼了幾句,低身拿起地上血糊糊的翟木匠牌位,往迴走了。

    看著胖子往迴走了,我又往水麵上望了望,發現被扔到水裏的翟木匠的屍身,也已經不見了……

    看著翟木匠的屍身也不見了,我也隻好轉身跟著胖子往迴走。

    “好了,胖子,我不發嘰歪了,你就好好跟我說一說,這水鬼是咋迴事,還有你說的啥布魂偶祭牌位的,寡婦不是我不想給你找,實在是人沒在家,我沒找著。”隨著往迴走,我平複了一下雜亂的心情說道。

    “沒找著……你們村子裏幾個寡婦啊,難不成都沒在家?”聽著我說,胖子依舊很無語的說道。

    “就一個,還挺年輕的,那人沒在家,我有啥辦法!”聽著胖子無語口氣,我說道。

    “就一個……壞了,我知道那院子裏摔死的女人是誰了,嚓,這老不死的,竟然都算到這一步了!”聽著我說,胖子是起身就往迴跑。

    看著胖子起身往迴跑,我是緊緊跟著。

    “胖子,你那意思,在翟木匠家院裏摔死的那個女人就是寡婦紅蓮?”趕著往迴跑,我問道。

    “嗯嗯,東山,以命祭奠牌位,是為了害人,看來這翟木匠是鐵了心的要害誰,所以臨死之前,把村子裏唯一的寡婦也給整死了。”聽著我問,胖子氣喘籲籲的說道。

    “害人……他想害誰,這命都沒了,還能害誰啊,另外他整死寡婦幹啥,難不成這寡婦還能破了他這個牌位?”我一聽,不解的問道。

    “跟你說多了也不懂,這麽說吧,但凡是寡婦,都天生命理硬,你以為誰都能當寡婦的啊!”

    聽著我不解的問,胖子沒好氣的答道:“不管這絕命局有多厲害,隻要讓寡婦從這個牌位上邁過去,立時的也就破了!”

    “那……那你往那河堤上跑啥,還找啥河神廟?”我一聽問道。

    “閉嘴吧,你可累死我了,你以為啥事都那麽簡單呢,那沒有河神護佑,寡婦她邁過去也不好使啊,又沒有宗祠河神廟的,我不跑到河邊現請河神咋整!”聽著我問,胖子顯然是不耐煩了。

    看著胖子不耐煩了,我也就暫時閉嘴不問了。

    就這樣一路往迴跑,等著跑迴到了翟木匠家院裏,胖子是直接提拎起那血糊糊的屍體,拖拽著就往屯頭跑。

    “這……又是要幹啥?”看著胖子拖著血糊糊的女人屍體跑,我在後麵緊著追。

    “燒嘍,也許還能管用!”聽著我喊,胖子拖拽著女人屍體,一口氣跑到了屯頭,把翟木匠那帶血的牌位往死屍懷裏一塞,這就揚哪劃拉荒草樹杈子。

    “去,確認一下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寡婦!”隨著四處嘩啦荒草,胖子大喊我道。

    “好!”聽著胖子喊,我是趕忙的跑到那具屍體跟前辨認。

    這腦袋瓜摔爛了,具體的也認不出是誰來了。

    況且我跟這寡婦還不算太熟,平常時候很少打照麵,所以這辨認起來,還真挺有難度。

    有難度可是有難度,可當我看到屍體那前凸後翹一身翻白浪肉,還有那低腰恨不得裸露腚溝的短褲腰時候,我敢肯定這就是那寡婦紅蓮了。

    因為在我們村子裏,除了她就沒有敢這麽穿衣裳的。

    “是她,沒錯!”確認了一下,我很肯定的說道。

    “那就好,東山,你們家做打撈工多少年了?”聽著我確認,胖子突然間問道。

    “不知道,反正是祖傳的營生。”我一聽,迴答道。

    “嗯嗯,不過我奇怪的是,在你身上咋看不到一點水鬼的影子,難道從小你就沒吃過死人肉嗎?”聽著我迴答,胖子突然整出來這麽一句。

    “罵人呢,你才吃死人肉呢,啥水鬼不水鬼的,你能不能跟我說明白嘍!”聽著胖子說,我當時又不是滋味了。

    這咋還吃上死人肉了,本來這胖子說我爺爺是水鬼,我就不樂意。

    好好的大活人,咋就跟鬼扯上關係了,現在又問我吃沒吃過死人肉,這不是沒事捂褲襠,閑扯雞巴蛋嗎。

    “不跟你說吧,你還一個勁的問,跟你說了吧,你還急眼,得了,先把這死人給燒了再說。”聽著我急眼,胖子開始往女屍身上扔撇樹杈子荒草,然後一把火可是給點著了……

    我一直沒吱聲,就看著胖子手拿一根粗樹枝子,在來迴扒拉那火堆裏的屍體。

    一邊扒拉,還一邊從身後背篼裏,掏出一張張的長條黃紙符,往那火堆裏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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