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
這句話不僅僅適用於人，也適用於各種有靈智的動物身上。剛才晃眼間看見的那一雙黑色的眼眸，讓我反應過來這一次王恆才可能不僅僅是半身癱瘓那麽簡單，甚至有可能會丟掉性命。
在這加工廠的千百條野狗中，其中肯定有一條野狗已經是死了又複活，特意迴來找王恆才來複仇的。
我從乾坤袋中*盤拿出來捧在手上，奇怪地是無論我用什麽方式推算，這羅盤上的指針都在胡亂地擺動，根本就不能指明那野狗的準確位置。
王恆才已經在我身後跟了快十五分鍾了，見我捧著羅盤又要往迴走，他終於忍不住鼓起勇氣問道，“張大師，是不是我們加工廠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我將羅盤一收，背著手一臉凝重地對王恆才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嗎？進了你們這加工廠我手裏的羅盤都失靈了。趕緊帶我去看那些狗，要不然你今後出了什麽事不要怪我。”
聽我說的嚴重，王恆才一點也不敢耽擱直接帶我去了分揀處。
所有從外麵運迴來的狗都會先送到分揀處。雖然我去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我真的踏進這分揀處大門才體會到什麽叫做慘烈。
一個貨車能裝大約三十多個鐵籠子，而每個鐵籠裏又裝了四五條的狗。分揀處的工作人員三個一組負責一個籠子。一人拿著套繩將籠子裏的狗一隻接一隻地弄出來，一人手上拿著鐵棍，鐵棍的頂部還有許多的小刺。等套索套到了籠子裏的一隻狗，最後一個人就負責將籠子給打開，讓其他人方便把狗給拖出來。
這其中不少的狗都是受到了嚴重的驚嚇，此時被人強行拖拽出來，沒有一條狗不是齜牙咧嘴脾氣暴躁的。這個時候拿著鐵棍的人就會拿起鐵棍重重地朝著那狗打去。如果那狗被打怕了不敢掙紮，這也就罷了，會被丟到活狗那一塊區域經過消毒水噴灑後重新裝籠。
如果那狗性子比較烈始終沒有辦法打服，那鐵棍就會毫不留情地朝著狗的頭砸去，這種力道下的重擊往往都是一擊斃命，被砸中的狗哀嚎一聲就會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
活活棒殺這一條狗都那麽的血腥殘忍，更不用說成幾十上百的狗被拖出來一個又一個的打死。很快分揀處的地麵就染紅了一大片。等一車的狗處理完，這些工作人員就會麵無表情地拿水管將地麵給衝刷幹淨。不少的地方已經凝成了暗紅色的血塊，普通的刷洗已經失去了作用。
“在車上就被毒死咬死的毒狗病狗會被送到a區，剛剛被棒殺的狗會被送到b區，至於那些活著的狗，公司一般都會在旗下寵物店的網站上拍照掛幾天。如果沒有人領養，那這些狗最後還是要被殺，而且是……點殺。”
害怕我對盛茂公司的運作模式不清楚，王恆才在旁邊賠著小心很細致地給我講解了廠裏的這些狗是怎麽從野狗變成狗肉的。
國人喜歡吃狗肉，認為狗肉大補，而且還有別樣的滋味。但是隨著養寵物狗的人越來越多，盛茂集團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地掛出賣狗肉的招牌。因此在五年前盛茂集團就做了公司轉型，這速凍食品裏的肉類一部分賣正常的雞肉、豬肉牛肉，更多的則是力推他們公司主打的招牌精選肉類。
因為打通了上下環節，盛茂集團賣的這些肉含糊其辭政府也沒有管，反正隻要肉沒有問題，誰管你這些肉是狗肉還是豬肉？
看著來來往往的貨車，我忍不住皺起眉頭問道，“按照市場價，這狗肉應該比豬肉牛肉更貴吧？你們公司這麽賣不會虧本嗎？”
“虧？那些大老板的頭腦比我們可好得多，怎麽可能會虧。”王恆才指著那些被分揀的狗說道，“這裏麵大部分的狗都是以打狗隊的名義去村裏甚至街上抓的，一毛錢都不用花。”
聽王恆才這麽說我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雖說現在經濟好了，但養寵物的畢竟是少數人。加上一些養寵物的人的確素質比較低，這就容易鬧出各種養寵人與非養寵人之間的矛盾。
還記得在兩年前茂縣就曾經下發過肅清城市野狗創建文明縣城的文件。這個文件背後的推力就是那段時間對於狗咬人和亂撒尿居民們的不滿。
有了政府做後台，有了民意做基礎，也難怪這盛茂集團能夠明目張膽地到處抓狗。
