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挽:男朋友批準了l:男朋友真好l:[親親][親親][抱抱]l:但我還是不想去季挽:為什麽?l:一個人,沒心情明明是和同事那麽多人一起,他還要說一個人,在暗喻什麽,季挽自然是看得懂的。季挽:找個人陪你啊季挽這麽話本來也就是隨口開個玩笑,故意皮一下緩和氣氛的,可看到路寂下麵迴的話後,他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掛不住了。l:那我跟小助理一起去吧季挽:喲,路總還有助理呢季挽:不會是小秘書吧l:畢竟都是路總了他竟然還真敢這麽迴,季挽氣得不行,直接把手機扔迴桌子上。又過了一會,才又重新響起震動聲,季挽垂眸瞥一眼。l:生氣了?l:對不起,我說錯話了季挽:路總哪裏有錯[微笑][微笑]l:有小助理,但隻有工作上的往來,私事我不會讓他插手l:吃醋了?季挽:吃你的頭[發怒]l:想你了l:[圖片]季挽還沒來得及為他那句“想你”心跳加速,就看到他隨後發的照片,拍的是一張草莓蛋糕,看起來很精致美味。l:早上路過一家蛋糕店,想著你肯定喜歡,就讓小助理排隊買了一塊,我先幫你嚐嚐季挽:看著是挺不錯的l:味道可以,迴去給你帶季挽:還有五天多才能迴來呢l:嗯l:哎短短一個語氣詞,季挽卻從中看出些許幽怨,原來不止他一個人覺得寂寞,路寂也是同樣的心情。但是想到他剛才已經偷偷買了票,低落的心情又瞬間明快許多,隻是現在還不能告訴路寂罷了。不好意思了路總,你就再多忍耐一會吧。結束聊天季挽就飛快收拾了行李,考慮到隻能周末在那邊待兩天,就沒帶多少東西,一套換洗衣物,還有必備的隨身物品就差不多了。現在三點,他定的票是五點,高鐵到s市估計也就七點左右,那時候路寂應該還在跟同事喝酒。季挽斜挎起包,對著鏡子帶上一頂鴨舌帽,怎麽辦,突然開始緊張起來了。從s市的高鐵站出來,天色已經暗了,但卻不是完全的漆黑,暮春初夏,夜空深藍,像蒙上了一層薄霧般的光紗。季挽站在人來人往的廣場上,輕吸一口這個陌生城市的空氣。果然就像路寂說的,這裏的氣候和溫度都適宜,空氣偏濕潤,是他會喜歡的感覺。可不是濕潤怎麽滴,這才剛出站還沒過五分鍾呢,就聽到他的帽簷被什麽砸得“啪嗒啪嗒”響,下雨了。很好,季挽幾乎要笑出聲來,他這是什麽狗屎運,好容易鼓足勇氣跨城來找他男朋友,結果老天爺給他來這出。他平時最討厭的就是春天這種濕噠噠的下雨天,每次下雨他都會格外煩躁,窩在房間裏懶得出門,不過今天沒關係,馬上就要見到男朋友了,他心情好。淋雨上了輛出租車,跟司機報了路寂他們今天聚餐居酒屋的位置。其實這個位置還是他自己推理出來的,就在路寂入住那家酒店的附近。路寂剛到s市時給他發過酒店的定位,下午聊天時又說了這家居酒屋的店名,還說離住的酒店很近。季挽順手在某點評軟件上搜了下,果然看到一家同名的居酒屋,就在那家酒店三公裏左右的方位。眼瞅著離定位的距離越來越近,季挽心情愈發緊張,在座椅上不安地挪了兩下,不忘拿出手機給路寂發消息。季挽:路總進餐如何[ 吐舌調皮]路寂那邊也不知道是不是也剛好在看手機,竟然秒迴。l:吃到一半了l:這裏的烤串和生啤酒都還不錯,多喝了一點l:你吃飯了嗎?季挽舔了舔唇:還沒l:怎麽還不吃飯,又在打遊戲?l:先別打了,快去吃飯l:想吃什麽,我給你叫外賣l:聽話看著他連環炮一樣的催促,季挽沒忍住笑了,這種被人放在心尖上嘮叨關切的感覺真的挺窩心的。