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府今日,派出最豪華的車駕出行,因為今天是趙王李寬與新晉王妃、側妃和夫人,一起進宮謝恩的日子。


    李寬騎著高頭大馬,而蕭菲菲坐著自己的王妃車駕,大紅色的絲綢裝扮,顯得特別喜慶。


    本來裴馨瑩和徐瑤都有各自的車駕,但蕭菲菲很大度的,請她們倆一同乘坐自己的車駕。


    起先裴馨瑩和徐瑤二人,是不敢的,但看到蕭菲菲透著真誠。


    而且,李寬也說一家人,分坐就顯得生分,所以,她們二人也一同上了蕭菲菲的車駕。


    李寬的進宮隊伍中,王爵儀駕前後跟隨,莊嚴中帶著新婚的喜慶。


    當然了,一直要求必須跟隨李寬的獨孤雨,也騎馬跟在李寬的身邊。


    李寬今天特別高興,向身邊引路的常滿說道:“滿小伴,我們是直奔兩儀殿去嗎?”


    常滿笑著說道:“迴殿下,今日殿下可以騎馬入宮。


    當然了,王妃的車駕也可直接入宮,這是陛下特意交代的。


    不過,我們今天要去甘露殿,皇後娘娘可早就想,正式的看看她的兒媳了呢。”


    說著,常滿下意識的,往獨孤雨那邊瞟了一眼,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而獨孤雨美滋滋的,向常滿做了個鬼臉。


    把常滿弄得一個大紅臉,沒辦法,他總是感覺趙王李寬身邊的這個女侍衛,好像跟李寬有著某種曖昧。


    李寬卻笑道:“是啊,婆媳見麵嘛,民間尚且如此嘛。


    而且,可能還要菲菲她們,給父皇母後敬茶呢吧。”


    常滿點頭稱是,並且笑道:“趙王殿下好福氣啊,奴婢觀那三位貴人,都是與殿下您相當的般配啊,姿色才氣皆有。


    當然了,如若殿下再選一位有英武之氣的側妃,就更好了,正好配得上殿下。”


    說著,常滿不斷的向獨孤雨那邊,輕輕的點頭,結果真的換來獨孤雨的一個小小的笑臉,嘿,自己猜對了。


    而李寬卻哈哈大笑道:“滿小伴還想做媒不成嗎?行啊,你幫我注意著。


    如若,有合適的你就向我提上一提,到時候我定會重謝滿小伴的。”


    常滿賠笑道:“一定一定,那奴婢就先謝過殿下了。”


    而車駕裏,裴馨瑩和徐瑤先後向蕭菲菲施禮,裴馨瑩首先說道:“妹妹拜見姐姐,妹妹在這裏,先向姐姐道歉。


    選妃之時,鬧得種種不愉快,還請姐姐不要見怪。”


    蕭菲菲本就不是記仇的個性,馬上笑著擺手道:“妹妹別想那些事,咱們就從現在開始,好好在這趙王府重新生活了。


    相信殿下也不希望我們,拘泥於從前吧。”


    聽到蕭菲菲的話,裴馨瑩很是感動,畢竟,以前自己的姑姑百般刁難蕭菲菲。


    現在自己能與蕭菲菲和平相處,就最好不過了,冰釋前嫌的感覺,也讓她們倆更親近一些。


    之後,兩人就各自的新鮮事,聊了半天,她們以前就是認識的,所以,話題比較多。


    隨後,蕭菲菲看著徐瑤出神,徐瑤也注意到了蕭菲菲的眼神,馬上笑道:“姐姐可是有什麽話要問嗎?”


    蕭菲菲笑道:“要說這大婚之前,殿下估計與妹妹你接觸最多吧,至少見過幾麵吧?”


    徐瑤有點害羞的說道:“其實也就是兩麵而已,好像姐姐與殿下也見過兩次吧。


    不過,聽說好像是姐姐當時,並不知道殿下的身份而已。”


    蕭菲菲頓時氣唿唿的說道:“可不是嘛,當時我也不知道那小道士就是他呀,害得我成了長安城的笑話。


    哪家皇子親王做成他那個樣子?又有哪家王妃,婚前做成我這樣子?


    迴頭我定要找他分說,不能這麽不明不白的,讓我來背黑鍋。”


    裴馨瑩和徐瑤看到蕭菲菲的樣子,也都開始偷笑起來。


    蕭菲菲馬上拉起了同盟,之後說道:“你們可別笑我啊,到時候,你們倆得幫我啊。


    還有,你們倆誰知道那北巷金釵醉,靈娘的事情啊?


    這個殿下總是欲蓋彌彰的,一問他就顧左右而言他,我覺得這裏麵,定是有什麽蹊蹺。


    別人家在外麵花天酒地的,我們卻傻乎乎的在家裏,什麽都不知道。還有,還有,你們對那獨孤雨是怎麽看的啊?