不管這破公司到底是怎麽賺錢的，我讓王恆才趕緊讓那些人住手，不要再殺狗造孽了。
王恆才對畢航一使眼色讓他趕緊去交代，誰知道畢航才往前走了沒幾步，前麵戴著口罩正在丟狗屍的工作人員全都尖叫了起來，發了瘋地往分揀廠的外麵跑。
我雖然看不清楚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一股陰風從我的後頸吹過，冷得我一縮脖子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
還沒等我迴過神來，我就聽到刺耳的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一輛滿載著鐵籠的貨車從外麵衝了進來，正好將那些想要跑出分揀廠的那些工作人員被撞了個正著。
有好幾名工作人員來不及躲閃被貨車卷到車輪下麵當場斃命，還有十幾個運氣稍微好一些，隻是被帶著飛出去好幾米，摔在地上好半天都爬不起來。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這麽嚴重的事故，一下子就是六七條人命，此時的王恆才也顧不上許多，眼睛一瞪就怒道，“怎麽迴事！誰他媽開的車，把人給我抓下來！”
畢航帶著兩個流氓子本來想在王恆才的麵前表現一下，誰知道爬上去一開貨車們就嚇了個哆嗦，一屁股坐在地上指著駕駛室顫聲道，“狗……是狗！”
“狗狗狗，狗尼瑪的！滾開！”
王恆才隻當畢航是抽風了，他一腳把畢航給踢開，抬頭往上一看被眼前的一幕給嚇住了。
一隻金毛滿嘴是血地趴在司機的身上，而那司機死不瞑目，脖子上的血管和肌肉還被啃掉了大半，有些地方甚至都能看清楚白森森的骨頭。
嗚！
金毛嘴一咧，二話不說就朝著王恆才撲了過來。
“媽呀，張大師救我！”
王恆才看起來胖，逃命的時候身手還是狗敏捷。早就有所準備的我左手將王恆才給推到一邊，右手順手抄起一根鐵棍想都沒想就朝著那金毛砸了過去。
金毛想躲，但我這出手可和那些沒有練過的工作人員不同，還沒等它落地鐵棍就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它的背上。
硬，像石頭一樣硬！
俗話說銅頭鐵骨豆腐腰，這話雖然是說狼，但同樣適用於狗。
我這一鐵棍敲在這金毛的腰上，就算它再怎麽兇猛，也隻有乖乖躺在地上慘叫的份兒。但我怎麽也沒想到挨了我這一鐵棍的金毛非但沒有趴下，甚至連叫都沒叫一聲，落地就往廠房外麵跑，不會兒的功夫就沒影了。
被嚇得滿頭大汗的王恆才好半天才迴過神來，他哆嗦著嘴問道，“大……大師，那條瘋狗趕走了嗎？”
我看了眼自己手中略微彎曲的鐵棍，沉聲道，“剛才那不是一條瘋狗，而是一條死狗。或者說……是僵屍。”
“啊？僵屍？”
見王恆才用質疑的目光看著我，我不屑地冷哼一聲道，“怎麽，很奇怪嗎？人死後還有怨氣都能化作僵屍，怎麽狗死了以後就不會？讓你的人趕緊把活狗都放了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晚那條狗還會迴來的。隻是不知道晚上迴來的時候它會找誰報仇，還是說你們這些手上沾染了獻血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聽我說得這麽嚇人，王恆才二話不說就讓人把活狗全都給放了。而且他時刻的跟著我，生怕下一秒遭遇不測。
這工廠建在城郊，被放生的狗也找不到迴家的路，但全都不約而同地有多遠跑多遠，好像這工廠離工廠近了它們都會遭殃一樣。
按理來說被虐待後狗有這種反應很正常，但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這些狗不是單純地怕這工廠裏的人。
走到之前那些工作人員尖叫逃跑的a區大坑，我這才發現丟在這坑裏本來準備進行下一個消毒工序的狗屍全都滲出了墨綠色半透明狀的粘液。
“張大師，這些是什麽東西啊。”
“屍水。”
我蹲下去一邊查看一邊和王恆才解釋道，“隻有死了很久的屍體才會有屍水滲出來。但這些狗都是今天被毒死才送過來的吧？”
王恆才小雞啄米般點頭，“按照流程a區大坑裏的屍體每三個小時清空一次，而且絕對不能留到晚上過夜。張大師，這有什麽問題嗎？”
“問題大了。”我揉了揉太陽穴，從乾坤袋裏拿出紙筆飛快地寫下一個清單遞給王恆才道，“按照我這清單去采買。同時通知你們工廠的人都不要四處走動，全都集中起來我有話要對他們說。”
