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真師傅,問得好呀!”海知縣出來了,看了看念真,微微一笑


    又緩緩地道:“本縣剛剛去了你們西廂房的地下密室”


    “在那裏,發現了很多棺材,很多白骨!”


    “念真師傅,你說,本縣該不該拘你們呀!”


    聽到西廂房密室的時候,念真的臉色一暗,聽到白骨的時候,她的臉色又暗了些。


    念真抬頭看了看海知縣:“大人,老尼還以為是什麽事呢,原來是這事!”


    王遇貴聽了,皺眉,這念真老尼好大口氣,這麽大個事,她倒說的不值一提似的。


    “哦,念真師傅,你知道此事?”海知縣也有些驚訝


    原以為這老尼姑知道密室的白骨被發現了,肯定會脫口抵賴推托,沒想到,她會如此淡定。


    念真點頭:“是的,大人,你且把庵裏姐妹都放了吧”


    “你拘她們沒有用,她們什麽都不知道,此事,隻有老尼知曉!”


    “哦,念真師傅,你且說來本縣聽聽,你說的有道理,本縣自會放了她們”海知縣聽了,皺了皺眉


    念真轉頭看了看眾尼姑,高聲道:“你們不用驚慌,不要大驚小怪”


    “都就地坐下,打坐念經,菩薩會保佑我們水鏡庵的!”


    轉身又對海知縣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好”海知縣點了點頭,吩咐把念真帶到西廂房內問話


    念真進了西廂房,往菩薩像那邊看了看,歎了口氣:“哎,大人真是神人啊!”


    “老尼萬萬沒想到,大人能破了這裏的密室機關”


    “哼,念真,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海知縣冷冷一笑


    突然高聲道:“密室裏那十幾口棺材裏的白骨是怎麽迴事?”


    “大人,你不用害怕,那些白古都是惡人的,他們都是罪有應得”念真很淡定


    海知縣皺眉:“哦,他們都是些什麽人?”


    “他們都是半夜翻牆闖入我庵,欲行不軌之事的賊人”念真道


    海知縣又皺眉:“是你殺了他們?”


    “是的,大人,人都是我殺的!”念真點頭,又恨恨地道:“我若不殺他們,他們就要來殘害我庵中姐妹”


    “所以,我殺他們,是天經地義之事,他們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海知縣問:“你是如何殺他們的?”


    “如何殺他們?密室裏的案板和刀具,大人沒瞧見麽?”念真說著看了看海知縣


    又道:“老尼未出家前,家裏是殺豬的,我家祖輩都是殺豬的,我爹的殺豬手段尤其出色”


    “因我是家裏的大女兒,早早就跟著爹爹幹活,學會了殺豬的手藝”


    “所以,殺一個人對我來說並不難,跟殺豬沒多大區別!”


    王遇貴聽到這,忍不住又打量了一下這位念真師傅。


    這老尼姑長的是挺粗壯的,看起來是幹過力氣活的人。


    沒想到,她還有家傳的殺豬手藝呢!


    “大人,老尼不僅會殺死豬,還會分段,剔骨,去皮”念真接著道


    王遇貴聽了,頭皮一麻,哎呀,媽呀,她不會對人也這樣吧?


    果然,隻聽念真道:“老尼把那些賊人殺得很幹淨,血都放幹淨了,肉也都剔幹淨了,就留了骨架放棺材裏”


    “哎,按理說那些賊人的骨架是不配入棺的,但是,老尼隻有殺豬的手藝,不會銼骨揚灰”


    “人骨實在太硬了,不好弄,隻好把它們先放到棺材裏了!”


    “阿彌陀佛,嚇著大人了,罪過罪過”


    這念真說得如此坦然,王遇貴很詫異,這老尼姑是咋迴事呀?


    難道她還不知道,自己私自殺人,已觸犯律法了?


    “那麽,你是如何抓到那些賊人的呢?”海知縣對念真的表現也很詫異,不過他依然不動聲色地問道


    念真道:“這個麽,是小庵的秘密,不方便外泄!”


    說著,抬頭看海知縣:“大人,你隻需要告訴外麵的那些賊人,不要打我們水鏡庵的主意就行了”


    “若是那些賊人不聽勸,偏要來尋死,那老尼就隻能來一個殺一個了!”


    “那些賊人半夜翻牆進來,都在庵中做了些什麽?”海知縣一皺眉,又問


    念真聽了,冷笑一聲:“哼,那些賊人一進小庵,就被我們抓住了”


    “哪裏還能容他們做什麽!大人,要是等他們做了什麽,那不是太晚了麽?”


    “哦,他們一進來就被你們抓住了?還有誰跟你一起抓賊了?”海知縣忙問


    念真愣了一下,說得順嘴,說漏了嘴,忙道:“大人,沒有別人了,就我一人就夠了!”


    “哼,念真,你一個女流能抓住幾個男賊?你當本縣這麽好騙麽?”海知縣厲聲道


    說著冷冷地看著念真,念真遲疑了一下,道:“還有夥房的兩個力氣比較大的弟子,淨了和淨凡。她們負責守夜,幫我抓賊!”


    說完,忙又補充了一句:“她們隻是負責守夜抓賊的,她們可沒有殺人,人都是我一人殺的”


    “這麽大的事,念善師太不可能不知道吧?”海知縣看著念真,道


    念真忙道:“念善師妹她不知道,庵裏的事,白天歸她管,晚上歸我管!”


    “哦,是嗎?”海知縣冷聲道


    王遇貴皺眉,這念真老尼姑想把念善師太擇幹淨了,想一人承擔所有罪名,這恐怕不行吧!


    念真大聲道:“大人,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我們庵中的規矩就是這樣的”


    “不信,你可以問我庵中弟子,是不是我白天負責看守這後園,晚上負責值夜!”


    “那念善師太知道你殺人了麽?知道你殺了那麽多人麽?”海知縣又問


    念真道:“念善師妹她不知道,此事,隻有我一人知道!”


    “哦,那這密室,念善師太也不知道麽?”海知縣一皺眉


    念真點頭:“是的,這密室也隻有我一人知道,庵中其他人都不知道!”


    “我也沒敢告訴念善師妹我殺人的事,我怕嚇著她,她素來膽小!”


    暈,這念真老尼姑說的跟真的似的,可是,那淫賊李青可不是這麽說的!


    海知縣聽了,也挺無語的,看了看念真,問:“念真,你知道你犯了什麽罪麽?”


    “大人,老尼不知道犯了什麽罪,老尼平日隻在庵裏吃齋念佛,並沒有做什麽犯法之事呀”念真看著海知縣,認真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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