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好像小貓撓癢癢的力道,靳敖不管他,側過頭去親白和璧的側臉。


    白和璧躲了一下,嫌棄道:“你還沒刷牙,髒……”


    靳敖嘴硬地反駁道:“不髒,我很幹淨的!”


    白和璧無語,他餘光瞥了眼男人的踩在地板上的光腳:“還有,穿拖鞋,別光著腳在這麽涼的地板上亂踩,也不怕著涼。”


    “這不是一起床就想你了嗎?”靳敖輕笑,退而求其次地叼著他的耳垂,反問道。


    “白哥,你怎麽忽然穿上圍裙了啊?你之前做飯不是不穿圍裙嗎?”


    “放開我,我要端菜出去,”白和璧手肘加大了點力道,頂了頂對方,“我怕弄髒衣服。”


    這條圍裙是靳敖以前用的,他提前洗幹淨了,迴了國也在用,住到他白哥的家裏後,順帶把這條圍裙也帶了過來。


    白和璧穿著他的圍裙,這個認知讓靳敖有一種別樣的興奮。


    ……就是不知道下次能不能更進一步,讓白哥能不能穿上他的衣服到外麵辦公?


    試想一下,白和璧在辦公室一整天都必須穿著他的寬鬆衣服,直到全身上下都裹滿了他的味道……


    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靳敖心裏的滿足感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這感覺就像偷來的一樣刺激。


    白和璧不知道他又傻傻的站在那裏想什麽,拿旁邊的毛巾擦了擦沾著水珠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刷牙洗臉,然後再過來吃飯。”


    靳敖還沉浸在自己的腦補中,趁對方不注意,又偷偷親了一口白和璧的耳垂。


    “靳敖,”白和璧這迴是真生氣了,一字一頓沒好氣地道,“……還不快去?”


    “遵命。”靳敖輕笑著放開了白和璧,行了個帥氣的軍令,食指和中指並攏,放在腦門上揮了揮。


    白和璧看著他高大的背影,也不自覺勾起了嘴角。


    今天早上由於起得比較晚,白和璧準備比較簡單,煲了鍋皮蛋瘦肉粥當做主食,除此之外他給自己泡了杯咖啡,還有閑心給靳敖打了杯他最愛的不加糖純天然豆漿。


    大米被燉得軟爛濃稠,輕輕一抿,米香四溢,混雜著大粒的皮蛋增香調味,切條瘦肉不肥不瘦剛剛好,口味清淡又開胃適口。


    吃完白和璧給他準備的愛心早餐,靳敖舉著兩張電影票,用煙灰色的眼睛在餐桌對麵滿臉期待地看著他。


    “白哥,我們今天去約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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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chapter 65. 約會


    白和璧欣然應允,反正今天他在公司裏沒什麽事,陪男朋友出去玩也是理所應當。


    兩個男人說走就走,吃完飯就收拾東西準備出發,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除了在出門前,靳敖強烈要求兩人出門在外約會要穿情侶裝,以凸顯兩人“尊貴”的情侶關係。


    看著男人緊皺眉頭、在衣櫃裏翻翻找找,弄得一團亂的樣子,白和璧對他這副幼稚到了極點的模樣有些無語。


    知道的明白靳敖是在找衣服,不知道的還以為進賊了。


    靳敖搬過來的這幾天,早就把自己的衣物和日常用品都一齊帶了過來,現在他們倆的貼身用品,全都不分你我的放在一起,就連浴室裏的洗漱杯和牙刷都成雙成對,更別提白和璧的衣櫃了。


    現在他的衣櫃裏除了他自己的衣服外,還有於他而言十分寬鬆、屬於靳敖的衣物。


    有些時候洗澡的時候一個不小心,他就有可能拿到對方的衣服和褲子,甚至還有拿到對方內褲的機會。


    靳敖翻找半天,還真從兩人共有的衣物裏找出兩套風格相似的衣物。


    男人把衣服放在床上,示意白和璧換上去試試:“我們能湊成情侶裝的衣服太少了,我們以後有時間就一起出去外邊買點衣服。”


