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是法則,是絕大多數人不敢違抗的鐵律。並非由於秩序的完美和合理,而是由於它是實力的相對比較。秩序是一係列規則作用下產生的複雜而嚴謹集合體,從而在此基礎適用個體和群體產生的內部的和外部的以及內部外部之間的各種類似於化學作用的反應。秩序是不合理的,因為它是建立在占據主導地位的實力強大的利益集團製定的規則下運行的,注定它的目的是擴大和穩固既得利益。但是它又是相對合理的,因為它無論在法律還是民眾的心理認同都獲得了極高的合法性和道德尊重,但是秩序是相對存在和不斷變化的,它是各種利益集團之間實力相對消長博弈的產物,它反映實力的相對關係的同時又有著滯後性。它的這種特性注定有著嚴重的缺陷,秩序不能實時準確反映各種力量的變化,所以崛起的原先相對弱勢的力量必然會與現在占據主導地位的自身實力相對衰落的力量發生激烈衝突,產生各種矛盾。因而衝突是必然的,它是新秩序的建立和舊秩序的衰落的動力,可矛盾的原始衝動並不一定會成為新秩序的主人,相反它僅僅是催化劑。這樣的秩序放到國際關係上便表現為戰爭,衝突。所以說民主國家不打戰簡直就是謬論,戰略東移和隨之而來的各種摩擦不過是兩種力量之間的較量,抑製以及反抑製。隻要控製住擴張欲望,贏得發展機遇,解決內部矛盾,秩序的製定者必將會接納一個新來者,不管他是願意還是被迫的。當然這個很難,俾斯麥時期的德國堅決反對殖民擴張,贏得了普法戰爭之後的三十年發展機遇,之後的德皇卻好大喜功,終究空虧一簣,不能不說盲目的熱血衝動比得理智堅忍的克製來得便宜。

    劉子清想要離開,他明白自己在做什麽,理智是痛苦的,可是感性的盲從犧牲的是未來的幸福。為了當下,常常因此迷住眼睛看不到前方。一腳向前邁出,原以為是康莊大道,感受不到恐懼,卻不曾料到身處萬丈深淵,離悲劇的結局隻有須臾。

    有些事情一旦做出來,便不愁別人不知道。至少劉子清是這樣決定的,不過是和幾個人說了一些,沒想到現在她也知道了。一大早劉子清呆在辦公室連屁股還沒有坐熱,她便挺著個大肚子怒氣衝衝的衝進自己的辦公室。中國人愛看熱鬧的習慣從來都沒有改變過,整個部門的下屬都聚集在門口看著熱鬧。或許是吃驚這個平時和藹親切為人正直上司竟然不知不覺就來這麽一出,不負責任的行為自然遭致報應。甚至連老肥貓鬥誌小事情,匆匆忙忙跑過來,目瞪口呆的看到他一直不承認的“既定事實”。老肥貓臉色蒼白的手指顫抖的指著劉子清,“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劉子清就知道他們會有這樣的表情,不過這種就是事實,隻不過又不能算是‘事實’。

    “別想歪了,這是司徒先生的妻子。”老肥貓一年的尷尬,他對於司徒嘉文還是相當的熟悉,僅僅是指最近,不過司徒嘉文到底多大他還是了解的,不得不感歎他老當益壯,酸溜溜的想自己咋沒那麽好命。陳曉宇將手下嗬斥一番,然後趕緊和她套近乎,不過後麵的話原來越離譜,已經到達如何龍精虎猛這樣私密的事情。還在外麵偷聽的不少人隨後聽到劉子清的咆哮,將陳曉宇罵的狗血淋頭。隨後就看見門被打開,劉子清一臉鐵青的將陳曉宇就出來。老肥貓見還有那麽多人圍在身旁看著笑話,頓時惱羞成怒,找起他們的晦氣。當然,他們沒有忘記劉子清關門前陰森掃過眾人身體的眼神,突然之間他們懊悔的想到自己的頂頭上司是很記仇的。

