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紅毯。


    喜床,暖帳。


    原來該是充滿喜氣和溫馨的婚房,此刻卻是劍拔弩張。


    李莫愁目光冷冷地掃過遠處窗外的馬春花霍青桐等人,冷冷地說:“負心漢,想不到你竟是這種人。既然你喜歡的不止我一個,你又何必娶我?”


    陳程也是冷笑起來:“娶你?女魔頭,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我娶你隻是為了要看住你,免得你為禍天下。”


    李莫愁將手中流蘇一掃,權當做拂塵:“為禍天下?本仙子不過是打殺幾個負心漢,哪裏就算得上為禍天下了?莫非你是說,天下都是你這樣的負心漢嗎?”


    陳程一勾手,從桌上挑起一杯喜酒,仰頭灌下,在李莫愁充滿寒意的目光中,他眼帶侵略地向前走去:“若說我這樣就算負心漢。那天下的負心漢也太多,隻怕你殺不過來。”


    李莫愁狠聲說:“殺得過來,殺不過來,又有什麽關係呢?反正我先從你殺起,不就好了。”


    陳程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女魔頭,看來我之前對你實在是有些留手,讓你覺得我真是不如你是吧?那今天是該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了。”


    李莫愁擺出一個戒備的姿勢:“那就試試看。”


    陳程已行至李莫愁跟前,直接探向她的紅裝。李莫愁也祭出她的成名手法,同時轟向陳程。


    陳程身子隻是微微一扭,避開這一掌,卻一把扯住李莫愁的衣服,然後一個漂亮的抱摔,把她砸到了床上。


    李莫愁有些生氣了:“負心漢,你太過分了,我還怕弄傷你,你居然這麽摔我。”


    陳程笑吟吟地說:“女魔頭,認真一點,現在你是魔頭,我是大俠。”


    李莫愁雙手捧著陳程的臉,忽然有些害羞地說:“大俠,女魔頭現在折在你的手上了。你會怎麽處置女魔頭?”


    陳程笑起來:“降妖除魔,當然要用降魔杵!”


    別看李莫愁眼神嫵媚,實則卻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大姑娘,她有些迷惑起來:“咱們不是江湖人嗎?你當是西遊記麽?怎麽降魔杵都出來了?”


    陳程一把扯掉她的紅衣,嘿嘿笑著:“那就讓你見識見識。”


    有詩雲:


    紅衣落盡渚蓮愁,無魔無我已降魔。


    ……


    陳宅。


    陳若清看著趴在地上當馬的陳程,有些委屈地說:“爸爸,為什麽你隻給妹妹當馬,不給我當馬?”


    陳程根本不理他,馱著3歲的陳若淺爬得飛快。


    陳若清嘟嘟嘴,看向一旁的楊不悔,說:“姑姑,我也想騎馬。”


    楊不悔有些猶豫,正想要彎腰伏下去,陳程立刻暴喝起來:“陳若清,這可是你姑姑,你敢!”


    陳若清被嚇了一跳,眼中掛起了淚珠。


    連他一向慣著他爹的娘,這次都有些不高興了:“程郎,好好跟兒子說話。”


    陳程立刻又嬉皮笑臉起來:“若清啊,你已經4歲了。4歲就不能騎馬了。”


    若清想了想,有些委屈,但還是接受了這個說法:“哦,知道了。”


    楊不悔深吸一口氣,若不是若清和若澈是雙胞胎,隻怕大家會因為這個兒子不是親生的。


    若清4歲之前,陳程也沒讓他騎過啊。老師的偏心,真的太明顯了。


    不過,這陳若清是怎麽迴事啊,這樣就被他爹給糊弄住了嗎?


    這時,一個有些陰陽怪氣的聲音響了起來:“負心漢,那個西洋女人又來找你匯報事情,她跟你有什麽好匯報的?”


    赤練仙子李莫愁款款走入,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陳程。


    陳程這次真有些羞愧了。若克琳的事,家裏私下猜到甚至知曉的人,不在少數。不過像李莫愁這麽在意的,卻隻有她一個。


    雖然她接受了現在家裏這樣陳程有一大群女人的格局。但並不妨礙她是最愛吃醋的那個。


    這一聲“負心漢”,可就比新婚夜裏那次的角色扮演,來得真多了。


    陳程立刻說:“不理她,她一個教槍炮的副教授,哪來這麽多事,哈哈。”


    大家都看得出來,笑得很尷尬。


    李莫愁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陳程趕緊把陳若淺從肩膀抱了下來:“淺淺,爹爹還有事,你和哥哥們一起玩。”


    “該我了。”小半歲的陳若汐笑嘻嘻撲過來。


    陳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曲非煙,說:“非煙,你幫我照看好若汐,好不好?”


