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是一件殘酷的事情,它是人類天性中殘忍,野蠻,好鬥以及爭奪生存權利的延續。戰爭是社會學意義上小規模的團體爭鬥向部落國家群體性矛盾激化的過渡的產物。男人荷爾蒙分泌過剩的激情是戰爭進行的基礎,在熱情高漲之時,蠻橫的行為變成集體的榮耀和榮光,詩人和作家們不斷歌頌勝利者豪邁的情懷和讓人仰視的武功,同時留有一絲憐憫的看待失敗一方悲壯的反抗和不屈的意誌。戰爭成就帝國也埋葬帝國,帝王將相的文治武功都依賴戰爭的臂膀來推行他們心中的野心。天無二日,國無二主,一個新興的國家必然會帶來老朽帝國的沒落,戰爭史這個過程的推動者和加速器。在戰爭的進程中,女人永遠是被支配和不行的承擔者,她們承受繁重的徭役和糧食輜重的籌措,同時他們在戰爭結素的時候將作為犒勞呈獻給勝者享受。戰勝的一方永遠都是正義的,原因很簡單,李師師勝利一方書寫的。至於失敗的民族和國家,不是慘遭滅亡絕種,也都會成為他人的奴仆,自然沒有贏得的話語權。戰爭時男人的遊戲,女人請離開。

    劉子清率領大軍站在江陵城下,短短的月餘時間,原先還氣勢如虹的白蓮教現在已成驚弓之鳥,大有喪家之犬的模樣。江陵城的城牆已經經過白蓮教仔細的修繕過,在北方邊城都未使用的青磚石牆在這兒都已經被白蓮教整治出來。在外麵城牆之外,還挖出十丈寬的三道深塹,每道深塹之後都堆砌一道大約五米的土牆,拒馬陷阱之類的防禦工事也很完備。白蓮教鐵了心在江陵城跟官軍耗上,個個嚴整以待,防禦劉子清即將到來的進攻。

    劉子清遠遠地在城牆上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不過她現在有了一個新的身份,白蓮教開創的王朝的繼承人和儲君,一身金光燦燦的黃袍倒是顯得極為突兀,劉子清是名正言順的帝國皇子,相形之下,習慣戎馬穿著黑衣的他顯得卻像極了亂臣賊子。雖然相隔數百米,可是歐陽芊芊的聲音仍然清晰地傳到劉子清的耳邊,“許久未見,殿下安好。”劉子清微微一笑,也不管是否她能聽見,“荊州地界,百年使者招待甚是安和,孤在此多謝太子殿下海涵。”歐陽芊芊的聲音再一次傳來,“不知道秦王欲意何為?”劉子清的心思早就擺上台麵,這個幾千年講究大一統的天朝上國決不允許任何分裂的由頭,劉子清是來平叛的,他代表著帝國內部最為正統的政治哲學。拉著微微一笑,燦爛的笑容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很純淨,“孤是要拿迴中華的一鼎,使得山河不再破碎。白蓮教久居山野,連華夏一體的道理都忘記一些時日。”歐陽芊芊的語氣頗有玩味,“天地之主,非為尊崇,順道而行,合為德行。如今人主仁義不修,天德不敬,人道離心,萬物皆有所怨。我白蓮教應天道行事,解救萬民,造化之功。前往不是想逆天行事?”劉子清氣極反笑,這個歐陽芊芊胡說八道顯得口齒伶俐,自古以來怕是外姓奪取中原江山都是如此借口。不過,白蓮教是個異類,似道非道,似佛非佛,整個就是封建社會的顛覆者,他們是封建社會不合理製度以及人性弱點造就的失敗者。組織成員中大部分都是破產的手工藝者和流氓匪首,更多的像個黑社會意識形態的幫派,遊走在律法,江湖,朝廷的邊緣。特殊的角色定位注定他們除了給貪腐的官吏,老朽的王朝打擊之外,注定沒什麽成就。盤剝起更加無權無勢的平民百姓他們更加拿手,比起朝廷更加有過之而無不及。

    “有德者居之,殿下若是想拿便拿吧。”手下見真章,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劉子清不屑於在嘴皮子上占人便宜,可能讓人覺得他是理屈詞窮,應付不上來。白蓮教那邊到死歡唿雀躍,好似打了一個勝仗一般。這段時間以來,自從劉子清到達荊楚,白蓮教便遇上夢魘一樣的遭遇。不斷地慘敗,一潰千裏,手裏的精銳被劉子清消滅的幾乎不留什麽。現在隻能依托江陵的城防苟延殘喘。原本冉冉升起的新星現在卻轉眼之間流星滑落,隻留下一抹並不璀璨奪目的光線。