    “嗯,有時間就一起出去。”白和璧隨口哄道。


    他看了看靳敖給兩人挑的衣物:他的是白襯衫,在胸口的小兜裏繡著簡約紅玫瑰,上麵還有一行金色的英文,下方則是一條簡約的西裝褲子;而靳敖的,則是一件黑襯衫,身下同樣配了條黑色的西裝褲。除此之外,靳敖還心機地分別給兩人搭配了點成對的配飾,像是相同款式的腕表,和胸口處一模一樣的小胸針。


    白和璧拿起衣服往身上比了比,正準備轉身去浴室換衣服,眼角餘光看到靳敖已經把自己渾身上下的衣物脫完了,僅餘一條黑色的短褲還穿在身上。


    看這架勢,男人似乎是想要當著他的麵換衣服。


    倒三角身材一覽無遺,一雙大長腿結實而有力,八塊腹肌隨著唿吸微微起伏,肌肉流暢而不誇張,隻有親手觸碰到才能明白其下的爆發力。


    很不巧,白和璧昨天晚上都碰過,也感受過對方仿佛要把靈魂都燒灼的熱烈體溫。


    男人都是食色動物,他的眼神不自覺地停留在對方緊實的腹肌上。


    察覺到了白和璧打量的眼神,剛脫完上衣和褲子的靳敖輕笑一聲,煙灰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很不知廉恥地道:“……白哥,你要不要摸一下?腹肌可以隨便摸的,不要錢。”


    聽出了這話裏背後的意味,白和璧掃他一眼,自己抱著衣服進了浴室換衣服去了。


    白和璧知道,他今天要是真摸了,兩人能不能出去還件難事。


    反正他晚上能摸個夠,也不急這一時半會。


    想明白了這點,他輕嗤一聲:“行了,快點穿衣服,等下出去就太晚了,別耍帥了。”


    “……喔。”靳敖摸摸鼻子,覺得自己的“美男計”宣告破產,又開始沮喪地懷疑起自己的魅力來。


    等到白和璧換好衣服,才發現對方才磨磨蹭蹭地穿好了個褲子,坐在床上,似乎還在蔫蔫地糾結著自己是不是已經他白哥被玩膩了。


    白和璧歎了口氣,走到對方麵前低頭,認認真真地幫他拉好了褲拉鏈,係好了腰帶,還幫他把歪掉的胸針整理好,最後拍了拍對方結實的腹肌,湊到男人的耳邊低聲道。


    “……我很喜歡你的腹肌,其他事到晚上再說。”


    靳敖下腹一緊。


    白和璧瞥了眼對方一瞬間變得十分難堪的帳篷,哼笑一聲,還沒等男人反應過來,他就抽身離去,到外邊去穿鞋,準備出門了。


    男人欲言又止地看著他男朋友冷酷無情的背影,又看看自己十分不給他爭氣的兄弟,一臉惆悵憋屈。


    他媽的,他白哥還真是管撩不管收拾啊!


    ***


    早晨的鬧劇結束,兩個人終於在八點準時出了門。


    今天是白和璧開車。


    坐在副座的靳敖拍著自己胸脯,睜著滿是自信的煙灰色眼睛,向對方承諾道:“白哥,今天的約會我都安排好了,你隻管和我一起去就行。”


    白和璧饒有興致地問:“那靳導遊,今天第一站我們去哪裏啊?”


    靳敖神神秘秘地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白和璧看著對方驕傲自滿的樣子,他不免心裏也開始期待起對方的安排來。


    “行,那今天的約會就全靠你了,”他當著甩手掌櫃,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下次的約會讓我來安排。”


    靳敖有些詫異,隨後漏出一臉喜出望外的表情,側過身去親了親白和璧的側臉:“好啊,我很期待!”


    白和璧被他親得有些癢,往後縮了一下,因此發現了對方衣衫不整的現狀。


    靳敖襯衫胸前的扣子鬆了一粒,漏出小麥色的脖頸皮膚,和一小片結實的胸膛。


    白和璧瞥了他一眼,鬆開安全帶,側過身去幫他細心地係上:“這麽大個人了,連扣子都扣不好。”


    靳敖勾起嘴角,有些痞地笑道:“那不是在等哥你來給我扣嗎?”