    我看殿下百般的維護她,這趙王府的內府格局,怎麽這麽不清楚呢?殿下還是個隨性的人,你們沒發現嗎?


    他對身邊的人總是很好,主仆不分的,上下尊卑方麵,很是問題啊。到時候,遇到什麽麻煩,你們倆可得幫我啊。”


    裴馨瑩很小女人的笑道:“妹妹謹記姐姐教誨,定會協助姐姐,管好這趙王府的。


    不過,妹妹我建議,姐姐你與那梅蘭竹菊四女子,搞好關係,據說,她們可是殿下的心頭肉,跟隨殿下時間最長呢。


    而那獨孤雨嘛,順其自然就好,反正殿下多一位保護他的人,我們也不吃虧。”


    徐瑤馬上也點頭說道:“就是,這趙王府的情況,妹妹我也是事先打聽過的。


    那獨孤雨看似囂張,但在妹妹我看來,她是真心對殿下的。


    不過,我也是很好奇,殿下怎麽就跟那風塵女子,攪和在一起了呢?


    這靈娘的事,我們一定得慎重啊,而且,最新得知,殿下好像對應國公的長女,有那麽點意思,昨晚他就不斷的打聽情況呢?”


    蕭菲菲和裴馨瑩馬上警惕了起來,裴馨瑩一臉深邃的樣子說道:“嗯,瑤瑤妹妹這個情況,提供的很是及時啊!


    雖然,殿下的身份高貴,但也不能肆無忌憚的,往迴給咱們添置更多姐妹啊。


    你們沒看到太上皇的那些庶子們嗎?那娶妻納妾的數量,實在是太驚人了啊。


    就說那李元昌吧,府內的女子,多到他自己都叫不上名字來。


    迴頭我可得讓長樂公主,給咱們敲敲邊鼓啊。”


    蕭菲菲卻晃著小腦袋說道:“我們還是盡快懷上殿下的子嗣為好。


    再怎麽說,也得鞏固地位,可不能讓外麵的小狐狸精們,給得逞了啊。”


    裴馨瑩和徐瑤先是臉一紅,不過也馬上對蕭菲菲的提議,感覺到了重視。


    李寬這時候,傻乎乎的還跟獨孤雨說著武功的事呢,武癡就是武癡。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三個新娶迴來的貴人,已經形成攻守同盟了。


    李寬對身邊的獨孤雨問道:“阿雨啊,你對一個人身有兩種不同的內功,有什麽見解啊?”


    獨孤雨思索了半天,說道:“殿下可是說那南宮隱?”


    李寬給了獨孤雨一個眼神,之後看向常滿,常滿在前引路,似乎沒注意到李寬和獨孤雨的談話。


    獨孤雨謹慎的小聲說道:“殿下,據我所知,這內功分上下丹田聚氣。


    如若真如殿下所說,和我們那晚所見的話,那人必定是將上下丹田,聚氣分開了。


    這樣就可催動武功,分不同的內功而成,但似乎這樣修煉,定會有什麽特殊的限製。


    而這基礎必須要打好,不過,殿下問我好像是問錯人了,應該去問你的燕無雙啊。”


    李寬皺著眉頭說道:“怎麽又扯到無雙那裏去了呢?


    還有別總是說我的燕無雙,讓人聽到多不好,我看你都說順嘴了。”


    說著,李寬看向了後麵的車駕,而獨孤雨卻笑道:“殿下也懼內嗎?


    看來衛公不光隻教殿下兵法了,還教了其他吧?嘿嘿。”


    李寬一臉嫌棄的說道:“衛公?笑話,我就是學也跟我師伯學啊,實在不行,讓師伯請那虯髯客張仲堅,迴來親自教我。


    那才是原汁原味的原版兵法,衛公還是經過他那大哥指點,才有今日的成就的。


    不過衛公用兵如神,確實有他的可取之處。對了,你剛才提到無雙,她最近怎麽樣了啊?她在修煉什麽不同的內功嗎?”


    獨孤雨卻撇嘴說道:“估計是她看殿下你成婚了,心灰意冷就用武功麻痹自己。


    前幾天,我看到她與我姐姐對練,她的力氣好像大了許多。


    也可能是我姐姐輕敵了,她燕無雙是個女子,兩人對練剛開始也沒什麽不同。


    但後來她的左手突然發力,那力量絕對不輸於殿下你。


    我看她那後院讓常勝常平,給弄了很多練力氣的磨盤什麽的。


    還有那練力氣的鐵皮木樁,都被她打得不成樣子了。


    沒準她每次打木樁的時候,都在心裏暗罵殿下這個負心漢呢?”