這句話不僅僅適用於人，也適用於各種有靈智的動物身上。剛才晃眼間看見的那一雙黑色的眼眸，讓我反應過來這一次王恆才可能不僅僅是半身癱瘓那麽簡單，甚至有可能會丟掉性命。
在這加工廠的千百條野狗中，其中肯定有一條野狗已經是死了又複活，特意迴來找王恆才來複仇的。
我從乾坤袋中*盤拿出來捧在手上，奇怪地是無論我用什麽方式推算，這羅盤上的指針都在胡亂地擺動，根本就不能指明那野狗的準確位置。
王恆才已經在我身後跟了快十五分鍾了，見我捧著羅盤又要往迴走，他終於忍不住鼓起勇氣問道，“張大師，是不是我們加工廠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我將羅盤一收，背著手一臉凝重地對王恆才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嗎？進了你們這加工廠我手裏的羅盤都失靈了。趕緊帶我去看那些狗，要不然你今後出了什麽事不要怪我。”
聽我說的嚴重，王恆才一點也不敢耽擱直接帶我去了分揀處。
所有從外麵運迴來的狗都會先送到分揀處。雖然我去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我真的踏進這分揀處大門才體會到什麽叫做慘烈。
一個貨車能裝大約三十多個鐵籠子，而每個鐵籠裏又裝了四五條的狗。分揀處的工作人員三個一組負責一個籠子。一人拿著套繩將籠子裏的狗一隻接一隻地弄出來，一人手上拿著鐵棍，鐵棍的頂部還有許多的小刺。等套索套到了籠子裏的一隻狗，最後一個人就負責將籠子給打開，讓其他人方便把狗給拖出來。
這其中不少的狗都是受到了嚴重的驚嚇，此時被人強行拖拽出來，沒有一條狗不是齜牙咧嘴脾氣暴躁的。這個時候拿著鐵棍的人就會拿起鐵棍重重地朝著那狗打去。如果那狗被打怕了不敢掙紮，這也就罷了，會被丟到活狗那一塊區域經過消毒水噴灑後重新裝籠。
如果那狗性子比較烈始終沒有辦法打服，那鐵棍就會毫不留情地朝著狗的頭砸去，這種力道下的重擊往往都是一擊斃命，被砸中的狗哀嚎一聲就會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
活活棒殺這一條狗都那麽的血腥殘忍，更不用說成幾十上百的狗被拖出來一個又一個的打死。很快分揀處的地麵就染紅了一大片。等一車的狗處理完，這些工作人員就會麵無表情地拿水管將地麵給衝刷幹淨。不少的地方已經凝成了暗紅色的血塊，普通的刷洗已經失去了作用。
“在車上就被毒死咬死的毒狗病狗會被送到a區，剛剛被棒殺的狗會被送到b區，至於那些活著的狗，公司一般都會在旗下寵物店的網站上拍照掛幾天。如果沒有人領養，那這些狗最後還是要被殺，而且是……點殺。”
害怕我對盛茂公司的運作模式不清楚，王恆才在旁邊賠著小心很細致地給我講解了廠裏的這些狗是怎麽從野狗變成狗肉的。
國人喜歡吃狗肉，認為狗肉大補，而且還有別樣的滋味。但是隨著養寵物狗的人越來越多，盛茂集團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地掛出賣狗肉的招牌。因此在五年前盛茂集團就做了公司轉型，這速凍食品裏的肉類一部分賣正常的雞肉、豬肉牛肉，更多的則是力推他們公司主打的招牌精選肉類。
因為打通了上下環節，盛茂集團賣的這些肉含糊其辭政府也沒有管，反正隻要肉沒有問題，誰管你這些肉是狗肉還是豬肉？
看著來來往往的貨車，我忍不住皺起眉頭問道，“按照市場價，這狗肉應該比豬肉牛肉更貴吧？你們公司這麽賣不會虧本嗎？”
“虧？那些大老板的頭腦比我們可好得多，怎麽可能會虧。”王恆才指著那些被分揀的狗說道，“這裏麵大部分的狗都是以打狗隊的名義去村裏甚至街上抓的，一毛錢都不用花。”
聽王恆才這麽說我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雖說現在經濟好了，但養寵物的畢竟是少數人。加上一些養寵物的人的確素質比較低，這就容易鬧出各種養寵人與非養寵人之間的矛盾。
還記得在兩年前茂縣就曾經下發過肅清城市野狗創建文明縣城的文件。這個文件背後的推力就是那段時間對於狗咬人和亂撒尿居民們的不滿。
有了政府做後台，有了民意做基礎，也難怪這盛茂集團能夠明目張膽地到處抓狗。
不管這破公司到底是怎麽賺錢的，我讓王恆才趕緊讓那些人住手，不要再殺狗造孽了。
