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樣,路寂閉了閉眼,又低頭在他唇角輕輕點了下:“我會每天給你打電話,等我迴來。”作者有話說:雖然也沒幾個寶貝在看了,但我還想讓他們再膩味幾章,再忍忍,就快完結啦,感恩陪伴~第50章 站在宿舍樓下目送路寂的車開走, 黑色的車身很快就跟夜色融為一體。季挽眨眨眼,路寂留在他身上的溫度和氣味還未退散,心裏就已經開始有點想他了。好離譜, 談戀愛都是這樣的嗎。迴到宿舍時其他兩個人都用很震驚的眼神看著他,林雨眠甚至直接問:“你怎麽迴來了?”季挽脫掉外套:“這裏好像也是我的宿舍吧。”林雨眠搖頭:“這裏是你的宿舍,可不是你今晚的歸宿啊。”季挽把外套掛好,笑著問:“那哪裏才是我今晚的歸宿。”林雨眠:“路神房子裏的那張大床啊。”季挽腿一抖, 差點被椅子絆倒, 迴頭罵道:“什麽鬼,你胡說什麽啊。”看他臉紅成這樣,林雨眠嘖嘖搖頭:“別害羞啊,這不是很正常的事, 都是成年人了。”“就是就是。”趙飛也在旁邊附和:“看早上路神看你的眼神, 我們真以為你今晚不迴來了呢。”季挽把椅子扶正, 臉頰和脖子上的熱度持續攀升, 慢吞吞說:“那, 那也不能這麽快吧, 我們才確認關係沒多久呢。”“那有什麽了。”趙飛笑笑,語氣輕鬆:“現在這種快節奏社會,誰還在意那個,情到濃時直接上唄, 我跟然然就是確認關係一周內就開房了啊。”這事他們倒是第一次聽說,林雨眠甩他一個鄙夷的眼神:“哇靠,你小子也太猴急了吧,然然怎麽找了你這麽個流氓。”“什麽什麽啊。”趙飛為自己辯解:“我當時充分征求過然然的意見了好吧, 這事本來不就講究個你情我願嘛。”林雨眠還是送他那兩個老字:“炮王。”趙飛被調侃慣了也不在意, 又把話題轉迴來:“不說我了, 季挽我說真的,這事你就不能害羞,一迴生二迴熟,慢慢就習慣了。”季挽本來都窩在椅子上盡量減少存在感了,見話題又轉迴他身上,不得不再次硬著頭皮迴:“我們跟你們情況又不一樣。”“情況?”趙飛愣了一秒,旋即明白過來:“你是說男男啊,我知道啊,你沒查相關知識嗎?”不說這個還好,季挽迴想起上午百度的資料,還有那則簡潔明了的小條漫,腦子裏一下就有了畫麵感,沒忍住罵了一聲。看他這反應就知道他肯定是查了,林雨眠好奇問他:“怎麽,是太刺激了嗎?”“這個你得問我啊。”季挽還沒說話,趙飛這個懂王又開始了:“我家然然資深腐女,在這方麵的知識都能出書了,哦,她還有一個gay蜜,經常跟她聊這方麵的事,聽得我一個直男也什麽都懂了。”聽到這裏,季挽悄悄探出腦袋問:“她那個gay蜜,有男朋友嗎?”“有啊。”趙飛看他問到了重點,興致勃勃說:“她那gay蜜也是零,據說跟他男朋友床.事可和諧了,每次gan都爽的不要不要的。”“這個我倒是有所耳聞。”林雨眠摸著下巴點頭:“經常在網上看人家說男同性戀做起來比男女之間要爽多了,甚至有的直男因為好奇試過之後變得上癮,然後就不想再碰女人了。”趙飛:“對對對,我剛剛就想說這個來著。”這兩個家夥越說越勁爆,完全不把他當外人,季挽忍著羞恥問:“什麽是零?”趙飛迴頭看他:“就是在床上被.幹的那個。”林雨眠:“我的挽寶,跟路神在一起,你隻能是零啊。”季挽:“……”真是夠了,他就不該多嘴問這麽一句。趙飛還在那瘋狂輸出:“季挽,要不要我給你整點片啊,你提前做點準備,看你純成這樣,到時候別被路神欺負壞了。”季挽縮了縮腳趾,耳朵早就紅透了:“那種事,真的會爽嗎?”“兄弟還能騙你不成。”趙飛拍著胸脯保證:“這可是然然gay蜜本人親自認證的。”季挽越聽臉越熱,慢吞吞吐出一口氣:“可是我覺得我跟路寂應該不會那麽……”林雨眠拍拍他的肩膀:“你在擔心什麽啊,不會是隻能接受路寂的感情,卻接受不了男人的身體吧。”“不是。”季挽閉了閉眼,鼓足勇氣:“主要是,路寂他,實在太大了,應該會很疼吧……”這話一出口,空氣霎時凝滯了幾秒。趙飛:“靠?”林雨眠:“靠?”林雨眠手裏的杯子差點歪掉:“什麽意思啊,鬧半天擱這秀我們呢是吧。”趙飛也捂住心髒,一臉受傷:“感覺有被內涵到,這路神從頭到腳就沒一點缺點是吧,讓不讓人活了。”聽他們這話好像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季挽想解釋,又覺得無從下口,最後索性隨他們去了,洗了澡匆匆爬上床。拜這兩個家夥有的沒的一通八卦所賜,季挽晚上睡覺時成功做了有關這些事情的夢。昏昏沉沉的,還特別累,出了一身汗。早上醒來時他整個人都是熱的,恍惚著掀開被子看一眼,靠,丟人丟大發了。趁著其他人還沒起來,季挽爬下床偷摸溜進廁所。