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顧容止喝了很多的酒,沒有人灌他,他一杯接著一杯,獨自喝著。

    到了宴席結束的時候,顧容止雖然麵上不顯,可是從他虛晃的腳步,他已然已經醉了。

    “王爺?”

    蘇聘婷有些心疼的想要上前扶住顧容止,卻被他狠狠的甩開。

    蘇聘婷有些震驚的看著顧容止,卻隻能看到他有些蹣跚的背影。

    蘇聘婷的手狠狠的捏緊。

    顧容止今天失態了,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賤人。

    蘇聘婷將目光移到了後麵緩緩過來的輕舞的身上,可是輕舞卻仿佛沒有察覺她的恨意一般,衝她淺淺一笑。

    那一刻,蘇聘婷氣的再也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憤憤的轉身離去。

    “開心嗎?”

    顧容奕看著身側的輕舞,眸子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輕舞沒有說話,臉上已沒有之前的淺笑,這裏隻有她和顧容奕兩人了,沒有必要再掩飾什麽了。

    開心?

    她的心早就已經沒有了,何來的開心呢?

    “今天我那王弟失態了。”

    顧容奕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輕舞的臉,當他說到王弟的時候,輕舞的腳步頓了頓,顧容奕冷笑了一下,

    “到了現在,你還念著他?”

    “太子很在意?”

    輕舞抬頭淡淡的看著顧容奕。

    顧容奕一愣,隨即別過了頭,“我隻是不想你誤了事情。”

    自從那日給輕舞說了她的族人的事情之後,輕舞便已經站在了他這邊。現在輕舞就是他手上的一把利刃,用於對付他那個好弟弟的利刃。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看到輕舞在知道顧容止做的那些事情後,她竟然還會因為顧容止的事情而分心,他莫名的覺得有些心煩。

    “他到底有什麽好?”

    顧容奕又問了一句。

    這話,之前他問過,現在他又開口,因為他實在不解為什麽輕舞可以愛顧容止至此。

    這次,輕舞沒有迴答他,而是先行一步,朝著馬車去了。

    顧容奕皺了皺眉,跟了上去。

    另一邊,顧容止出了宮門,不顧隨侍的阻攔,騎上一匹馬快馬朝城外去了。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他隻是覺得自己的心裏堵得慌。

    他有很多年沒有這樣的情緒了,上一次,是十年前吧,那時母妃剛離世,他一個人孤苦無依,心裏的苦找不到人說,也不敢找人說。

    顧容止策馬奔騰了很久,可是他心中的鬱結卻一點都未消散,他的腦子裏全是輕舞的身影,她的淺笑,她在他身下承歡的樣子,她滿含情意的喚著他‘主子’,那樣的時候再也不會了吧?

    想到剛才她對這顧容奕淺笑的模樣,顧容止的手指捏的哢哢的作響,騎行的速度越來越快。

    等顧容止迴府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麵上淡淡的,看不出一絲的情緒,同之前失態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本來想去書房的,可是他想到今日在宮宴裏落了蘇聘婷的臉麵,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去了汀蘭居。

    這個王妃他並不喜歡,可是卻也談不上討厭。

    剛才是因為輕舞的事情,他遷怒她了,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去安撫一下她才是。

    顧容止想著便到了汀蘭居,他揮了揮手示意外麵的人不用通傳,他正要進去,卻聽到裏麵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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