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宮廷盛宴,顧容止帶著蘇聘婷早早的就到了宮宴。

    顧容止靜靜的坐在位置上,獨自飲著酒,那清冷的人影與這喧囂的宮宴有些格格不入。

    蘇聘婷側頭看著自己身側的男子,眉眼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顧容止不是對她不好,他將永安王府交給她打理,也從不過問後宅的事情,也沒有專寵哪個奴婢,可是她卻覺得還是和顧容止很遠。

    她永遠都不知道顧容止在想些什麽,顧容止永遠都是這副清清淡淡的模樣,甚至在床榻上的時候他都不是分外的歡喜。

    蘇聘婷正在想著,卻聽到太監那尖銳的聲音,“太子殿下駕到。”

    蘇聘婷無意識的轉頭看向門口的方向,當她看到顧容奕身側的女子的時候,她的瞳孔猛地一縮。

    那張麵孔太過的熟悉,是她親自讓人給輕舞換的皮,她不可能不認識。

    那個賤/奴?

    她不是死了嗎?

    她怎麽?

    蘇聘婷震驚過後看向身側的顧容止,果然顧容止也注意到了顧容奕身側的人。他依然是那副清清淡淡的模樣,與之前看起來並沒有什麽不同。

    蘇聘婷放下心來,卻沒有注意到顧容止放在腿上的那隻手早已緊緊的握成了拳。

    她沒有死!

    顧容止此時說不出自己的心情,他有些憤怒,可是更多的卻是雀躍。

    他緊緊的盯著走在顧容奕身後的輕舞,雖然換了一張麵皮,可是顧容止卻仍舊一眼認出了她。也許是跟了他九年的原因,他對她的一切都熟悉至極。

    以往,隻要有他在,她的眼睛裏隻有他。

    可是,今日,她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她前麵的男人身上。

    顧容止的心裏有一抹說不出的憤怒。

    果然,以往的那些都是裝出來的。

    他就是太子的人。

    “王弟怎麽今天如此的早?”

    顧容奕噙著笑慢悠悠的走到了顧容止那邊,然後牽著輕舞的手將她拉到人前,“來,輕舞,見見孤的王弟和王妃。”

    “輕舞見過王爺,王妃。”

    輕舞從善如流的朝著顧容止和蘇聘婷行了一個禮,顧容止緊緊的盯著她,突然發現他再看不清她的眸子。

    她的眸子不再如以往那般清澈,也不再隻有她,她曾經清澈的眸子裏此刻盡是迷霧,讓人看不清。

    “輕舞?以前我們王府也有哥奴喚輕舞,隻不過那個奴沒有那麽好的命,早早的死了。”

    蘇娉婷嘲笑的說道,“恭喜王爺得了一個可心的人。”

    “確實可心,孤已經求了旨意,讓父皇封她做孤的側妃。”

    顧容奕說著湊近了輕舞的耳邊,也不知道在輕舞的耳邊說了什麽,輕舞宛然一笑,猶如百花盛開。

    “那真是恭喜了。”

    蘇聘婷嫉妒的看著輕舞,她沒有想到這個賤/奴不但沒死,反而一躍成為了太子府的側妃,居然能和她一起平起平坐了。

    “多謝王妃。”

    輕舞淡淡的笑著,那樣子仿佛從來都不認識蘇聘婷一般。

    顧容止沒有說話,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他臉色淡淡,隻是沒有人能看到他緊握的拳頭。

    自始至終輕舞都沒有看他一眼,她的眼睛裏再沒有他、。

    她在對著別人笑。

    曾經這樣的笑容隻屬於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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