    李寬擺了苦苦的表情,說道:“別說得那麽邪乎,還有,別動不動就提什麽負心漢啊,我不愛聽。


    我什麽時候當了負心漢了啊,就是魯漢那家夥,詞不達意。


    看來我有空真得去看看無雙了,別讓她把自己練廢了。


    內功這東西,如若不正確疏導的話,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獨孤雨馬上一臉不情願的,提馬向前衝了幾步,後頭怒視李寬,說道:“就知道關心你的燕無雙,還說你不是負心漢,哼,你從來就沒關心過我。”


    而車駕裏的三人聽到聲響,蕭菲菲撩起車窗簾子問道:“殿下,可有什麽事嗎?獨孤統領這是怎麽了啊?”


    李寬迴頭苦笑道:“啊,沒什麽,每日一瘋,三天一場,獨孤三瘋嘛,她有這個外號的,江湖上響當當的呢。”


    獨孤雨聽到李寬的話,更加生氣了,但李寬拿起腰間的木狐狸,向獨孤雨晃了晃。


    獨孤雨又瞬間氣消去大半,小聲嘀咕道:“臭木頭,還挺守信用,哼,暫且不跟你計較了。”


    眾人不知不覺的,到了宮門前,守衛宮門的侍衛,為李寬一行人,打開的了大門,李寬騎馬領著車駕,直奔甘露殿而去。


    一直到了甘露殿門前,門口的內侍進去通報,李寬將蕭菲菲等人,一一牽下車駕,之後領著三人,一起進了甘露殿。


    四人來到殿中,向端坐在上的李世民和長孫皇後施禮,李寬說道:“兒臣特來拜謝父皇母後。”


    說著,李寬首先跪拜下來,之後蕭菲菲三人,也跟李寬跪拜下來。


    李世民和長孫皇後看著四人,嗬嗬笑個不停,他們四人都是大紅吉服,一股新婚的喜慶,洋溢在他們周圍。


    李世民說道:“寬兒,爾等無需多禮,朕特意在甘露殿召見爾等。


    就是讓爾等感覺這是家庭聚會,快快平身吧,賜坐。”


    李寬和蕭菲菲三人再次拜謝,之後分左右安坐下來。


    長孫皇後對三位兒媳很是滿意,之後領著她們去後殿說話了。


    李寬也上前與李世民近了幾步,說道:“父皇,那北郊對戰演練,是不是馬上開始了啊?兒臣就期待這天呢。”


    李世民笑道:“難得吾兒對戰事還這麽關心,朕還以為你會沉醉在新婚之中呢,嗬嗬。”


    李寬稍微害羞了一下,說道:“父皇,婚姻大事固然重要,但眼前還是要以北征為主。


    兒臣也想盡快解決掉突厥這個麻煩,北疆安定,才好發展南方嘛。”


    李世民不斷的點頭,說道:“就等玄甲軍迴來了,段誌玄差人來報,他們已經過了長江了。


    而且,侯君集、張亮還有劉弘基也一同迴來,那南三地的事基本穩定。


    下麵就看承乾領那血狼衛,去與馮盎匯合震懾嶺南諸部。


    朕還思考著,在哪裏作為突破口呢,正好你來了,你也給朕參詳一下。”


    李寬思索半天,說道:“父皇,鬆州怎麽樣?那裏臨近吐蕃,先弄個軍事演習什麽的。


    讓馮盎也搞個精銳部隊,與血狼衛演練一下,之後就去南三地消滅當地的殘餘。


    最後,將南詔分化一下,這樣南方的局麵,就可以形成多個陣營,先迷惑吐蕃一下。


    如若北征順利,那再將大軍開到吐穀渾邊境施壓,這樣吐蕃就兩頭兼顧。


    分他們的兵力,反正南三地的稻種,已經在南方種下去了,我李唐這迴可不愁軍糧了啊。”


    李世民想了半天,之後問道:“寬兒,你的這個戰略思想,時間可不短啊,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達到效果的啊。”


    李寬笑道:“父皇,時間不是問題,不過,兒臣想請父皇答應兒臣個請求。”


    李世民好奇的問道:“什麽請求啊?”


    李寬淡定的說道:“能不能讓三弟跟兒臣一起出征啊?


    兒臣有點北方的戰略布局,要他去做,之後三年可見到成效。


    定會在五年內,將南方和西方兩麵得到突破口,還順便將東方的態勢,提前有個試探和了解。”


    李世民先是一皺眉頭,之後說道:“恪兒?為什麽是他呢?”


    李寬笑道:“父皇,東北方多巨木,如若三弟能帶著工匠,在東北方建立起大型船塢的話,那水軍就可隨時在高句麗身邊巡航。


    震懾他們的同時,到達南方沿海,給南三地的陸戰部隊一些支持。


    還能將南三地的糧食,運到東南沿海,甚至東麵的沿海,這可比走陸路方便的多。”


    李世民一聽,覺得這個想法太過獨特了,他從來沒想過這些,難道自己的兒子,已經想到自己前麵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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