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趙王府的李寬,覺得今天的收獲很大,至少將這個時代不具備的武器,在眾人眼前展示了。


    這也標誌著,李唐的戰爭手段,在從冷兵器向熱兵器,逐步的過渡。


    當然,一下子讓眾人接受也沒用,沒有充足的原材料支持和強大的生產力協助的話。


    那火器最多也隻能成為戰爭的輔助而已,還好李寬懂得循序漸進的道理。


    不過,有個良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半,況且,他就是個甩手掌櫃的。


    他提出辦法,自然有辦事人出麵,但李寬又一想,放在眼前的事情,怎麽去解決呢?


    他今天才知道,燕無雙和獨孤雨,都想跟隨他去戰場。


    雖然,後世有種說法,女人遠離戰爭,但在李唐這個時代,是有著最強有力的先例的。


    自己的嫡親姑姑平陽公主,就是最好的例子,而且,很多女孩子都以她為自己的偶像呢!


    偶像的效應,可能在這大唐時代,有著非常合理的市場的。


    入夜,望雲閣李寬的臥房內,經過一天的忙碌,李寬也有點累了。


    他洗漱沐浴完畢後,穿著舒服的浴袍,躺在寬大的床榻上,享受著竹小幽和菊小月兩人,都一臉嬌羞且帶著小調皮的按摩。


    而且,李寬不斷讓她們倆換著不同的方式,或捶,或捏,時不時的夾雜她們倆的抓癢,李寬卻不去反擊,享受得不行不行的。


    而梅傲雪端坐離床榻不遠處的桌案旁,正在給李寬做禦寒的衣服。


    燭光下的嫵媚樣子,很是誘人,也不知道是臉色緋紅,還是燭光映照的。


    李寬輕哼了一下,說道:“心慧呢?她去哪了啊?難道又去偷聽馬夫和侍衛們喝酒說葷段子了嗎?”


    梅傲雪笑道:“殿下,你還真了解她,不過她說今晚要陪殿下,等殿下說要安寢的時候,她自然就會出現了。”


    李寬笑道:“原來要給我小驚喜啊,怎麽?今晚不四人一起陪我了嗎?”


    梅傲雪害羞得沒說話,竹小幽一邊給李寬捏肩膀,一邊可愛的說道:“殿下,荒唐的事,不能總為之。


    況且,內務府說殿下是千金之子,萬不可過於放縱了。


    殿下隴右練兵之前,定要好好養護身體,來日出征後,也好安坐指揮嘛。”


    菊小月卻晃著小腦袋說道:“殿下的身體雖好,但出征後,定會陣前殺敵的。


    攢足力氣,將那敵酋一合斬於馬下,英雄嘛,怎可過於眷戀這溫柔鄉呢?”


    李寬馬上起身一邊摟一個,哈哈大笑道:“你倆這跟誰學的啊?


    怎麽還一套一套的啊?行,有你們四人在,我定會規規矩矩的,荒唐事,咱們不做。


    不過你們四人有個小任務,召集府內的宮人,將府庫內的布帛,都拿出來做禦寒衣物。


    迴頭讓常宣,將收集好的鴨毛鵝毛羊毛都用上,最起碼得做一百套以上吧。


    都按高大男子的尺寸,如若所需之物不夠,就讓常宣去調配,這任務,傲雪,你負責了。


    另外,小幽和小月你倆把別院的炒幹麵和奶粉什麽的,都做好包裝,一頓一份兒。


    越多越好,就用我隴右練兵這段時間,等我迴來後出征就用到了。”


    三女馬上鄭重的稱是,李寬看著她們嚴肅的樣子,很是高興,活計交給自己信任的人,最為放心。


    而這時候,蘭心慧卻一身緋紅羅裙裝束,娉娉婷婷的走了進來,很飄逸的來到李寬跟前。


    她俏皮的說道:“殿下給她們都分配了活計,難道忘了妾身了嗎?妾身也要個任務才行,殿下不可厚此薄彼哦!”