    劉子清看到她因為掩飾而微笑發僵的表情,“不會有別人再闖進來,有什麽話可以對我說。”她看著劉子清,顯得很是憤怒和疑惑,“你到底是什麽意思?”語氣詞粗,可能由於青訓一直比較激動,臉色很是紅潤,劉子清給她倒一杯清水,“你現在不適宜動怒,情緒激動對胎兒沒好處。”她冷笑道,“這算什麽。明明不是你的,那麽關心幹什麽。”劉子清聽到這個就很頭疼,怎麽感覺都像自己不敢承擔責任。“不管是不是我的,隻要是你的,就應該好好注意一下。”依著性子,劉子清很想說一通心裏的想法,不過現在的情形顯然不適合。她聽到劉子清的外力,忍不住一絲笑意,“怎麽,你也會甩無賴了?”劉子清坦然的點點頭,“世道不好混,男人不壞點,總會被大點的女娃子騙得東倒西歪。”劉子清小小的報複一下這個當年吃完之後立馬翻臉不認的家夥,很顯然她也聽出劉子清的埋怨,漲紅臉胖,“誰騙你了,還不是,不然,我哪會有這個。”

    劉子清討好的點點頭,“是是是,你說的算。”她不滿的嘟囔,“本來就是你的錯,哪是我說的算。”劉子清站起身,覺得再待下去顯然有些說不過去,風評不好。她了解劉子清的心思,也不知道該怎樣評價,誰知道是真心的關懷還是本身的膽怯。做輛出租車來到裏劉子清辦公地點很遠的一家餐廳,要了一間包廂,劉子清隨意點了幾道有些特色和一般地方大同小異美名在外的“特色菜”。她享受著劉子清前前後後不斷地殷勤,心安理得唿喝劉子清做這做那,不過劉子清沒有露出小男生此時都會露出的鬱悶表情。“看來你確實成熟了。”劉子清有些奇怪她為什麽會沒頭沒腦的來這麽一句,“畢竟,我也是要當爸爸的人。”劉子清本以為自己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會惹她生氣。沒想打她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問道,“難道這就是你家裏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們打發走的原因。”劉子清搖搖頭,“也不是這樣,不過奧說完全一點關係沒有也是不可能的。”

    “你打算今後怎麽辦。”劉子清想了想,“還沒有考慮好,現在要離開這個長久生活的城市,老說好真的有些舍不得。不過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她將垂在耳邊的頭發像後捋一捋,劉子清心一緊,暗罵難道他不知道這樣的動作最能展現女人的嫵媚風情嗎?劉子清的臉色古怪,她撲哧一笑,“你的性子還沒有變,不管是過了多見,見著我幾次,小男人。”劉子清覺得自己聽到這句話之後挺堵的,有些無奈,不願意反駁。

    見到劉子清這般模樣,她得意的咯咯笑個不停,好不容易停歇下來喘口氣,突然她幽幽的說出一個差點將劉子清嚇死的消息。“小男人,我離婚了。”劉子清發誓自己絕對沒有任何信息的感覺,相反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被嚇蒙了,反應過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在開玩笑,可真的恢複到尋常時期的思維時,劉子清第一次控製不住自己對她大聲喊叫,“你怎麽能幹出這種事情,瘋了嗎?我原本已經好不容易決定退出的,你現在竟然竟然昏了頭,擅自決定離婚。”她覺得自己很委屈,似乎自己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好不容做出的決定,你竟然說我昏了頭。劉子清,你還真是個好男人。”

    劉子清覺得自己的所有苦心都白費了,“為什麽我離開,你應該很清楚。我們之間不能再這樣的不明不白,你有你的家庭,我有我的生活。早晚兩個沒有交集的車輛會撞到一起去,所以我才放棄你的。我不是不喜歡你,或者說我的感情是假的,說變就變,我沒有闖破世人遵習的秩序勇敢的跟你在一起。因為即便是我不怕,可我擔心你會受不了世俗鄙薄的眼神和閑言碎語。固然衝破羈絆的族裏不是打到無法戰勝,可是長時間的俄語相向絕對會讓一個堅強的人崩潰。我沒有信心,當然主要是我不能給你幸福。我能怎麽辦,短期劇烈的痛苦隻會傷到機體表麵,可長時間的病痛折磨最後卻是痛到骨髓。我相信你現在是幸福的,即便你的心還沒有找到歸宿。你輕易地毀掉這一切,我真的不希望你毀掉幸福。”

    她毫不在意,顯然這根本不在她的意料之內,她拉聳這眼皮,“我是一個人偷偷跑出家門的,隻給他留一封信和離婚協議書,我什麽都沒有要。當然我也告訴他獨立的孩子不是他的,我虧欠他很多,總不能到後來還是不告訴他真相。對了,我現在可是流落街頭,所以隻能麻煩你了。”劉子清聽到這話之後,隻覺得肝腸寸斷,氣血上湧,唯一的想法就是為什麽她一把年紀還能那麽搞事,行事風格也越來越年輕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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