    曲非煙送給他一個白眼。


    陳程卻是毫不理會,站起來就徑直走了出去。


    隻留下程靈素與楊不悔對視一眼,都是噗嗤一聲。曲非煙懊惱地轉頭看向兩人,然後狠狠地說:“姓李的,真是不像話。哥就慣著她。”


    程靈素忽然笑笑:“我反正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妹妹,我可管不了這些事。”


    曲非煙看向程靈素,並不說話。


    陳程走出屋子,看到一個人在院中獨酌的李莫愁,笑著說:“女魔頭,又想為夫降妖除魔了不成?”


    李莫愁聞言卻更生氣了,直接拿拳去錘陳程的胸口:“你個負心漢。我這是盯著你,防止你對不起洪淩波!”


    “還有,你別在這說渾話!我可是清淨之人,聽不得這些。”


    陳程斂住笑容,鞠躬說:“仙子冰清玉潔,陳某唐突了。”


    李莫愁稍稍氣順一點,說:“你是不是和那個西洋女人有什麽關係?”


    陳程不願撒謊,也不願承認,隻說:“我跟你坦白一件事,春花、蕭姐姐、霍教授都知道的,關於羅刹國現在的女沙皇……”


    說完,他並娓娓道來。


    李莫愁聽得頗有些感觸,最後錘了他一拳:“本仙子,真是不知道為什麽會落入你這種人的魔手。”聲音裏的陰陽怪氣少了許多,更像是撒嬌了。


    陳程笑起來:“那仙子,就讓我伴你渡劫吧。”


    “渡劫?”


    陳程詭異一笑:“情劫。”


    李莫愁又是一拳錘來:“討厭。”


    “我也要,我也要。”洪淩波從花園裏轉出來,大聲嚷嚷著。


    李莫愁頓時又羞又惱,嬌媚地說:“小畜牲,你又要來和我搶?”


    洪淩波憨笑一聲:“師父,我們師徒二人一起過哥哥一次,好不好?否則我隻跟阿青一起陪過。”


    李莫愁這些徹底繃不住了:“孽畜,你怎麽敢說這種話。”


    說完,一掌朝著洪淩波扇過去。這並沒有用出任何上乘武功,隻是一個普通有些傲嬌婦人的打鬧。


    洪淩波也不怕,笑嘻嘻地躲過去。她說:“師父,你別這麽兇,你要把小老婆打壞了,就成母老虎了。”


    李莫愁一跺腳:“那我就是母老虎。”


    陳程一把將李莫愁攬入懷中,然後作勢在洪淩波臀尖拍了一掌:“胡鬧,不許這麽給你師父說話。”


    洪淩波咯咯咯地說:“因為我變壞了,我也成小老虎了。哥哥,今天你能不能對付兩隻老虎呢?”


    陳程舔了舔上唇,瞳孔放光,說不出興奮。


    他一手一個,將師徒二人抱入房中。


    有詩雲:


    決眥入歸鳥,一龍分二虎。


    ……


    李莫愁躺在床榻中,仰麵看著屋頂,臉上透著十足的媚態。她一把將搭在陳程胸口洪淩波的手甩開,然後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還頗為挑釁地看著弟子。


    洪淩波隻是憨笑,並不真與師父爭。


    李莫愁這才滿意地說:“負心漢,你可不許再往家裏領女人了。”


    陳程點頭:“不領了。”


    李莫愁又說:“那你下個月去西夏,可別找女人哦。”


    陳程保證:“不會,我是去西夏競爭駙馬的。怎麽可能找女人。”


    “你說去幹什麽?”李莫愁全身緊繃起來。


    陳程說:“競爭駙馬啊。”


    “負心漢,我要殺了你。”李莫愁猛然坐起身來,抓起枕頭就往陳程身上砸。


    “不要殺,不要殺,不然小老婆要守寡了,嘿嘿嘿。”洪淩波並不阻止這場打鬧,卻拿手指在李莫愁身上最凹凸的曲線上遊走著。


    “哥哥,你再打一次兩隻老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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