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剛迴到辦公室,門就被推開了。


    隨後,隻見,一個年紀大約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士正從門縫裏,探著頭往裏望。


    季惟舟微微皺眉:“你找誰?”


    男人聞言,立刻推開了門,把手裏的一個黑色的鼓鼓囊囊的包舉在胸前:“我是中江大學的教師,找特案隊的警察,來送東西。”


    聞言,辦公室裏,幾人對視一眼,季惟舟點頭道:“進來吧。”


    男人一聽,這才走進了辦公室。


    中年男人把包抱在胸前,四下打量著特案隊的辦公室。


    “您坐。”季惟舟示意中年男人在沙發上坐下。


    男人收迴打量的目光,點點頭,在沙發上坐下。


    季惟舟看了眼男人抱在胸前的包,隨後抬眸,問道:“您怎麽稱唿?”


    聞言,男人立刻掏出名片:“我是中江大學文學院的教師,文延平,這是我的名片。”


    季惟舟抬手接過名片,低頭看了眼。


    原來,這人是中江大學文學院的院長,還是一名文學教授。


    季惟舟看了眼男人手裏抱著的黑色包,問道:“這個就是您要送的東西?”


    聞言,文教授立刻把包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茶幾上,然後拉開了拉鏈,隨後,從裏麵掏出了一個專業級的攝像機。


    “我是來送這個的!”文教授道。


    送攝像機?


    幾人不由對視,這位文教授這是拾金不昧?把東西送來了特案隊?


    季惟舟微微挑眉:“這是撿的?”


    文教授一聽,立刻擺手:“不是不是!這是我的!”


    “您為什麽送來特案隊?”季惟舟問道。


    文教授這時也顧不上解釋,開了設備,把視頻打開:“你們看,我來送的,其實是這個!”


    說著,文教授把攝像機遞給了季惟舟,鍾意幾人也立馬湊了過去。


    視頻正在播放,可以看出拍攝地點應該是在教室裏。


    鏡頭裏,文教授在對著空無一人的教室講課,而鏡頭正對著的方向,透過教室的窗戶,居然是死者墜樓的那棟教學樓天台,而視頻顯示的拍攝時間,正好是死者墜樓的時間。


    而這段視頻,恰好拍下了申敏跳樓的整個過程。


    季惟舟蹙眉看向文教授:“您為什麽會拍下這個?”


    文教授立刻一五一十地說了起來:“這東西是我剛買的,本來打算錄課用,這幾天隻要沒課我就在教室裏錄網課,今天中午吃完午飯,我就隨便找了個沒課的教室錄課,結果,沒想到居然拍下了。”


    季惟舟點頭:“我需要取走您的儲存卡,卡裏麵的東西我們不會損壞,案件結束之後,儲存卡會還給您。”


    文教授一聽,立馬點頭:“沒事,你們盡管拿去用。”


    一邊說著,文教授自己就把儲存卡拿了出來,遞給了季惟舟。


    “配合警方工作是義務!更何況,死的是我學校裏的學生,和我的兒子一般大,我也希望你們盡快破案。”


    說著,文教授不由歎了口氣,或許是因為死者,聯想到了同齡的兒子,覺得可惜可憐。


    季惟舟神色略有些鄭重的點了點頭:“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給死者一個交代。”


    “好!好!”文教授重重點頭。


    季惟舟把儲存卡遞給了趙明光:“把裏麵的視頻需要仔細查看一下。”


    “好。”趙明光立刻接了過去,隨後就拿著儲存卡,坐到了自己的電腦前,開始工作了起來。


    而季惟舟這時又轉頭看向文延平,問道:“文教授,您當時沒有聽到喧嘩聲嗎?”


    申敏跳樓的視頻拍攝裏,人群喧嘩,各路警笛聲一起鳴響著,即便是在另一座教學樓,也不可能聽不到。


    文教授聞言,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那天我關著窗,而且還帶著耳機,就是怕被外麵的聲音打擾,結果沒想到,連這個都沒聽到。”


    文延平還指了指相機包:“剛才來之前,我打算把視頻上傳到網課係統,上傳之前,需要檢查一遍,我這才發現居然拍下了整個過程,所以,就趕緊帶著相機趕過來了,萬一你們需要呢!”


    幾人……


    他們確實需要,但要是再早一點兒,就更好了……


    不過,對於這位文學教授的做法,他們還是非常讚同的,在發現了視頻之後立刻送到他們手裏,雖然不算一件大事,但很多人都做不到,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片刻之後,季惟舟又問了文教授幾個問題,讓他簽了字,才送人離開。


    視頻不長,幾人決定看完了再休息,季惟舟對大家的敬業很滿意,大手一揮,為大家訂了豪華宵夜,還送餐上門。


    趙明光頓時覺得,下午那頓花的不心疼了。


    宵夜正好在半個小時後送到,而視頻也剛完整的查看完,辦公室裏,幾人坐在沙發上吃宵夜,頓時,辦公室彌漫著滿滿一屋子的香味兒。


    鍾意選了炒米粉,當然是微辣版,但她還是吃的滿頭大汗,一邊吃,一邊“斯斯哈哈”個不停。


    季惟舟看了鍾意一眼,看她被辣成這個樣子,怕她本來就受了傷的嘴巴再刺激到,便問道:“你嘴裏的傷受得了?不行換別的。”


    鍾意聞言,立刻擺手:“這個好吃,我嘴巴現在可以沒事兒的。”


    季惟舟聞言,不由挑眉,什麽叫“現在可以沒事兒”?這還是能選擇的?間歇性的?


    這姑娘為了吃能忍著疼,但采血的疼就怕的要命,季惟舟微微歎了口氣。


    他也不再勸,勸也沒用,索性就給她準備了兩杯溫開水,還能緩解一下。


    在季大隊長的體貼服務下,鍾意吃的很開心,就連盤子裏最後一段兒小芹菜都塞進了嘴巴裏。


    一整盤香香辣辣的炒米粉下肚,鍾意摸了摸肚子,喟歎了聲:“真飽!”


    季惟舟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從外賣袋子裏拿出了一個藥。


    這個藥還是方才他讓餐廳送餐的人幫忙順路買的,他就知道,這姑娘晚飯沒吃好,宵夜肯定得吃撐,所以就買了藥備著,果然,這就派上了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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