    李寬裝著很嚴肅的樣子,說道:“嗯,確實把你給忘了,這樣吧,你從中協調。


    如果常宣不聽話,你就揍他,本王許你隨時揍他之專權,嗯,就這麽定了。”


    李寬的話音剛落,其他三女都開始嗬嗬笑,但隻見蘭心慧一副小女人狀。


    她噘著嘴說道:“哎呀,人家一個弱女子,怎可做出如此粗魯之事呢?”


    李寬差點讓蘭心慧這個樣子給驚到了,他馬上說道:“這可不像你啊,好好說話,平日裏的瘋丫頭哪去了啊?”


    蘭心慧也繃不住了,馬上一改剛才風格,一臉肆虐的表情說道:“末將定將那常宣,揍得滿地找牙才好。”


    之後,她自己也哈哈大笑起來,自己都感覺太有意思了。


    李寬嗯嗯說道:“對,你就是我手下的大將,專門揍府內不聽的話的人,這個活計適合你。”


    蘭心慧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她對自己的瘋勁兒,一直都很滿意的。


    而這時候,梅傲雪卻遞了個眼神兒,給小幽和小月兩人,她們三個悠悠的向李寬告退了。


    而蘭心慧這會兒也不瘋了,看著李寬說道:“殿下,可要安寢?”


    李寬聳了聳肩,微笑的說道:“好啊,夜深了,安寢吧。”


    一夜浪漫,情話蜜語自不為外人道哉。


    清晨,神清氣爽的李寬,在鍛煉之後,依然如舊的品嚐著,他的簡單早餐。


    很多時候,他的要求都很簡單,且一成不變,這似乎成了他的習慣。


    而常宣快步來到李寬麵前,先是皺眉,之後一臉便秘的般的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狀態。


    李寬斜眼看了看他,小聲說道:“一大早,你就這副表情,還趕在我吃早餐的時候。


    看來你最近是當上王府大總管了,可能很久沒給你梳理一下了,又皮子緊了是吧?”


    李寬自然是嚇唬常宣的,也就他總是愛跟常宣開這樣的玩笑。


    而常宣平日裏,總是一副樂嗬嗬的樣子,接受李寬這樣的調侃。


    並且,大多數時候,他象征性的怕一怕,他知道自己越是怕,主子就越不能真的打他。


    但常宣今天,卻依然一副愁容,湊近李寬,又看了看在桌邊侍候的梅蘭竹菊四人,依舊沒有找到合適的說辭。


    於是他小聲的說道:“殿下,千萬別嚇奴婢,奴婢這有點事想跟您說。


    但又怕您為難,不過這事…嗬嗬…奴婢想給殿下提醒的。”


    李寬放下筷子,之後轉頭對常宣說道:“早就告訴你,萬事痛快說,不想挨揍,吞吞吐吐的反而壞事。


    怎麽?還得我親自動手嗎?或者是讓心慧為我代勞啊?”


    蘭心慧馬上一副得了勢的樣子,當然,她也喜歡嚇唬常宣,這樣的小遊戲,以前無數次在武德殿西院上演著。


    而常宣根本就沒理睬,還是一副為難的表情,說道:“殿下,是這樣的,府外有人求見,但她的身份,不應該現在見殿下啊,這於理不合啊。


    而且,萬一被人看見,會對此人產生不好的影響,您知道的。


    我皇家很注重禮儀的,同時也會有損殿下的名聲的。”


    李寬很是好奇的問道:“誰呀,這麽不招人待見?這怎麽還關乎到我的名聲呢?”


    常宣挑了挑眼眉,苦笑的說道:“是殿下您未來的側妃求見。


    但這大婚之前,您可去她家府上拜訪,但她不能來咱們這啊!


    這要是讓內務府或者那些禦史知道的話,定會有難聽的話傳出,說不定還會影響殿下您的大婚呢。”


    李寬一聽,啊?側妃?裴馨瑩?她來幹什麽啊?


    李寬腦子裏,電光火石的想了一下對方的目的,思索過後,並沒有找出什麽理由啊?


    如果是想打通關係的話,那也應該是她叔叔裴律師來啊?


