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兩儀殿,李寬的一番戰爭價值言論,讓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不過作為帝國的掌控者的李世民,首先提出了自己的意見,隻見他嚴肅的對李寬說道:“寬兒,難道這新武器,都非常耗費錢帛嗎?


    朕令軍器監和將作監製成這這些樣品,似乎所耗並不多嘛!


    難道真如你所說,沒有強大的財力,就無法使用這樣的武器嗎?”


    李寬點頭稱是,並解釋道:“父皇,這奔雷箭,按一個士兵配備一百支來算,震天雷十枚,火雷十枚。


    這最多能用一場小型戰役而已,姑且算一天吧,而且,兒臣是按照三千人馬算來。


    材料和功耗,最起碼會在百貫左右,如果戰事拖上十日呢?千貫錢就這麽出去了。


    按照我李唐目前的生產能力和預計,給作戰軍隊基本配備的話,這東西消耗起來,數量和錢財會是很驚人的,所以,針對這新武器,最多隻能是輔助而已。


    還是要以傳統作戰方法為主,這新武器最多隻能是當做,那出其不意的利器才好,當然,這也符合父皇您最初的想法。


    另外,由於材料的限製,極端天氣是不能使用的,火藥不能在雨天使用,而且,潮濕的地區使用的話,其威力會大大縮水,這也是受目前製作工藝所限。


    而震天雷和火雷嘛,都是酒壇和瓦罐的外殼,如果想將其威力,發揮到極致的話,那外殼可采用鐵質的,那成本會更高,當然,效果也會更好,這些都是後話。


    不過使用得當的話,定會成為一場戰役勝負的關鍵,但不能全部依賴而已,方才魏伯伯估計也是考慮到這點了。”


    聽到這裏,原本對這新武器寄予很大希望的眾多武將們,心中的一團火算是被瞬間熄滅了。


    就連李世民本人的臉色,也凝結上了一層霜,陰沉得嚇人。


    沒辦法,國力沒到達使用這超常規武器的程度,隻能等待。


    而這一等,又不知道要過去多少年,但戰場上,又不知道會多堆積多少忠心之白骨。


    身為宰相的房玄齡這時候,又開始發問了,隻見他靠近李寬,問道:“敢問趙王殿下,如何能在這有限的條件下,發揮這火藥武器的最大威力呢?


    是不是有其他方法啊?也或者說將這火藥武器製成,最適合我李唐目前作戰的常規武器呢?”


    李寬看了看李世民,之後轉而對房玄齡說道:“房伯伯不必客氣。


    目前的條件看來,這火藥武器,隻能在此次北征突厥之戰中試著使用,看看其效果。


    不過因為數量還不能達到量產,而且,所耗還不是目前能完全承受得了的。


    不過,可以在特定地方使用嘛,戰法可以在作戰之中,不斷的摸索。


    但從今天開始,我李唐應該不斷的儲備這些戰略物資了,火油,鐵礦石,還有火藥所需之物。


    可以在今後的戰爭中,打個富裕嘛,可以在此次國戰中,多積攢些東西就好。


    民間地主想多多娶媳婦,不也得多積攢幾年錢嘛,既然想娶個漂亮的,好生養的,那不妨多等幾年嘛。


    況且,我李唐周邊,有那麽多虎視眈眈的強敵,眾位將軍伯伯,嘿嘿,也不差一迴戰功吧。”


    李寬賣弄個小幽默,讓在場的眾人也輕鬆不少,連李世民也笑了。


    雖然,苦笑的成分居多,既然大家都有所緩解就好,不能總是拘泥於傳統戰法。


    但新事物出現也不能完全依賴,多手準備才好,既然基調定下來,那就內外結合動起來。


    馬上派遣官員,去各地打探礦產和物資的儲備,用盡一切辦法,將這些資源統計清楚,將這些所需之物,都調配到長安來。


    兩儀殿的還在繼續商討國事,而李世民卻讓李承乾和李寬退下了。


    畢竟,關於新武器的事情,也說得差不多了,而且,有些事情,還不是太子和親王能參與得了的。


    兄弟倆出了兩儀殿,李承乾想請李寬去東宮坐坐,而李寬卻說道:“大哥,隴右之行所需之物你準備了嗎?


