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一聽,急了:“我說老張家的,你是故意幫他們家吧,我知道你們是好鄰居,我不跟你說,你走開,我找小畫師說話!”


    王氏也出來了,看到這場景,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謹小慎微地活了小半輩子了,從來沒有跟人吵過架,更不用說跟潑婦吵架了。


    那馬氏看到王氏出來了,趕忙推開張氏,衝到王氏麵前道:“你是小王畫師的娘吧?”


    “王嬸子,我跟你說,你家二妹把我兒子門牙打掉了一顆,你們家得賠我兒子的門牙!”


    王氏慌忙道:“這,這怎麽可能呢,我家二妹還是個小娃娃呀!”


    “哼,小娃娃,她人小脾氣可不小,你看看,你看看,把我兒子打的,大門牙都掉了一顆呀!”


    馬氏說著把那馬六順拉到王氏麵前


    王氏一看,那馬六順滿嘴是血,樣子確實比較嚇人。


    王氏正要說話呢,王遇貴過來擋在了她身前,大聲道:“馬家老板娘,你有什麽事跟我說,跟我娘說沒用,我們家我做主!”


    王氏也忙道:“是呀,我們家我兒子作主,你有什麽事就跟我兒子說吧!”


    馬氏瞪了一眼王遇貴,大聲道:“行,行,小畫師,我就跟你說”


    “你妹把我兒子門牙打掉了,你得賠我兒子門牙!”


    王遇貴笑了笑,道:“我妹沒打他,他門牙掉不掉的跟我們沒關係,誰打掉的,你找誰賠,別來誣賴我們家!”


    “哎呀,你小子嘴真是死硬,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賠錢,我跟你沒完,我讓你畫店開不了!”


    馬老板聽到王遇貴說不賠,又怒氣衝衝地跑了過來,指著王遇貴的鼻子粗聲說道


    王遇貴微微一笑:“馬老板,請你放尊重點,把你的大黑手拿迴去,你指誰呢!”


    “是呀,你指誰呢!”春生和水生也衝了過來


    馬老板看了看他們三個,輕蔑地笑了:“嗬嗬,就憑你們三個花枕頭,也敢跟我叫板!”


    “你們信不信,我一隻手就能把你們三個甩出二丈地!”


    王遇貴一聽,這家夥好狂妄啊!


    不過,這馬老板一看就是幹體力活的,大概天天在家搬醬菜壇子,有些臂力。


    要真打起來,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春生和水生雖然個子長得不矮,但畢竟年齡還小,也肯定打不過馬老板。


    王遇貴笑了笑:“我信呀,要不你試試,你把我打傷了,我正好去你家養著”


    “這災荒年,我去你家養著,還省了米錢呢!”


    “耽誤了我畫畫,你還得賠我損失,我怕你賠不起呀!”


    又道:“你可以讓我畫店開不了,我也可以讓你醬菜園關門!”


    “大家都是街上做生意的,何必說這些狂話呢?嚇唬誰呀!”


    夏老板也過來道:“是呀,是呀,老馬呀,有話好好說,別伸手!”


    “是呀,馬老板啊,人家小王畫師可是個斯文人,人家是講道理的”


    “你想要什麽你就直接說嘛!”趙老板也來勸


    馬氏突然衝上前,大聲說道:“那好,讓他賠錢,我兒子的一顆門牙被他妹打掉了,至少賠我們二十兩銀子!”


    “什麽?要我們賠你二十兩銀子,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我……”大妹大怒


    還沒等她說完,王遇貴就擺了擺手,把她攔住了:“大妹,你退後,不要著急,哥來跟他們理論!”


    王遇貴衝著張老板夫婦笑了笑,大聲道:“行啊,馬老板,那咱們就衙門裏說去吧”


    “讓海大人評評理,海大人要是判我賠二十兩銀子,我二話不說就賠給你們!”


    “走吧,一起去吧!”


    “對,對,對,你們去衙門裏說也好,聽說海大人斷案十分公正呢”趙老板聽了連忙點頭


    旁邊圍觀的人也都說:“是呀,是呀,有事去衙門裏找海大人說去”


    “衙門裏前天還貼了告示呢,說讓咱們老百姓有事就去衙門裏找他!”


    馬老板聽王遇貴這麽說,粗聲道:“去就去,難道我還怕你呀!”


    馬氏卻說:“去什麽去,這點事也值得找海大人嗎?”


    “他妹妹把我們兒子的門牙打掉了,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還麻煩海大人幹嗎?”


    “小畫師,你直接把二十兩銀子賠給我們就是了!”


    那馬六順也小聲說道:“爹,我不去衙門!”


    王遇貴一看,這馬氏和馬六順明顯就心虛呀!


    王遇貴笑了笑,道:“那可不行,這官司我是打定了!”


    “哎呀,馬老板娘,你咋不敢去衙門呢,要是我呀,我就去,你有理你怕什麽呀?除非你沒理!”


    “你不會是在訛人家小王畫師吧?”雜貨鋪的張氏突然大聲說道


    馬氏聽說,立刻漲紅了臉大聲道:“張家的,關你什麽事呀?”


    “誰訛他了,我,我隻是不想麻煩海大人!”


    “人家海大人可不怕麻煩,你不怕你就去呀,大家說是不是呀!”張氏大聲衝圍觀人群喊道


    “是呀,是呀,你有理你怕什麽呢”


    “去呀,去呀,讓海大人判,我們相信海大人肯定能判清的!”


    “是呀,別磨蹭了,在這吵架沒有用的,去衙門裏說才行!”


    ……


    人群嘩然,大家都在起哄,讓馬老板一家跟王遇貴去衙門


    馬氏沒辦法,隻好說:“去就去,我怕什麽呀!”


    “那請吧”王遇貴笑著帶頭往衙門走去


    大妹二妹,春生水生他們四個跟在他後麵


    王氏和阿黃留在家看店。


    好些愛看熱鬧的人也跟著一起去了,夏老板和趙老板當然也一起跟著去了。


    馬老板緊跟在王遇貴後麵,馬氏拉著極不情願的馬六順跟在後麵。


    王遇貴到了衙門口,拿起鼓槌就是一陣猛敲。


    馬老板見狀,也不甘示弱,王遇貴剛放下鼓槌,他立刻拿起,也一頓猛敲!


    很快,海大人就升堂了。


    隨著衙役們一陣“威武”聲,王遇貴和馬老板被帶上了公堂。


    王遇貴還是第一次身臨古代大堂,上次眾人打了呂四,他也曾來過縣衙。


    不過沒進大堂,上次鬧事的人太多,那楊知縣是在院子裏直接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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