    而且,裴律師的身份是駙馬,來這趙王府是沒有什麽太多顧及的。


    而這裴馨瑩在大婚之前,就想提前來這趙王府做客?不應該啊!


    於是李寬對常宣說道:“讓獨孤雨去府門前,領這位拜訪者改道,去我別院一見吧。


    我迴頭從別院後門過去,不在王府見也好,省得麻煩。”


    常宣一聽,這也是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畢竟,不見不好,見了也未必好,尤其是,現如今在王府相見。


    別院行啊,那地方不一定受人關注,於是常宣馬上就去找獨孤雨安排事情了。


    李寬也起身,梅蘭竹菊四人,也為李寬更衣束裝。


    李寬一身常服打扮,用輕功飛入了自己的別院,本想敲開後門的,但他也想試試自己別院的護衛能力。


    李寬本以為自己輕功了得,結果剛輕聲落入別院內,沒走出三步,就露出了尷尬的表情,隻見謝紅菱帶著幾個護衛,將李寬圍在了當中。


    謝紅菱一看是李寬,馬上向護衛擺手,示意讓他們退下。


    之後,她上前行禮道:“殿下怎麽來了,怎麽以這樣的方式入府呢?”


    李寬挺身,不斷的踱步,還一臉嚴肅的說道:“我就是試試府內的護衛,不錯,很好,反應很快嘛。


    另外,我打算在這裏接見一位..一位友人,你去府門外領她進來吧,我這就去正堂等候,還有,讓魯大成來正堂見我。”


    說著,李寬悠哉悠哉的,向正堂走去,謝紅菱抱拳稱是。


    她自然不敢怠慢,馬上去了府門外等候,同時也差人去找魯大成前來。


    而從趙王府到別院的路上,獨孤雨一臉不情願的,領著裴府的馬車。


    而裴馨瑩也一臉忐忑的,端坐在馬車裏,她可沒想到,會在大婚之前,還要親自來見這趙王李寬。


    但不見不行啊,原來昨日,她在自己家無意中聽到,自己姑姑裴錦繡,向自己叔叔裴律師說起,自己那位膽大包天姑姑,竟然派死士去刺殺趙王李寬,而且,結果是全軍覆沒。


    而裴律師聽到這件事,驚得說不出話來,但經過一炷香的考慮,馬上派遣家中的忠仆,護著裴錦繡馬上趕迴聞喜老家去了。


    並且讓其一年內不準迴來,而且,還叮囑她,無論發生什麽事,任何人問起此事,都要死不承認。


    但皇家親王遭到刺殺,又怎能不被關注呢?裴馨瑩感覺,自己應該為自己家族做些什麽。


    況且,她也知道,隻是虛驚一場,她感覺如果以她這個未來趙王側妃的身份,去求李寬本人不去追究此事,那皇家也許就不會去繼續追查了吧。


    而且,她還聽說那趙王李寬,是個俠客一般的人物,這樣的人往往很是講道理。


    定不會因為一個人的過錯,而遷怒整個裴家,可今日前來求這趙王李寬的原諒,真的是個好辦法嗎?


    裴馨瑩自己心裏也很納悶,自己怎麽就真的鬼使神差的來了呢?


    而且,剛才那趙王李寬的女侍衛,還說不能在王府內相見,隻能前來別院了。


    剛到了別院門口,隻見謝紅菱傲著臉,看著向她走過來的獨孤雨。


    而獨孤雨卻一副千嬌百媚的樣子,小聲說道:“殿下要在這別院,會見他的未來側妃,閑雜人等,你提前清理了,此事不可對外人說起。”


    謝紅菱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但也沒去反駁,小聲說道:“能說的你都說了,還不讓人知道呢?哼哼,拿著雞毛當令箭,還吩咐起我來了。”


    獨孤雨怎能受著氣,她馬上瞪著眼,咬牙切齒的就要與謝紅菱理論。


    但卻看到裴馨瑩下了馬車,也就強忍著不快,領著裴馨瑩進了別院府門,而謝紅菱一路跟隨,不斷的在跟獨孤雨鬥著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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