    咱們想聊的話,去隴右天天可聊,不過這裝備得準備齊全啊!不知道你選什麽樣的戰甲和武器呢?


    我可是準備了最拉風的一套,都是當年三叔留下的,想必你的那些也不差吧?”


    李承乾沒想到自己二弟,如此注重這些,於是他就笑道:“父皇曾經賜給我一套,當年他征戰天下時候的戰甲,很是漂亮。


    至於武器嘛,長兵器我沒有,也不太會用,不過我有一柄很是鋒利的寶劍,到時候,也讓你看看,為我評價一二。


    對了,表哥他們還問,能不能跟咱們同行呢?”李寬一聽,來了興趣。


    於是他興奮的說道:“那好啊,各家勳貴子弟都去,我們組建個青年軍團。


    大哥你作為統帥,我們也跟那些大將軍比比,看看我們誰帶的兵更厲害!


    反正戰場上,殺敵得按軍功算,各家勳貴子弟都各領一支軍隊,我就做大哥你的先鋒大將,哈哈。”


    李承乾也笑道:“不錯,我也是這麽想的,迴頭咱們也讓那些大將軍知道。


    我們雖年少,然,帝國傳承有序,戰事兵事後繼有人才對,哈哈。”


    接下來,李寬就與李承乾告別,領著獨孤雨出了皇宮,按他估計,隴右之行,就在這幾天了。


    兩儀殿的戰事討論和國家這段的具體安排,也有了妥善的結果。


    李世民也再一次拿起了關於此次隴右練兵的計劃,看來目前是沒什麽可修改的地方了。


    而這時候,一個百騎司的校尉求見,常塗驗看了腰牌之後,領著這校尉進了兩儀殿內,李世民沒有抬頭,問道:“可有事?”


    那校尉單膝跪拜後,說道:“陛下,最新來報,方才長安城內,也就是趙王殿下來皇宮的路上,遭到了伏擊,不過還好,有驚無險,賊人都被擊殺。


    不過有個突厥人,被鎖入了京兆尹大牢,他也參與了伏擊。


    但經過仔細辨認,他與那些被擊殺的賊人不是一夥的。


    趙王殿下也特意交代,不許難為那突厥人,現請陛下定奪。”


    李世民聽到這些,手不自覺的顫抖,他猛的起身,眯著眼不斷的踱步,粗重的喘氣聲顯示出他的震怒。


    之後他平緩了一下,問道:“那些賊人的身份可查出?知不知道是誰人所為?”


    那校尉說道:“因為賊人,都被趙王殿下和其身邊的侍衛擊殺,沒留活口。


    但從裝束上看,定是哪家門閥勳貴的死士,目前還在調查中。


    但可以肯定,不是突厥人所為,那突厥人的出現,可能是對方釋放的煙霧,其目的就是混淆視聽而已。


    但那突厥人反複說,他不是跟這些死士是一夥的,而且還說…”


    李世民怒視那校尉,強大的龍威在兩儀殿蔓延,急切的問道:“別吞吞吐吐的,有話直說,朕就等著這答案呢。”


    隻見那校尉的鬢角,流下了的冷汗,卻不敢直視李世民,他小心的說道:“那突厥人說:趙王殿下是負心漢。


    但經過詢問,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臣感覺這突厥人,也許是被那些賊人利用了。


    在這期間,他與趙王殿下交過手,不分勝負,而且,趙王殿下也特意強調過,這突厥人與那些賊人不是一夥的。


    同時,還讓京兆尹大牢不得為難那突厥人,其所需之物,當盡量滿足。”


    李世民沉吟了半天,說道:“吾兒仁義寬厚,但這已經第二次遭到伏擊了。


    前一次,朕能猜到是誰所為,難道這次還是他?或者是其他什麽人?”


    之後,李世民一揮手讓這校尉退下,而常塗這時候,悄聲來到李世民身邊,說道:“陛下,是否派出宮中供奉高手,去暗中保護趙王殿下?”