    劉子清看一眼身旁的蘇定方,蘇定方會意,伸手做出進攻的手勢。原本規整方正的軍隊如同洪流一般傾瀉而去,仔細看去,相互之間卻協作流暢,像機器一樣整體配合共同運行。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劉子清並沒有一股腦兒的將人馬向前壓去,填滿深塹之後衝垮後麵的土牆。劉子清用不久前運來的樓車,投石?,三弓床弩等攻城機械將大大小小的箭矢,石丸,油桶,火藥包投擲到土牆上,死死地壓製上麵的攻擊火力。劉子清這一招不算什麽驚天動地的創新戰術理論。就是很平常的進攻前的火力壓製,在熱兵器時代依靠火力兇猛的重武器,機槍大炮,而後又有高科技兵器空地協同,使用戰鬥機攜帶導彈精確製點打擊,可是在冷兵器時代這就很難,劉子清隻得依靠弓箭,投石?,床弩這些不同攻擊距離的相對遠程的兵器分批次,分距攻擊。貌似效果不錯,白蓮教完全被打悶了,在前兩道深塹之前,江陵城頭的弓弩手很難進行支援,土牆上的士卒又被密集的攻擊壓的連頭都不敢抬。官軍很輕鬆愜意的填滿了深塹,土牆也被攻下來,幾乎沒有什麽損失就破了白蓮教苦心孤詣的戰前準備的防禦工事。歐陽芊芊也沒有料到劉子清會出這一招,等她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劉子清已經率軍大道第三座深塹之前,這個時候,江陵城頭才有組織的展開對於第三道土牆的火力支援。

    戰爭這個時候才剛剛開始,劉子清還是用原來的老辦法,不過稍稍有有所變通,劉子清的投石?是作弊的產物。本來中國古代的投石機是利用杠杆原理設計的,不但體形龐大笨重而且使用的時候需要大量的有生力量進行操作,效率還很低下,固定時間投石的次數幽香。直到蒙古興起的時候,在成吉思汗向西爭奪的過程中,接觸到西方中亞利用彈簧原理利用動物的皮革胰髒設計的投石機,將二者結合起來創造的曆史上著名的迴迴炮,這才更大程度上發揮當時的技術條件能夠生產設計的最好的遠距離攻擊武器。在蒙宋襄陽之戰中,對於發揮出巨大作用。知道明清時期,在火炮成熟之前,一直是攻城戰的主角。

    很快在雙方的較量中,冠軍明顯占據主角。相比之下,迴迴炮相比江陵城內的投石機顯得威力更大,效率更高,投石距離更遠。江陵城的投石?完全夠不著劉子清的迴迴炮。劉子清讓其他的攻擊距離比較有限的床弩,弓箭手專心對付第三道土牆上的敵軍。相比之前,第三到土牆前遇到的抵抗更加猛烈,劉子清不得不排除刀盾手舉著木製一人高的大盾擋在運送鬥車的兵士前麵,小心翼翼的搬開拒馬,躲過陷阱,付出一些代價之後,終於攀上第三道土牆的上麵。至此,江陵城外的防禦工事差不多被劉子清控製住了,隻剩下零星散落在城外山坡上的製高點的防禦塔還在抵禦官軍的攻擊。

    劉子清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接著打下去就會成為毫無意義的消耗戰,這時劉子清所不能承受。相反,白蓮教很樂意這種以數量換質量的無聊打法。劉子清不是冷血的蘇維埃沙皇斯大林,他的那種大規模消耗戰術,以國土,人口換時間的戰略除了在當時特定的曆史環境和國情允許的蘇聯能夠實現,其他的國家根本不能接受這種以亡國滅種為代價的戰略豪賭。當然斯大林賭贏了,讓俄羅斯成為當時兩極世界的一極,豐厚的戰略迴報讓這樣的國民犧牲成為能夠容忍的付出。斯大林的決策因此成為一時的經典,當然統治中國的國民政府和紅色政權也這麽做了,除了貧窮的西北和廣闊的西南腹地,其餘的富庶的地區都在日本的鐵蹄的蹂躪之下。羸弱的中國付出更為慘重的代價,卻沒有換來什麽,做出巨大犧牲的中國戰區可悲的卻不是盟軍戰勝日本的決定性因素。一戰勝利之後的中國沒能保住山東,二戰勝利的中國再一次失去蒙古和大連旅順不凍港以及在東北的相關合法合理的權益。蘇聯除了給中國帶來馬克思主義的一記十月禮炮之外什麽也沒有給予中國,相反卻拜拜得到豐厚的物質利益,肢解中國版圖,更加不可思議的平白得到中國兩代人的蘇聯情結。萬國之國,世界的中心,自信自尊偶爾狂妄過了頭的中國人竟然會稱唿當年不屑一顧的蠻野之徒為老大哥。侵占中國130萬平方公裏的沙俄的承繼者的蘇俄成為紅色世界的領袖,而初生的社會主義東方中國除了表麵上的一個兄弟國家的盟約又有什麽實實在在的東西能夠得到?五海來賀,三島環繞的的中國徹底成為四海龍王嬉鬧的淺灘國家。麵對先輩沾滿罪惡鮮血的土地的羅刹人又該怎樣對待這個南方的近鄰,最開始不是和睦共處,相反再一次垂涎鄰居本已不多的家產,打起珍寶島這個跳板的主意。不過,戰爭讓叫囂著馬王爺到底有幾個眼的家夥閉了嘴,將雅克薩之戰結局沒有重演。

    這個故事隻解釋一個道理:落後便要挨打,隻有讓女人走開的戰爭才能指明國家糾葛的來處和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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