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魂未定的王恭盯著犬陰屍體,搖頭言道:“這麽萌,竟然這麽兇!”


    突然,遠遠的聲音傳來,“貧道廣法子,敢問三位,為何無辜殺生?”


    循聲望去,遠遠走來一位中年道人,身量高大,白襪雲鞋,黃顏振鬢,道巾上鑲嵌著黑白玉,腰間係著絨繩,手中拂塵飄揚,說不出的仙骨道風。廣法子向前,目光淩厲,“貧道倒是小覷了二位啊!”盯著李乂手中黑劍,麵帶冷峻,“正道中人豈有這樣的邪器!看來貧道今日要鏟妖擒魔,為民除害了!”


    王恭恍然大悟,拍手言道:“我剛才還疑惑,究竟是誰幹的,原來是你們昆崳山的雜毛啊!我明日去趟昆崳山,見見你們掌教長真子。”


    廣法子渾不在意,戲謔言道:“明日?還有明日嗎?”眼神盯著張公輔,露出邪淫,“長得倒是俊美,本道留下你,侍奉左右就是了!”


    王恭冷冷道:“老雜毛,看著像個仙人,竟然如此禽獸。”


    廣法子肆意大笑,上下打量著王恭,眼神露出貪婪之色,口中嘖嘖道:“小姑娘倒是好身段,待貧道好好調教,也是個人間尤物。”


    王恭很是惱火,厲聲罵道:“狗屁的王聖手,這麵具竟被你這雜毛看出來了。”


    “小姑娘,以後裝男人,別總是塗香抹粉的。”廣法子滿臉得意,“今晚帶你們迴去,就知道貧道的手段了,保證讓你們欲仙欲死,再也不想離開。在這東元,不知多少達官顯貴求著貧道那,貧道去王府,那次不是座上賓啊!跟了貧道,誰說不能讓你們成為達官顯貴,但是,保你們榮華富貴還是沒有問題的。”


    王恭嘲諷道:“你這些故事,也就是騙騙那些沒有見識的村婦罷了。”


    廣法子眼神逐漸冰冷,“小姑娘,聽故事是有代價的,你既然聽了貧道的故事,這輩子也別想逃不出貧道的手心了,好奇會害死人的!”


    張公輔冷冷言道:“這犬陰是你豢養的幫兇吧!”


    廣法子很是吃驚,“這是貧道在東海無意間得到的,憑借著偽裝,從來沒有失手過,你年紀輕輕,竟識得這大奇之物,看來你身上一定藏著什麽秘密。”說著,將犬陰拎了起來,很是傷感的言道:“畢竟跟我百年了,當初我帶你出來,不過是嗷嗷待乳的幼犬,也是喝著我的精血長大的,沒想到啊……”


    王恭極盡嘲諷,“老雜毛,這狗兒子不是你和那個母狗生的吧!”


    廣法子出手如電,將王恭抓了過來,掌心按在靈台上,一股陰氣侵體,王恭禁不住牙關顫抖,廣法子得意的笑道:“讓你逞口舌之利,嚐嚐它的痛苦吧!”


    李乂和張公輔暗暗使個眼神,同時暴起發難,要將王恭救下。


    張公輔不顧王恭死活,?影衝著廣法子心口而去,勢讓二人玉石俱焚。見張公輔攻勢淩厲,廣法子微微一笑,“自不量力!”嘴上輕鬆,手下沒有絲毫停頓,柔軟的拂塵在法力加持下,如同白蛇舞動,卷住?影,令其動彈不得。見野望劍從肋下刺來,廣法子絲毫不懼劍鋒,抓住劍身,欲將其折斷。沒想到,劍刃非但沒有碎裂,反倒將手掌割開,感覺生機被黑劍兇猛吸取,廣法子趕緊甩開劍身。


    見到廣法子手掌滿是鮮血,受傷頗重,李乂知道機不可失,趕緊衝了上去。廣法子不敢徒手硬抗劍身,大耗法力,揮動拂塵,和李乂遊鬥起來。十幾個迴合下來,找到破綻,拂塵猛然抽了過去。拂塵雖然輕盈,可有法力加持,便重如鐵棍。李乂被拂塵抽中,噴口鮮血,感覺五髒六腑都要被拍碎了。


    廣法子逼近,森森笑道:“貧道善於雙修,這麽美的兩個人兒,怎麽舍得殺掉,看你們有幾分仙骨,莫不如跟了我,共修百年,豈不美哉!”


    李乂勉力支撐,爬了起來,嘴角流血,狠狠罵道:“禽獸。”


    廣法子盯著李乂,很是吃驚,“承受貧道猛烈的一擊,竟然不死,很是邪門啊!貧道真想將你收入門下,可惜了,因為他們兩個,你必須死了。”


    見到擋在李乂身前的王恭,廣法子看到她倔強而又蔑視的目光,知道難以降服這個姑娘,頓時惡從膽邊生,嘿嘿笑道,“嗯,你這姑娘倒是有情有義,為了這小子,甘願去死,好,貧道今日就將你們這對苦命鴛鴦送走。”


    廣法子舉起手掌,衝著王恭的天靈蓋拍了下去,“可惜了。”


    李乂用盡力氣,擋在王恭身前,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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