    李世民想了一會兒,說道:“不必了,寬兒手中有他自己的勢力,就讓他身邊的人去做吧。


    皇家出手定會有不必要的麻煩,多方人員在寬兒手下,未免會產生掣肘。


    況且,寬兒身邊是有高手的,他自己的武功也不差,隻要不是暗算,一些跳梁小醜,還奈何不了吾兒。


    常塗,此事不必宣揚,切記不要讓皇後知曉,要不她該擔心了。”


    常塗點頭稱是道:“陛下放心,奴婢省得。”


    李寬和獨孤雨騎馬漫步在長安街頭,獨孤雨反複上下端詳李寬,而李寬仿佛有心事一般。


    最後感覺到有道目光在看自己,於是他轉頭一看,獨孤雨在看他,他就好奇說道:“總看我幹嘛?有事?”


    獨孤雨一臉愁容的說道:“殿下你去隴右練兵或是出征,可否帶上屬下?”


    李寬先是一愣,之後說道:“練兵也許能帶上你,但出征的話,限製極多。


    畢竟,你是女子,出入軍營,恐怕會多有不便吧?”


    隻見獨孤雨噘著嘴說道:“殿下平日裏,都需屬下陪在身旁的。


    這出征後,沒屬下在身旁,殿下會不習慣的,難道殿下想到你的燕無雙去嗎?”


    李寬這下子,讓獨孤雨給弄迷糊了,怎麽不帶你,就得帶燕無雙嗎?你們可都是女子啊?


    李寬撇了撇嘴說道:“也許你們倆,都不能跟隨我出征,軍營規矩多,女子不能輕易出現的。


    而且,我出征可能不會跟隨大軍一起,自領一軍去極北苦寒之地。


    你們姑娘家家的,最好是安坐家中等我迴來,我打算帶王家兄弟和田家兄弟前去,另外,還有四家將呢,我身邊並不缺人啊。”


    獨孤雨一臉不情願的說道:“不識好人心,人家關心你而已,算了,不讓去就不去好了。


    我就在你的王府裏待著,等你迴來,你帶你的那些木頭去吧,你也是木頭一根。”


    說著,獨孤雨催馬疾行,李寬都沒反應過來,於是他邊追邊說道:“別那麽快啊,等等我,別撞到人了呀。”


    李寬和獨孤雨迴到了趙王府,獨孤雨像是被惹怒的小母獸一路飛奔。


    她將馬韁繩扔給門口是侍衛,就衝進了府內,李寬也有樣學樣。


    但在眾多侍衛眼中,都猜測他們倆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麽?


    而最要命的是,李寬一邊追獨孤雨,一邊喊道:“你跑什麽嘛?


    你聽我說,好嗎?總是跑,知道你輕功好,也不是這麽個用法啊?”


    結果兩人在府內見到了燕無雙,獨孤雨經過她身邊時,還是一臉怒氣。


    身後的李寬看到了燕無雙,也不去追獨孤雨了,他想向燕無雙詢問一下,她跟四家將溝通的隴右練兵和出征的一些事宜。


    結果他剛要說話,獨孤雨卻迴頭說道:“瞧瞧,遇見你的燕無雙,就不來追我了,哼,生氣了。”


    之後,她一個飛身上了房頂,幾個跳步,消失不見了。


    燕無雙一頭霧水的皺眉問道:“殿下,她這是怎麽了?還有,什麽叫你的燕無雙啊?她這話說得有問題吧?”


    李寬長歎一口氣,說道:“她,唉,估計是有心事,對了,府內的馬匹,可夠分配給四家將和他們的護衛嗎?估計我去隴右時,可帶私兵一百左右。


    另外,田家兄弟和王家兄弟會跟我一同出征,府內的一切安全護衛,到時候都歸你調配了,迴頭你去跟常勝、常平和獨孤雪溝通。”


    而燕無雙馬上一皺眉,說道:“殿下去隴右和出征,都不讓屬下跟隨嗎?”


    李寬直接張大了嘴說道:“怎麽你也想跟我去?”


    燕無雙先是一愣,之後好奇的說道:“殿下為什麽要說也呢?還有誰要跟去?”


    一個遙遠而妖媚的聲音從房頂傳來:“他不讓我們去,說我們是女子。”李寬一拍腦門,很是無奈,心想,你們就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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