水龍頭擰開,瞥一眼旁邊濕噠噠的小四角,在心裏默念“這是正常的,這是正常的,這是正常的”。連念三遍,又捧起涼水洗了把臉,身上的熱度這才稍稍降下來一些。剛好這時口袋裏的手機也響起來,季挽隨手關掉水龍頭,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上“男朋友”三個字,心髒驀地一緊,心虛地抿了抿唇。“喂。”猶豫了好一會才把電話接通,他說話時帶著點沙啞的鼻音,一聽就是剛起床時的樣子。路寂低聲笑了笑:“今天醒這麽早?”季挽拿下手機看一眼時間,撇撇嘴:“你也知道早啊,才七點半。”路寂:“剛下飛機,想聽聽你的聲音。”季挽愣愣,下意識瞥一眼廁所的門,磨砂玻璃外靜悄悄的,索性懶懶靠在洗手台上,彎起唇角:“現在聽到了。”“嗯。”路寂嗓音微沉:“再多說兩句。”季挽垂下睫毛,軟軟的:“說什麽啊。”其實也沒什麽說的,路寂沒話找話:“s市的空氣挺好的,濕度高,紫外線不強烈,體感很舒適,適合在外麵懶洋洋的散步。”季挽聽樂了:“你跟我轉播天氣預報呢。”路寂絲毫不尷尬:“感覺你會喜歡,下次帶你來玩。”這話說得好自然,就好像情侶們隨口定下的約會計劃一樣,季挽心裏又冒出一股甜意:“你去好早,早上睡夠了嗎?”“不太夠。“路寂語調淡淡的:“現在在去酒店的路上,一會開個線上會議,抽空補個覺。”季挽聞言腰都直了些,忍不住擔心地問:“怎麽迴事,沒睡好嗎。”對麵路寂沒有立刻迴答,沉默了幾秒,再開口時嗓子略微低啞:“昨天晚上你那樣,我迴去一直想著,睡不太好。”“什麽那樣?”季挽一開始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跟著重複了一遍後,才慢慢迴過味來,臉“騰”地就熱了,不留情地罵道:“流氓。”路寂並不生氣,聲音反而帶了點笑意:“你怎麽樣?”本來還沒什麽,被他這麽一問,季挽隨即便想到自己做的那個亂七八糟的夢,一時間唿吸都亂了,心跳瞬間加速:“什麽怎麽樣,我好得很,夢裏完全沒有出現你這個大流氓。”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這什麽此次無銀三百兩的愚蠢迴答啊,這麽說不是擺明了告訴路寂自己夢裏有他嗎!“季挽。”果不其然,路寂頓了一會後,直接沉聲問:“你夢到我什麽了?”季挽腸子都悔青了,臉頰微微發燙,緊閉上眼,打算裝死。路寂似乎知道他肯定在害羞,體貼地換了個話題:“幹什麽呢?”但季挽這個人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可能是剛才羞傻了,腦子還沒緩過來,路寂都主動給他台階下了,他竟然迴了這麽一句:“洗內褲呢。”路寂:“……”季挽:“……”一句話把兩個人都幹沉默了,季挽瞳孔地震,恨不能穿越迴幾秒鍾前掐死自己。季挽甚至通過話筒聽到路寂開口說話前吞咽喉嚨的聲音:“季挽……”“啪!”季挽把電話直接掐了,手機扔到一邊,心髒“咚咚咚”,震得他耳膜都在疼。靠,他到底在說什麽,前一秒剛跟路寂暗示他出現在自己夢裏,後一秒就一大早起來洗內褲,傻子也知道這兩件事連在一起究竟意味著什麽。心髒還沒來得及緩過來,又收到路寂發來的微信。l:到酒店給你開視頻季挽哆嗦著打開手機,又哆嗦著關上,抬頭瞥到鏡子裏自己的臉,被驚得閉上眼睛。救命啊,他人要沒了。有了這麽一遭,他內褲都洗得有些心不在焉,拿到陽台晾起來,小四角迎風飄展,看得他臉頰微微發燙。時間還早,季挽隻好又爬迴床上。本來想刷會手機,但一看到微信就想起剛才跟路寂說話的內容,於是又開始心猿意馬,腦子裏全是些不幹淨的廢料。想著想著又把身體給想燥了,氣得把手機扔到旁邊,翻個身臉埋進枕頭裏,露出來的耳廓沁出一層深紅。*本來以為路寂出差的事對他不會有太大影響,畢竟以前他們長時間不見的情況也不是沒有,時間這個東西是最不起眼,也最留不住的,一周而已,很快也就過去了。但現實卻狠狠打了他的臉,他也遠遠低估了談戀愛後路寂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上午去階梯教室時,他本來想跟以前一樣坐前排認真聽講,但想到一會路寂到酒店可能會聯係他,便找了個後排靠窗的角落。可惜的是,路寂不知是太忙還是真的在補覺,竟然一上午都沒有給他發一條消息,害得季挽上課時頻頻看手機,前麵教授說的話半句都沒有聽進去。雖然白等了一上午,但也不至於生氣,隻是多少有點鬱悶,這種鬱悶間接影響了他的胃口,中午飯都沒吃幾口。下午跟室友一起去泡圖書館,季挽懨懨的,兩眼書就盯著躺屍的手機看一眼,拿起筆想抄筆記,抄著抄著莫名地就開始走神。等迴過神來,書上已經寫了快半頁路寂的名字。