    白和璧哼笑一聲:“你也就嘴上那點功夫了。”


    “我仗著有白哥你嘛……”


    白和璧勾起嘴角,沒再說話。


    ***


    由於已經過了早高峰,路上沒塞車,他們一路平穩抵達目的地。


    白和璧地按照靳敖的指示,出乎意料地來到了s市中心一棟商業寫字樓的地下停車場。


    他打量著高聳入雲、現代感十足的寫字樓,不免心裏還有些疑惑,這裏有什麽好玩的,難不成還是帶他來繼續工作的?


    就算白和璧他再熱愛工作,但不願意在休息的時候處理公事。


    這迴他是真拿不準對方的心思了。


    他用懷疑的視線打量著男人。


    靳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催促著他趕快下車,不然就要到時間了。


    看著對方胸有成竹的樣子,白和璧愈發好奇靳敖今天上午給他準備的驚喜了。


    男人牽著他的手,興衝衝地帶著他走到了電梯口,按照自己手機上指示上了十樓。


    上了十樓,白和璧這才發現這裏別有洞天。


    這裏是一個布置得很溫馨的工作室,暖黃色的燈光柔和而不刺眼,門口的“星海藝術工作室”的牌子微微亮著,黑白相間的櫃台一看就十分有設計感。


    這個藝術工作室占了整整一層寫字樓,將其奢侈地拿來做教室,在門口來來往往的不是帶著小孩的大人,就是成雙成對的小情侶。


    當然,他們也算一對,在和其他人的比拚中也沒落了下風。


    聽門口的前台介紹,白和璧這才知道這個工作室是專門教人做手工的藝術館,主要教人做一些生活裝飾品,如剪紙、刺繡、編手鏈,甚至還能做陶藝。


    白和璧跟著靳敖走進門,映入眼簾的是身旁用來展覽琳琅滿目的手工藝品的深紅木櫃。


    他頗為好奇地看著這個幾乎占滿了整堵牆的櫃子。


    裏麵分門別類地擺放著,最上麵一層是一些學員做的陶瓷,大多都上了釉,顯得十分好看,而下麵幾層則是其他的一些被擺放整齊的工藝品,像是精心編製的中國結和繁複好看的剪紙,在每個作品的下方都立著用木頭做的銘牌,標著製作的日期和作者,暖黃色的光從櫃子頂部灑下,落於各式各樣的展覽作品上,顯得精致而美麗。


    “白哥,這個工作室在s市非常有名,我給我們兩個報了一個做羊毛氈的小教學班,”進了門,靳敖這才向白和璧解釋道,“因為我們家裏不是還有兩隻貓嗎?它們兩個天天掉毛,所以我特地帶你來這裏,以後它們的貓毛就可以收集起來,每次換季小貓換毛的時候,都可以把兩隻小貓掉的毛拿來做羊毛氈,也算是一個挺有意義的紀念。”


    在靳敖搬過來和他同居之後,兩隻小貓也自然而然地住在了一起,兩人兩貓每天熱鬧得不行。


    雲朵每天“喵喵喵”地叫個不停,天天逗著咖啡玩,舔它的毛,玩咖啡的尾巴,頑劣至極;而咖啡也經曆過一段時間的適應之後,才勉強接納了靳敖和雲朵這個哥哥,在白和璧不給他多吃東西的時候,有時還會跑到靳敖麵前要貓條吃,但對雲朵這個哥哥,咖啡被欺負得深了,就跑到白和璧懷裏窩著不敢出去。


    每次抱著受驚成豎瞳的咖啡,白和璧看得快笑死了。


    話題迴到靳敖帶著白和璧來做毛氈上來。


    不得不說,對方這招段位很高。


    既考慮到了兩人在生活上的共同點,在這個過程中又能留下共同的記憶,還戳中了白和璧本身對儀式感的追求。


    白和璧自然也能考慮到對方顧及到的這些內容。


    他已經很少被人如此惦記在心上,把他的每一點喜好都踩得準確無誤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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