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山老弟,你……你是?”看著我伸手比劃,胖子的臉一下子就變白了,大大的眼珠子瞪著,就跟突然見到了鬼一樣的。

    “我隻是跟別人學來的,告訴我胖子,這是啥意思?”看著胖子瞪眼珠子臉變色,我急忙問道。

    “學來的……跟誰學來的?”聽著我說,胖子依舊驚楞的說道。

    “半夜裏突然出現在我家的一個老太太,當時她就比劃了這樣一個手勢,這不剛聽你說這手勢是玩鬼事人的手語嗎,我這才想起來一問。”看著胖子依舊驚楞,我說道。

    “老太太……難道真的是她?”聽著我說,胖子陷入到了沉思。

    “誰……她是誰?”我一聽,忙追問道。

    “東山,你聽說過梅城蔡家嗎,一手斷陰陽的本事無人能及,特別是蔡家的老太太,那更是玩陰陽的祖宗,而你比劃的手勢,是蔡家人行走陰陽鬼事時候所特有的手語!”聽著我問,胖子說道。

    “蔡家人所特有的手語!”聽著胖子說那老太太姓蔡,我心裏一忽悠,不會這麽巧合吧,我死了的娘親也姓蔡。

    聽說也是一個大家族,隻不過我從來就沒見著過娘親的家裏人,也不知道他們是住哪。

    “嗯,隻是我奇怪,那蔡家咋會到了這裏,而且還對著你顯露了身份,東山,當時你爺爺在家裏?”聽著我叨咕,胖子又接著說道。

    “不在。”聽著胖子說,我含糊的答了一句,起身往出走了。

    管她啥人,先整明白眼前的事再說。

    “你爺爺不在……既然你爺爺不在,你又是個二楞子,對這些事情一點都不懂,那蔡老太太跟你顯露身份幹啥?”聽著我說不在,胖子又緊著追問了一句。

    “不知道,可能是閑的吧!”我隨口應了一聲,大步的出院了。

    “蔡家人也來插腳了,看來這泗水村是真要有大熱鬧了!”看著我出院了,胖子緊走幾步跟上。

    “你確認今天晚上能見到那口棺材?”看著胖子跟上來了,我問道。

    “應該差不多,衝著你跟我學的那些事,那鬼棺一定是在翟老頭的手上。”聽著我問,胖子很肯定的說道。

    “鬼棺……那裏麵裝著的是啥?”聽著胖子很肯定的說,我問道。

    “不知道,我跟你一樣,隻是好奇想看看而已!”聽著我問,很明顯胖子是在搪塞我。

    “我們村子還會死人嗎,還有那些死了的人都是咋迴事,為啥那淹死的人能自己走迴來?”聽著胖子搪塞我,我接著問道。

    “東山老弟,你真以為我是萬能的,連那屍體我都沒看到,我哪裏知道是咋迴事,不過跟你爺爺那個倒反乾坤局還有這鬼抬棺,是一定脫不了幹係的!”聽著我問,胖子顯得有點不耐煩了。

    得了,看著胖子不耐煩了,我也就不問了,就這樣大步的奔著翟木匠家裏去了。

    等著到了翟木匠院子裏一看,屋子裏亮著燈,很昏暗,看著應該是隻點了一盞蠟燭。

    “搞啥子,不好好點燈,整上燭火了?”看著映在窗欞上那蠅豆燭光,胖子疑惑的嘟囔上了。

    聽著胖子嘟囔,我也很疑惑。

    這明亮的電燈不點,咋還弄上燭火了,這是要搞啥?

    正疑惑的開門想往翟木匠屋子裏進呢,突然就聽到“撲通!”一聲,在翟木匠家的西房頭那裏,似乎是有啥重物落地了。

    “額?”聽著有重物落地的聲音,我跟胖子相互看了一眼,是起身就往房西頭跑。

    等著跑到了房西頭一看,在那房西頭地上,黑乎乎的似乎是躺倒著一個人……

    “誰……”看著地上躺倒著人了,胖子是伸手就把那個人給扯拽了起來,直接就給拖到了窗戶底下。

    也隨著胖子把那個人給拖到了窗戶底下,借著屋子裏透出來的光線一看,我不禁“呶!”的一聲,身形後退了好幾步。

    咋地了,那哪裏是一個人啊,那就是一具被摔扁了的肉餅!

    血模糊一片,花白淡粉的腦漿子順著淩亂的長發摻雜著猩紅的血水,不住的往下淌,那是既刺目又恐怖……

    “翟木匠,你幹的好事!”也隨著我這一聲驚喊,胖子扔下手裏血糊糊的身子,抬腿就奔著翟木匠屋子裏去了。

    我不知道發生啥事了,看著胖子大喊著往翟木匠屋子裏跑,我也趕緊起身跟著。

    又死人了,而且看那血糊淩亂的長發,這一迴死的應該是一個女人。

    “翟……”可隨著進屋,胖子驚楞的在裏屋門口站住了。

    看著胖子突然驚楞在門口站住了,我邁步擠過去往屋子裏一看,頓時也傻眼了!

    咋地了?