王恆才對畢航一使眼色讓他趕緊去交代，誰知道畢航才往前走了沒幾步，前麵戴著口罩正在丟狗屍的工作人員全都尖叫了起來，發了瘋地往分揀廠的外麵跑。
我雖然看不清楚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一股陰風從我的後頸吹過，冷得我一縮脖子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
還沒等我迴過神來，我就聽到刺耳的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一輛滿載著鐵籠的貨車從外麵衝了進來，正好將那些想要跑出分揀廠的那些工作人員被撞了個正著。
有好幾名工作人員來不及躲閃被貨車卷到車輪下麵當場斃命，還有十幾個運氣稍微好一些，隻是被帶著飛出去好幾米，摔在地上好半天都爬不起來。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這麽嚴重的事故，一下子就是六七條人命，此時的王恆才也顧不上許多，眼睛一瞪就怒道，“怎麽迴事！誰他媽開的車，把人給我抓下來！”
畢航帶著兩個流氓子本來想在王恆才的麵前表現一下，誰知道爬上去一開貨車們就嚇了個哆嗦，一屁股坐在地上指著駕駛室顫聲道，“狗……是狗！”
“狗狗狗，狗尼瑪的！滾開！”
王恆才隻當畢航是抽風了，他一腳把畢航給踢開，抬頭往上一看被眼前的一幕給嚇住了。
一隻金毛滿嘴是血地趴在司機的身上，而那司機死不瞑目，脖子上的血管和肌肉還被啃掉了大半，有些地方甚至都能看清楚白森森的骨頭。
嗚！
金毛嘴一咧，二話不說就朝著王恆才撲了過來。
“媽呀，張大師救我！”
王恆才看起來胖，逃命的時候身手還是狗敏捷。早就有所準備的我左手將王恆才給推到一邊，右手順手抄起一根鐵棍想都沒想就朝著那金毛砸了過去。
金毛想躲，但我這出手可和那些沒有練過的工作人員不同，還沒等它落地鐵棍就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它的背上。
硬，像石頭一樣硬！
俗話說銅頭鐵骨豆腐腰，這話雖然是說狼，但同樣適用於狗。
我這一鐵棍敲在這金毛的腰上，就算它再怎麽兇猛，也隻有乖乖躺在地上慘叫的份兒。但我怎麽也沒想到挨了我這一鐵棍的金毛非但沒有趴下，甚至連叫都沒叫一聲，落地就往廠房外麵跑，不會兒的功夫就沒影了。
被嚇得滿頭大汗的王恆才好半天才迴過神來，他哆嗦著嘴問道，“大……大師，那條瘋狗趕走了嗎？”
我看了眼自己手中略微彎曲的鐵棍，沉聲道，“剛才那不是一條瘋狗，而是一條死狗。或者說……是僵屍。”
“啊？僵屍？”
見王恆才用質疑的目光看著我，我不屑地冷哼一聲道，“怎麽，很奇怪嗎？人死後還有怨氣都能化作僵屍，怎麽狗死了以後就不會？讓你的人趕緊把活狗都放了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晚那條狗還會迴來的。隻是不知道晚上迴來的時候它會找誰報仇，還是說你們這些手上沾染了獻血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聽我說得這麽嚇人，王恆才二話不說就讓人把活狗全都給放了。而且他時刻的跟著我，生怕下一秒遭遇不測。
這工廠建在城郊，被放生的狗也找不到迴家的路，但全都不約而同地有多遠跑多遠，好像這工廠離工廠近了它們都會遭殃一樣。
按理來說被虐待後狗有這種反應很正常，但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這些狗不是單純地怕這工廠裏的人。
走到之前那些工作人員尖叫逃跑的a區大坑，我這才發現丟在這坑裏本來準備進行下一個消毒工序的狗屍全都滲出了墨綠色半透明狀的粘液。
“張大師，這些是什麽東西啊。”
“屍水。”
我蹲下去一邊查看一邊和王恆才解釋道，“隻有死了很久的屍體才會有屍水滲出來。但這些狗都是今天被毒死才送過來的吧？”
王恆才小雞啄米般點頭，“按照流程a區大坑裏的屍體每三個小時清空一次，而且絕對不能留到晚上過夜。張大師，這有什麽問題嗎？”
“問題大了。”我揉了揉太陽穴，從乾坤袋裏拿出紙筆飛快地寫下一個清單遞給王恆才道，“按照我這清單去采買。同時通知你們工廠的人都不要四處走動，全都集中起來我有話要對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