季挽:好啦,馬上就叫外賣季挽:下雨了l:嗯,我這邊也下了季挽抿了抿唇,就是說的你這邊,笨蛋。不幸的是下車時雨勢比剛才又大了不少,好在他還有頂帽子,扶著帽簷跑到馬路對麵的居酒屋。下著雨,店邊的人行道上幾乎沒什麽路過的行人,霓虹彩燈在雨夜裏平添了一些朦朧的美感,挺浪漫的。季挽找了個暫時能避雨的角落,剛站進去手機就貼著他的掌心震了兩下。l:外賣到了嗎?問得好,季挽抹了下屏幕上的水滴,迴複。季挽:不想吃外賣,想吃你說的草莓蛋糕,還有烤串。l:草莓蛋糕迴去給你帶l:乖,先吃點別的東西墊一墊,不要餓肚子季挽:我不,我現在就要吃l:[苦笑]季挽:烤串是挺香的,聞著就很誘人季挽:s市的雨好涼啊,再淋下去我今天應該會感冒吧這些話發出去,季挽心髒已經跳到快要炸開的程度,說得如此明顯了,路寂那麽聰明的人,應該能看懂的吧。果不其然,路寂那邊立刻就迴複了。l:你在哪粗暴直接的三個字,看得季挽心髒一陣悸動,穩了穩心神,抬手迴複。季挽:你出來就知道咯這之後路寂就沒有再迴複了,季挽放下手機,抬眼望向旁邊的店門。一分鍾,或許頂多三十秒左右的時間吧,居酒屋門口就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修長挺拔。季挽微微睜大眼睛,這麽快的速度,保不準剛才他問自己在哪時就已經起身出來了。路寂隻向四周快速掃了一圈,目光便定在季挽目前站的位置,旋即便邁開步伐走過來。季挽不由自主挺直了脊背,緊緊抓著衣角。路寂過來了,站在他麵前,高大寬闊的身軀將他完全籠罩在陰影下,什麽都不說,緊緊盯著他的目光卻像把他當成了待宰的獵物一般,透出危險鋒利的光芒。季挽被他渾身的壓迫感弄得不敢抬頭,明明什麽都沒被做,他就已經隱隱有些腿軟了。剛要慶幸他還有頂帽子,可以暫時幫他隱藏些情緒,下一秒路寂就把他的帽簷撩起來,箍住他的下巴。“季挽。”路寂把他圍在牆壁上,聲音滯澀沙啞:“你要逼瘋我。”季挽閉了閉眼,感受著路寂胸膛散發出的溫度,心髒跳得一下比一下重:“我,我逼你幹嘛。”路寂低下頭,鼻尖蹭到他的臉頰和下巴,氣息滾燙,散發著微弱的酒氣:“藏的這麽好,是不是下午聊天時就在偷偷計劃了。”說話間,硬挺濕潤的鼻尖已經磨到季挽人中的位置,隻要再往下挪一絲絲,就可以觸碰到他的唇瓣,但他偏偏就不碰到那裏,故意在唇周逡巡著,隔靴搔癢的撩撥,讓人心急。季挽被他蹭得腰部陣陣酥麻,要不是有後麵的牆壁支撐,可能早就已經癱軟在地,強撐著,語氣帶著些小得意:“沒想到吧,是不是很驚喜。”“嗯。”路寂忍不住開始親他,一下下啄著他被雨水打濕的柔軟臉腮,嗓音又磁又啞:“特別驚喜。”有他這個反應,季挽覺得自己辛苦一下午跑來這一趟便全都值了,抬手圈住他脖頸,軟聲問:“開心嗎。”雖然被攏在陰影下,季挽眼睛裏的光還是很亮,像一捧清可見底的泉水,眼尾和鼻頭都紅紅的,唇瓣是櫻花一樣的粉色,唇珠嘟著,看起來好軟,好甜。路寂盯著他的眸光愈發幽沉深邃,俯下身來,喉結重重滾動:“忍不住了。”季挽還來不及問什麽,就被一抹濕熱重重堵住了唇。淅淅瀝瀝的春雨裏,並不算隱蔽死角的屋簷下,兩道身軀緊密火熱地糾纏在一起,瘦弱纖細一些的少年被壓在下方,承受著身上人貪婪兇狠的熱烈親吻。季挽幾度快要不能唿吸,修長漂亮的手指緊抓著路寂背後的衣服,在兩人激烈摩.擦的唇瓣間吐出不成調的細碎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