    翟木匠死了,死在了屋地當腰。

    滿大襟是血的跪倒在當地,腦袋無力的耷拉在胸前……

    在滿目鮮血的地上,擺放著一個小小的牌位,那牌位大半被血染紅,但依稀能看到上邊用黑筆寫著翟東卓,三個小字。

    “翟東卓……是這翟木匠的本名?”看著那血水裏的牌位,胖子突然轉身問我道。

    “嗯,是他本名。”我一聽答道。

    “用自己的命祭奠自己的牌位,他這是要害人啊!”聽著我說,胖子是飛身的過去,直接就把翟木匠的身子骨給提拎了起來,同時拿起那個血糊糊的牌位,掉頭就往出走。

    “自己命祭奠自己牌位,害人……啥意思?”看著淋打一地的血急匆匆往出走的胖子,我是緊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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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太可怕了,眨巴眼的功夫,這翟木匠家裏家外就成屠宰場了。

    屋裏死人,屋外也死人,這到底都是咋地了?

    “祠堂……快,你們村子裏祠堂在哪,沒有祠堂有河神廟也成。”隨著提拎著血糊糊的翟木匠往出走,胖子大聲喊道。

    “祠堂……沒有,本來是有的,在我八歲那一年,突然間就起了場大火,給燒掉了,河神廟也沒有,隻有在村子南邊,有一座土地廟。”聽著胖子喊我說道。

    本來村子裏是有祠堂的,就建在村東頭的高崗上。

    我記得很清楚,那是在我娘親吊死兩天後的一天夜裏,祠堂就莫名著了一場大夥,給燒了一個精光。

    “土地廟……守著黃河供奉土地廟,這可真是稀奇了!”聽著我說隻有土地廟,胖子驚奇的嘀咕了一句,出院就奔著村東頭去了。

    “胖子,我們這是要去哪,那院子裏的屍體就不管了?”看著胖子提拎著翟木匠的屍體往村東頭跑,我疑惑的追問道。

    “先把這紮手的玩意給處理掉再說,我說東山老弟,你們村子裏有沒有那小寡婦啥的,快去喊來一個,帶到河堤上找我。”聽著我追問,胖子接著喊道。

    “寡婦……有一個,找寡婦幹啥?”我一聽,疑惑的問道。

    “嚓,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那麽多廢話,麻溜的!”聽著我問,胖子大喊著提拎著翟木匠的屍身,跑得更快了。

    “這……好!”我一聽,也隻得轉身往前院跑去了。

    這村子裏的寡婦隻有一個,叫紅蓮,才二十多歲,剛嫁過來沒多久,丈夫就在半夜裏得急病死了。

    人長相一般,不過特會浪,一身白肉彪子,胸大臀肥的,很受這屯子裏的老爺們待見,也就是整天招蜂引蝶的那種,作風很不正派。

    就這樣的一個人,我大半夜的跑到人家裏,扯拽著人家往河堤上跑,這不是有點找病嗎!

    可我要跟她說翟木匠死了,必須要她去一趟,一個女人家家的,她也不能敢去。

    可胖子既然這樣子喊了,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翟木匠死相不簡單,另外翟木匠家屋外死的那個女人又是誰,咋就會給摔成了那樣,難道是在翟木匠家的房頂上摔下來的嗎?

    疑惑惑的想著,我是氣喘籲籲的跑到寡婦紅蓮家院裏,上前去敲門。

    “紅蓮嫂子,我是東山啊,有急事找你,快開門!”隨著敲門我大喊道。

    可是敲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屋子裏有人應聲。

    “紅蓮嫂子……”聽著屋子裏一點動靜都沒有,我跑到窗戶那往屋子裏看。

    這一看,屋子裏沒有掛窗簾,模糊中那床上也沒看著有啥人。

    “沒在家……”看著屋子裏沒人,我疑惑的嘟囔了一句,迴身向院外看去。

    半夜三更的,一個寡婦人家能上哪去了?

    疑惑的向院外看了看,沒看到有啥人影,我也就抬腳打算往出走了。

    可是剛走了兩步,一尋思不行,衝著胖子那焦急的喊我找寡婦,這不找到看樣子還不成。

    可這人沒在家,我又要咋整?

    想到了這裏,我又趴窗戶往屋子裏看了看,走到房門口,試探性的拉了下房門。

    這一拉,房門竟然應聲開了。

    看著房門開了,我也就邁腿往屋子裏進了。

    奇怪了,這人沒在家,咋還不鎖門。

    “嫂子,紅蓮嫂子在家嗎?”隨著往那屋子裏進,我試探性的喊了一句。

    還是沒有人應聲,等著我走進裏屋一看,屋子裏空蕩蕩的,哪裏有半個人影……

    “這……”看著是真沒人,我也隻好轉身往出走了。

    沒辦法了,這紅蓮找不到,我也就出院直奔那河堤上去了。

    想著等到了河堤上,問問胖子沒找到人該咋辦。

    可也就在我匆忙出村,直奔那河堤上去的時候,突然間的一股子疾風,眼瞅著一道黑影就從我身邊快速飄過,直奔那河堤方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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